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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姆作品在中国的译介与接受

2018-03-14曹非

青年文学家 2018年36期
关键词:接受毛姆译介

摘  要:毛姆作品在中国的译介主要集中在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1949年之前,第二个阶段是1978年之后。在第一个阶段译介铺垫的基础上,第二个阶段的译介影响相对较大。中国对毛姆作品的接受主要体现在对其作品主题内涵的理解上,对其作品人物形象意蕴的解析上以及对其“毛姆问题”的关注上。

关键词:毛姆;译介;接受

作者简介:曹非,硕士,研究方向:文艺学。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8)-36--02

毛姆作品在中国的译介与接受是一个系统性的问题。正如有研究者所说:毛姆作品汉译不仅涉及语言转换,还关系到文学接受与经典化、形象建构、译者身份等诸多方面的因素。[1]因此,探讨毛姆作品及传播问题,应该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译介,另一是接受。没有译介就无从谈及接受;没有接受,译介也就失去了意义。因此,译介与接受的整合研究无疑是最佳的思路。

一、毛姆作品的译介

谈及毛姆作品的译介问题,首先应该对毛姆有一个简要的了解,然后才能在文化全球化的背景下谈及他作品的译介问题。

1、毛姆的简要说明

毛姆是英国一位令人敬佩的小说家兼剧作家。他的作品《人生的枷锁》与《月亮和六便士》是作为文学家的代表作品;作为一个戏剧家,他的《圈子》等作品又令人难忘。毛姆的处女作是《兰贝斯的丽莎》。毛姆的经历非常特殊,他出生于法国的巴黎,但他的大学却是在德国读的,虽然最终他未能顺利毕业,但他在德国海德堡大学肄业后又回到了英国的伦敦学医并获得了外科医师的行业资格。

第一次大战时,他又以战地急救队队员的身份返回了法国并进入英国的情报部门,负责收集战地情报,后又去俄国并与高官有所接触。随着战争的结束,他开始外出旅行,无论是远东,还是中国,他所经历的每一处都为他的文学创作提供了素材。其中有以中国为背景而创作的作品——《彩巾》。最后,毛姆定居于法国并病逝于法国。

2、毛姆作品的译介

毛姆作品在中国的译介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1949年以前;第二个阶段是1978年以后。最早译介毛姆及其作品的期刊是《小说月报》。在这一期的《小说月报》(1929年,20卷第8期)上还刊登了赵景深的文章《二十年来的英国小说》,介绍了毛姆的生平和创作。同年,上海北新书局出版了朱湘翻译的《英国近代短篇小说集》,毛姆的《大班》就被收录其中。此后,毛姆的作品陆续被翻译成中文。[2]从这段引文里可知,毛姆及其作品译介的开始是1929年,而且对于毛姆作品的译介方式也呈现出了多样化的特点。既有期刊上的介绍性说明,也有专著式的集中式介绍与推荐。从译介的内容层面上讲,有关毛姆作品的译介,既有对其自身生平经历的说明,也有对其重点作品的阐释与讲解。虽然文中所提及的《大班》这一作品没有像今天人们对《人生的枷锁》与《圈子》等作品那样的关注,但作为一种译介的媒体,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作为一个介绍性的说明,《大班》这一作品还是激发了当时读者对毛姆了解的渴望。

国内对毛姆作品的第二次译介热潮源于1978年。改革开放促进了思想解放,而思想解放的背景又使国内的研究者开始重新关注英国的毛姆。1979年第1期《世界文学》率先刊登了4篇毛姆的短篇小说:《红毛》、《赴宴之前》、《风筝》和《舞男与舞女》。[3]在这段引文里,同一期刊,在同一时间内刊登四篇同一作者的文章,这足以说明大家对毛姆的关注度。从另一个层面上,它也是对1949年前相关的译介的一个延续过程。如果没有1949年前的譯介作为铺垫,那么即使是改革开放促进了思想解放,那么也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译介力度。在这样的背景下,毛姆的《人生的枷锁》、《刀锋》以及《月亮和六便士》、《啼笑皆非》等作品也都先后在国内出版发行。

二、毛姆作品的接受研究

随着毛姆作品在中国的译介,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关注毛姆,关注他的作品。从而在文学批评的研究中,促进广大读者对其的接受。

1、国内学者对毛姆的综合性评价

国内学者对毛姆及其作品的文学批评是与其作品的译介同步相行的。首先,国内学者认为毛姆的创作精品集中于短篇小说的创作上。例如,国内学者侯维瑞就曾认为标志他(指毛姆)新高度的是他的短篇小说。无独有偶,朱虹也在自己编选的《英国短篇小说选》一书中,在比较分析了毛姆与莫泊桑两人的创作后说毛姆“没有莫泊桑的深度”。在此暂且不论毛姆与莫泊桑的创作谁高谁低,但通过两人的比较却可知,侯维瑞与朱虹两个人都在强调毛姆短篇小说的创作成就。否则,他们也就不会把毛姆与莫泊桑相提而论了。因为,众所周知,莫泊桑是一位短篇小说家。

其次,对于任何一位作家的评价,除了探讨他的创作成就的表现外,还要解析他作品的价值。虽然在此我们不能否认上述两位研究者的结论,但作为一位文学家,毛姆的长篇小说也是其创作价值的体现。所以,仅从短篇小说的角度来评价毛姆这样的作家还稍显不足。随着《人生的枷锁》与《月亮和六便士》在国内的传播,大家又把关注的焦点集中在这两部长篇小说上。在小说里,菲利普、斯特里克兰德、拉里等人物形象都有一个共性的特点,即,这些人物形象都在以自身的言行代表着作者的一种思索过程。如何冲突世俗的限制,如何挣脱宗教的束缚,怎样摆脱社会对自身欲望的压抑,似乎都在表明一种客观的探索。小说如此,戏剧也是这样。毛姆戏剧作品的译介相对较少,我们熟知的只有四部。它们分别是《贵族夫人》、《恶性循环》和《装聋作哑》以及《谢裴》等。

2、国内毛姆研究的分类性解析

综合性的评价源自于对毛姆作品的分类性解析,对毛姆作品的分类性解析又促进对其综合性评价的形成。下边我们结合具体作品对其作品中的主题、人物形象及东西方文化的异同进行分类性说明。

首先,毛姆作品的主题内涵解析。毛姆的作品可谓是颇丰,从体裁的角度讲,有戏剧,有小说。有长篇小说,也有短篇小说。分析其作品的主题,可谓是一个复杂的研究课题。为此,本文化繁为简,仅以其代表小说作品《人生的枷锁》为例,探讨他小说作品主题的内涵构成。

在现实生活中,“枷锁”是一种束缚人的工具。它有两个方面的表现,一个是身体上的枷锁,它可以限制人类的行动自由;另一个是精神上的枷锁,它影响人们对自己经历情况的判断。而在小说中,“枷锁”就体现着这样的内涵:菲利普是小说的主人公,他是一个残疾人。他有一个畸形足,这个畸形足就像一把枷锁一样,限制了他的行动自由。因为行动的不便,他受到别人的嘲笑,进而使他闷闷不乐,精神不振。从而这把身体上的“枷锁”进而又演变成了一把精神上的“枷锁”,给他带来了双重的痛苦。在小说里,伯父伯母对菲利普关爱有加。他们有自己健壮的身体和无以伦比的同情心,但作为一个宗教信仰者,他们的言行与信仰之间却产生了严重的分歧。这就在无形之中,在精神的层面上使伯父伯母套上了一把精神的枷锁。虽然在此没有必要结合每一位人物形象,分析他们身上的“枷锁”,解析这些“枷锁”是属于哪一种枷锁,但这些已经列举于此的枷锁却足以使我们知晓小说的主题是人性内涵的一种探索。

在这里,也有研究者把《人生的枷锁》视作是一部自传体的小说。小说主人公菲利普的情感就是作者毛姆自身的情感,因此,面对这些捆绑在人身上的多重枷锁的态度就成这些人物形象所要表现的核心,甚至是包括作者在内的诸多人对人生意义的一种追求,对人生的价值及其实现方式的一种探索。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讲,毛姆作品的主题内涵就可以简单地概括为对人性或者说对人生价值及其实现方式的一种探讨。

其次,毛姆作品中的人物形象。毛姆虽然创作了诸多的戏剧作品,但它的戏剧作品却不被研究者看好。正如国外研究的那样,国内的研究者也多持有这样的观点。鉴于这种情况,我们还是结合小说作品对其中的人物形象进行分析。在小说《人生的枷锁》中,与男性主人公菲利普密切相关的女性形象一共有三位,她们分别是凯丽伯母、米尔锥以及萨拉她们分别代表了毛姆心目中女性的三种形象一一可悲的“天使”、“女恶魔”和理想女性。[4]说凯丽伯母是一位“可悲的天使”,那是因为在她家里,她地位永远都没有丈夫那样高贵,永远都只配坐在那把“老婆椅”上,尽管她心地善良;之所以说米尔锥是一位“女恶魔”,那是因为她是一个无情的人。作为母亲,但她却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米尔锥是一个愚蠢的人,因为她爱上一个有妇之夫且为他生了孩子。面对菲利普对自己的收留,她不但不感恩,反而借菲利普的离开之机,捣毁了菲利普的住所。文中的萨拉是一位理想女性的化身,萨拉虽然贫穷,但她善良,乐观。在家里,萨拉能够帮助母亲做家务;在外出的时候,她能够对兄弟姐妹照顾有加;当别人游泳的时候,萨拉能够像长者一样,叮嘱他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毛姆通过多维的人物性格,表现出了他以多维途径对人性多维内涵的思考。“女恶魔”一样的米尔锥也好,理想化身的萨拉也罢,她们只不过是毛姆对人性思考以及表达这种思考结果的客观媒介。

3、“毛姆问题”的思考

在毛姆及其作品的译介过程中,“毛姆问题”也随之引起了研究者的关注。所谓的“毛姆问题”是指一个作家被读者的关注与批评家对其的关注成反比这一文学现象。虽然毛姆的作品一版再版,但是批评家对其的关注却与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形成了相当大的反差。“毛姆问题”并非“毛姆”自己的问题,在各国的文学史上都曾产生过类似的现象。因此,对于“毛姆问题”的接受也理应出现于本次研究之中。虽然在此不能探讨这种问題产生的原因,虽然也没有解决这种问题的办法,但从“毛姆问题”中我们却可以看出各国读者对毛姆作品的喜爱。

毛姆是一位杰出的作家,他一生创作了20部长篇小说,150多篇各类短篇小说作品,30多部戏剧作品。这些作品的译介虽然经历了两个阶段,但这两个阶段的译介却使国内的读者逐渐了解了毛姆并接受了毛姆的作品。

参考文献:

[1]辛红娟,鄢宏福.毛姆在中国的译介溯源与研究潜势[J].中国翻译,2016,37(01):44-50.

[2][3]秦宏.毛姆作品在中国的译介与研究[J].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2008(02):56-6.

[4]蔡淑红,李健莉,高文宴.《人生的枷锁》的女性主义解读——三个女性形象剖析[J].河北科技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01):8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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