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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协调关系研究

2018-03-14黄文炎唐顺标

对外经贸 2018年1期
关键词:西部地区城镇化信息化

黄文炎+唐顺标

[摘要]通過构建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评价指标体系,采用线性加权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实证分析了2012—2016年西部地区12个省(市、区)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协调度。研究结果表明,西部地区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发展水平整体偏低,且城镇化水平明显滞后于信息化水平。西部地区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协调度总体不高,整体呈现稳态发展的时序变化趋势,并表现出明显的“西北地区高,西南地区低”的空间分布特征,形成了重度失调类、中度失调类和濒临失调类和轻度失调类4种耦合协调类型。

[关键词]城镇化;信息化;协调关系;西部地区

[中图分类号]F06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283(2018)01-0080-04

Abstract: By constructing a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urbanization and informatization, the linear weighted method and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model were used to empirically analyze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between urbanization and informatization in 12 provinces (cities and districts) in the western region from 2012 to 2016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overall level of urbanization and informatiz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is generally low, and the level of urbanization lags behind that of informatization.

Keywords: Urbanization;Informatization;Coordination Relationship;Western Area

[作者简介]黄文炎(1965-),男,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可持续发展。

[通讯作者]唐顺标(1976-),男,本科,馆员,研究方向:信息资源建设与服务。

[基金项目]广西中青年教师基础能力提升项目(项目编号:KY2016YB443)。

一、引言

我国现已将“四化”发展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城镇化和信息化均是该战略的组成部分,二者的协调发展将对区域经济社会发展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学界对于城镇化与信息化关系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二者的发展与演变过程、两者间内在关系、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与实现路径、以及二者综合发展水平的评价与分析等方面。姜爱林[1-2]认为信息化是城镇化和工业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城镇化则是信息化的空间形式,并构建了城镇化与信息化互动关系的理论模型。冯献等[3]基于“四化”同步的时代背景,分析了城镇化与信息化的历史关联及作用机理。徐君[4]通过建立“四化”耦合关系模型,探讨了“四化”各子系统之间的耦合互动机制。郑子龙[5]运用面板门限回归模型,实证研究了我国31个省区信息化发展对城镇化进程的影响。其研究结果表明,信息化能够对城镇化进程起到促进作用,但存在显著的地区差异。赵施迪等[6]通过构建新型城镇化与农村信息化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并采用复合模糊物元法分析了我国31个省区新型城镇化与农村信息化的关系。刘跃等[7]运用静态面板数据门限回归模型,并结合2007—2013年我国30个省份的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信息化与新型城镇之间的互动关系。其结果显示,信息化与新型城镇化之间存在“倒U型”关系,且二者之间的关系受到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马德君等[8]综合运用熵值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对2003—2013年西北民族地区18个城市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协调度进行了评价分析。该研究发现,西北民族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发展均表现为缓慢上升趋势,但城镇化发展水平更高。但从整体来看,城镇化与信息化的协调程度属于失调状态。严昕等[9]采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实证分析了江苏省13个地级市的新型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协调状况,并得出江苏省新型城镇化与信息化融合发展,各个要素之间均存在密切的关系。但是,现有文献中有关西部民族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关系问题的研究成果仍较为匮乏,特别是缺少针对西部地区各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协调关系方面的实证研究。因此,本文以我国西部地区的12个省(市、区)为研究样本,构建了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评价指标体系,采用线性加权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对2012—2016年西部地区各省份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协调度进行实证分析,以此得出研究结论。研究成果可为西部地区各级政府制定城镇化与信息化协调发展政策,进而推动区域经济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依据。

二、研究设计

(一)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本文的研究范围界定为西部地区的12个省(市、区),具体包括:西藏、新疆、青海、甘肃、陕西、宁夏、内蒙古、四川、重庆、云南、贵州和广西。借鉴向丽等[10]的研究成果,并充分考虑西部地区城镇化和信息化的实际情况,本文构建了西部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评价指标体系(表1)。其中,城镇化评价指标包括人口城镇化率、土地城镇化率以及城镇居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信息化评价指标包括邮电业务指数、互联网普及率、电话普及率以及信息就业率。并且,所有指标均为正向指标。

(二)数据说明

本文使用的指标数据由2013—2017年的《中国统计年鉴》直接得出或通过计算求得。在数据标准化处理上,采用面板标准化方法,具体计算公式如式(1)所示。对于无量纲化的零值,借鉴周先波等[11]的做法,使用单项指标第二小的数值的十分之一进行处理。

X′ij=(Xij-minXij)/(maxXij-minXij)(1)

式(1)中,X′i表示经过处理后的标准化数据变量;Xi表示原始数据;maxXi、minXi分别代表同一年份内所有省份相关原始数据的最大值、最小值。

(三)研究方法

第一,采用线性加权法计算得到考察期内西部地区各省份的城镇化评价值和信息化评价值,具体计算公式为:

UR=∑mj=1wijx′ij,IF=∑nj=1wijy′ij

wij=Vij/∑nj=1Vij,Vij=σijxij(j=1,2,…,n)(2)

式(2)中,UR代表城镇化评价值;IF代表信息化评价值;x′ij、y′ij均表示标准化值;wij表示由变异系数法确定的各指标权重。σij、xij、Vij分别表示各指标的标准差、平均值和变异系数。

第二,构建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协调度评价模型,计算方法如式(3)所示,以此对西部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的协调发展水平做出较为客观的评价。并运用均匀分布函数法来确定西部地区各省份历年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协调类型(见表2)。

D=C×T,C=UR×IF/(UR+IF)21/2,T=aUR+bIF(3)

式(3)中,D代表耦合协调系数;C代表耦合系数;T表示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评价值;UR和IF的含义同式(2);a、b表示待定系数。本文只研究城镇化与信息化两个方面,且认为二者的重要性相同,故设定a=b=05。

三、实证结果与分析

首先,运用变异系数法计算得到西部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评价指标体系中各项指标的权重(见表1)。然后,采用线性加权法分别计算出2012—2016年西部地区12个省(市、区)的城镇化评价值(UR)与信息化评价值(IF),并根据耦合协调度模型得到考察期内各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评价值(T),如图1所示。再根据公式(3)计算得到西部地区各省份在2012—2016年间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系数(C)以及耦合协调系数(D)(见表3),进一步得到各省份在考察期内的城镇化与信息化各评价值的均值,并根据表2判别出各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协调类型(见表4)。下面分别对西部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发展水平、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协调度进行实证分析。

(一)西部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发展水平分析

由各省份的城镇化评价值的均值排名情况(表4)可知,排名前3位的省份依次是陕西、内蒙古和新疆,重庆位列第4位。排名后3位的省份分别是青海、贵州和西藏,说明这3个省份的城镇化水平相对较低。从各省份的信息化评价值的均值排名情况来看,陕西排名第一位,其次是重庆,内蒙古排名第三,表明这3个省(市)的信息化程度相对较高。而贵州、云南和广西均在后3位之列,且广西排名末尾,说明这3个省份的信息化发展状况均不容乐观。另外,从各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评价值均值的对比情况来看,广西、云南和甘肃3个省份均属于信息化滞后型,其余9个省份均为城镇化滞后型。根据各省份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评价值可以得出,西部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发展水平整体偏低,绝大部分省份在考察期内的变化趋势较为平稳。陕西和内蒙古始终位居前两位,新疆在2012—2014年间均排名第3位,但重庆在2015年超越了新疆,由第4位上升为第3位。云南、贵州和广西的则一直排名后3位,且云南保持在倒数第三位。广西在2012—2015年间均排名最后,但在2016年超过了贵州,说明该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发展水平提升较快。

(二)西部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协调度分析

由表4西部地区各省份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协调度的均值可得,2012—2016年西部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协调度总体偏低,其耦合协调系数的均值介于01907~04351之间。而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系数的均值介于03511~04970之间,明显高于二者的耦合协调系数的均值水平,这是因为西部地区各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评价值偏低,由此导致这些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协调系数也不高。从时序变化特征上看,西部地区各省份在考察期内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表现为稳态发展特征。由表3可知,2012—2014年,广西、西藏和青海3个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系数均排名在后3位。其中,广西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度最低,但该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度一直呈现快速上升趋势,并在2016年超过了重庆、云南、甘肃和宁夏。云南在2012—2015年间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度始终保持平稳发展态势,但该省份在2016年的耦合度出现大幅度下降。2016年,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协调度位列前3位的省份包括:陕西、内蒙古和重庆;排名在后3位的省份分别为贵州、云南和广西,且这3个省份均位于西南民族地区。从西部地区各省份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协调类型来看,广西为重度失调类,贵州为中度失调类,陕西和内蒙古为濒临失调类,其余8个省份均属于轻度失调类。可见,位于西南民族地区的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协调度明显低于位于西北民族地区的省份,而位于西部地区内非民族地区的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协调状况整体较好。

四、结论

第一,西部地区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发展水平整体偏低,且城镇化水平明显滞后于信息化水平。2012—2016年,陕西的城镇化水平相对较高,其次是内蒙古,新疆排名第3位;信息化水平位列前3位的分别是陕西、重庆和内蒙古。广西、云南和甘肃均属于信息化滞后型,其余9个省份均为城镇化滞后型。在考察期内,绝大部分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发展水平变化趋势较为平稳,广西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综合发展水平提升较快。

第二,西部地区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协调度总体不高,考察期内各省份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协调系数的均值介于01907~04351之间,明显低于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系数的均值水平。西部地区在2012—2016年间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整体表现为稳态发展的时序变化特征,但广西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度呈现快速上升趋势,云南的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度则出现大幅下降。各省份在考察期内的城镇化与信息化的耦合协调度表现出明显的“西北地区高,西南地区低”的空间分布特征,并形成了重度失调类、中度失调类和濒临失调类和轻度失调类4种耦合协调类型。其中,广西属于重度失调类,贵州属于中度失调类,陕西和内蒙古属于濒临失调类,其余8个省份均为轻度失调类。

[参考文献]

[1]姜爱林21世纪初用信息化推动城镇化的战略选择[J]经济学动态,2001(9):46-48

[2]姜爱林城镇化与信息化互动关系研究[J]经济学动态,2004(8):67-69

[3]冯献,崔凯中国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的内涵与同步发展的现实选择和作用机理[J]农业现代化研究,2013(3):269-273

[4]徐君,高厚賓,王育红新型工业化、信息化、新型城镇化、农业现代化互动耦合机理研究[J]现代管理科学,2013(9):85-88

[5]郑子龙我国信息化对城镇化的非线性动态影响机制研究——基于面板数据门限回归模型的经验分析[J]财政研究,2013(8):48-51

[6]赵施迪,杨德才,施汉忠新型城镇化和农村信息化发展相互影响机理研究——基于复合模糊物元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4):62-70,190

[7]刘跃,袁雪娇,叶宇梅信息化与新型城镇化的互动效应与路径[J]城市问题,2016(6):24-32

[8]马德君,宗雯,杨青,等西北民族地区城镇化与信息化[J]财经科学,2016(7):99-110

[9]严昕,郑建明新型城镇化与信息化耦合度分析[J]图书馆论坛,2017(5):10-17

[10]向丽,蓝文婷长江经济带“四化”协调发展的综合评价[J]江苏农业科学,2017(10):278-283

[11]周先波,盛华梅信息化产出弹性的非参数估计分析[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8(10):130-141

(责任编辑:顾晓滨马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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