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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化理论视角下我国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的区域比较研究

2018-03-14林春恋陈秋华

中国林业经济 2018年1期
关键词:森林公园极化区域

林春恋,陈秋华

(福建农林大学管理学院,福州350002)

1 问题的提出

在进入到建设生态文明与美丽中国的历史新阶段,各地区的经济发展状况直接影响到森林公园旅游的发展(黄秀娟等,2015)[1]。一般来说,森林公园在我国东部地区的游客数量远远超过了全国森林公园的游客接待量的20%,而这只依赖于不到1%的各级森林公园和前30的国家级森林公园(黄秀娟等,2011)[2]。许多森林公园存在着森林公园旅游发展能力却跟不上森林旅游资源丰富的窘境,并且不能满足周边居民对森林公园的旅游需求,导致丰富的森林风景资源利用效率低下[3]。就目前的研究而言,区域经济的发展影响着森林公园旅游业的发展。区域经济发展差异化的研究集中在国家层面上(Casten,et al.,2002)[4],然而,区域经济发展两极分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相关的区域上(李秀伟,修春亮,2008;Katayama,Ursprung,2004)[5-6],然而森林公园的旅游发展极化是否又与此存在着同步,又是否存在着关联,在形成演进过程中又是否存在着特殊性?故本文在对我国森林公园旅游发展上采用极化理论进行研究,并通过测算我国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度,阐明在我国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的总体趋势,为在森林公园旅游业的发展提供更有效的理论基础。

2 理论背景与文献述评

早在20世纪50年代,赫希曼(A.Hirschma)正式提出极化理论,而在期初的理论提出时主要是假设在空间上,区域间的资源禀赋分布不均或者是存在着一定的非均质性,研究区域间的经济发展差异性与不平衡现象。从实质上来讲,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也隶属于经济发展极化的一种,并且也具有经济极化所表现的某种属性。该理论认为在将优势的资源集聚的同时也要对重点地区进行优先发展,之后再以扩散效应来带动其他区域的综合发展。

从20世纪90年代至今,许多学者将研究的重点放在了量化极化问题上,在这其中以在这其中又以极化度的测度以及评估为核心。在最初的研究中主要在因区域间的经济发展存在着一定的差异性从而出现了社会贫富两极分化的现象。(Keerfer,knack,2002)[7],通过研究发现并不是极化度越高就代表着不均衡的程度越高,反之亦然(Woo,2005)[8]。若出现两者一致的情况可能是当组间的一致性较大,同质性较小所致。Wolfson(1994)[9]采用匹古—道尔顿转移条件(Pigou-Dalton condition of transfers)基本公理测度支撑非均衡分布发现与极化理论是不一致的。源于过于强调全局的均值与样本点之间的差异,却没有重视在空间聚类上样本点的分布特征,因此区域极化度以及变化的趋势采用基尼系数来评价显然是不太合理的(Esteban,Ray,1994)[10]。

在以往的研究中,学者主要运用地理集中指数、不平衡指数、基尼系数(Gini coefficient)、统计分析法,位序法、比较分析法、GIS技术、空间计量地理学方法(刘国明等(2010)[11],范海兰等(2008)[12],李东瑾等(2016)[13])测量了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的差异,这可作为我国森林公园旅游发展差异研究的一个重要的参考依据。就目前的研究来看,对于我国森林公园旅游发展主要还是集中在差异化问题上,但在极化问题上却还没有作出相应的测度以及评价。除此之外,极化现象在对我国区域森林公园旅游发展差异上是否存在的研究内容较为匮乏,主要是因为缺少较为行之有效的研究理论方法。因此,本文将采用极化理论对我国各地区的森林公园在旅游发展程度、特征以及趋势上进行研究,通过测度我国各地区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的极化度,以此来对东中西三大地区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度进行比较。

3 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综合指数及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模型

3.1 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综合指数

由于在现有的对区域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有影响的因素中,如果将所有因素纳入到同一个指标体系中进行计算,那将会对结论造成混乱。所以有必要构建一个统一的变量对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进行分析,本文将其命名为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综合指数。

作为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综合指数既要满足能够全面而又系统的反映诸多变量的关系,又要将变量之间的内部结构差异反映出来最后能够很好的将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的整体状况呈现出来。基于上述的三点,为了避免诸多变量的复杂性以及相关性,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将方差贡献率较高的主成分替代原始变量,并将这些主成分进行加权平均,便得到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综合指数,即,其中为第个主成分,为相应的方差贡献率,而样本信息变化的反映程度直接取决于主成分的大小,为了方便之后的计算,在选取主成分的过程中,只选取方差贡献率达70%的。

3.2 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模型

本文以Esteban-Ray指数作为测度我国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的模型,为却确定出变量间的比较基准,采取对变量不断的循环计算比较,测度出变量间的差异程度,极化程度与指数的大小成正比。Esteban-Ray指数计算公式如下:

n为样本容量,Xi,Xj被测度的区域经济指标,Pi,Pj分别为i和j地区的变量值在全国(或所研究区域)的权重,参数A为极化指数的标准化系数,其中μ为所有研究区域经济指标的加权平均值,在式(1)中,为了能够达到Esteban-Ray指数的条件,根据数据的不同的要求进行选择,以便使极化指数能够均为标准值在[0-1]之间;极化敏感度系数为参数,可在(0,1.6)间取值,但按照习惯一般取值1.5。根据Esteban-Ray指数的原理可以构造出计算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指数,公式如下:

(2)式参数与(1)式基本相同,所不同的是两者中经济变量的含义有所区别,在(2)式中

Fi表示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综合指数,作为最后至关重要决定极化的因素,在选取该指标时也是要综合考虑。

3.3 指标选取与数据来源

测度的指标包括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总量指标,二是效率指标,三是结构指标(见表1)。分别选取东部区域省份、中部区域省份、西部区域省份。本文数据来自《中国林业统计年鉴》(2010—2015)、《中国统计年鉴》(2010—2015),将最小的决策单元以省级行政单位作为划分。

4 实证分析

4.1 各区域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综合指数

首先对2010—2015年我国30省(市和自治区,以下简称省市)的6个指标分别进行主成分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从表2中可以看出,在2010—2015年中的各个年度中第一个主成分的方差贡献率均不到70%,但是前三个累计便达到了70%以上,这也就意味着本文只要选取前三个主成分便能充分解释样本的信息。为此F=W1Y1+W2Y2+W3Y3便是本文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综合指数的计算公式。

从表3中可以看出,我国各地区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存在着极大的差异,并且出现了两极分化的趋势。而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综合指数大于1,则是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水平高于全国平均发展水平,大于1的省份主要集中在东部区域与中部区域。其中广东、浙江、山东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指数分别位居前三位,平均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指数分别达到1.71、1.55和1.34;海南省在东部地区林业资源综合排名较低,因海南省主要以国际知名旅游目的地和沿海开放城市为主,林业经济的发展程度上也会较为薄弱[14]。西部大部分地区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综合指数均小于1,说明在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水平上,西部地区的发展水平普遍低于全国,而这也与我国森林公园在旅游空间上的差异(黄秀娟等,2015)[14]。综合上述可判断出我国森林公园旅游发展已经存在极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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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综合指数后,为进一步研究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程度,将该指数代入(2)式中进行计算,即可得到2010—2015年我国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指数,从而分别对全国范围内以及各省区域间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程度的特征以及变化趋势进行比较研究。

4.2 我国总体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趋势变化分析

2010—2015年我国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总体极化趋势如图1所示,在2010—2015年中,整体在不断增强的趋势。这表明2010—2015年期间我国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整体上经过了由区域均衡到集聚的过程演变,以高极核与低等级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之间的差距逐年扩大的主要表现形式。而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我国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方式已经跨入了逐步转型的阶段。自从2011年底《关于加快发展森林旅游的意见》(国家林业局和国家旅游局联合发布)的发布以来,我国的森林公园在旅游业的发展迎来了一个崭新的发展时期,而这对于许多省份来说是促进提升以及促进本省份林业产业发展的一大契机,而这些省份拥有丰富的得天独厚的森林旅游资源。这表明政策上的保障在这发展中间扮演着相当重要的作用(Shafer,Choi,2006)。旅游发展中,在增强旅游流的空间场效应上是以区域间合作形式的旅游产业链延伸为基础(Kim,Moosa,2005),并通过集聚与扩散功能的相互作用,以旅游市场供给机制为主导的资源配置的方式,以此来不断拓展区域间旅游合作发展的网络空间结构。

从各地区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程度来看,东部地区显著高于中西部。这主要与三个因素有关:一是东部地区的森林公园基础建设完备;二是从经济发展条件以及发展水平上来说,东部地区显著高于中西部地区;三是在政策方面,东部区域的森林公园在管理政策上已经较为成熟。这也是为什么东部地区森林公园旅游发展要素能够快速的完成集聚,率先形成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的规模经济效益,且组间的异质性明显增强,也就解释了东部地区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现象显著的原因。

4.3 区域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趋势比较

为了深入研究我国不同区域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演变趋势,本文对东部、中部、西部三大区域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趋势分别进行比较研究,如图2所示。

①从整体的发展趋势来看,三大区域的极化现象所呈现出来的走势是相同的。东部地区的极化程度明显高于其他地区,而东部地区的11个省份也存在这一定的差异。其中广东、浙江和山东明显高于其他省份,形成了以广东、浙江和山东为主极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的旅游聚集区。

②东部的极化指数高于中西部地区,且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水平上,东部地区显著高于中西部地区,主要是因为东部区域的森林公园旅游规模减小了,从而交易成本也相应的减少了。

③中部区域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指数浮动较为平稳,徘徊在0.1之间,且中部大于西部,可见中部地区的新一轮的森林公园旅游提升有了一定的成效。中部地区主要得益于江西与湖南(见表3),江西得益于其较为密集的森林公园的分布以及高森林覆盖率,为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提供了天然的资源条件;湖南则得益于其较好的经济发展以及城市知名度,更好的吸引游客。

④西部区域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指数浮动平稳,徘徊在0.05~0.1之间。即便西部省份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极化指数偏小,但是却是一种低等级的均衡并且在均衡的水平上保持着。如果能够有一定的优惠政策支持与引导,该区域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要素进行集聚,产生一定的吸附效应,还是有可能形成极核。

5 结论及建议

从实证结果中得出,极化效应已经开始显现,并且向集聚方向演变,但三大区域的极化程度并不相同,东部区域的极化程度明显高于中西部地区,并且出现了主极与副极相辅相成的局面。因此,各个区域的森林公园的旅游发展极化的进程与路径也就不尽相同。第一,在发展战略上为更好的提高我国森林公园在国际间的竞争力,东部地区应走国际化、高端化和品牌化的发展路线,并且在战略转型上,努力完成规模优势转化为效率优势。为进一步增强东部地区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在国际上的亲景度,东部地区要以附加值较高的森林公园旅游产品为主导,以便提升东部森林公园旅游发展在国际市场中的竞争力;第二,根据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指导,对于森林公园旅游地中心性要素中西部地区应以品牌森林公园旅游资源为基础进行全面的整合提升,加大对其环境建设的投入,使得其在投入比重中占据一定的优势,以及通过培育空间吸附力以及集聚能力较强的区域森林公园旅游增长极,以此提高强化次级核心的极化扩散效应,以此提高中西部地区森林公园旅游发展的极化程度,提高中西部森林公园整体的旅游发展;第三,建立森林公园旅游人才的交互流动的有效机制,让人才的流动带动各区域的森林公园旅游发展。多方面,多层次的构筑处多渠道的培养人才方式,以此解决区域间所存在的人才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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