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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张钰军的双面人生

2018-03-12童村北京海淀区作协

杂技与魔术 2018年1期
关键词:吴桥魔术师杂技

◎ 文︱童村(北京海淀区作协)

作者与魔术师张钰军(左)

去吴桥,自然是为了看魔术与杂技。那一天,我在吴桥杂技大世界转着转着,转到了杂技博物馆。进得馆来,一边饶有兴致地往前走着,一边观看那些陈列在展馆两侧的艺人旧物。末了,转到了一张画案前。

一位中年人正十分专注地伏案作画。我停下步子,看这位中年人在一幅仿古长卷上一笔一划地勾勒。

他注意到我,寒喧过后,互道了名姓,就这样,我和既画画又是魔术师的张钰军相识了。张钰军告诉我,他1958年生于五代魔术世家,是河北省杂技家协会会员,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同时也是画家,是河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吴桥县美协副主席,美术作品多次参加全国、省、市美展并获奖。

见我止步不前一直恋恋不舍地欣赏着他正在创作的这幅取名《杂技魂》的作品,张钰军干脆放下了画笔,与我攀谈起来。他介绍说这幅以描写历代杂技艺人求生图强的长卷,他已经整整创作了三个年头。其所描述的故事,始于汉朝,终于当今,涉及多个历史时期的代表性人物与事例。由此我明白了,他是在为杂技艺人树碑立传,他想让那些渐渐消失的杂技历史,再次回归于人们的记忆里。

目前张钰军是博物馆的负责人,平日里,除了接待不定期来访和参观的客人,为他们即时表演一些小魔术,剩下的时间,他就坐在这张画案前,埋头作画。年头长了,他便养成了一种习惯,由魔术师到画家,从一个角色转换为另一个角色,不过是瞬间就能完成的事。

我知道,任何一种艺术创作,都是一种艰辛的劳动,而张钰军却从中获得了极大的乐趣。“都是源于热爱。”他笑了笑,十分享受地说道。

就像所有的杂技艺人一样,张钰军早年是吃过一番苦的。

张钰军至今还记得小时候的那些事儿。刚满六岁的张钰军,在农闲季节跟着父亲外出“撂地”谋生活,往往是父亲在街面上打把式卖艺,他就在一旁敲鼓助威,递送道具打下手。后来,他就登台演出了。

“我印象深刻的是《拧腕子》,双手拿一根棍子,反手一转翻到前面,两只胳膊的环便掉了下来。这时还要跪在地上,然后我父亲背着一个人再站在我的肚子上。每当演到这时,另一个人就开始拿盘子收钱,一直到收得差不多了,我才能站起来,再把胳膊上好。”张钰军说起此事时,显得十分平静,我却能从中感受到那些走南闯北的杂技艺人为了生计而吃尽苦头的酸楚与艰辛。

从《拧腕子》到杂技表演,再到各种魔术节目,张钰军就这样,随着时代的变迁,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初中毕业后,张钰军在新疆呆了三年。此时他有了充足的时间给自己,于是源于少年时代对绘画的热爱,使他重新拿起了画笔,从素描开始到工笔花鸟,尝试各种形式的临摹与绘画,日积月累时间长了,竟然在美术世界里有所领悟,并乐此不疲地陶醉其中。

为了切身感受魔术的魅力,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想法,要拜张钰军为师,让他教我一手魔术绝活儿。没想到,我一开口,他便欣然答应了。

可是,恰恰就在这时,一队游客来到博物馆参观。张钰军赶忙起身换上演出服,一边招呼我,让我也观看一次他的表演,一边迈上舞台,坐定在道具桌旁。

那一天,他为游客表演的节目是《仙人摘豆》。作为我国的一个传统魔术,《仙人摘豆》至今已有两千余年的历史,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道具非常简单,一根筷子、两只小碗、四颗捻珠般的小红球。随着一套熟稔的夹杂着地方口音的“卖口儿”,张钰军转眼间已经转换成充满激情的演员,那根筷子俨然已经变成了他手中的指挥棒。挥手之间,四颗小球如四粒炭火,神话般地在他手与碗之间游走,变幻莫测,即便你瞪圆了一双眼睛,也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魔术之路艰难,绘画之路漫长,我祝愿他在将来的日子里,魔术、美术双丰收。同时我想,下次见到张钰军,真的应该让他教我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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