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认知性与情感性环境态度对其亲环境行为的影响
2018-03-07刘婉路陈进
刘婉路 陈进
摘要:指出了环境态度是环境行为的有力预测因子,但针对不同类型的环境态度与环境行为的关系的研究还较为缺乏。利用新生态范式量表和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量表分别测量了小学生认知性和情感性的环境态度,用自编的亲环境行为量表测量行为,以昆明市10所小学的760名10~12岁的学生为研究对象开展了调查。结果表明:相比认知性的环境态度,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对亲环境行为的预测力更强;女生在情感性环境态度上的得分显著高于男生。在今后的儿童环境教育实践中,应更加注重对亲近自然的情感的培养和熏陶,以促进儿童亲环境行为的产生。
关键词:环境态度;情感;认知;性别;亲环境行为
中图分类号:B849
文献标识碼:A
文章编号:1674-9944(2018)13-0281-06
1 引言
环境态度( Environmental attitude,EA)是人们对自然环境一定程度上的喜欢或不喜欢的评价,它在环境心理学中是一个重要的概念[1]。研究指出环境态度是环境行为的有力预测因子[2,3],如Hines等[4]针对环境态度与环境行为之间的关系做了元分析研究,他们分析了1971~1987年间发表的与环境责任行为最相关的128个研究报告,结果指出,环境态度对环境责任行为的强有力预测因子。Thompson等[5]对人们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理解的研究也证明,具有生态中心主义价值观的人,会更加关心环境问题,更有可能加入到保护行动中去;而人类中心主义价值观占主导地位的人,对环境问题更加冷漠,更少参与保护行动。所以环境态度的培养是导致环境行为产生的重要先决条件之一。
不少研究者对环境态度发生时期做了一定的探究,发现年轻人对环境的态度在很小的年龄就已经开始发展[6],在他们到达青春期以前,已经对生态、技术和经济有了一定的理解,并且形成了对环境威胁和环境政策的白己的观点[6,7]。Kellert[8]关于儿童环境态度发展的论述指出,6~12岁是环境态度和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时期,在这个阶段,儿童对自然充满了兴趣和好奇心,他们的探索、想象和发现行为也变得更多,其人文主义、象征性、审美和科学性的知识得到快速发展。所以,注重儿童时期的环境态度培养有利于发展更多的环境友好公民,为环境保护事业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持。
环境态度又可以细分为一个人对环境相关事物所持有的信念(认知性的)、情感和行为意向三个成分[9],由于行为意向直接指向具体行为,本研究主要探讨认知性和情感性的环境态度。认知性的环境态度是指基于事实基础而形成的对于环境相关事物的喜欢或不喜欢的程度.目前使用最多的认知性环境态度测量量表为新生态范式量表( New Ecological Paradigm scale,NEP)[10],它测量的是成年人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原始信念”,它强调“认知信念而不是情感体验”[11]。NEP被广泛的用于测量成年人的环境态度[12],同时能够预测环境行为,如是否避免购买过度包装的产品或对生活垃圾进行分类回收等[13,14]。2007年,Manoli等[15]在NEP的基础上修订并编制了适用于10~12岁儿童的新生态范式量表,并应用于环境教育活动效果的评估研究中[16,17],其结果表明该量表可以有效的测量儿童的环境态度。
关于情感性的环境态度,有许多概念被使用,如与自然情感上的联系( affective connection to nature)[18]、自然关联性( Nature Relatedness)[19]、环境认同感(En-vironmental Identity)[20]、环境归属(Inclusion of Naturein the self)[21]、与自然的联系(Connectedness to na-ture)[11]以及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Emotional Affinitytowards Nature( EAN》等。本研究选用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 EAN)这一概念,Kals等[22]认为,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是指通过童年的自然体验而形成的一种情感偏好,它包括4个方面的情感体验:热爱自然(love of na-ture)、在自然中的自在感(feelings of freedom in nature)、在自然中的安全感(feelings of security in nature)以及在自然中的归属感(feeling of oneness with nature)。
有学者认为情感态度的发展先于认知态度的发展,正如Iozzl[23]提到,“存在极有力的证据证明情感是进入主动学习的关键因素”。Carson[24]也指出,“对于孩子来说,如果事实基础是今后会形成知识和智慧的种子,那么情感基础则是滋养种子生长的肥料。”实证研究的结果证实,对于预测儿童环境保护行为的意愿,亲近自然的情感与认知上的对自然的兴趣同等重要[22,25],且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的形成与儿童的自然体验经历有关[22]。Collado等[26]的研究也证实.儿童亲近自然的情感与其环境保护行为成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关于环境态度与环境行为关系的研究已经较为丰富”[27],但同时对认知性和情感性的环境态度的研究还较为缺乏,针对中国儿童的研究也鲜见报道。因此,本研究的目的是探究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和认知性的环境态度对促进儿童亲环境行为的产生的影响;人口学变量,如性别、年龄、家庭经济地位在态度和行为的关系中的作用。这些研究的结果对指导实际的环境教育具有重要意义。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研究对象
研究于2017年5月21日至2017年6月20日开展问卷调查。在云南省昆明市五华区、官渡区和盘龙区随机走访了15所小学,在向校长解释了研究目的、性质与内容后,其中10所小学同意参与调查。在同意参与调查的10所小学中,随机抽取4或5年级的两个班的学生作为调查对象。最终收集到957份问卷,其中有效问卷760份,问卷有效回收率79.4%。有效样本的社会学信息情况详见表1。
2.2 调查内容
所有变量均使用李克特五点量表测量,并使用了儿童友好型的符号加以解释(1=非常不同意(哭脸),到5=非常同意(笑脸))。原量表由3名环境教育专业从业者翻译为中文后,对比选择最接近原文意思并符合10~12岁儿童理解能力的译文形成中文版量表。
2.2.1 认知性的环境态度(NEP)
本研究采用新生态范式量表( New Ecological Para-digm scale)测量儿童的认知性环境态度。NEP量表在中国大多应用于成年人群中[28,29]。直到2012年,吴灵琼等[30]通过访谈与问卷的形式修订了一份适用于中国儿童(10~12岁)的NEP量表。NEP可以作為多维的量表使用[31],也有学者建议将NEP作为一个一维量表使用口[15,32],它提供一个从人类中心主义到生态中心主义的连续变量的总得分,得分越高说明持有的生态世界观越强烈。本研究采用NEP的一维结构,在吴灵琼2012年版本[30]的基础上,针对昆明市的社会背景对量表做了少量修订。最终量表由15个题目组成,见表2。
2.2.2 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EAN)
本研究使用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量表( EmotionalAffinity towards Nature scale)测量儿童的情感性环境态度,原量表由Kals等[22]编制,Muller等[33]将其适用在青少年群体(年龄15~19岁)。2013年,考虑到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以及儿童的理解能力,Collado等[34]从Muller 2009年[33]的版本中选取了6题作为测量儿童(平均年龄10.88岁)亲近自然的情感偏好的量表。本研究使用了Collado等[34]的版本,共6个题目,由英文原文翻译成中文后,在小范围学生中预测,根据儿童的反馈对个别题目中的表述做了修改,形成正式版的量表,见表2。
2.2.3 亲环境行为
本研究对亲环境行为的测量时,参考前人研究[36],选取了一些常见的、具体的、儿童有能力完成的环境保护行动。该量表共有7个题目,作为一维量表使用,采用Linkert5点计分原则(完全不符合=1,非常符合一5)。题目采用了正向和逆向措辞,以保证内容间的平衡。
具体题目有:①“主动观察植物或昆虫”(白编);②“阻止他人破坏环境的行为”[36];③“关心自然、环境方面的新闻”[17];④“家用电器不用时,主动关闭其电源”[35];⑤“自愿参与了环境保护活动”[35];⑥“业余时间去郊游而不是待在家里看电视”[37]以及⑦“种植被遗弃的植物”(自编)。
2.2.4 社会人口学变量
社会学变量包括性别、年龄、学校、班级、父母受教育水平及父母收入水平,采用填空题及选择题。
2.3 信度检验
信度检验是测定所设计的量表是否具有可靠性( Reliability)和稳定性(Consistancy)的有效分析方法,根据Cronbach'S α值评价量表的可靠性,一般认为α大于0.7被认为可信度较高,大于0.6在可接受范围内。利用SPSS 22.0软件对最终问卷中所测的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认知性的环境态度以及亲环境行为进行信度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NEP量表的α值大于0.7,EAN量表的α值接近0.7,亲环境行为的α值大于0.6,均在可接受范围内。说明本研究的问卷具有较好的可靠性,所有变量得分均值将用于进一步的数据分析。
2.4 数据分析
使用SPSS 22.O软件对三个变量进行Pearson相关分析,并利用线性回归模型探讨人口学变量对环境态度和亲环境行为的影响。之后利用RStudio(1.1.383版本)中的“Ime4”、“ImerTest”包建立混合模型,预测亲环境行为。
3
研究结果
3.1 变量间的相关关系
三个变量间Pearson相关分析的结果如下:亲环境行为与NEP和EAN的相关性系数分别为0.178(p<0.0001,N=760)和0.405(p<0.0001,N=760);NEP与EAN间的相关性系数为0.336(p<0.0001,N=760)。三个变量间均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且EAN与亲环境行为的相关性比NEP高。
3.2 人口学变量对环境态度和行为的影响
利用线性回归模型,将6个人口学变量(性别、年龄、父母收入和父母受教育水平)作为白变量,两类环境态度(EAN和NEP)和亲环境行为分别作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年龄和父亲收入对NEP有正向的影响,即年龄越大、父亲收入越高,学生自报的亲环境行为越多,但这种影响只达到了趋近显著的水平(p<0.1);所有6个社会人口学变量对认知性环境态度的总解释率为2%(r2—0.02)。性别对EAN有显著影响,表现为男生得分显著低于女生得分( Mean男=4.29
由于性别为二元变量,利用独立样本T检验的方法验证回归模型的结论,计算三个变量在不同性别上的得分差异,结果如表5所示。可以看到,男生和女生在NEP得分上没有显著差异(Mean男=4.16,Mean女=4.18,p=0.678),但在EAN和亲环境行为的得分上,男生显著低于女生,与回归模型结论一致。
3.3 预测亲环境行为
首先使用单一变量模型对亲环境行为进行预测。使用混合模型,将学校作为随机因素,NEP为白变量,亲环境行为为因变量进行分析,结果显示,NEP显著促进亲环境行为的产生(B=0.23,p<0.0001,N=760),固定因子(NEP)对亲环境行为的解释率为3.2%(r2=0.032)。同样使用混合模型,将学校作为随机因素,EAN为白变量,亲环境行为为因变量进行分析.结果显示,EAN显著促进亲环境行为的产生(B=0.43,p<0.0001,N=760),固定因子(EAN)对亲环境行为的解释率为16.0%(r2=0.160)。
随后将NEP,EAN,以及人口学变量(性别,年龄,父母收入,父母受教育水平)共同加入混合模型,亲环境行为为因变量,将学校作为随机因素分析,结果见表6。可以看出社会人口学变量对亲环境行为均无显著影响(p>0.05)。分析的环境态度中,EAN对亲环境行为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B-=0.40,p<0.0001),而NEP对亲环境行为有正向促进的作用,但没有达到显著水平(B=0.07,p=0.116)。最终整个模型能解释亲环境行为17.9%的变异(r2 =0.179)。
4 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旨在探讨两种类型的环境态度——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EAN)和认知性的环境态度(NEP)对亲环境行为的影響,综合单变量和多变量的混合模型的结果可以看出,对于10~2岁儿童来说,相比认知性的环境态度,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对亲环境行为的解释率更大。并且,女孩在EAN和亲环境行为上的得分显著高于男生。根据亲生物性假说( biophilia hypothesis) [38],人类有亲近自然、植物和有生命的生物的本能,这种对大自然本能的亲近和喜欢会促使儿童做出保护环境的行为[39]。另一方面,如果儿童在自然中感到归属感,认为自己是自然的一部分,当得知自然遭到破坏时会产生一种自我被伤害的感觉,因此,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会激发环境保护行为[33]。
本研究的结果与Collado等[34]的结论具有一定的一致性,他们对397名10~13岁儿童的调查显示,对于做出保护环境的日常行动的意愿,EAN与NEP的标准化回归系数相当,分别为0.25(p<0.05)和0.28(p<0.001);但对于做出环境公民行为的意愿,EAN的标准化回归系数远大于NEP(分别为B=0.40,p<0.001;B=0.13,p<0.001)。但本研究的结果与Col-lado等26的研究有一定的差异,他们对67名10~12岁的西班牙儿童的调查显示,NEP对保护环境的日常行动的标准化回归系数为0.54(p<0.01)高于EAN的标准化回归系数(B=0.32,p<0.01)。而Kaiser等[35]指出,不同类型的环境行为对于人们来说其实施的难度是不同的,而环境公民行为的难度则高于日常的环境保护行动。由此可以推测,正是因为两种类型的环保行动的难度不同,当面对需要更多付出和牺牲的环境公民行为时,情感上的因素更加凸显出对促进环保行为的
在以往的研究中,大量证据证明了认知性的环境态度对亲环境行为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的作用[17,36]。而本研究的混合模型结果显示,认知性的环境态度( NEP)对亲环境态度的影响较小且不显著(B=0.07,p=0.116)。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主要是由于NEP与EAN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r=0.336,p<0.0001),在回归模型构建中,自变量间的相关可能会造成多重共线性的结果,使模型的解释度降低。利用Rstudio中的“car”软件包对回归模型进行共线性诊断,结果显示EAN的vif指数为1.17,NEP的vif指数为1.14,表明模型存在一定的共线性,虽不严重,但仍可能造成NEP对亲环境行为的回归系数不显著的结果。另外,本研究使用的亲环境行为量表中,没有对不同类型的亲环境行为作出细分,题目中既关注了日常的环保行为,也关注了环境公民行动。这也可能造成亲环境行为极大的依赖于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的结果[34]。
基于本研究的结果,有理由相信儿童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越积极,其亲环境行为就会越多,而认知性的环境态度对于亲环境行为的促进作用相对较小。因此,环境教育实践者在设计针对儿童的环境教育活动时,不能一味的进行知识的传递,应更多地考虑如何培养他们亲近自然的情感,引导他们建立起与自然的联系。根据本研究的结果,女生在亲近自然的情感态度上得分显著较男生高,说明相较男生,她们更容易被自然所吸引,所以在实践活动中,环境教育者应加强对男生的引导,让他们通过观察、接触、分享、实践等多种方式,真正的融人大自然。儿童的环境教育不是一蹴而就的,情感上的亲近就像一剂催化剂,能让孩子们在与自然的互动中体会到更多的快乐、自由、安全与归属感,情感不像知识那样容易被遗忘,在童年时代建立起的这种联结会对成年后的环境责任行为产生重要影响[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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