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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贵州红色旅游的社会功用

2018-03-07郑宏颖

文化创新比较研究 2018年33期
关键词:红色旅游贵州红色

郑宏颖

(遵义医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贵州遵义 563000)

1 红色旅游的生态经济与生态文明建设

生态经济是指在生态系统能够承载的能力范围之内,运用生态经济学原理和系统工程方法来改变人类生产、消费方式。就我国目前国情而言,发展生态经济能够充分发挥可以利用的资源潜力,促进具有经济发达、生态高效特征的产业深入发展,进而可以构建和谐的社会文化、健康适宜的生态环境。

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了以发展生态文明建设为指向的战略部署,这一部署源于巩固、深化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内在要求。因此生态经济是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特性的经济发展模式,它的内在诉求便是“既要绿水青山,也要金山银山”。一直以来,执政兴国是党的第一要务,实现这一要务的核心正在于以统筹兼顾的方式做到发展与保护并举。国内外的历史发展已经证明以牺牲生态环境而换取经济增长是决不可取的,因此发展贵州经济更坚决不能走“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构建更为合理的经济发展途径是贵州完成经济与文化腾飞需要思考和解决的重要问题。

“红色旅游资源是红色旅游目的地发展的核心竞争力。”[1]从现实情况来看,贵州省拥有丰富的红色旅游资源,以遵义会议会址为核心的红色纪念体系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了不断完善。习水县红军四渡赤水纪念馆、娄山关红军战斗遗址陈列馆、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黎平会议纪念馆、安顺王若飞故居陈列馆、瓮安猴场会议会址陈列馆等著名历史遗址随着贵州红色旅游知名度的不断提升而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客,这让我们看到了通过对于革命历史文化遗产的有效保护与合理利用而达到振兴老区、脱贫致富的途径。同时,它还促进了新时代社会主义文化的深入发展,使得这些地区在不破坏生态环境的基础上完成了经济增长。由于“可持续是既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求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因此贵州以红色旅游为依托的经济发展模式既是生态经济的具体体现,也是生态文明建设的现实展现。

2 红色旅游对促进经济发展的作用

生态经济意味着人类经济在时间、空间中能够完成与自然生态的共同演化和互相依存。生态环境是人类一切经济活动的支持,人类则是经济活动的最终受益者。通过对二者相互关系的分析可以发现,它们具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属性。

在以红色旅游构建可持续性生态经济发展的过程中,贵州省的二十多个红色纪念馆、陈列馆等已经向社会全部免费开放,红色文化的保护、研究、宣传和利用工作也获得了全面开展。在这种对红色旅游的全方位促进中,贵州省作为经济后起地区应吸收经济先发地区的经验,兼顾经济发展与环境宜居的双重前提,将经济结构建设成从第三产业、第二产业到第一产业的发展序列。以贵州省发展红色旅游业势头迅猛的遵义市为例,根据遵义市政府办公室统计,2018年第一季度遵义市第的三产业实现增加值215.9亿元,增长11.4%,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358.61亿元,同比增长14.1%,第三产业实现税收收入125亿元,旅游产业在第一季度接待游客0.27亿人次,实现旅游综合收入306.18亿元,同比分别增长33.1%、37.5%。从贵州各市县近几年公布的统计数据中可以发现,“红色旅游”的客源市场一直在不断增加,其中蕴含了巨大的经济发展潜力,能够极大促进贵州省第三产业的发展。这就为贵州山区农村中劳动力相对于土地的过剩的问题提供了解决途径,为农村闲置劳动力就业提供了直接的就业机会。

同时,红色旅游业的发展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贵州省农业的发展,为革命老区的农民群众致富提供了助力。红色旅游产业除了带动部分农民开始经营旅馆、餐饮等服务业之外,也让他们开始思考如何生产更能满足旅游者需求的旅游商品。旅游商品畅销的重要因素就是需要具有地方特色、生态环保等要求,因此将贵州特有农产品做精、做优就成为了致富的不二法门。精品农业、高效农业和观光农业的建设也由此应运而生,它们增加了贵州省农业发展的多元化道路,增加了农业的附加值,也为农村经济注入了新活力。这也促进了政府和农民自身对教育重视,现代化的旅游业和农业要求作为参与者的农民必须学习商业管理、农业技术等知识,上述教育提高了农民自身素质,为贵州人口素质的整体提升奠定了良好基础,进而又为贵州经济腾飞做好了群众准备。

3 红色旅游对构建和谐社会文化的作用

社会文化是由一系列符号所构成的,红色旅游具有自身的历史记忆符号系统,其中空间、事件等都成为了传达信息的红色符号,具有着其独特的价值和意义。通过作为红色旅游参与者的游客的自身体验和解读,能够让他们将自身的个体生命体验与国家、民族的历史密切相连,从而通过红色记忆的浸润而让参与者构建出更深刻的社会主义国家公民身份认同感,达到个体归属感与社会凝聚力合一。

记忆具有心理尺度和社会尺度的双重属性,符号、仪式则是增加社会与集体认同感、凝聚力的重要工具,因此社会文化不仅仅是被保存下来的,它更是是以当下为基础进行的一种建构的。贵州省通过对红色旅游的开发使游客和当地居民都深刻感受到了红色文化符号的影响,在这种影响下的人们能够形成一种共同的红色社会记忆,它传递了社会主义正面价值观,形成了社会成员对延续自红色文化的社会主义和谐文化信息的自我认同。

在红色旅游的过程中,往往有对红军时期重要代表符号的反复重演,如穿红军服、吃忆苦饭等。这恰恰针对了社会记忆是动态过程的特征,防止了因为代际更替而产生对中国红色历史的遗忘,让中国红色文化传承得到了延续。[2]对于一个民族来说,共同的社会历史与社会记忆是维系民族群体自身身份的关键,同时它们也为该民族提供了价值观和行为准则,因此通过红色旅游的实践过程使中华民族的红色记忆得到了延续,红色文化符号获得了代际传递。对于贵州省这样的多民族地区而言,生活在这一地区不同民族的民族文化具有差异性,如何能够在局部地区文化差异的前提下构建贵州省总体的文化凝聚力就需要一个具有共通性的基石,而红色文化正是贵州省整体民族记忆与历史的体现,它为构建新时代的社会主义和谐文化提供稳固的基础。

4 共生条件下的红色旅游对创建健康环境的作用

健康的生态环境与绿色、循环和低碳发展等基本概念息息相关,因此生态经济是实现经济增长和环境保护、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自然生态与人类生态高度统一的有效途径。在党的十八大中,“美丽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目标第一次被写入了政治报告,成为了中国梦的重要组成部分。十九大报告在提出了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方略的“十四条坚持”时,也明确提出了“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对于生态环境的治理和维护也成为了中国共产党在新时代的重要历史使命之一。

人与自然和谐的“美丽中国”离不开全国所有省份的努力,而“美丽中国”之下的美丽贵州建设也就是对健康、适宜的生态环境的创建。对于贵州来说,红色旅游作为独特是旅游经营体系,它必然与贵州其他自然旅游资源相互依托。在这一共生要求下,旅游产业与农业、文化等达到了共生状态,也促进了各个市县公共服务能力的提高,同时也使得与红色旅游资源相关的企业、机构获得了政府的政策优惠。这种共生理念是人类、民族以及人与自然之间和谐关系的集合,它既是社会经济层面的共生,同时也是人类社会与自然生态系统的共生,最终将实现人与自然的和平共处。

以遵义会议会址为例,随着遵义红色旅游的发展,特别是遵义会址纪念馆的免费开放,其周边的红色旅游在产业层面形成了明显的共生性质。遵义会议会址吸引了大量游客,周边以捞沙巷为代表的遵义小吃街、大量的私营与国营宾馆也获得了源源不断的客源,红军山的生态与环保也得到进一步关注,这一切都表现出了明显的共生发展态势。由此可知,红色旅游带来共生发展是各行业之间以及人与自然的多主体的关系和谐、共荣,推动了人文与自然整体综合效益的优化。

5 贵州红色旅游发展中需要改进的方面

5.1 统一厘定红色旅游景区的外文翻译

红色文化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代表,它在国内外都具有着很大影响力,我们在贵州诸多红色文化旅游景区看到了国内乃至国外的诸多游客。在这种红色旅游氛围中,旅游资源中翻译问题就显得比较突出。一些红色景区没有配套的英语、日语等常用外文解说词,并且已有外文翻译中也存在着拼写错误、一词数译等问题,因此亟需在全省范围内进行翻译用词的统一厘定,整体对翻译用语的拼写、语法和文体格式完成统一核定。

红色文化是新中国历史的沉淀,也是中华民族的历史传承,它凝聚了中华民族的价值观、历史观。因此对于红色文化旅游景区解说词的语言翻译应该在信、达、雅的基础上富有感染力,从而“因人施解”[3]的让慕名而来外国游客产生共情之感。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就应该在翻译过程中对解说词中蕴含的红色历史、红色精神和少数民族的民俗内涵等予以清晰表达,让外国游客能够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如“忆苦饭”部分地区有时被翻译为“yiku rice”,有时被翻译为“terrible meal”,不仅翻译形式不统一,而且也无法让外国游客了解其真正含义。要改善这一问题,就需要加强对红色旅游景区管理人员和讲解员的思想政治水平和专业业务的培训,不断提高他们的思想政治素质和业务工作水平,以常规性、对应性的考核评价机制促进他们在管理、专业水平上的整体提高。

5.2 增加红色旅游的生动性、真切性和参与者的主体性

自红色旅游概念在2004 年被政府正式认可以来,贵州红色旅游一直得到了持续蓬勃的发展。在这一发展过程中,如何能够通过红色旅游来完成现实社会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进一步在其中促进国民社会认同的政治逻辑发展是应该被加以关注的重点。这种政治逻辑的构建体现在红色旅游中时,它不应是理性的理论推演,更多应该是感同身受的移情体验。因此贵州各个红色旅游景点应该在文本、图片等的展示之外,更多增加具有生动性、真切性的演绎方式,比如歌舞剧、话剧等形式。同时需要注意的是,生动性不等于低俗性,低俗性是对红色文化系统神圣感的亵渎。此外,在文本和解说过程中,还应适当减少二元对立式的表达方式、摒弃对历史人物脸谱化刻画,从而增加红色旅游符号的生动性。

如果说贵州的红色旅游是一种“世俗的朝圣之旅”,那么在这场精神朝圣中,作为参与者的游客的切身体验与旅游景点对红色文化符号呈现方式有关,同时也与游客作为文化符号接收者的自身解读能力有关。在这一过程中,如何能够将游客从被动的接收者转化为真正的参与主体是关系到红色旅游能否起到社会主义文化传递作用的关键。因此了解和分析不同年龄、不同生活背景的游客的内在体验也是贵州各个红色旅游景点需要做的社会学调查,这就需要各个景点对参观结束的游客进行问卷调查和深入访谈,从而为后续红色旅游更为深入人心的展开提供借鉴。但是很显然,这种社会学调查在贵州的各个红色旅游景点目前是缺乏的,它也导致在某种程度上部分游客只是红色旅游的被动参与者而不是红色旅游的主体实施者。

5.3 提高品牌和文创效益

贵州的红色旅游资源极为丰富,拥有众多在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红色文化遗址。但是其中部分红色文化遗址的社会知名度与其历史地位仍然不相匹配,并且在整体上缺乏品牌意识,在文化产品创意上缺乏创造力,没有开发出其文化周边产品。因此应该向上海博物馆、苏州博物馆等该相关机构学习经验,大力开发贵州红色旅游文化具有自主品牌特色的周边产品,这样既能以寓教于乐的方式给参观者都带有更深刻的文化感受,同时也能带来经济效益。

“红色旅游是在政府主导下而快速发展的专向旅游活动”[4],因此为了塑造贵州红色旅游知名品牌,政府应该对品牌产品的研发等加大扶持力度,加强对红色旅游文化创意方面的投入,在红色文化遗址周边可以适当建立相关创意园区,将思想教育、旅游要素与文化产业有机衔接起来,改变目前红色旅游的较为单一的发展模式。这样的红色旅游文化创意产业需要依托于现代科技和贵州红色文化资源,为参观者提供文化、娱乐等多方面的产品服务,从而推动贵州红色旅游业的全面、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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