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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汗败亡之宗教原因探析

2018-03-06樊志强

关键词:喇嘛藏传佛教蒙古

□樊志强

林丹汗(1592-1634),孛儿只斤氏,出身于蒙古黄金家族,是蒙古中兴之主达延汗嫡系后裔,同时也是察哈尔部的首领,蒙古最后一位宗主大汗。1604年,林丹汗即位时,蒙古汗权衰微,“诸部各自称雄,献贡遂绝”[1]。对此,林丹汗即位后曾致力于强化汗权、凝聚蒙古各部。但由于措施失当,林丹汗非但没有将蒙古再次融为一体,反而将各部逐渐推到了东北新兴的后金的怀抱,自己也在内外战争中节节失利,于1634年败走青海,染痘疾而卒。次年其子率余部归后金。至此,成吉思汗开创的蒙古汗统遂绝。

探讨林丹汗败亡及其原因,对了解17世纪上半叶东亚同时并存的明朝、后金、蒙古三个政权的关系具有积极意义。学界从不同角度对林丹汗的败亡原因作了积极的分析,但大都着眼于政治、军事等因素,而忽略了当时藏传佛教在蒙古地区的广泛传播及其对蒙古政治和林丹汗的影响。鉴于当时藏传佛教对蒙古政治产生的巨大影响力,本文拟从宗教方面入手来分析林丹汗败亡的原因。

一、藏传佛教在蒙古地区的传播及影响

早在元代,藏传佛教萨迦派就开始在蒙古贵族间传播。元朝覆亡后,藏传佛教在蒙古的影响渐趋微弱。1571年,势及青藏地区的土默特部首领阿勒坦汗会晤了格鲁派索南嘉措派来的阿兴喇嘛,“因而俺达汗、钟金哈屯以下,举国部属始归佛教”[2]。此后,阿勒坦汗开始广建佛寺、迎请高僧、翻译佛经,成为藏传佛教再次传入蒙古的滥觞。1578年,阿勒坦汗从朵干里塘寺将索南嘉措迎至青海湖东岸的察布齐雅勒庙,召开法会。当时蒙古受戒者多达千人,仅土默特就有108人皈依。会上不仅结合蒙古的实情制定了一系列条例,而且索南嘉措和阿勒坦汗还互赠了尊号。索南嘉措为阿勒坦汗上尊号为“转千金轮斫迦罗伐剌底·扯臣合汗”[3]430,承认他为成吉思汗的化身,为蒙古的大汗;阿勒坦汗赐给索南嘉措 “圣识一切瓦齐尔·达赖喇嘛”的封号,这就是“达赖喇嘛”名号的起源。当时参加察布齐雅勒庙大会的还有鄂尔多斯等右翼三万户蒙古的贵族、领主,索南嘉措也给他们一一颁赐了各种佛教称号[4]63。在这次大会上,蒙古领主和格鲁派高僧在维护各自利益的基础上达成了一致,这对日后格鲁派在蒙古地区的大规模传播起到了引导和促进作用。察布齐雅勒庙大会是蒙古政治制度的分水岭,它标志着蒙古僧俗封建领主联合统治制度的确立。随后蒙古封建政治出现了这样一种局面:“‘黄金家族’不再是蒙古统治阶级的绝对中心了,而谁控制了格鲁派,取得了护法权,谁就能在格鲁派世界扩张自己的力量。”[5]此后,蒙古各部领主纷纷迎请达赖喇嘛到各自领地传教讲经,而且格鲁派高层赐予的各种名号也成了蒙古各部领主们政治上的金字招牌。

对格鲁派在蒙古地区的传播产生深远影响的另一件大事就是三世达赖索南嘉措转世蒙古。索南嘉措为了进一步获得蒙古封建领主的支持,扩大和巩固格鲁派在蒙古的影响,临终留下遗言,称自己将转世在阿勒坦汗的家族中[6]。于是阿勒坦汗的曾孙成为格鲁派的第四世达赖喇嘛,法名“云丹嘉措”。从此,宗教的最高权威与蒙古正统的汗权相结合,更有利于藏传佛教在蒙古的传播,“黄教之势,因之更浸灌于内外蒙古与伊犁矣”[7]56。《蒙古黄金史纲》称:“达赖喇嘛的化身既降生于达延汗的黄金家族,而今才将宗喀巴的宗教在蒙古之国显扬得如太阳一般。”[8]

藏传佛教传入蒙古地区,从阿勒坦汗引入格鲁派到林丹汗即位,短短几十年间,蒙古地区寺庙林立,诵经声不绝,从而使蒙古社会发生了极为深刻的变化。就政治上来说,藏传佛教格鲁派的盛行,打破了以往蒙古地区以“黄金家族”为绝对政治中心的格局。从阿勒坦汗被三世达赖喇嘛索南嘉措赐予“汗”号后,几十年间,蒙古草原上出现了大大小小十多个“汗”,这在一定意义上削弱了蒙古正统大汗的“汗权”。另外,由于政治上的需要,藏传佛教的僧侣受到蒙古各领主的热忱欢迎和敬仰。蒙古领主们往往将有一定影响力的喇嘛奉为上宾、待之以师礼。如此一来,喇嘛就有了参与上层政务的机会,从而对蒙古政治施加其影响。

二、林丹汗的宗教态度及其宗教政策

林丹汗的汗号是“林丹呼图克图圣武成吉思大明睿智战无不胜伟大恰克剌瓦尔迪太宗天神之神宇宙之玉皇转金轮法王”[9],从中可以看出,林丹汗有恢复祖上大业的抱负和雄心。但其时蒙古各部已经各自为政,汗权日渐衰微,再则当时东亚的整个政治局势对他也十分不利,南方存在了二百多年的大明王朝是贯穿整个北元蒙古的劲敌,东北新兴的后金与明朝征战的同时,也在拉拢和分化蒙古东北诸部。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林丹汗在处理内外问题时没有审时度势,采取正确的方针政策,其中包括对格鲁派信仰的动摇。对一个政治领袖来说,其信仰问题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严肃的政治问题,因此林丹汗对格鲁派信仰的改变所带来的影响远远超出了宗教的范畴。

随着藏传佛教格鲁派在蒙古地区影响的逐步扩大,地处偏东的察哈尔部,自图门汗开始,也皈依了藏传佛教,“土蛮台吉……于丙子年三十八岁时拜见了系结大刀的噶儿麻喇嘛,皈依佛门”[3]360。然而,图门汗皈依的并不是藏传佛教格鲁派[11],因此被当时大多数北元蒙古贵族视为异类。林丹汗即汗位后,意识到格鲁派对统一蒙古事业的重要作用,所以即位后第一件事就是争取格鲁派上层喇嘛的支持,以加强衰微的汗权和对蒙古诸部的号召力。1604年,林丹汗从四世达赖喇嘛派驻蒙古地方掌管教法的迈达里呼图克图和卓尼·绰尔济等格鲁派喇嘛那里接受了格鲁派的法戒。蒙古文史籍《黄史》记载说:“林丹巴都儿台吉辰年(1592年)生,年十三岁(1604年)即位,从迈达里法王、卓尼·绰尔济等承受精深密乘灌顶,扶持教法。”[10]75

1618年,年轻的林丹汗转变信仰,接受了非格鲁派喇嘛沙尔巴·达哈禅·呼图克图的法戒。蒙古文史籍《黄史》对这一转变的记载是:“(林丹汗)年二十六岁(1618年)又从萨迦派之沙尔巴·达哈禅·呼图克图受精深秘乘灌顶,建立寺庙。”[10]76由于从17世纪开始格鲁派在蒙藏地区的宗教信仰上一直占主导地位,有关藏传佛教的记载基本上全是出自格鲁派喇嘛的手笔。因此,史料上关于沙尔巴·达哈禅·呼图克图的记载少之又少,但他是萨迦派喇嘛这一点是确信无疑的,林丹汗接受萨迦派也是被许多学者证实的信史。

萨迦派是藏传佛教中古老的教派,在元代势力最盛,元世祖忽必烈的帝师八思巴就是萨迦派领袖。1368年,随着大元王朝失去在全中国的统治地位退回蒙古草原后,曾经盛极一时的萨迦派的势力也随着元朝的衰微而江河日下,且因其自身“渐趋腐败,淫戏无度,丑声外泄,遂失其旧日之信仰”[7]5。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北元蒙古时萨迦派还尚有息脉微存,蒙古东部兀良哈三卫仍有萨迦派喇嘛住持寺院。在青藏地区,随着宗喀巴创立的格鲁派日益兴盛,红、黄二教争夺信徒和支持者的斗争日趋白热化。萨迦派在青藏地区活动的同时,也向蒙古地区派出喇嘛,寻求支持者。1618年,当林丹汗26岁时,萨迦派方面派遣沙尔巴·达哈禅·呼图克图到达蒙古地区寻找本教派的支持者。“林丹汗为红教喇嘛沙尔巴·达哈禅·呼图克图的法术所折服,在察汉浩特隆重地迎接了他。”[11]611林丹汗封他为 “瓦察喇达喇呼图克图”[12]兼国师,并接受深奥密乘之灌顶。沙尔巴·达哈禅·呼图克图为了取得林丹汗的信任,从五台山取来元世祖时红教八思巴喇嘛用千金所铸的嘛哈噶喇金佛[13],赠给林丹汗。

林丹汗由信仰格鲁派转变为信奉萨迦派,让萨迦派喇嘛做自己的宗教导师,用嘛哈噶喇金佛做蒙古大汗的保护神,这个举动有着深刻的思想背景以及林丹汗赋予它的特殊使命。林丹汗要效仿元世祖忽必烈与八思巴喇嘛结成的“政教并行典范”[4]182。但是,时过境迁,此时蒙古草原的信仰已经由格鲁派主宰。如前文所述,格鲁派传入蒙古草原后,为那些实力雄厚、觊觎汗位已久的领主贵族提供了合理的政治解释,“黄金家族”也不再是唯一的政治中心,而格鲁派却是统治者们有力的舆论工具。所以林丹汗改奉宗教派别非但没有带给他预期的效果,反而招来诸多消极影响。

三、宗教信仰转变对林丹汗的消极影响

17世纪前期藏传佛教格鲁派和萨迦派的矛盾已经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斗争日趋激烈。1602年,四世达赖云丹嘉措从土默特草原到雪域西藏,在神秘的雪域只生活了短短的14年,于1616年在哲蚌寺圆寂。有的藏文资料说“云丹嘉措是藏巴汗派人谋害的,这也并无确凿证据”[14]。尽管四世达赖喇嘛的死因与藏巴汗有无关系无从考证,但藏巴汗的确是支持萨迦派反对格鲁派的,并于1618年组织了一万军队,攻破哲蚌寺、色拉寺,杀害了格鲁派僧俗五千多人[15]。从中可以看出二教派之间的仇怨之大、矛盾之深。林丹汗宗教信仰的变迁,必然会引起在蒙古各部具有广泛影响的格鲁派喇嘛的反感,甚至是反对。例如,蒙古右翼土默特著名的博克达·察罕喇嘛的三大弟子察哈尔·佃齐·呼图克图一世、额尔德尼·佃齐·呼图克图一世、察罕·佃齐·呼图克图一世,由班禅四世派到呼和浩特传教的卫拉特蒙古土尔扈特部内齐·托音·呼图克图一世,喀喇沁部满珠习礼呼图克图一世等,都陆续到盛京朝觐皇太极,表示愿意为后金效力。这些归附后金的喇嘛制造种种社会舆论和谣言,对林丹汗的统治起到了一定的破坏作用。

林丹汗改奉萨迦派后,极大地影响了他在蒙古各部中的形象和声誉。“林丹汗越来越违背道理,向满洲彻辰汗(皇太极)丢失了相当多数人民。”[16]这里的 “违背道理”就是指林丹汗抛弃格鲁派信仰,改奉萨迦派。尊崇格鲁派多年的漠北喀尔喀,以及漠南影响较大的各部落领主,与林丹汗逐渐疏远。1622年,管理左翼三万户的特命大臣锡尔呼纳克杜稷洪台吉与林丹汗发生分歧,于是率领所属乌齐叶特部与明安谔勒哲依图台吉所属乌噜特部共三千多户,投奔了努尔哈赤。

林丹汗不但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越走越远。西藏信奉萨迦派的藏巴汗在受到和硕特部的威胁时,不断派人向林丹汗求援。“在他(林丹汗)心怀破坏宗教(格鲁派)的念头时,西藏藏区的一位汗(藏巴汗)不信格鲁派,危害它。林丹汗与他书信往来,意气相投。”[16]在这一点上,萨迦派喇嘛们对林丹汗产生了重要影响。林丹汗身边的萨迦派喇嘛掌握着察哈尔部的宗教大权,他们利用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必然使林丹汗接受西藏方面的请求,同藏巴汗和朵干的白利汗、喀尔喀蒙古的朝克图·台吉结成反格鲁派同盟。在四人联盟中,除了林丹汗的宗教政策前后有过改变之外,其他三位俱为格鲁派的竭力反对者。尽管有学者认为林丹汗与他们三方结盟是出于政治和军事原因,宗教不占主导地位,但是,林丹汗加入“反格鲁派同盟”这是一个既成事实。这一步可以说是让林丹汗步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信仰格鲁派的蒙古各部领主对林丹汗彻底失望。同时林丹汗失去了统领蒙古各部的精神纽带,在舆论方面也处于绝对的劣势。

后金在与北元蒙古角逐的时候,也意识到了藏传佛教在蒙古的巨大势力和影响。为达到笼络、控制蒙古的政治目的,后金大力推行尊崇藏传佛教的政策,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父子除了表示自己崇信藏传佛教外,还颁布了诸多保护藏传佛教和寺庙的政令。天命六年(1621年)十一月,努尔哈赤专门发布通令:“汗在三十日下达的文书:‘不准许任何人毁坏庙宇!不准在庙内拴牛马!不准在庙内屎尿!如有违令——毁庙或在庙内拴牛马者,即逮捕治罪! ”[17]天聪六年(1632 年),皇太极在给征伐察哈尔大军的命令中,也特别指出了要保护藏传佛教庙宇、僧众:“凡大军以至……勿毁庙宇,勿取庙中一切器皿,违者死!勿扰害庙内僧人,勿擅取其财物,仍开载僧众数目据报……不许屯住庙中,违者治罪! ”[18]

后金尊崇藏传佛教的政策与措施,提高了后金统治者在蒙古各部心目中的地位,扩大了政治影响,树立了藏传佛教最高保护者的形象。苏联学者符拉基米尔佐夫指出:“满洲皇帝在(蒙古)人民大众的眼中成了佛的化身,好像是佛教的领袖。佛教僧侣封建主;为数众多的寺庙和藏传佛教,自然将满洲皇帝当作了他们信仰的光辉和他们增进福祉的源泉,而倾心归附于他了。”[19]这与林丹汗的做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蒙古各部的喇嘛和封建主对后金无形中增加了好感。许多大喇嘛携带信徒及蒙古群众投奔后金,“(十一月初六日)喇嘛来投汗说:‘蒙古的诸贝勒养活不好,汗养活的好。’喇嘛萨哈尔察等抛弃出生地和喝的水,随从喇嘛来了”[20]。喇嘛们率领蒙古民众的叛逃,不但加强了后金的实力,同时也瓦解了林丹汗的阵营。

后金向蒙古各部派遣使者一般都任用格鲁派喇嘛[21]。奈曼部是察哈尔八鄂托克的成员,势力、影响较大,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在策反其领主衮楚克图鲁时,充分利用了乌木萨特绰尔济喇嘛。乌木萨特绰尔济喇嘛往来两地,积极协调、疏通爱新国(即后金)与奈曼部的关系,最终促成了奈曼部的归顺[11]617。格鲁派喇嘛在后金统一蒙古过程中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可叹的是,林丹汗作为全蒙古名义上的大汗,非但没有充分利用格鲁派这一资源,反而被对手发挥得淋漓尽致。

四、小结

林丹汗1604年即位,至1634年败走青海,三十年间,十年生聚,廿载奋战,力图振兴蒙古,但是最终以失败告终。究其原因,一方面是林丹汗即位时,东亚的政治局势发生了新的变化,新兴的后金成为蒙古除明王朝之外的又一对手。另一方面,林丹汗一系列错误的内政外交政策,将本来已经散沙一盘的蒙古带向崩溃。其中林丹汗由信仰格鲁派转变到信奉萨迦派,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后果。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他的宗教信仰也许对历史进程并不会产生多大影响,但对于蒙古大汗这样的政治人物来说,宗教不再是简单的信仰问题,而是政治的升华。因此,林丹汗抛弃在蒙古地区具有广泛影响的藏传佛教格鲁派而改奉萨迦派,使得本来就各自为政的蒙古诸领主对他更加离心离德,好感尽失。再则,格鲁派传入草原,打破了蒙古民族尊崇“黄金家族”为蒙古绝对权力中心的传统观念。格鲁派成了有力的政治舆论工具和凝聚蒙古的精神纽带。林丹汗转奉萨迦派不仅使自己在舆论方面处于劣势,而且也没有了号召、凝聚各部的精神纽带。更为严重的后果是,后金这个新对手,巧妙地利用被林丹汗抛弃的格鲁派喇嘛来拉拢、分化蒙古各部。因此,在分析、探讨林丹汗败亡原因时,绝不能忽视其失败的宗教态度以及宗教政策。宗教方面的败笔,加上政治、军事方面的原因,致使林丹汗走向失败。

[1]崇祯长编:卷11崇祯元年七月己巳[M].台湾历史语言文化研究所影印本。

[2]蒙古族简史[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5:179.

[3]乌兰.《蒙古源流》研究[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00.

[4]乔吉.蒙古佛教史[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8.

[5]金峰.喇嘛教与蒙古封建政治[J].内蒙古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1(2):17-33.

[6]肖大亨.夷俗记:崇佛[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8.

[7]妙舟法师.蒙藏佛教史:第四篇[M].扬州: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94:56.

[8]佚名.蒙古黄金史纲[M].朱凤,贾敬颜,译.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5:106.

[9]大黄册[M].乌力吉图,校注.北京:民族出版社,1983:122.

[10]н.п.шастина,шара туджи-монголская,летописьⅩ Ⅶ века.Москва-Ленинграда.1957.

[11]蒙古族通史[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0.

[12]塔哈日嘛顾实.金轮千辐[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7:148.

[13]王先谦.东华录:天聪八年十二月丁酉条[M].

[14]牙含章.达赖喇嘛传[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26.

[15]东嘎·洛桑赤列.论西藏政教合一制度[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5:52.

[16]金巴道尔吉.水晶鉴[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4.

[17]满文老档:第二十九卷 天命六年(1621年)十一月[M].

[18]齐木德道尔吉,巴根那.清朝太祖太宗世祖朝实录蒙古史史料抄 [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1:200.

[19]符拉基米尔佐夫.蒙古社会制度史[M].刘荣焌,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社会历史室,1978:308-309.

[20]满文老档:第六十六卷 天命十年(1625年)十一月[M].

[21]诺木齐.内齐·托音二世传[M]//清代贝叶蒙文抄本.金珠.清代蒙文手抄本.

注释:

①根据乌兰女士在《〈蒙古源流〉研究》中的考证,此人可能是噶玛噶举派喇嘛;乔吉在其著作《蒙古佛教史中也赞同了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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