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科学与工程视域下脆弱性研究评述

田水承，张成镇

0 引言

1968年Margat在研究地下水污染时首次提出了脆弱性这一概念，他认为脆弱性是地下水对污染物的自我保护［1］，随后脆弱性多被应用于自然灾害领域的研究。目前脆弱性理论已经发展为一种跨学科综合性的研究视角，研究领域涉及灾害学、社会学、生态学、地理学、经济学、工程学、管理学、可持续科学、安全科学等多个学科;学术界对脆弱性的研究越来越重视，《Science》杂志在2001年4月发表了“可持续性科学”一文，把“特殊地区的自然—社会系统的脆弱性和恢复能力”研究列为可持续性科学中的7个核心问题之一［2］。

脆弱性的研究源于自然灾害领域，1981年Timmerman提出了“脆弱性是灾害事件发生时对系统产生不利影响的程度”［3］;目前在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对脆弱性的研究多集中于应急管理和公共安全等方面;例如在《The Federal Response to Hurricane Katrina Lessons Learned》中指出，灾难造成严重后果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在应急管理系统中应急准备不足和存在明显的系统脆弱性”［4］;刘铁民基于安全生产事故对事故灾难应急管理中脆弱性的识别［5］和评估［6］进行了研究，并提出“脆弱性是系统危险暴露程度及其易感性和抗逆性尺度的考量”［7］;宋守信团队通过对城市轨道交通的系

统［8］、网络［9］、火灾［10］和大客流扰动［11］等脆弱性的研究，提出了“脆弱性是系统在某一扰动下发生的变化程度，以及从扰动的不利影响中恢复正常运行的能力”［12］，且提出了脆弱性特征要素递次演化评价方法;武强通过GIS等技术提出了5种实用的脆弱性指数法用于煤层底板突水的评价［13－17］。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对脆弱性的研究还多局限于微观技术层面或独立事件，且大多数学者直接采用其他学科领域已有的脆弱性理论或观点用于系统危险评价，并没有考虑到系统安全的特点。此外，扰动的大小及险兆事件发生的频率对系统脆弱性也存在影响，对于将其认定为脆弱性特征要素尚未有学者进行研究。

1 脆弱性的定义及来源

1.1 脆弱性的定义

脆弱性(vulnerability)英文的解释为物体容易受到攻击、容易受到伤害以及容易被损坏的特性;中文对脆弱性的字面解释，是指物体容易受到外部干扰的影响及对外来干扰抵抗力不强的特性。在学术界，由于学科背景、研究视角和应用领域的不同，不同学科领域的学者对脆弱性概念的定义存在较大差别。不同学者从各自的研究角度提出“脆弱性”的定义见表1．

表1 不同学者对脆弱性的定义Tab．1 Different scholars’definitions of vulnerability

1.2 脆弱性的来源

大到全球化，小到一个物体，都存在脆弱性的表现，脆弱性的来源可以说是包罗万象;不同学科对脆弱性研究的内容、对象、视角存在较大的差别，所以在不同学科中脆弱性的来源和研究的侧重点不一样，美国学者McEntire和我国学者刘铁民采用列表法对脆弱性的学科分类进行了归纳［5，18］。

2 脆弱性理论模型

各学科领域在对脆弱性的深入研究中，提出了脆弱性程度与其影响因素相互关系的理论模型，文中通过对文献资料的整理，归纳出8种各学科领域常用的脆弱性理论模型，脆弱性理论模型的详细情况见表2．

表2 脆弱性理论模型Tab．2 Vulnerability theory model

3 脆弱性评价方法与指标体系

3.1 脆弱性评价方法

脆弱性评价是脆弱性研究的重要内容，地理学、经济学、灾害学和生态学等学科中对脆弱性评价方法的研究取得了一定成果，如Moss运用综合指数法对气候改变的脆弱性进行了评价［32］;Cutter和O’Brien采用了图层叠置法分别对人—地城市系统的脆弱性和气候变化的脆弱性进行了评价［33－34］;史培军采用函数模型评价法对灾害的脆弱性进行了评价［35］;祝云舫和陈鸿起采用模糊物元评价法分别对环境和水安全的脆弱性进行了评价［36－37］;Smith采用危险度分析法对大西洋中部地区的脆弱性进行了评价［38］。

3.2 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

脆弱性指标体系的构建是脆弱性评价的基础，指标体系中各级指标的制定和选择直接影响到脆弱性评价结果;文中通过对文献资料的整理，归纳出了4种脆弱性指标体系，其中不同学者对脆弱性指标选取的方法不同，如信息量法、反推法、专家推荐法、数学分析法等;对于指标权重的确定学者们大多采用的方法有AHP层次分析法、专家打分法、灰色关联法、经验权数法、模糊综合评价法、模糊逆方程法、熵值法等［39］，脆弱性指标体系的详细内容见表3．

3.3 脆弱性指数计算方法

通过计算脆弱性指数，可以更加直观的表示系统脆弱性的程度，由于不同领域对脆弱性的认知、定义、研究角度以及采用的评价方法不同，故不同学者所采用的脆弱性指数计算方法也不同，文中通过学习文献资料，归纳出5种脆弱性指数计算方法，且每种指数计算方法存在1种或2种，脆弱性指数计算方法的详细内容见表4．

表3 脆弱性指标体系Tab．3 Vulnerability index system

表4 脆弱性指数计算方法Tab．4 Calculation method of vulnerability index

4 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脆弱性研究

4.1 脆弱性研究现状

目前，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对脆弱性的研究多限于微观技术层面或独立事件。刘铁民以上海“11·15”火灾事故为对象对公共安全脆弱性进行了研究，以2013年几起特大事故为对象对应急管理的脆弱性进行了研究;宋守信团队通过城市轨道交通的系统脆弱性因素辨识、站点网络脆弱性评价、电气火灾影响因子研究和大客流扰动下的脆弱性研究等，来深入城市轨道交通系统安全应急管理脆弱性的研究;武强团队基于煤层底板突水事故脆弱性的研究提出了5种实用的脆弱性指数评价方法。综上，对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中公共安全、生产安全及煤层底板突水等方面的脆弱性做了初步的研究，并对脆弱性概念做出了初步的定义，也提出了一些脆弱性指数评价方法。

4.2 脆弱性特征要素

各领域对脆弱性特征要素的设定可以分为3大类:单因素、双因素和三因素。早期脆弱性研究学者，如 Margat，Timmerm和Berdica等，都把脆弱性的特征要素设定为单个因素，他们都认为脆弱性是一种程度;此外有些学者提出了双因素，如Gallopin［54］、李鹤［55］和 Jenelius［56］等，认为脆弱性的特征因素主要包括系统对于干扰的敏感性和从干扰恢复到正常水平的适应性;在双因素的基础上，有些学者将系统对外部干扰的暴露情况也纳入脆弱性的特征要素，提出了脆弱性特征三要素观点，如Smit，Brooks和邹君等，认同系统脆弱性的特征要素包括:暴露度、敏感度、适应度［57－59］。从安全工程领域对脆弱性的定义可以看出，安全领域的学者认同的是三因素观点

1)暴露度是指在扰动作用下系统的暴露程度。在安全工程领域中相当于事故隐患，暴露度体现出系统受到扰动危害的概率，暴露度越高系统受到扰动危害的概率就越大，系统的脆弱性越大;

2)敏感度是指扰动对系统产生危害的程度，即系统受到扰动时的反应程度;敏感度越高，系统的脆弱性越大;

3)适应度是指系统被扰动后恢复到正常状态的能力大小。包括恢复时间、恢复程度和恢复速度等;适应度越大，系统的脆弱性越小。

4.3 脆弱性分析框架及指标体系

4．3．1 脆弱性分析框架

随着各领域学者对脆弱性研究的深入，相继提出了研究系统脆弱性与其影响因素相互作用关系的分析框架，如:HOP模型、PAR模型、R－H模型和AHV模型等，在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宋守信团队以“人－机－环”系统为研究对象构建了脆弱性特征要素递次演化的分析框架，简单明了地反应出“人－机－环”系统受脆弱性特征要素(暴露度→敏感度→适应度)递次作用的规律，如图1所示。

图1 脆弱性递次演化分析框架Fig．1 Analysis framework of vulnerability subsequent evolution

4．3．2 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

各领域已构建的脆弱性指标体系比较成熟的有生态环境脆弱性指标体系、社会脆弱性指标体系和经济脆弱性指标体系;由于研究者研究方向的差异，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中脆弱性指标体系也存在较大的差别。如武强构建的煤层突水脆弱性指标体系、佟瑞鹏构建的社区安全脆弱性指标体系以及宋守信团队基于脆弱性特征3要素构建的脆弱性指标体系，如图2所示。

5 总结与讨论

5.1 安全科学与工程视域下脆弱性的定义

图2 脆弱性评价二级指标体系Fig．2 Secondary indicator system of 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目前脆弱性在很多学科领域已成为研究热点，不同学科背景、研究视角和应用领域对脆弱性的定义存在较大差异，但同一个学科领域对脆弱性有相对统一的定义，有利于脆弱性的研究;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现有的脆弱性定义虽然存在差异，但对脆弱性特征要素大部分学者持有脆弱性三要素观点。本文通过归纳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已有学者对脆弱性的定义，结合系统安全脆弱性的特点，将脆弱性概念概括为:脆弱性是某一扰动(例如不良事件发生)，对系统发生的偏离正常安全状态的程度或遭受损害的程度，以及从扰动的不利影响(偏离安全状态)恢复正常状态的程度的综合考量。脆弱性与韧性是相对的概念，系统在一定条件下，脆弱性小，则韧性大，脆弱性大，则韧性小。

5.2 深化脆弱性特征要素及要素间关系研究

通过借鉴其他学科领域脆弱性特征要素观点，目前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大多学者都认同三要素，但是缺少联系系统安全的特点。比如:在灾害学中学者认为扰动来源于系统外部，但系统安全中事故的产生大多源于系统内部人的不安全行为及物的不安全状态。此外，系统安全中险兆事件发生的频率也直接影响着系统安全的脆弱性，故将扰动及险兆事件作为系统安全脆弱性的特征因素很值得进一步研究。脆弱性特征要素间并非独立或简单的递次关系，而是存在着相互影响及耦合关系;在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如公共安全、生产安全及安全管理等多方面也存在着同样复杂、系统的问题，故可借鉴脆弱性在其它领域成熟的研究思路和经验，结合系统安全自身的特点深化脆弱性研究。

5.3 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要完善脆弱性理论模型和评价指标体系

理论模型和评价指标体系为系统安全脆弱性评价的核心内容，如果缺少完善的理论模型、评价指标体系将直接影响到评价结果的合理性和准确性，目前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脆弱性的研究还不够深入和全面，所采用的理论模型及评价方法大多是借鉴其他学科领域的，很少结合系统安全的特点进行评价，这将导致脆弱性评价结果不能准确的反映系统安全脆弱性。未来，需要在现有研究的基础上，结合系统安全的特点，完善安全科学与工程领域脆弱性理论模型和评价指标体系。

致谢:

本文得到太原理工大学煤炭产业科学发展研究中心2017—2018年度开放基金(MAQTYLG－201701)支持，特致谢意。

［1］ Margat J．Groundwater vulnerability to contamination［R］．Orleans:France，1968．

［2］ Kates R W，Clark W C，Corell R，et al．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sustainability science［J］．Science，2001，292(5517):641 －642．

［3］ Timmerman P．Vulnerability，resilience and the collapse of society:A review of models and possible climatic application［M］．Toronto:Institute for Environmental Studies，1981．

［4］ Townsend F F．The Federal Response to Hurricane K-atrina．Lessons learned［R］．Washington，DC:The White House，2006．

［5］ 刘铁民．事故灾难成因再认识:脆弱性研究［J］．中国安全生产科学技术，2010，6(5):5－10．LIU Tie-min．Recognition of disaster causes:study of the vulnerability［J］．Journal of Safety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0，6(5):5 －10．

［6］ 刘铁民，徐永莉，王 浩．重特大事故频发凸显生产安全的系统脆弱性:2013年几起特大事故反思［J］．中国安全生产科学技术，2014，10(4):5－12．LIU Tie-min，XU Yong-li，WANG Hao．The frequent serious accidents exposing the system vulnerability of work safety:reflection on several serious accidents in 2013［J］．Journal of Safety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4，10(4):5 －12．

［7］ 刘铁民．火灾频发暴露我国城市公共安全系统脆弱性［J］．中国安全生产科学技术，2011，7(3):5 －9．LIU Tie-min．The frequent of fire accidents exposed the vulnerability of urban public safety system［J］．Journal of Safety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1，7(3):5 －9．

［8］ 袁朋伟，宋守信，董晓庆，等．城市轨道交通系统脆弱性因素辨识模型研究［J］．交通运输系统工程与信息，2014，14(5):100 －108．YUAN Peng-wei，SONG Shou-xin，DONG Xiao-qing，et al．Vulnerability identification model of urban rail tran-sit system［J］．Journal of Transportation Systems Engineering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2014，14(5):100－108．

［9］ 许 葭，宋守信，袁朋伟，等．基于ANP的地铁站点网络脆弱性评价［J］．中国安全科学学报，2015，25(12):129－134．XU Jia，SONG Shou-xin，YUAN Peng-wei，et al．Evaluation of network vulnerability of subway stations based on ANP［J］．China Safety Science Journal，2015，25(12):129－134．

［10］ 宋守信，肖楚阳，翟怀远，等．基于脆弱性理论的地铁电气火灾影响因子研究［J］．西安科技大学学报，2016，36(5):691 －696．SONG Shou-xin，XIAO Chu-yang，ZHAI Huai-yuan，et al．Influential factors for subway electrical fire based on vulnerability［J］．Journal of Xi’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6，36(5):691 －696．

［11］ 宋守信，姚德志，肖楚阳．基于多级可拓评价方法的大客流扰动下地铁脆弱性研究［J］．城市轨道交通研究，2017，20(1):25 －30．SONG Shou-xin，YAO De-zhi，XIAO Chu-yang．Research on subway vulnerability under large passenger flow disturbance based on multi-level extension evaluation method［J］．Research on Urban Rail Transit，2017，20(1):25 －30．

［12］ 宋守信，徐 葭，陈明利，等．脆弱性特征要素递次演化分析与评价方法研究［J］．北京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16(2):57 －65．SONG Shou-xin，XU Jia，CHEN Ming-li，et al．The mechanism and evaluation of vulnerability factors progressive growth［J］．Journal of Beijing Jiaotong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2017，16(2):57 －65．

［13］ 武 强，张志龙，马积福．煤层底板突水评价的新型实用方法Ⅰ:主控指标体系的建设［J］．煤炭学报，2007，32(1):42 －47．WU Qiang，ZHANG Zhi-long，MA Ji-fu．A new practical methodology of the coal floor water bursting evaluatingⅠ:the master controlling index system construction［J］．Journal of China Coal Society，2007，32(1):42－47．

［14］ 武 强，张志龙，张生元，等．煤层底板突水评价的新型实用方法Ⅱ:脆弱性指数法［J］．煤炭学报，2007，32(11):1121 －1126．WU Qiang，ZHANG Zhi-long，ZHANG Sheng-yuan，et al．A new practical methodology of the coal floor water bursting evaluatingⅡ:the vulnerable index method［J］．Journal of China Coal Society，2007，32(11):1121－1126．

［15］ 武 强，谢淑寒，裴振江，等．煤层底板突水评价的新型实用方法Ⅲ:基于GIS的ANN型脆弱性指数法应用［J］．煤炭学报，2007，32(12):1301 －1306．WU Qiang，XIE Shu-han，PEI Zhen-jiang，et al．A new practical methodology of the coal floor water bursting evaluatingⅢ:the application of ANN vulnerable index method based on GIS［J］．Journal of China Coal Society，2007，32(12):1301 －1306．

［16］ 武 强，王金华，刘东海，等．煤层底板突水评价的新型实用方法Ⅳ:基于GIS的AHP型脆弱性指数法应用［J］．煤炭学报，2009，34(2):233 －238．WU Qiang，WANGJin-hua，LIU Dong-hai，et al．A new practical methodology of the coal floor water bursting evaluatingⅣ:the application of AHP vulnerable index method based on GIS［J］．Journal of China Coal Society，2009，34(2):233 －238．

［17］ 武 强，张 波，赵文德，等．煤层底板突水评价的新型实用方法Ⅴ:基于GIS的ANN型、证据权型、Logistic回归型脆弱性指数法的比较［J］．煤炭学报，2013，38(1):21 －26．WU Qiang，ZHANG Bo，ZHAO Wen-de，et al．A new practical methodology of coal seam floor water burst evaluationⅤ:the comparison study among ANN，the weight of evidence and the logistic regression vulnerable index method based on GIS［J］．Journal of China Coal Society，2013，38(1):21 －26．

［18］ McEntire D A．The status of emergency management theory:Issues，barriers，and recommendations for improved scholarship［C］//University of North Texas．Department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Emergency Administration and Planning，2004．

［19］ Susman P，O’Keefe P，Wisner B．Global disasters，a radical interpretation［J］．Interpretations of Calamity，1983:263－283．

［20］ Minsky H P．Stabilizing an unstable economy［J］．Journal of Economic Issues，1986，54(2):80 －82．

［21］ Bohle H G，Downing T E，Watts M J．Climate change and social vulnerability:toward a sociology and geography of food insecurity［J］．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1994，4(1):37 －48．

［22］ Fouad A A，Zhou Q，Vittal V．System vulnerability as a concept to assess power system dynamic security［J］．IEEE Transactions on Power Systems，1994，9(2):1009－1015．

［23］ Berdica K．An introduction to road vulnerability:what has been done，is done and should be done［J］．Transport Policy，2002，9(2):117 －127．

［24］ Burton I，White GF．The environment as hazard(2ndE-dition)［M］．New York:Guilford Press，1993．

［25］ Blaikie P，Cannon T，Davis I，et al．At risk:natural haz-ards，people’s vulnerability and disasters［M］．London:Psychology Press，2004．

［26］ Cutter SL．Vulnerability to environmental hazards［J］．Progress in Human Geography，1996，20(4):529－539．

［27］ Watts M J，Bohle H G．The space of vulnerability:The causal structure of hunger and famine［J］．Progress in Human Geography，1993，17(1):43 －67．

［28］ Bohle H G．Vulnerability and criticality:Perspectives from social geography［J］．IHDP Update，2001，2(1):3－5．

［29］ Turner B L，Kasperson R E，Matson P A，et al．A Framework for vulnerability analysis in sustainability science［J］．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2003，100(14):8074－8079．

［30］ Polsky C，Neff R，Yarnal B．Building comparable global change vulnerability assessments:The vulnerability scoping diagram［J］．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2007，17(34):472 －485．

［31］ Acosta-Michlik L，Espaldon V．Assessing vulnerability of selected farming communities in the philippines based on a behavioural model of agent’s adaptation to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J］．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2008，18(4):554 －563．

［32］ Moss R H，Brenkert A L，Malone E L．Vulnerability to climate change:a quantitative approach［J］．Pacific Northwest National Laboratory(PNNL-SA-33642)．Prepared for the US Department of Energy，2001:155－167．

［33］ Cutter SL，Mitchell J T，Scott M S．Revealing the vulnerability of people and places:A case study of georgetown county South Carolina［J］．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2000，90(4):713－737．

［34］ O’Brien K，Leichenkob R，Kelkar U，et al．Mapping vulnerability to multiple stressors:climate change and globalization in India［J］．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2004，14(4):303 －313．

［35］ 史培军．三论灾害研究的理论与实践［J］．自然灾害学报，2002，11(3):1 －9．SHI Pei-jun．Theory on disaster science and disaster dynamics［J］．Journal of Natural Disasters，2002，11(3):1－9．

［36］ 祝云舫，王忠郴．城市环境风险程度排序的模糊分析方法［J］．自然灾害学报，2006，15(1):155 －158．ZHU Yun-fang，WANG Zhong-chen．Fuzzy analysis of urban environment risk sequence［J］．Journal of Natural Disasters，2006，15(1):155 －158．

［37］ 陈鸿起，汪 妮，申毅荣，等．基于欧式贴近度的模糊物元模型在水安全评价中的应用［J］．西安理工大学学报，2007，23(1):37 －42．CHEN Hong-qi，WANG Ni，SHEN Yi-rong，et al．Application of fuzzy matter element model in evaluation of water security based on euclid approach degree［J］．Journal of X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2007，23(1):37－42．

［38］ Smith E R，Tran L T．Regional 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for the Mid-Atlantic Region:evaluation of integration methods and assessments results［C］//Office of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United State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Research Triangle Park，NC．2003．

［39］ 石 勇．灾害情景下城市脆弱性评估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10．SHI Yong．Research on 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of cities on the disaster scenario［D］．Shanghai: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2010．

［40］ 赵跃龙，张玲娟．脆弱生态环境定量评价方法的研究［J］．地理科学，1998，18(1):73 －78．ZHAO Yue-long，ZHANG Ling-juan．Study on method of quantitative assessment of fragile environment［J］．Geographical Science，1998，18(1):73 －78．

［41］ 蔡海生，刘木生，陈美球，等．基于GIS的江西省生态环境脆弱性动态评价［J］．水土保持通报，2009，29(5):190－196．CAI Hai-sheng，LIU Mu-sheng，CHEN Mei-qiu，et al．Dynamic evaluation of ecological frangibility of Jiangxi province based on GIS［J］．Bulletin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2009，29(5):190 －196．

［42］ 苏 飞，张平宇．阜新市社会系统脆弱性评价［J］．资源与产业，2008，10(4):1 －5．SU Fei，ZHANG Ping-yu．Frangibility assessment of Fuxin social system［J］．Resources and Industries，2008，10(4):1 －5．

［43］ 苏 飞，张平宇．矿业城市社会系统脆弱性研究——以阜新市为例［J］．地域研究与开发，2009，28(2):71－74．SU Fei，ZHANG Ping-yu．Research on the vulnerability of mining cities’social system:A case study of Fuxin City［J］．Areal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2009，28(2):71－74．

［44］ 苏 飞，张平宇．基于集对分析的大庆市经济系统脆弱性评价［J］．地理学报，2010，65(4):454 －464．SU Fei，ZHANG Ping-yu．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of petroleum city’s economic system based on set pair analysis:A case study of Daqing city［J］．Acta Geographica Sinica，2010，65(4):454 －464．

［45］ 冯振环，刘玉霞，杨亚柳．京津冀经济圈发展的累积式脆弱性评价［J］．现代财经:天津财经大学学报，2010，30(10):63 －68．FENG Zhen-huan，LIU Yu-xia，YANG Ya-liu．On the accumulated vulnerability evalu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economic circle of Beijing，Tianjin and Hebei［J］．Modern Finance and Economics:Journ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2010，30(10):63－68．

［46］ 王 岩，方创琳，张 蔷．城市脆弱性研究评述与展望［J］．地理科学进展，2013，32(5):755 －768．WANG Yan，FANG Chuang-lin，ZHANG Qiang．Progress and prospect of urban vulnerability［J］．Progress in Geography，2013，32(5):755-768．

［47］ 佟瑞鹏，李 丹，翟存利．社区安全脆弱性评估模型的构建与应用［J］．中国安全生产科学技术，2017，13(3):108－112．TONG Rui-peng，LI Dan，ZHAI Cun-li．Construction and application of evaluation model on vulnerability of community safety［J］．Journal of Safety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7，13(3):108 －112．

［48］ 顾康康，刘景双，王 洋，等．辽中地区矿业城市生态系统脆弱性研究［J］．地理科学，2008，28(6):759－764．GU Kang-kang，LIU Jing-shuang，WANG Yang，et al．Ecological vulnerability of mining cities in central Liaoning［J］．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2008，28(6):759－764．

［49］ 苏 飞，张平宇，李 鹤．中国煤矿城市经济系统脆弱性评价［J］．地理研究，2008，27(4):907 －916．SU Fei，ZHANG Ping-yu，LI He．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of coal-mining cities’economic systems in China［J］．Geographical Research，2008，27(4):907 －916．

［50］ 苏 飞，张平宇．石油城市经济系统脆弱性评价:以大庆市为例［J］．自然资源学报，2009，24(7):1267－1274．SU Fei，ZHANG Ping-yu．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of petroleum city’s economic system:A case study of Daqing city［J］．Journal of Natural Resources，2009，24(7):1267－1274．

［51］ 谭丽荣．中国沿海地区风暴潮灾害综合脆弱性评估［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12．TAN Li-rong．Comprehensive 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of storm surge disaster in China’s coastal areas［D］．Shanghai: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2012．

［52］ 武 强，庞 炜，戴迎春，等．煤矿底板突水脆弱性评价的GIS与ANN耦合技术［J］．煤炭学报，2006，31(3):314－319．WU Qiang，PANG Wei，DAI Ying-chun，et al．Vulnerability forecasting model based on coupling technique of GISand ANN in floor groundwater bursting［J］．Journal of China Coal Society，2006，31(3):314 －319．

［53］ 武 强，杨 柳，朱 斌，等．“脆弱性指数法”在赵各庄矿底板突水评价中的应用［J］．中国煤炭地质，2009，21(6):5 －9．WU Qiang，YANG Liu，ZHU Bin，et al．Application of vulnerability index method in coal floor water bursting evaluation in Zhaogezhuang coalmine［J］．Goal Geology of China，2009，21(6):5 －9．

［54］ Gallopin G C．Linkages between vulnerability，resilience，and adaptive capacity［J］．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2006，16(3):293 －303．

［55］ 李 鹤，张平宇，程叶青．脆弱性的概念及其评价方法［J］．地理科学进展，2008，27(2):18 －25．LI He，ZHANG Ping-yu，CHENG Ye-qing．Concepts and assessment methods of vulnerability［J］．Progress in Geography，2008，27(2):18 －25．

［56］ Jenelius E，Petersen T，Mattsson L G．Importance and exposure in road network vulnerability analysis［J］．Transportation Research Part A:Policy and Practice，2006，40(7):537 －560．

［57］ Smit B，Wandel J．Adaptation，adaptive capacity and vulnerability［J］．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2006，16(3):282－292．

［58］ Brooks N，Adger W N，Kelly P M．The determinants of vulnerability adaptive capacity at the national level and the implications for adaptation［J］．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2005，15(2):151 －163．

［59］ 邹 君，郑文武，杨玉蓉．基于GIS/RS的南方丘陵区农村水资源系统脆弱性评价——以衡阳盆地为例［J］．地理科学，2014，34(8):1010－1017．ZOU Jun，ZHENG Wen-wu，YANG Yu-rong．Evaluation of water resources system vulnerability in southern hilly rural region based on the GIS/RS:take Hengyang Basin as an example［J］．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2014，34(8):1010－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