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球创新指数(GII)报告看中国2017年创新新突破

◆吴士权 / 文

当前经济领域最关注的话题是质量、创新、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毫无疑问，质量是企业的生命、国家的品牌，创新是企业的灵魂。创造自由和高效的工作环境可以实现创新过程中前瞻性与务实性的完美结合，并以此实现优质产品、优质服务及绩效的提高。同时，制度的创新能帮助企业培育和提升核心竞争力，并不断提高企业的卓越绩效促进企业、地区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因此，质量和创新可称谓经济发展的源泉。

进入21世纪以来，创新已被看成是经济增长和发展的核心驱动力，质量也更突显出其在经济发展中的保驾护航作用。为了提高创新的质量，负责处理知识产权事务的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和处理电信问题的国际电信联盟（ITU）、处理标准化问题的国际标准化组织（ISO），以及负责卫生相关事务的世界卫生组织（WHO）构建了全球治理框架，建立了全球创新指数（GII），旨在通过这些组织提供的内含各项具体指标所需丰富内容的数据库，从多个维度评价和监测创新的方方面面。该数据库涵盖占世界人口92.8%和全球GDP总量97.9%的128个经济体。正如前任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在2013年联合国经济和社会理事会上指出的，GII是“独一无二的工具，通过它可以完善创新政策……准确地了解科学、技术和创新在可持续发展中发挥的作用”。

发布GII报告的主要目的在于完善、衡量和理解创新的方法和途径，也就是确定怎样找出有关的指标和方法，更好地体现各国的创新财富，以研究论文数量和研发支出水平等传统方法之外的方法，对各国各地区的创新表现进行全面评估。

GII报告一直是探索、识别和寻找对于创新发展有利的、具有针对性的策略和最佳实践的重要环节，它面向的对象包括政策制定者、企业界领袖、学者和民间社会组织在内的多元化群体。

一、GII报告的问世、版本中改进的有关环节和内容

第一版全球创新指数（GII）报告是2007年由英士国际商学院（INSEAD）首次发布的，而成熟的GII报告（2011年第4版至2017年第10版）后来改由康奈尔大学、英士国际商学院和联合国的一个专门机构——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在每年6～9月之间共同发布。

1.首创的全球创新指数

2007年在英士国际商学院启动全球创新指数研究工作。尽管2007年出版的第一版全GII报告相对简陋、有欠完善，但经过多次全球创新指数架构的修订，该报告确立了“创新对竞争力、质量提升和经济增长影响”方面最有权威的评估地位。

2.初始期的GII报告

2010年的GII报告，突显了创新在国家竞争力和增长中的重要性，特别是当时正处于全球经济从金融危机中逐步复苏的非常时期。

中国和印度作为最重要的新兴经济体，在2010年GII报告中分别位居第43位和第56位。由此可见，在对抗2009年世界经济危机时，两个国家显示出的发展能力和非凡表现，备受世人瞩目。

3.走向成熟期的GII报告

2010年以后的GII报告有了明显的变化，编制的组织、机构逐渐由一个变为多个，并有相关的合作伙伴（如印度工业联合会、华为公司等）参与该项工作。每年（每个版本）的报告都会以一个年度主题为标题，突出相关亮点，并且所调查的国家或经济体数目和项目都会反映该年度创新指数的特色和有关变化。

（1）2011年GII报告（第4版）

2011年GII报告以“加速发展和开发”为标题，由英士国际商学院负责起草。参与该报告研究的还有：阿尔卡特-朗讯、博思公司、印度工业联合会和世界知识产权组织。该报告表明，创新已成为一个全球性的现象，对促进经济增长、创造新的更好的就业机会至关重要。它是各经济体、各行各业和每个企业的关键要素。大量时间、精力、人力与财政资源投入，将为创新及质量带来诸多裨益。

GII依据80个指标，对全世界125个国家和经济体的创新表现进行排名。其中，瑞士高居首位，比上一版的GII排名上升了三位。瑞典和新加坡分别排在第2位和第3位。

创新效率指数中的前10个经济体为：科特迪瓦、尼日利亚、中国、巴基斯坦、摩尔多瓦、瑞典、巴西、阿根廷、印度和孟加拉。金砖4国(BRIC)经济体中的三个国家(巴西、印度和中国)也位列此中（排名第7、9、3位），第四个国家俄罗斯联邦排名第52位。

（2）强调创新政策的2012年GII报告

2012年GII报告以“强劲的创新关联着全球发展”为标题，由世界知识产权组织、英士国际商学院共同起草。阿尔卡特-朗讯、博思公司、印度工业联合会均为合作伙伴。GII报告提醒各国，创新促进政策对推动经济可持续增长至关重要，必须阻止当前危机对创新投入的下行压力，否则各国的生产能力可能会遭到长期损害。现在应当制定前瞻性政策，可以为未来的繁荣奠定基础。

2012年GII指数的计算方法是取两组一级指数的平均值；创新效率指数是取两组一级指数的比率。创新投入指数可以体现在下列5个一级创新指数，即1)制度；2)人力资本与研究；3)基础设施；4)市场成熟度；5)企业成熟度。创新产出指数体现的是创新成果的实际证据，由两个一级指数组成：6)知识与技术产出；7)创意产出。

GII依据84个指标，对全世界141个国家或经济体的创新表现进行排名。加拿大是唯一在2012年GII报告中跌出前十位的国家，GII报告显示该国在创新投入和产出方面的地位弱化。而中国在关键知识和技术产出方面的表现仅次于瑞士、瑞典、新加坡和芬兰。

（3）探索以创新为导向的政策对经济和发展影响的2013年GII报告

2013年GII报告以“地方的创新动态”为标题，由康奈尔大学、英士国际商学院和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共同起草和发布，博思公司、阿联酋综合电信公司和华为公司为这份第6版GII报告的合作伙伴。GII指数依据84个指标，对全世界142个国家和经济体的创新表现进行排名，报告的篇幅为417页。

2013年GII排名中，美国重新进入了最具创新力国家的前五名，英国上升至第3位，瑞士则保持着第一名的地位。

2013年GII显示，最具创新能力国家的名单呈现出惊人的稳定性。无论是看排名前10位还是前25位的创新国家，都是创新领导者和/或创新领先者。尽管小组内部单个国家的排名位置有所调换，但2013年所有上榜国家都与2012年相同。

（4）崇尚人才资源的2014年GII报告

2014年GII报告以“创新中的人才因素”为标题，由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康奈尔大学和英士国际商学院编制和发布，印度工业联合会、阿联酋综合电信公司和华为公司为2014年度GII报告的合作伙伴。

2014年GII探讨了个人和团队在创新进程中发挥的作用，阐述了实现创新所需的人力资本，包括熟练工人、人力资本与金融资本和技术资本的交互作用、人才的招聘和稳定性等。

报告对金砖国家经济体作了专门的介绍，金砖国家(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和南非)中有四个国家的名次有所攀升（巴西提前3位，排名第61位；俄罗斯联邦提前13位，排名第49位；中国提前6位，排名第29位；南非提前5位，排名第53位）。在所有国家中，中国和俄罗斯的进步最为瞩目，可与许多高收入国家比肩。只有印度的名次滑至第76名，下降了10名。

（5）探索创新政策进一步提高的2015年GII报告

2015年GII告以“有效创新政策的发展”为标题，由美国康奈尔大学、英士国际商学院及世界知识产权组织联合制定和发布。印度工业联合会、阿联酋综合电信公司、科尔尼公司和IMP³rove-欧洲创新管理学院为合作伙伴共同参与。

从排名的总体而言，前二十五位都是高收入经济体，和以往发布的版本相比变动不大，这表明排名靠后的经济体难以撼动创新领头羊的优势地位。例外的是：捷克由2014年的第26名，升到第24名，进入了前25强；爱尔兰由原来的第11名提升到第8名，进入了前10强。

此外，中国（第29名）和马来西亚（第32名）的表现接近前25强的高收入国家，包括在诸如人力资本开发以及研发资金投入等方面。特别是在促进发展的有效创新政策，在发展中的经济体和新兴经济体中占据了中心地位。在这些经济体中，促进创新不仅是发展规划和战略的核心，同时对解决紧迫的社会问题（如污染、卫生、贫困和失业等问题）也至关重要。

（6）突显创新活动日益交叉融合的2016年GII报告

2016年GII报告的标题为“全球创新 致胜之道”，由美国康奈尔大学、英士国际商学院及世界知识产权组织联合制定和发布。印度工业联合会、阿联酋综合电信公司、科尔尼管理咨询公司和IMP³rove-欧洲创新管理学院作为合作伙伴共同参与。创新指数内容由2015年的79项指标增加到2016年的82项指标，新增的三项为国内市场规模、研究人才在企业中的占比和本国人工业品外观设计申请量。符合入册报告的经济体由141个下降到128个。

2016年GII报告进一步反映了所有人都有可能从全球创新中受益。人们有理由保持明显的乐观态度。

从整体活动来看，目前的创新投资规模高于以往任何时期，包括对以前被认为是中低科技含量的部门或行业的投资。随着国际开放水平的提高，按历史上的标准来看，全球知识溢出效应和技术转让正在通过跨境贸易、外国直接投资、高技能人才流动和GII框架所衡量的知识产权国际许可等途径发挥越来越大的潜力。同时，也显示了创新型解决方案的探求变得越来越广泛和深入，可负担的创新在诸如健康、环境等各个不同领域正在以前所未有的水平发展。随着适应本地市场的原创解决方案被开发出来，创新型产品和服务对于发展中国家也变得越来越有实用价值。

二、最近两年中国创新指数的明显提升

在2016年GII报告中，中国全球排名第25位，较2015年度提升了4位，这是非高收入国家首次进入全球创新领先国家之列，充分显示中国在创新水平方面取得的突破。

WIPO总干事弗朗西斯·高锐在以“创新回报社会”为主题的2017年GII报告中指出：“创新是以知识为基础的全球经济增长的动力，但是需要更多的投资来帮助发展人类的创造力和促进经济产出。”这进一步证实了创新有助于将当前的经济上行趋势转化为长期持续的增长。

2017年GII报告显示，中国较20l6年又提升了3位，在全球GII排名第22位，是唯一与发达国家经济体创新差距不断缩小的中等收入国家。在7大类一级指数中，中国在制度、人力资本与研究、基础设施、知识与技术产出、创意产出等业绩均有所提升。

图1 全球创新指数（GII）中国近年排名

2017年GII报告首次尝试对区域创新集群的指数评价，利用大数据分析，聚焦国际发明专利的分指标，构造出区域创新集群。随着华为、腾讯、华大基因、大疆、光启等一批创新型企业的崛起，中国深圳－香港地区的发明创造能力超越了硅谷，现仅次于日本东京－横滨地区。

根据GII报告的惯例，排名前10位的第一阵营被称为创新领导者国家，而排名在前11～25位的第二阵营则称为“创新领先”的国家。多年来，列入第一、二阵营的创新指数国家一直由40个高收入国家包揽。2016年，中国成为第一个闯入25强的非高收入国家，这对我国成为创新强国有着深远意义。

在GII报告的历史中，中国最近八年排名变化情况如图1所示：

1.数说中国创新指数的强项

在2017年GII报告中，中国在21项二级指数中，取得了2项排名第一，它们是：

（1）5.1知识型工人（84.9〈1〉）——虽分值比2016年的（85.1〈1〉）下降0.2分，但在入门的门槛要求有所提高情况下依然保持第一。

（2）6.2知识的影响（64.3〈1〉）——比2016年的（55.3〈6〉）得分提高了9分，名次提前了5名，为该项二级指数的全球之冠。

2017年GII报告中，中国取得全球三级指数排名第一的项目有7项，它们是：

（1）4.3.3贸易、竞争和市场规模——国内市场每十亿购买力平价美元（21,269.0〈1〉），比2016年（18,088.0）又提增了3，181美元，继续排名第一。

（2）5.1.2知识型工人——提供正规培训的公司占比（79.2%〈1〉）与去年持平。

（3）6.1.1知识的创造——本国人专利申请量/十亿购买力平价美元GDP（49.2〈1〉）较2016年（44.3〈1〉）增长了4.9项。

（4）6.1.3知识的创造——本国人实用新型专利申请量/十亿购买力平价美元GDP（56.9〈1〉）较2016年（47.6〈1〉）提升了9.3项。

（5）6.3.2知识的传播——高技术出口减去再出口在贸易总额中的占比（29.4%〈1〉）较2016年（28.0%〈1〉）提高了1.4%。

（6）7.1.2无形资产——本国人工业品外观设计申请量/十亿购买力平价美元GDP（28.0〈1〉）较2016年（30.3〈1〉）虽有下降，但仍排名第一。

（7）7.2.5创意产品和服务——创意产品出口在贸易总额中的占比（12.8%〈1〉）虽比2016年（14.7%〈1〉）有所下降，但仍比排名第二的马来西亚（10.3%〈2〉）高出2.5%。

此外，名列全球前3名的二级指标还有：

（1）无形资产全球排名第二（71.1〈2〉），与排名第一的卢森堡（74.8〈1〉）还差3.7分，而比排名第三的韩国（70.4〈3〉）仅高0.7分，要在该项夺冠尚需进一步努力。

（2）常规性基础设施全球排名第三（67.5〈3〉），与排名第一的挪威（72.4〈1〉）还有4.9分的差距。

三、中国步入GII25强的重大意义和愿景

在创新领先者中，2016年GII报告的前25位国家/地区与2015年基本相同，唯一的区别是该年新晋此列的是非高收入的中国（第25位）。

2017年GII排名，中国排名第22位，较2016年向前提升了3位。

2016年中国的创新效率比排名是唯一位居前十位的非高收入经济体（效率比0.90，排名第7位）；中国在创新产出指数上也位居全球前15位。而2017年则以效率比0.94，全球排名第3位；创新产出指数也以分值50.9，向前提升4位，获得全球排名第11位。

1.高质量创新发挥重要作用，中国正在缩小与欧美国家创新投入的差距

质量是与数量同样重要的创新因素。2016年，中国本地大学的质量（2.3.4 QS高校排名，前三位平均分——84.4）全球排名第7位，本地发明的国际化水平（5.2.5 在两个以上主管局申请的同族专利/十亿购买力平价美元GDP——0.9个，全球排名第26位），本地研究文献在外国获得引用的数量（6.1.5，引用文献H指数——495.0，全球排名第16位）。2017年上述指数则分别为：2.3.4排名第4位，较上一年提升3位；5.2.5排名第29位，较上一年下降3位；6.1.5排名第14位，较上一年提升2位。

中国在中等收入经济体组别中名列第一，并且在本地大学质量和引用文献数量方面的得分高于高收入组别的平均分，与高收入组别中创新质量位列前十位的若干经济体的得分持平或更高。在专利申请上，中国仍然低于高收入组别的平均分。但中国的创新质量得分在它所在组别中，唯一显示出了类似于高收入经济体的那种均衡的水平。

表1 2017年金砖国家支柱创新指数排名和得分比较表

2.中国在金砖国家中的领头羊地位

金砖5国是由全球最大的新兴市场国家所组成，2006年先由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以其英文首个字母BRIC构成“金砖四国”组织；2010年南非加入，变成为BRICS“金砖五国”，它们是新兴市场投资代表和经济发展的引擎，已为促进世界经济增长、完善全球治理、推动国际关系民主化作出了重大贡献，并成为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合作的一块闪亮招牌。

表1显示：2017年的GII报告中，金砖国家的巴西、俄罗斯、中国和南非均属中等偏高收入国家，惟印度属中等偏低收入国家；五国的GII得分和排名次序是中国、俄罗斯、南非、印度和巴西；创新效率排名次序是中国、印度、俄罗斯、南非和巴西；均具有很大的市场和发展潜力。其中，中国不仅是发展中国家创新的楷模，而且是金砖5国的领头羊。

同样，根据BRICS五国的GDP数据表明，中国的GDP总量最大，达11,391.6亿美元，几乎是巴西（1,769.6）、印度（2,251.0）、俄罗斯（1,267.8）和南非（280.4）四国总和的一倍。但按人口平均GDP来算，俄罗斯最高，达25,410.9美元；巴西次之，15,614.5美元；中国第三，14,607.4美元，南非和印度分别为13,165.2和6,161.6美元。随着中国经济的持续高速发展，人均GDP与高收入国家的差距不断缩小。

表1所示的数据是根据2017年全球创新指数报告的金砖5国的相关数据整理。显而易见，“制度”这项支柱指数是共同的弱项。不过，这可能与发展中国家缺少话语权，而且制度上的“政治环境”、“监管环境”和“商业环境”的评价依据，几乎都是采用西方欧美国家的标准有关。

五国中，排名最前的，中国占4项，南非2项，俄罗斯1项。排名最后的，印度3项，巴西2项，南非2项。2016年的整个金砖国家进入前25名的一级创新指数排名仅3项（中国2项进入前10名，俄罗斯1项进入前25名），2017年则有5项进入GII的前20名，其中中国3项（分别排名第4、9、25位），俄罗斯1项（排名第23位），南非1项（排名第21位）。

表2 2017年全球创新指数前5名和中国相比较

因此，在创新指数方面的奋起直追仍是金砖国家当前急需重视和加强的。

四、中国的弱项同GII前五强存在的差距及对策

1.中国与全球前5强存在的主要差距

2016年中国的全球创新指数（平均）分（50.57）与五强相比较，要相差15.71分至9.33分，然而，2017年中国创新指数平均得分虽然为52.54分，但与五强的得分差距已缩至12.15到8.35分了；创新效率比达0.94已升至全球排名第3，仅次于卢森堡（0.97〈1〉）和瑞士（0.95〈2〉）。

2.中国的GII中所存在的主要弱项

2017年GII报告中中国的七类一级指数，呈现出9项薄弱项，具体如下：

（1）1.2.3 遣散费用，带薪周数（27.4〈107〉）；

（2）2.2.3 高等教育入境留学生占比（0.3〈98〉）；

（3）3.3.1 GDP/能耗单位，2005年购买力平价美元/千克油当量（5.5〈98〉）；

（4）4.1.3 小额信贷总量在GDP中的占比（0.0〈73〉）；

（5）4.2.1 易于保护中小投资者指数（45.0〈98〉）；

（6）5.2.3 海外供资研发支出总量（GERD）占比（0.7〈90〉）；

（7）7.2.2 国产电影/百万人口15～69岁（0.6〈88〉）；

表3 GII前5名中的中国弱项指标的指数值和排名情况

（8）7.2.4 印刷和出版生产占比（0.5〈89〉）；

（9）7.3.3 维基百科每月编辑次数/百万人口15～69岁（1.6〈110〉）。

凭心而论，这些评价也有很多不足之处，不说在“制度—政治环境”这些指标上带着有色眼镜，至少在网络创意部分，中国的排名不会这么低。因为网络创意的指标涉及到维基百科和YOUTUBE上的一些数据，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国人很少上这些网站。如果把国内百度、优酷网站的数据拿出来，排名至少可以排进前列。

2017年度中国的弱项同GII前5名相应项目指数的表现情况如表3所示：

从上述相关的2017年GII前5强的数据来看，“遣散费用，带薪周数”（1.2.3）项的排名比中国高出42至100名；“高等教育入境留学生占比”（2.2.3）的排名均比中国高出58至91名；“单位能耗的GDP产值”（3.3.1）的排名也比中国高出36至94名；“易于保护中小投资者”（4.2.1）项排名比中国高出31至95名；“海外供资的研发支出总量（GERD）占比”（5.2.3）的排名比中国高出34至66名；“每百万15～69岁的人口中的国产电影数”（7.2.2）的排名比中国高出27至73名；“维基百科每月编辑次数/百万人口15～69岁”（7.3.3）的排名比中国高出69至106名；但“小额信贷总量在GDP中的占比”（4.1.3）款项均不适用于2016年GII报告的前五强的国情，2017年GII报告中该项的不适用国家或地区高达44个，适用该指标的仅85个国家或地区。

五、应用和启示

随着GII报告的1至10版的出现，人们逐渐认识和理解创新指数所包含的各项具体指标的内容和丰富的数据，并通过应用的实践过程，使所有人都有可能从全球创新中受益。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对创新指数产生的积极效应持肯定、乐观的态度。

1.全球创新指数的应用可视为全球性双赢的途径

全球创新指数对提高创新质量、开发生产力和促进经济发展等，无论是从国家或地区角度看，还是从全球角度看，都是一种双赢。从整体创新指数的活动来看，目前的创新投资规模高于以往任何时期，包括对于以前被认为是中低科技含量的部门或行业的投资。当然，信息通信技术（ICT）及其带来的数据能力也带动了创新成本的下降。

同时，全球对创新型解决方案的探索、寻求变得越来越广泛和深入，创新在诸如健康和环境等各个领域正以前所未有的水平发展。随着适应本地市场的原创解决方案被开发出来，创新型产品和服务对于发展中国家也变得越来越有用。

2.重要的启示

（1）跨学科的综合评价

创新指数的项目不只局限于知识产权的要素，还涉及教育培训、质量管理、质量体系、环境体系认证、能源管理及经济贸易方面的因素。随着国际开放水平的提高，按照历史标准来看，全球知识溢出效应和技术转让正在通过跨境贸易、外国直接投资（FDI）、高技能人才流动和GII框架所衡量的知识产权国际许可等途径发挥越来越大的潜力。因此，这是个全方位的指数，对质量指数评价系统的建立和发展也具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2）创新需要投入，发展中国家尤其要加强创新的投入

有创新投入，才会有创新产出。创新的效率关键在于适当增加创新投入，以取得更大的创新成就。然而，由于发展中国家普遍缺乏资金，创新支出仅仅受到为数不多的国家驱动（比较突出的是中国的驱动），因此创新所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将研发扩展至其他中低收入经济体，避免过于依赖有限的几个国家带动全球研发的增长。只有全球的全面发展才能取得世界经济未来的繁荣。

同时，即便是包括中国在内的主要新兴国家，也只是将其研究预算的一部分用于基础研发，它们更侧重于应用型研发和发展。因此，要实现中国梦，还得进一步加强创新资源投入，包括人才、资金和政策方面的支持，以便早日成为真正的创新强国，进一步促进我国企业追求质量的卓越。

（3）创新指数的提升有赖于创新文化的基础建设

为了从全球创新中获益，需要树立全民的创新文化。这需要：简化等级关系；在研发活动、供应链管理和营销中加强跨部门的团队合作；能够带来新鲜视角和技能，并且拥有不受传统方法束缚的多元化人才库；创造鼓励承担风险、不惧失败并从中学习的环境；与外部各方和顾客进行合作以补充内部创新。

对于任何企业和组织来说，要在全球市场实施一项新的想法和创新，始终是一件艰巨的任务，并且要通过反复试验来完成。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向发达国家转化过程中，更要提倡创新意识和文化，确保创新产品、创新质量和创新服务的实现。

毫无疑问，GII报告有助于组织了解和利用好创新信息和动向，有利于掌握创新方法和针对性途径。同时，为了从全球创新中充分受益，国家政策和相关激励措施应避免过多的地方色彩。这样财政激励措施、补助和其他国家创新政策，可以更直接地为国际合作、知识的跨境传播和整合提供支持。

总之，21世纪第二个十年以来，随着中国始终将创新作为发展的第一动力，不断完善政策环境，加大对技术研发的投入，将知识产权制度作为激励创新的基本保障和重要支撑，中国知识产权量质齐升，对产品质量、性能的提高和改进，以及经济社会发展的作用日益凸显，呈现上扬的趋势。

《2017年全球创新指数(GII)报告》显示，中国排名居第22位，比2016年上升3位。报告指出：“中国的创新指数排名持续攀升，折射出中国创新‘含金量’的提升。”中国创新，正在改变着中国制造的形象。就在2017年6月15日的本年度全球创新指数报告发布当天，即有报道称拥有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的量子通信卫星“墨子号”首次实现1200公里的量子纠缠传输。相较于此前144公里的最高量子传输距离世界纪录，这次跨越意味着量子通信离实际应用又近了一步，领先于世界的中国量子卫星通信的前景愈发清晰。6月19日，德国法兰克福召开的ISC2017国际高性能计算大会再次传来捷报：在大会上公布的新一期全球超级计算机500强榜单上，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的超级计算机“神威·太湖之光”以每秒12.5亿亿次的峰值计算能力，以及每秒9.3亿亿次的持续计算能力，再次斩获世界超级计算机排名榜单TOP500第一名，实现了世界超级计算机排名的“三连冠”。这些高标准、高难度的创新成就，彰显了中国创新的“含金量”与日俱增。中国制造、高端产品质量已成为举世瞩目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