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乾五与铁甲车队

【摘 要】 廖乾五是中国共产党早期优秀的政治、军事干部，他对军队政治工作的实践，是从大革命时期担任铁甲车队的政治部主任开始。本文主要通过廖乾五率领铁甲车队支援广宁农民运动、平息广州商团叛乱、支援省港大罢工活动等战斗，论述了廖乾五同志在领导铁甲车队时通过政治工作，促进铁甲车队发展壮大，进行了党领导军队政治工作卓有成效的探索，并取得了基础性、开创性的贡献。体现了早期共产党人的艰苦探索精神和坚定的理想信念。

【关键词】 廖乾五;铁甲车队;军队;政治工作

廖乾五是中国共产党早期的优秀政治、军事干部。[1]1886年生于陕西安康平利，1922年在武汉加入中国共产党，1930年担任湖南省委军委书记在长沙被秘密杀害。

铁甲车队的建立。廖乾五的军队政治工作实践，是从担任铁甲车队政治部主任兼任中共党小组组长开始的。第一次国共合作后，广东革命形势的迅猛发展，迫切需要建立一支可靠的革命武装力量。1924年5月，在苏联顾问的建议下，孙中山创办了黄埔军校。8月下旬，孙中山创建“大本营航空局铁甲车队”（又称“铁甲车队”）这是一支国共合作的革命武装。初期主要任务是保卫大元帅大本营，维护广九、粤汉两条铁路的安全。11月底经苏联军事总顾问加伦将军的建议，改组铁甲车队，更名为“建国军大元帅铁甲车队”。改组不久开赴广宁县支援农民减租运动。1925年6月，铁甲车队改称“国民政府铁甲车队”，后参加支援省港大罢工活动。北伐前夕，廖乾五升任第4军12师政治部主任，以铁甲车队为基础成立国民革命军第4军12师34团（北伐前改称第四军独立团），刚从苏联回国的中国共产党员叶挺任团长，共产党员周士第兼任参谋长。

周恩来让廖乾五担任铁甲车队政治部主任。1924年8月，孙中山大元帅府铁甲车队决定组建时，周恩来担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11月，中共广东区委取得孙中山同意，周恩来亲自找廖乾五谈话，商量铁甲车队领导配备，安排廖乾五当铁甲车队政治部主任，[2]兼任铁甲车队国民党党代表、共产党小组长。孙中山卫队队长卢振柳兼任队长（国民党党员）。因初期铁甲车队只有4名中共党员，廖乾五在中共两广区委主要负责人陈延年和周恩来直接领导下，在铁甲车队逐步建立起来了共产党的组织和革命的政治工作制度，对全队官兵进行严格的军事、政治训练，充分发挥党小组的战斗堡垒作用，使铁甲车队成为我党最早掌握的一支正规革命武装。[3]廖乾五非常重视培养先进分子，先后介绍周士第、周子昆、莫奇标等入党，逐步形成了20多人的共产党员核心。1924年10月廖乾五等带队平息了广州商团叛乱。

铁甲车队驰援广宁农运。1924年12月，应国民党中央农民部特派员、中共广东区委农委负责人澎湃的请求，铁甲车队开赴广宁县支援农民减租运动。[4]这期间，他们打击反动地主，保护农会安全，处理农民与地主之间的矛盾。惩办了杀害农会成员的地主，解除反动地主武装，实行减租、赔偿农民损失、恢复农民协会等工作。1925年2月胜利返回广州。2月19日离开时，广宁农民夹道欢送。2月23日，广州各界召开数万人大会庆祝铁甲车队的胜利。

廖乾五等在领导铁甲车队驰援广宁农民协会运动时，主要开展了这么几个方面的地方工作，一是编辑出版《广宁日刊》;二是召开农兵联欢会，加强团结;三是帮助农民自卫军进行政治、军事训练，提高战斗力;四是派出部分队员组成宣传队到附近各乡开展宣传工作，争取地方武装“神灯”（即大刀会）的工作;五是在社岗参加公祭死难烈士大会，廖乾五亲自为死难烈士抬棺;六是举行纪念列宁逝世一周年大会，表明对走十月革命道路的不可动摇的信念。[5]通过这些地方工作，密切了党领导下的革命武装与农民之间的关系，增强了兵农团结战胜顽敌的信心，农民把铁甲车队视为自己的部队。

廖乾五注重军队思想动员和军事斗争建设。1925年1月31日，铁甲车队从广宁县城开回社岗，部队官长对队长卢振柳被从广宁调回广州情况不理解，一些军官有些动摇。廖乾五在农民协会欢迎官佐宴会上即席演讲，强调军队是党军，要服从党纪，服从军纪，服从大帅将令在广宁开展好支援农会工作。让一些主意不定的军官坚定下来。周其鉴在《广宁农民反抗地主始末记》中深有感触地写道，“廖乾五同志的演说最为挑动卫士队长官的衷情......廖乾五同志颇有一种政治的手腕，辄能够令主意不定的人，表示坚决站在他的面前。”[6]驰援广宁农民协会期间，一次在攻打黄姓反动地主炮楼时，廖乾五和澎湃反复研究，采取围困炮楼的办法，使十几天后缺水少食的顽敌缴械投降，让部队毫无损伤。中共广东区委在总结这次驰援行动时肯定了廖乾五、澎湃的“各种应付方法及作战计划没有错误”。1926年9月，毛泽东任所长的第六届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将记述铁甲车队支援广宁农民运动事迹的《广宁农民反抗地主始末记》编为《农民问题丛刊》，毛泽东为丛刊写序言《国民革命与农民运动》，该丛刊是当时指导农民运动的重要文献和教材。

支援省港大罢工的生死突围。五卅惨案发生后，中共广东区委发动了省港大罢工。廖乾五、徐成章率领铁甲车队参加了广州十万人大游行，遭遇英法军警的排枪射击和英法军舰的炮击，当场死伤200多人。廖乾五、徐成章指挥铁甲车队奋不顾身在弹雨中疏散抢救群众。为反击血腥屠杀，中共广东区委组织省港罢工委员会，在广州国民政府支持下，全面封锁香港。铁甲车队在廖乾五、周士第领导下，帮助省港罢工委员会工人纠察队训练工人武装，俩人分别担任教练和基层队长。1925年8月，铁甲车队奉命驻防深圳蔡屋围村，协助工人纠察队设置封锁线，断绝对香港的物资和粮食供应。10月30日，粤军残部邓文烈等在沙鱼涌绑架工人纠察队员10余名，廖乾五、周士第率队营救，后驻防于此。11月4日，1000余名敌军和民团团丁趁着夜色三面偷袭铁甲车队驻地，廖乾五、周士第率领铁甲车队和纠察队队员不足百人一起抱定牺牲的决心，英勇抵抗，因寡不敌众只好突围，冲出重围后清点人数，一起的只剩15名铁甲车队队员和2名工人纠察队队员。他们已经三个昼夜没有很好休息，20多个小时滴水粒米未进，大家内心都很难过。廖乾五找到当地群众，让他们去散布“黄埔学生军从淡水打过来了”的假情报，敌人被吓退。铁甲车队和工人纠察队一众17人才得以趁机脱险。返回深圳后，提前突围的士兵和纠察队员收拢，清点发现总共只伤亡30余人，而此战毙敌就有200余人，赢得了一场以一敌十的战争。[7]各地工农代表纷纷前来慰问，省工罢工代表大会专门决议派慰劳委员会干事局“主办其事”。中共广东区委、广东革命政府以及广大群众热情赞扬铁甲车队在沙鱼涌战斗中的顽强拼搏、不怕牺牲的精神。中共广东区委主席团成员、省港罢工委员会党团书记邓中夏在《省港罢工概观》一书中，充分肯定了他们“不惜牺牲而忠于职务，前者仆，后者继”的革命精神;主持广州农讲所的毛泽东同志，也对铁甲车队支援广宁农民运动，镇压杨希闵、刘震寰叛乱，封锁香港等战斗中所取得的成绩给予很高的评价。[8]

铁甲车队的改组升级。1925年11月，中共广东区委军事部长周恩来经多方努力，并征得国民革命军第4军军长李济深的同意，以铁甲车队为基础，组建第4军12师34团，北伐前夕改称第4军独立团。[9]铁甲车队从1924年8月组建，至此共存续两年零三个月的时间，并最终得以改组壮大，独立团继续保持铁甲车队的革命精神，使独立团在其后成长为北伐“铁军”的拳头部队，意义深远。廖乾五作为铁甲车队的政治部主任，对于军队政治工作的实践做出卓越贡献，影响深远。

铁甲车队支援广宁农民运动、支援省港大罢工活动，是武装支持农民运动、工人运动的重要探索，确保工人、农民运动能够顺利开展的重要实践。这都得益于铁甲车队始终在党的领导下，党小组发挥了战斗堡垒作用，使铁甲车队成为“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唯一受中国共产党领导、以中共党员和共青团员为骨干的一支正规军队”，[10]铁甲车队对于其后所有的工人、农民运动，甚至是我党领导人民武装斗争、走农村包围城市取得革命的胜利都有重要的开创性基础性的贡献。

【参考文献】

[1] 陈爱平.简析廖乾五的革命素养[J].西安文理学院学报，2013（4）57-59.

[2][6][7][9] 肖占中.我党创建的第一支革命武装[J].党史文汇，2001（11）29-31.13.18.9

[3] 李亚楠.廖乾五：文武双全的我党早期优秀政治军事干部（为了民族复兴·英雄烈士谱）[N].人民日报，2018-07-05（4）.

[4] 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 中共安康地委党史研究室.廖乾五[M].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

[5] 邓先海.铸造“铁军”灵魂的廖乾五[J].武汉文史资料.2002（7）4-11.

[8] 周士第回忆录[M].人民出版社，1979：37.37.13

[10] 陈华林.铁甲车队——周恩来与我党的第一支革命武装[J].党史纵横1994（1）13.

【作者简介】

陈爱平（1972.12—），陜西旬阳人，安康学院军事教研室副研究员、中国红色文化研究会会员，主要从事区域经济发展、地方红色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