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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27
云南王龙云险随汪精卫一同投日?
兰台 《云南王龙云险随汪精卫一同投日?》
从重庆上清寺汪公馆会商的决定,到上海的“重光堂协定”,汪精卫集团与日本的谈判字里行间都与龙云有关。1938年5月,汪集团“中国民党外交部亚洲司司长”高宗武在香港和日本特务西义显、松本重治等人谈判时,就提到当汪精卫向全国发出“和平通电”,各方面“正在想停止战争”的杂牌军会予以响应,包括“从云南的龙云起,四川、广东的将领们,加上山西的阎锡山”等。这是现有材料中较早谈到汪精卫与龙云关系的情节。
对此,龙云当然矢口否认,但关于汪精卫集团如何与龙云搭上关系并商讨投敌事宜的,在汪集团上下个人的日记和回忆中以及汪集团与日本人谈判留下的记录中多有记载。汪派大体上都说龙云“完全同意”汪精卫的“和平运动”,并将龙云算在汪派人士的圈子内。
汪精卫内侄陈春圃曾回忆说,1938年夏秋间曾随汪妻陈璧君在昆明前后活动长达一月之久,并多次约晤龙云,商讨汪精卫叛变后经昆明赴越南河内事宜,希望能得到龙云协助。1938年12月5日,周佛海抵达昆明为汪的越南之行打前站。在与龙云会晤后记下的日记中,周佛海称双方“一拍即合”。
12月18日,汪精卫一行飞抵昆明,随后与龙云秘密交谈。周佛海日记当日记载,汪龙两人当晚交谈时间甚长。此后,龙云为汪精卫准备了飞机,汪精卫得以成功离开中国,飞到越南河内,正式迈出了叛变投敌的道路。但所幸最终龙云悬崖勒马,没有响应汪之叛国通电。
为什么中国人喜欢喝热水
谌旭彬 《为什么中国人特别喜欢喝热水?》
基于卫生原因,中国确实有着悠久的喝热水传统。明代天启年间,大臣杨涟(1572—1625)因弹劾宦官魏忠贤而遭到迫害。屡受酷刑拷打后,杨涟“每晨起多饮凉水,以求速死”。可见杨涟相信喝凉水有害身体健康。未入狱前的杨涟,自当以喝热水为日常生活的首选。清代诗人袁枚的孙子袁祖志(1827—1898),在上海办过报纸,还做过县令。1883年赴西欧各国游历了10个多月,归来后,袁祖志特别撰文详述东西风俗的异同。文章写道:“中土戒饮凉水,以防坏腹,泰西务饮冷水,以为除热;中土酒必温而饮之,泰西则皆冷以尝之。”
但基于经济原因,中国百姓还有同样悠久的喝凉水传统。
唐武宗时期,日本僧人圆仁来华,见到山东一带普通百姓“长年惟吃冷菜”。这些底层人,因燃料缺乏,热菜热饭都没得吃,自然更喝不上热水。
宋元时期,出现了独立运营的茶肆、茶楼、茶坊,喝茶的风气深入底层社会。但普
通人还是承担不起烧开水煮茶的燃料成本,所以,茶贩们提着茶壶沿门挨家挨户叫卖“点茶”(用沸水泡茶),就成了一门很兴盛的生意,名叫“提
茶瓶”。因为煮开水比做饭更费燃料,宋元时期的普通人家,日常生活中,除了做饭外不生火,不准备热水。一般家庭一年四季喝生水,只有老人和生病的人才煮开水喝。
进入民国,西方细菌学说传入,“喝热水”获得科学支持,知识界呼吁民众喝热水的声音变大。政府转型,也意识到自身在公共卫生方面负有责任,开始断断续续向民间推广喝热水。但由于经济贫困、燃料短缺等原因,多数国人可随心所欲喝热水,已是20世纪中后期。
晚清时期老外们的『国学』情结
李海英 《晚清时期老外的『国学』情结》
自1807年英国人马礼逊来到中国后,来华的西方人络绎不绝,他们往往背负外交、经商抑或宗教使命,其中不乏长袍马褂久居甚至老死中国者。他们身上表现出长期耳濡目染中国传统文化而形成的“国学”情结。
第一,人名多附庸中国传统文化。美国汉学家Samuel Wells Williams,中文名字为卫三畏。“三畏”,不仅与他的英文名Samuel音相近,而且能从《论语》中找到渊源,“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三畏”要求自己像中国的君子一样为人处事有敬畏之心。
第二,书名往往出自国学经典。英国外交官威妥玛(Thomas Francis Wade)所著《寻津录》(1859),欲为来华的西方人指点迷津,帮助他们找到汉语学习的最佳路径。以“寻津”为名,与中国儒家创始人孔子的寻津、问津的典故遥相呼应。
第三,著述扉页不乏国学经典名句。如英国汉学家马礼逊《古汉语译文》(1815)扉页上的“入境而问禁,入国而问俗”来自《礼记·曲礼》。威妥玛《寻津录》的扉页上印有“泰山不让土壤,河海不择细流”,语见《史记·李斯列传》“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
除了引用儒家经典,来华汉学家也喜欢引用俗语。比如文林士在《中国隐喻手册》的扉页上就引了谚语“要通古今事,须读五车书”。
凡此种种,一方面表现了西方学者对国学经典的认同,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他们急于融入中国社会,获得中国知识分子认同的努力。
从李白诗的色彩看盛唐审美情趣
杨晓霭 《从李白诗歌的色彩看盛唐的审美趣尚》
笔者将李白诗中相近的色彩合并计算,则其主要色彩字出现的次数是:白553次,绿406次,青360次,金333次,黄183次,红150次,紫128次。细致分析可看出以下特点:
一是李白描绘色彩基本上按客观存在而再现,色调以事物的固有色为主,体现出诗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美追求。二是搭配色彩往往运用色度对比,如碧山青天、青山碧水、绿竹青萝、玉阶白露、秋月白壁、明月镜湖等。极为引人注目的是,他将“青”“苍”“碧”“绿”与“明月”映照,光色谐和,加强了明度和纯度,整体色调明丽素雅,构成清逸的意境美。如“青山映辇道,碧树摇烟空”(《效古》)。三是色彩字的大量运用,展示了李白诗歌激情洋溢的生动境界。而白色、绿色的普遍组合,与诗人心仪明月、崇尚皎洁、热爱自由、理想不灭的人生追求相契合。
李白是唐代对色彩使用最多的诗人。以他为中心,考察其他盛唐诗人,如杜甫、王维、孟浩然、高适、岑参、王昌龄、储光羲等等,他们诗歌中的色彩均鲜明地反映出与李白色彩运用的一致性。再将其与中唐的韩孟诗派加以对比,我们会看到,明秀清逸、自然和谐的追求,才是盛唐审美趣尚的底蕴所在。盛唐诗人正是在充满自由、宁静、安逸之感的“绿”色天地里,表现着他们对自然、生命的最为充分的向往和体悟,坦荡地抒写自我,以自己“在玉壶”的“一片冰心”,透视人间,感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