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化女性意识的压迫与反抗
——《使女的故事》中女性生存解读
2018-02-26赵乙霖
赵乙霖
(四川师范大学 影视与传媒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6)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在《使女的故事》这本书中铺开了一幅以生态与女性为主题的画卷,展示了20世纪末期的美国,因工业文明进步导致生态恶化,女性和儿童最先受到迫害的景象。在生育率极低的情况下,政府为了解决不孕通过军事力量实现政治复辟,将人按照功能分类,实行军事化管理,膜拜《圣经》,使其成为一切行动的首要准则。在这种政教高度统一的国度,女性地位无足轻重,在严格的军事化管理之下,社会矛盾空前激烈。宗教分子为了建设理想国度,女性沦为生育工具繁衍生命。这种反社会、反人类、反自然的集权统治促使女性在有风险的危机下产生了反抗意识,也引起了更多的人对生态建设、生存觉醒的思考。
一、边缘化女性受戕害钳制的反乌托邦主旨
如果说乌托邦是人类思想意识中最美好的社会,那么反乌托邦就是不平等、压迫、受钳制的社会形态。对于男性而言,女性是第二性。从身份地位来说,男性是第一性,处于高于女性的地位,这就形成了隐性不平等的地位关系。所以在基列国的男权社会里,男性和女性、人类和自然就形成两个对立面,女性和自然成为男权下的被统治阶层。
当女性被剥夺财产和社会地位后,她们的身份根据自己的“功能”进行划分,利用制服向社会展示自己的新身份。纯洁的蓝色象征着高贵的身份,这一类均为大主教的夫人;象征着新生的鲜红色代表沦为生育工具的使女,因为她们有一颗完好的子宫;褐色长袍是负责教育、“感化”使女的嬷嬷,她们日复一日地折磨使女就是为了让她们心甘情愿地成为繁衍工具。另外,还有一些因为年老没有生育能力,又不听话、不配合的反叛者被称为“非女人”,会被发配到殖民地处理核污染垃圾。
她们的身份全部被重新定义,生育是她们能存活的唯一理由。这样扼杀人性、反科学的做法,将基列国自然歧视与女性歧视的畸形社会观展示出来,引发人们对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的热议。
在故事中,因为生态危机引发的各方压力不仅对女性和自然造成迫害,男性在某种程度因为生态破坏也成了受害者,男性的生育能力大大降低。但在基列国却将这样的原因归结到女性身上,她们除了被统治、被压迫之外,生殖系统受到损害还要被扣上不孕的罪名。
自文艺复兴开始,现代文明确定了以人为中心的自然地位,特别是西方国家一再强调推崇人类的权威性,所以工业技术突飞猛进。伴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恍惚间以为人类真的可以凌驾于自然之上,把人与自然的地位放在了对立面,女性也被看作男权社会下可掠夺、可操控的牲口一般的对象。这样剥削自然和女性的权利正在悄然毁灭世界,但人类还浑然不知。
二、生态女性主义危机下的觉醒与抗战
在基列国这个男权社会中,男性对自然的生态压迫也必会对女性产生压迫,女性处于被统治地位的“他者”“边缘”,是用来解决社会问题的工具。但实际上,因为男权统治下产生的生态危机而引起的各种社会问题、人文问题,最后却被归结到女性不孕上,这样的做法使得女性地位岌岌可危。
一些观点认为,女性和大自然都具有孕育生命的能力,所以女性能够更亲近自然,与自然有着独特的亲密性。所以,女主人公奥弗雷德常常陷入自己以前在花园的回忆中,看着生机盎然的满园花朵,以此来获得精神力量,排忧解难。任何被压抑的声音都不会沉默,它会以其他的方式呐喊出来。社会生态如何得以恢复?使女如何得以解放?所以,奥弗雷德常通过亲近自然来表达自己对自由的欲望。所谓生态危机,到底还是人的危机。
自从知道有“五月天”这个拯救女性的机构存在后,奥弗雷德开始踏上自我救赎的路途,小心翼翼地生存让她学会讨好身边一切可能友善的人,她拒绝被物化、拒绝被贴上标签。她为了沟通学会了几乎不出声音的喃喃低语,了解唇语,不放弃毁容的好友等行为,是她从思想觉醒到行动觉醒的过程。
在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对于奥弗雷德的描述中,凸显了她对生存的强烈渴望,不仅完善了在和平年代的意义,也拓宽了在困境中的生存意义,为解决当代社会的种种问题提供了启示,为“人”自身应该如何生存提供了重要的指南。
三、结语
《使女的故事》创作于20世纪末期,其中描述的很多社会现象在今天正一步一步变成现实,这应该引起整个社会的深思和警觉,密切关注人类的生存状态。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站在女性的视角,对自然生态展开了敏锐洞察,意识到在人类社会中女性与自然的重要地位。不仅要从根本上大范围地改变女性被边缘化地位的劣势,还要改变人与自然共处的生活模式,不要把人放到自然的对立面,要自觉、积极地和自然界联系起来,获得可持续发展。所以,《使女的故事》中看似是女性的呐喊与觉醒,实际上也是若干年后,自然界遭遇严重破坏之后全人类的呼唤与自我救赎。
[1]阿特伍德.使女的故事[M].陈小慰,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8:52-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