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承中革新文言文教学方法
2018-02-25冯雨欣鹤壁高中
冯雨欣(鹤壁高中)
在知识经济社会中,社会成员的阅读能力已成为判断一个国家未来竞争力的重要指标。日本教育家内田义彦在《读书与社会科学》一书中区分了两种阅读:一种是作为信息的阅读;一种是作为经典的阅读。[1]文言文作为一种历经几千年发展而成熟的书面语,其传世之作经过了历史的淘洗,大多布局严谨,行文简洁,文采斐然,多读传世的典范之作,有利于全面提高学生的文学素养。
在新课程背景下,文言文教学正在走向自主、走向体验、走向审美、走向建构与多元,为了建设高效的文言文教学课堂,一线语文教师都必须本着传承创新的原则,从根本上更新自己的思想理念。中国古代的语文教育在长期的实践过程中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教学方法,包括诵读、涵泳、串讲、评点等,这些传统教学方法在现今文言文教学中仍有着较大的优势,今人所开发出的情境导学法、诵读涵泳法、语感训练法等新名词,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站在时代前沿对我国的语文教学传统进行批判性的继承和创造性的发展。我们依据现今的教学环境与条件对传统教学法进行改进和创新,在传统教法中融入现代教学法元素,使二者完美结合,从而收到更好的教学效果。
诵读、涵泳、串讲、评点,不管哪种方法,总之,特别重视指导学生阅读古代文化典籍,荀子“诵数以贯之,思索以通之”,现代叶圣陶在他的《精读指导举隅》、朱自清《论诵读》等著作中也论述了诵读的重要地位。古人今人在长期的探索中创建了一个大体上完整的文言读写能力的培养序列——识字,读背,作文。他们划分步骤,循序渐进地培养文言能力,并且总是在低一级的能力培养过程中孕育高一级能力的元素。[2]
不管是识字、读文还是写作,都需要有庞大的知识储备为根基,因此,诵读乃是文言文教学的根本,串讲、评点是教学的手段,涵泳是教师教和学生学的目标,文言文教学需要通过教师的串讲和评点,以诵读为主要方法贯穿教学始终,用诵读串起语言训练、文意理解和文化学习,以诵读为途径训练听、说、读、写能力,让学生在训练和反思中融会贯通,获得人类精神文明的涵养和积淀。
当然,诵读法也有局限性,学生反复读、广泛读有时是一种粗放式的学习做法——记词义背翻译,课堂匠气十足,学习毫无趣味性可言。在漫长的学习过程中,学生淹没在浩瀚的语言文字中,自主学习能力、探究能力没有行之有效地培养,学到的知识无法得到有效的迁移拓展。
就涵泳法来说,“读书切戒在慌忙,涵泳功夫意味长,未晓不妨权放过,切身需要急思量。”古代四书五经的学习基本上建立在学生已然读熟乃至会背的基础上,而这在我们现代教学中往往难以实现,涵泳法必须建立在充分诵读的基础上,驰骋想象,展开联想,沉浸在作品的境界之中,做到熟读与精思结合,才能明达文义,品境析理。
就串讲评点法来说,文言文本是言简而意丰,浑然一体的,但是教师满堂灌式的逐字逐句串讲、长篇大论式的点评使得文言美文像人体进入了解剖室,被肢解得零零碎碎,长此以往,文言文含蓄、简约之美终将消失殆尽。再者,按照新课程改革的要求,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的角色地位从过去教育的权威、知识的传递者逐步向学生学习的伙伴、学习活动的组织者、学习过程的参与者、“平等中的首席”转变,教师需把主动权交给学生,多给学生实践的机会,让学生自由发挥,勇于试错。
文言文教学的传承是不可能一帆风顺的,偏离和异化总是伴随着前进和成长的。特别是当今,文言文所占教材比重不到四分之一,学习的文章有限、时间紧张,但知识量大,并且高考对学生的文言文阅读能力要求高。因此,我们一方面要抓住文言文教学“读”这个根本,还要与时俱进,对课程内容、学生特点、授课形式等方面进行革新,突破机械串讲咬文嚼字的传统套路。
学文言、教文言,应该批判地继承和发扬我们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语文教育传统。传统的真正落脚点是在未来,而不是在过去,过去也不是一种僵死固定的现成之物,而是不可穷尽的可能性之巨大源泉。[3]相较于空穴来风式的创新,在继承中创新就显得更为理智,而且只有继承与创新相辅相成,才有可能使文言文教学不失本色,走上一条科学健康、富有个性的发展道路。
[1]钟启泉.我们的中小学生需要怎样的语文素养:与日本教育学者臼井嘉一的对话[J].课程教材教法,2002(4):28-30.
[2]周庆元,胡虹丽.文言文教学的坚守与创新[J].中国教育学刊,2009(2):74-77.
[3]甘阳.古今中西之争[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