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高窟第220窟维摩诘经变帝王像研究
2018-02-24赵燕林
赵燕林
内容摘要:莫高窟初唐第220窟维摩诘经变中的帝王图像是敦煌壁画的代表性作品之一,它对研究中国古代帝王冕服制度及人物画史具有重要的价值。本文将此帝王像与传为唐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相关帝王形象进行对比研究,并参照《周礼》等相关文献记述对该帝王像进行新的解读。
关键词:莫高窟;第220窟;帝王图;冕服
中图分类号:K879.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06(2018)06-0020-12
敦煌壁画中有数量颇多的帝王形象,最具代表性的当属开凿于贞观十六年(642)的第220窟维摩诘经变的帝王像。该画位于第220窟东壁北侧维摩诘经变之文殊来问的下部,图像保存完整,关注者甚多。学界一致认为该身穿冕服者为初唐帝王之形象,冕服形制合唐制,甚或说与传为唐代画家阎立本所绘《历代帝王图》{1}中的刘秀、司马炎等帝王所着冕服相同{1}。比对两画,帝王服制极为不同,第220窟帝王像不合初唐文献的服制要求。本文以此为线索,从两画的不同点入手,比对《周礼》等相关文献对该帝王图进行新的解读。
一 第220窟帝王像相关研究问题
类似于莫高窟第220窟的帝王像(图1),多出现在隋代之后的《维摩诘经变》画中。该经变的帝王像源于《维摩诘经·方便品第二》中:“以其疾故,国王、大臣、长者、居士、婆罗门等,及诸王子,并余官属,无数千人皆往问疾”句[1]。经变中国王问疾的国王,很多学者认为此帝王应为一头戴冕旒、身着衮服的中原皇帝形象{2}。该帝王图中描绘有“比阎立本《历代帝王图》更复杂的人物衣冠,而且还可以从中考察帝王出行时的仪卫行列”[2]。但《历代帝王图》的成画时间尚无终论,对两画的比较性研究依然困惑重重。
近代对于传为阎立本所绘《历代帝王图》的研究,开始于上世纪20年代。1919年,美国学者韦利依据1917年上海商務印刷馆刊布的《历代帝王图》,发表《阎立本的绘画》,将其纳入到艺术史研究的范畴,称其为“不同寻常之作”[3]。1931年,美国波士顿博物馆富田幸次郎对该画进行了深入研究,指出该画卷可分为前(前六位)后(后七位)两部分,认为后一段应为7世纪时期的作品,前段应为11世纪之前对后段画作摹作,该论著成为了海外讨论《历代帝王图》的重要参考和依据[4]。1950年,日本学者铃木敬讨论了阎立本前后的艺术风格源流问题,并将传为阎立本的画作归为“唐初守旧派绘画”的谱系[5]。1958年,刘凌沧先生在其《唐代人物画》指出,阎立本(一说为郎余令)的《帝王图》成画于咸亨元年(670)左右[6]。1964年,沈从文先生对比《历代帝王图》和《步辇图》后认为,《历代帝王图》有可能出于阎毗之手,同时指出第220窟帝王所着冕服应为“衮冕”[7]。与此同时,金维诺先生指出现存《历代帝王图》全部为宋代摹本,并根据张彦远《历代名画记》相关记载推断原作为郎余令所作[8][9]。而台湾学者陈葆真结合绘画风格和文献资料对此进行研究,认为“不可能是阎立本所画,而较可能是郎余令所作”[10];陈文曦从十二章纹饰叙及图像的传承性,并以此佐证《历代帝王图》的完成时间[11]。1991年,美国学者吴同全面综合了富田幸次郎以来的考证研究,全面梳理了阎立本的画作及其艺术成就[12]。2008年,宁强先生回顾了以往的研究成果,对《历代帝王图》的画面内容与作者、时代情况作了全面讨论,并将该画的创制与唐太宗李世民的个人政治愿望联系了起来[13]。此外,徐邦达[14]、潘絜兹[15]、志工[16]、胡艺[17]等人也对该画有过深入的讨论。由上可知,《历代帝王图》无论出自阎立本还是郎余令之手,原作成画于初唐应该是毫无疑问的,故该画在一定程度上较好地反映了初唐人物画的真实面貌,对于对比研究莫高窟第220窟帝王像具有较强的参照性。
对于第220窟帝王图像的研究,探讨最多者当属段文杰先生。在其5篇研究文章中多次论及“阎立本《历代帝王图》中的光武帝刘秀、吴主孙权、蜀主刘备、晋武帝司马炎(图2)等像,均作唐初衮冕之制,与敦煌初、盛唐壁画中的帝王服制,几乎完全相同”{1}。这些成果的发布,使得这一观点成为了学界约定俗成的说法,也便有了后来以此为据的诸多论著{2}。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赵声良先生,他结合传为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对敦煌初唐壁画中的帝王图进行了阐释,并以此讨论了唐阎立本、阎立德二兄弟为代表的人物画艺术[18]。这些论著对第220窟帝王像进行了各方面的阐释,但对两画的诸多不同点却鲜有提及。
总之,对于第220窟帝王像的研究,先贤侧重于冕服的形制及其艺术特点,而对其他鲜有论及。如段文杰先生为《敦煌学大辞典》撰写的“衮冕”条说:“初唐第220窟维摩诘经变帝王图中之帝王,头戴冕旒,冕板前圆后方,前低后高,垂十二旈,两侧垂黈纩,着大袖青衣,白纱中单,方心曲领,大绶画升龙,红蔽膝,曲裙,黑地红裳,笏头赤舄,衣领十二章,两肩绘日月,衣上遍饰山树,袖端饰粉米等纹,形制文采与唐阎立本‘帝王图中之蜀主刘备、晋武帝司马炎衣冠相同”。[19]但这一论述对于旈珠、纹章的研究则显得过于单薄,且此说中的“冕板前圆后方”“垂十二旈”“两侧垂黈纩”“大绶画升龙”“衣领十二章”等说法与原画不符。鉴于此,笔者查阅相关文献资料,力图对此进行补充性说明。
二 第220窟帝王像冕冠研究
任何关于古代舆服制度的记述,几乎都脱胎于《周礼》的“六冕之制”{3}。据《周礼》记述,帝王全套冕服大致由冠冕、上衣、下裳、中衣、袴、袜、舄、腰带(革带、大带)、蔽膝、佩玉、绶、剑、圭等十四类基本部件构成。按性质可分为冕冠、服装、饰品三大类。而“冕的主体之构成,大分为‘延部和‘冠部:延部在上,冠部在下”[20]。根据现有资料来看,冕冠除主体部分的‘延和‘冠外,还应包括其它配饰部分。分述如下:
(一)延:由冕板、板衣、衡构成
1.冕板:又称“延”{4}或“涎”{5}。用木板制成,呈前圆后方形{6};2.板衣:覆裹在冕板上的丝织物。表层为玄色,内饰为朱色[21];3.衡:位于延下,起“维持冠”的作用,用玉制成[22]。根据画面,虽然延部的构成材料不得而知,但其形状、颜色、构成要素,及两画的不同点清晰可辨。具体不同点见表1。
对比两画,《历代帝王图》帝王所戴冕冠中的冕板为前方后方形(图4),第220窟帝王冕板呈前圆后圆形(图3),与“前圆后方”的冕板形状相去甚远。《历代帝王图》中的板衣上下全为黑色;而第220窟帝王板衣清晰可见顶部为黑色,下底部为浅红色,合“玄冕,朱里”之要求。两画“衡”不可见,故不论及。
(二)冠:由冠卷和纽、笄等组成
1.冠卷:是冠部的主体部分,又名“武”{1},表层玄色,里层朱色{2}。第220窟帝王和《历代帝王图》冠卷与此相符(图3、图4),而第220窟帝王冠卷似更宽大。2.纽和笄{3}在两画中并不明晰,不论及。
(三)配饰:有旈、充耳、紘与缨等
1.旈:又称玉藻{4},由垂挂在冕板前后两端的数串玉珠组成。
《周礼》载六冕之制,其中天子所戴为前后各12旒之冕,每旈十二粒旈珠,共288颗五种不同颜色的旈珠{5},用五色丝线编制的彩带将旈珠串缀在一起,长度“齐肩”,冕板朝上。杂色旈珠称“藻”,五色的称“旒{6}”。对照两画,《历代帝王图》中冕旒为多色相间的旈珠组成,冕板朝上,应为玉藻;而第220窟帝王的冕旒,冕板前部的旒珠为黑色,后部旒珠为白色,冕板为平板,文献中没有与之相关的记述。
《历代帝王图》中所有帝王冕冠皆垂十二旒(图3),且长度“齐肩”,合《周礼》记述;第220窟帝王冕冠垂六旈(图4),冕旒长度偏短,至多齐鼻,不合《周礼》之制。《周礼》及两画中关于冕旒的颜色、行数、长度的记述,参见表2。
这种差异,其实是因对于《周礼》的不同解读而造成的。据阎步克先生研究,《周礼》所载六冕制度,“影响了后代王朝的舆服……六冕的君臣等级结构,具有一种‘君臣通用的特点,即:君主能穿戴的冕服臣下也能穿戴,臣下的冕服可以‘如王之服”[23]。对照两画,第220窟帝王像垂六旈(见图3),少于同时期《历代帝王图》中帝王所垂的冕旒数(见图4)。若无其它原因,则第220窟帝王身份便要另当别论了。
由以上史料可知,六旒之冕在北齐、北周、隋初这段历史时期一直延续发展,直至隋末中断。唐武德令中没有六旒冕冠,故第220窟帝王像可能为北齐诸卿、北周诸子、隋初子男或四品官员的形象,而非帝王形象。
第220窟帝王像可能并非对真实帝王的描绘,但其服制依然与北齐、北周、隋初舆服之制一脉相承,体现了这一时期舆服制度的多样性。但一段时间以来,学界认为:第220窟帝王冠冕“垂十二旈”“衣冠与记载基本相符,合唐制。又,五代第98窟于阗国王李圣天供养像也绘此服,但旈珠为六行,纹章亦少于中原帝服,盖为皇帝与国王等级差别之故”{1}。这里提到第220窟帝王“垂十二旈”(图3),第98窟于阗国王李圣天“垂六旈”(图5)的情形。若和原画比较,第220窟帝王“垂十二旈”的说法显然有误,因为第98窟李圣天和第220窟帝王所戴冕旒数相同,皆为六旈。
三 第220窟帝王像衣裳研究
一套完整的冕服应由冠、衣裳、舄和若干装饰物构成。衣裳分为上衣和下裳,又分内衣、外衣和中单等。
(一)上衣
有内衣和外衣之分。冕服无论上衣或下裳,都为表里两层{1}。两画帝王所穿上衣里层皆为白色,外层皆为玄色。第220窟帝王上衣外层深青色,暗饰山树纹章;《历代帝王图》司马炎像上衣为纯黑色。两画上衣都有袖口和衣领缘饰,且大不相同。第220窟帝王像衣领缘饰较为复杂,其饰至少为红、黑、绿四层相间,而司马炎像仅为红白两层相间。
冕服外层袖口的红底缘饰有一寸半宽,表里共为三寸{2}。第220窟帝王图袖口为红底,由绿、黑二色相间多层缘饰构成;而《历代帝王图》司马炎袖口以黑、白两色相间的缘饰构成。仅從缘饰来说,第220窟帝王像袖口缘饰与《周礼》更为吻合。
(三)中单
穿在里衣和表衣中间的衣服{5},为白色布衣{6}。又称之为“中衣”“中单”“内单”,唐代统称为“中单”。中单在不同场合使用不同的缘饰。两画帝王所穿中单皆为白色,即学界所谓“白纱中单”。又因“中衣用素”“中衣用布”{7}。故此前学界所谓“白纱中单”,应为“白布中单”似更合理。
(四)舄
又称“复舄”{8},重木底的浅帮之履[30],帝王冕服配以赤舄{1}。两画帝王所穿白底红帮之舄(图8、图9),即赤舄,与相关文献相符。而学界将此舄称为笏头赤舄,是此舄形似于笏板之故吧。
(一)蔽膝
遮盖大腿至膝盖部分的服饰,因蔽障膝盖而得名,与帷裳下缘齐平,是古代遮羞物的遗制,更是区别尊卑的重要标志。其根据穿用场合或者穿者身份的不同,有圜、杀、直、方、挫角、正之别。蔽膝不直接系到腰上,而是拴到大带上仅作为一种装饰{2},用锦或皮革制成。
两画的蔽膝为“直”{3}的形状,与文献记述相符。蔽膝的颜色“必象裳色[31]”,和裳同为■色,即学界所谓之红蔽膝。天子蔽膝根据《礼记》载应饰有龙、火、山三种纹章{4}。但两画蔽膝纹章大为不同,第220窟帝王像蔽膝为卷草类装饰纹样,无纹章(图10);《历代帝王图》孙权所穿蔽膝有清晰可辨的“火”、“黼”纹章(图11)。故第220窟帝王像蔽膝与文献不符,《历代帝王图》蔽膝与文献较为接近。
(二)腰带
分为大带与革带两种,穿戴冕服时需要同时束系。
1.大带:束绑冕服之用,为朱色衬里的素色带{5},施有缘饰。《历代帝王图》司马炎系有缘饰的素色大带(图12),而第220窟帝王像仅有一条以红绿菱格纹为饰的大带或革带(图13)。
2.革带:用皮革制成的腰带,又称鞶带或鞶革[32]。革带是系蔽膝、缓,佩玉、剑等诸佩饰之用的,故郑玄说“凡佩系于革带”、“革带以佩韨”{6}。
《历代帝王图》司马炎所系革带可见系孔、系扣,和今人所用皮带相差无几(图12)。因为冕服需佩韨,所以冕服的革带是不可或缺的。第220窟帝王像所系应为革带(图14),或因大带在革带之下,被革带遮挡而不可见的。因此《历代帝王图》帝王所系大带符合《周礼》服制要求,而第220窟帝王像之大带和革带需另当别论。此前学界所谓第220窟帝王系大带之说,似有误。
(三)绶
有大绶和小绶之分,具实用和装饰双重功能。最初作为连结玉器的实用物品{1},后来逐渐演变成了祭服和朝服等礼服的装饰品。大绶和小绶都以玄色(即黑色)为底,又以玄、黄、赤、白、缥、绿色缀饰,只是小绶较短,且间施三玉环{2}。
对比两画(图14、图15)之绶,绶间并无玉环,故两画之绶皆为大绶。《历代帝王图》司马炎大绶由革带束系,和蔽膝前后并列,无上衣下摆,颜色为浅粉色,上饰有黻、星辰等纹章;第220窟帝王像大绶由大带或革带束系,与蔽膝前后并列,位于上衣下摆之下,颜色较蔽膝为浅,为浅红色。
根据文献记述,冕服的衣、褾、领位置一般都画升龙,即龙章,绶带未见画有龙章的记述,且由革带束系[33]。此前学界所谓第220窟帝王像“大绶画昇龙之像[34]”的说法有误,应为上衣下摆(或褾)画昇龙之像。
(四)其它
天子冕服除蔽膝等主要装饰部件以外,还应包括佩玉、剑等装饰物品。
1.佩玉:两画佩玉皆不可见。但据《礼记·玉藻》云“凡带必有佩玉,唯丧否[31]906”,意即冕服的革带或大带上皆需佩玉,只有穿用丧服时才可不佩玉。两汉时,传统服饰中的佩玉与韨已被去除,只留有“系璲”作为佩玉和韨的标记与象征{1}。两画皆不见系璲形象,不知何故。也许,系璲位于身后,或被宽大的冕袍遮盖故而不可见的。
2.剑:“汉制,自天子至于百官,无不佩剑。其后惟朝带剑。晋世始代之以木,贵者犹用玉首,贱者亦用蚌金银玳瑁为雕饰[32]771”。此说表明:汉代天子和百官都佩剑,后来只在上朝的时候佩戴。但到了晋代,用玉等装饰华丽的木剑代替了真剑,加强了其象征意义。第220窟帝王像的佩剑不可见。《历代帝王图》穿戴衮冕的七位帝王中,只有吴主孙权和蜀主刘备佩剑不可见,而刘秀、曹丕、司马炎(图2)、宇文邕、杨坚五位帝王的佩剑清晰可见,而且佩剑样式各不相同。这些帝王像说明,穿戴冕服时也可不佩剑,但这只是一种假设而已。
五 第220窟帝王像服章研究
冕服纹章是指绘制或刺绣在冕服上的各类装饰图案,根据郑玄《尚书注》的阐释,十二纹章为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粉米、黻、黼章[35]。十二纹章在不同文献中的记述不尽相同,且不同时代和不同服制配以不同的纹章,情形较为复杂,而且饰在上衣时是画的,在下裳时是刺绣的{2}。所以,我们看到的两画中的帝王所着冕服,其纹章理应也是如此。但由于是绘画作品,画和刺绣的纹章并不明晰。就两画所饰纹章来看,《历代帝王图》帝王冕服纹章多于第220窟帝王像,且形式和配置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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