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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形成逻辑和理论价值

2018-02-23张宝林

新乡学院学报 2018年7期
关键词:命运共同体人类

张宝林

(新乡学院,河南 新乡453003)

2017年1月18日,习近平在日内瓦联合国总部发表演讲时申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解决人类向何处去这一“世界之问”的中国方案。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要坚持和平发展道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体现了中华民族完善全球治理体系的中国担当和中国智慧。中国担当,就是寻找中国经验与世界发展的关联之处;中国智慧就是把中国道路、理论、制度优势转化为国际社会的价值共识。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超越民族国家和意识形态,在努力构建新型国际关系中找到了最大公约数,为当前世界经济社会发展和人类社会发展指明了方向。因此,分析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形成逻辑和理论价值,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把握新时代世界发展的主旋律,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实践中同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形成的理论逻辑

时代是思想之源,实践是理论之根。任何理论的创新都是在继承前人思想精髓、实现理论和实践结合的基础上实现的。作为社会学概念,共同体是指人类群体生活中的一种生活类型。从广义上理解,共同体指人们在共同条件下组成的集体。从狭义上理解,人们因共同的利益或共同的特征而联合起来形成的集体就是共同体。从人类思想史看,思想家们对共同体的探讨源远流长。其中,许多人把共同体作为一种理想的社会模型,比如亚里士多德的城邦共同体、柏拉图的政治共同体等。

(一)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是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文化基因

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显示的都是期盼天下太平、主张以和为贵、谋求在社会稳定发展中实现个人幸福的价值追求。中国古代先贤强调“以天下为天下”的世界视野和“以天下为己任”的担当意识,“天下为公,和舟共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宽阔胸襟,由此形成了“协和万邦”“亲仁善邻”“贵和尚中”“和衷共济”“和而不同”“兼济天下”等和谐万邦的价值理念。鲜活的人类发展史证明,任何民族和国家如果固守偏见和保持零和思维,都会错失发展的大好机遇。不同的民族和国家只有彼此尊重,实现共同繁荣,才能最终达到维护自身利益、促进世界和平稳定的发展目的。在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包含了许多有益于树立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的思想资源,比如 “无内无外”“天下一家”的原则、“协和万邦”“世界大同”的终极追求、“和而不同”“求同存异”的处世准则等。这些思想资源,都是推动全球治理观念创新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先天“基因”,同时也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文化源动力。

(二)马克思的共同体思想是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理论基石

共同体思想是马克思始终关注人的存在与发展的智慧结晶。它渗透于马克思、恩格斯创立唯物史观的整个过程,并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发展中得到不断发展和完善。在创立唯物史观之初,马克思就把人类社会作为一个有机系统来把握。马克思指出:“社会不是坚实的结晶体,而是一个能够变化并且经常处于变化过程中的有机体。”[1]“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2]135根据唯物史观,马克思认为自然生产力条件下人类最初的共同体是“天然的共同体”或“自然形成的共同体”[3],这一类型的共同体,是社会生产力水平较低的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人的主要生活方式。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市民社会共同体取代自然共同体成为资本主义时期人的共同生活方式。等到社会生产力达到高度发达的阶段,自由人联合体必将扬弃市民社会共同体而成为人类共同体的最高形式。在《政治经济学批判(1857—1858年手稿)》中,马克思集中论述了三种不同类型的社会共同体中人的发展特性,即自然共同体中以“人的依赖关系”为特征的人的“原始丰富性”,市民社会共同体中以“物的依赖关系”为特征的人的独立性,自由人联合体中以“个人全面发展”为特征的自由个性。预言未来,马克思认为只有在真正的共同体条件下,“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才可能有个人自由”[2]199。在马克思看来,当个人的全面发展成为现实,“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2]422。这就是说,只有自由人联合体才是真正的共同体,恩格斯直接称其为“共产主义联合体”。马克思对共同体思想的阐发,为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三)中国共产党的外交思想是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直接理论来源

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源自中华文明历经沧桑而始终不变的天下情怀,起于中国共产党为建立国际新秩序,实现人类和平发展所进行的不懈努力与伟大实践。新中国成立之初,无论是周恩来提出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还是毛泽东提出的“一条线”“一大片”的战略构想、“三个世界划分”理论,都被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所接受并成为规范国际关系的重要准则。

改革开放新时期,邓小平基于我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现实国情,强调必须坚持改革开放,“任何一个国家要发展,孤立起来,闭关自守是不可能的”[4]117。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世界的发展同样也离不开中国。江泽民以尊重文明多样性为导向,指明世界是丰富多彩的,应该充分尊重世界不同民族、宗教和文明的多样性。以构建不同文明友好相处、平等对话、发展繁荣的和谐世界为目标,胡锦涛提出了构建和谐世界的重要理念。和谐世界理念是我国坚定走和平发展道路的公开对外宣言,它强调政治上世界各国和谐共处,建立公正、民主的国际秩序;经济上提倡各国互利合作,实现全球经济的和谐发展;文化上倡导不同文明相互交流,推动世界文明共同发展;安全上提出新安全观以促进地区间的安全稳定,建立一个和谐稳定的世界。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继承发展了历代领导人的外交思想,提出了“一带一路”的重要倡议,并在许多场合申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深刻思想内涵及其本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以满足全人类利益为价值诉求,致力于推动全世界实现社会共融、利益共享、共同发展、共同受益。这就是说,通过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要致力于成为世界和平的建设者、人类文明进步的积极推动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中华民族在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过程中,不仅追求实现自身福祉,同时也要实现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福祉。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形成的历史逻辑

习近平在发表2016年新年贺词时指出,世界问题那么多,国际社会期待中国声音和中国方案。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他又强调中国作为拥有五千多年文明史的伟大民族,无论从“站起来”到“富起来”,还是进入“强起来”的时代,始终都在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倡导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奉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积极致力于世界的和平发展和共同繁荣,努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在参与全球治理的外交实践中,不仅取得了丰硕的外交成果,而且为建立国际新秩序,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了中国智慧,树立了中国典范。

(一)“站起来”“建起来”时代(1949年—1978年)

这一历史阶段,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开启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时代,中国人民从此站了起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二战后世界两大阵营对峙的格局和我国国力相对薄弱的客观条件,决定了我国只能采取有限参与而非普遍合作的外交政策。1953年12月31日,周恩来总理在会见印度政府代表团时,首次完整地提出了和平共处五项原则。1954年4月29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正式写入了中印双边协定,由此成为处理两国关系的重要指导原则。半个多世纪以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实际上已经成为超越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被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所接受的处理国家关系的基本原则,成为维护世界秩序和规范国际关系的重要准则。1974年2月22日,毛泽东在会见赞比亚总统卡翁达时首次公开提出“三个世界划分”理论。他说:“美国、苏联是第一世界。中间派,日本、欧洲、澳大利亚、加拿大,是第二世界。”“亚洲除了日本,都是第三世界。整个非洲都是第三世界,拉丁美洲也是第三世界。”[5]“三个世界划分”理论,为全世界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指明了外交思路,为第三世界联合反对霸权主义和战争提供了斗争策略。作为中国外交战略和国际关系理论的标志性成果之一,“三个世界划分”理论对冷战时期的国际格局和秩序产生了巨大影响。因此,在“冷战”和两大阵营对峙的国际局势下,中国以蓄积国力的方式积极参与国际事务,从而形成“一边倒”“三个世界”等独特的外交话语表达范式。

(二)“富起来”时代(1979年—2011年)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国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大幕,我国经济开始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型,中国人民由此开始富起来。新时期,中国以改革开放为发展引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积极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在探索过程中,邓小平强调社会主义中国是发展中国家,属于第三世界。中国不是也不会做超级大国。邓小平还指出,“三个世界划分”理论揭示了当代世界最根本的问题即发展问题,也就是“南北”问题。“南北”问题的产生,主要是一些西方国家,特别是个别超级大国掠夺和剥削其他国家造成的,由此导致了贫国愈贫、富国愈富的后果。着眼于中国的外交战略规划,邓小平申明:“中国现在属于第三世界,将来发展富强起来,仍然属于第三世界。中国永远不会称霸,永远不会欺负别人,永远站在第三世界一边。 ”[4]56依靠务实的外交策略,仅仅三十多年,中国因改革开放而获得了综合国力的大幅提升。面对经济全球化、世界多极化的国际发展趋势,中国主动谋划,对外话语兼顾“韬光养晦”和“有所作为”,在保证国力不断提升的同时,将谋求本国发展与扩大国际合作有意识地融为一体。

(三)“强起来”时代(2012年— )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新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开启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时代,中国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发生了历史性变革,中华民族开始踏上“强起来”的伟大征程。每一代人的历史使命各不相同。如果说新中国的成立实现了中国“站起来”,改革开放新时期实现了中国“富起来”,那么立足于新时代的中国国情,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 “我们前所未有地靠近世界舞台中心,前所未有地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前所未有地具有实现这个目标的能力和信心”的“三个前所未有”的科学论断[6],在空间与时间、世界与历史的坐标上明确地标示出了当代中国在世界发展与民族复兴进程中的历史方位,科学回答了我们处于什么环境、站在什么位置、面临什么挑战等一系列重大基本问题。2013年,习近平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发表演讲时指出,当今世界的依存度日益加深,人类在地球村里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2015年3月,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发表主旨演讲时提出要构建“亚洲命运共同体”。2015年9月,在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时,习近平在《携手构建合作共赢新伙伴同心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旨演讲中强调,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目标。为了这一目标,他发出构建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倡议,在国际社会引起强烈的反响和思想共鸣。2017年,“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倡议先后载入联合国安理会决议、人权理事会决议,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同,赢得了深度的国际共识。

由上可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我国在不同历史时期提出了一系列处理国际关系的理论和外交战略,其历史演进表现为:“和平共处”→“三个世界划分”→“和平与发展”→“和谐世界”→“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些战略构想,都是立足中国国情而放眼世界,始于外交而成于治国理政,源于国内而享誉国际,可以说是以小见大,以点带面,承前启后,一脉相承,充分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时俱进的时代观和世界历史观,贯穿了实现和平与发展、维护国家主权与安全、坚持国际伦理与正义原则这样一条鲜明的主线,从而成为推进全球治理的重要话语体系和思想引擎。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形成的实践逻辑

人类思想发展史证明,理论上的任何重大创新和突破,都根源于人类解决面临的时代问题和主要矛盾的历史实践。面对当今世界环境的复杂多变,中国共产党以天下为己任,顺应经济全球化与世界各国相互依存的大局势,积极致力于中外合作共赢,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展现了中国的大国担当,牢牢占据了世界秩序重塑的“制高点”。

面对全球问题,习近平强调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关键在于行动,必须坚持以对话协商的方式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具体而言,就是“坚持共建共享,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坚持合作共赢,建设一个共同繁荣的世界”“坚持交流互鉴,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坚持绿色低碳,建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7]541-5 4 4。“五个坚持、五个世界”的主题,分别对应和谐共同体、安全共同体、文明共同体、利益共同体、生态共同体五个层次的共同体。并且不同主题相互支撑,不同层次的共同体相互融合、相互制约又相辅相成,“构成一个较为严密的体系”[8]。易言之,“五个共同体”既是世界秩序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一个有机体——人类命运共同体。习近平总书记始终强调,世界好中国才能好,中国好世界才更好,其中的关键是要把中国自己的事情办好。因此,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必须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以新发展理念破解我国发展难题,厚植发展优势,激活发展动力,加快“五个共同体”的建设步伐。

(一)以创新发展理念构建人类和谐共同体

国和则世界安,国乱则世界乱。习近平认为,只有通过对话协商与和平谈判,才能妥善解决国际矛盾分歧并维护世界和平。党的十八大报告也指出,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愿望是要和平、合作、发展,而不是要战争、贫穷和对抗,一个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是全球人的共同愿景。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也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第一动力。只有用创新发展理念引领对话协商,才能树立正确的国际权利观,摒弃不同制度模式、意识形态偏见,避免以强凌弱、以大欺小、以富欺贫,突破权力争霸、权力偏私的固化思维,坚持政治上平等互信、相互尊重,经济上公平正义、互惠互利,文化上求同存异、和而不同,实现各国和谐共处,构建区域和谐共同体、世界和谐共同体。这就是说,没有和谐就没有和平,没有和平就没有发展,而没有了和平与发展,也就永远不可能实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目标。

(二)以共享发展理念构建人类安全共同体

共享发展理念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要旨。世上不存在绝对安全的世外桃源,谋一隅也不足以保全局,只有普遍的安全才是真正的安全。习近平强调:“世界命运应该由各国共同掌握,国际规则应该由各国共同书写,全球事务应该由各国共同治理,发展成果应该由各国共同分享。”[7]540以共商、共建、共享为原则的“一带一路”倡议,就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重要实践。其中,“共商”是共建的前提,“共建”是共享的基础,“共享”是发展的共同目标。习近平认为,“全球经济治理应该以共享为目标,提倡所有人参与,所有人受益,不搞一家独大或者赢者通吃,而是寻求利益共享,实现共赢目标”[9]。也就是说,要用共享发展的理念引领世界各国和不同区域共商共建,建设共荣共享的利益共同体。就此而言,利益共同体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根本和基石。只有利益相牵,世界各国才能共谋发展,共筑安全。只有用共享发展理念,才能以双赢、多赢、共赢的新思维构筑公道正义、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打造基于全人类共同利益的安全共同体。

(三)以协调发展理念构建人类利益共同体

发展是第一要务,协调是第一发展手段。要解决中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就必须以更宽广的视域着眼于解决全球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因此,只有用协调发展理念去解决南北发展问题,实现辩证发展、系统发展、整体发展,才能达到独行快、众行远的内外联动效果。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根基是人类利益共同体。只有坚持合作共赢,各国才能在共同发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对中国而言,就是坚持以“一带一路”为载体,坚持问题导向,把国家发展和全球治理紧密相结合,让更多国家搭乘中国发展的“顺风车”,建立多形式、多渠道的中国发展话语体系,寻求建立更加平等均衡的新型全球发展伙伴关系。这就是说,在共同发展过程中大家要相互尊重而不是相互遏制,相互依存而不是相互孤立,相互补台而不是相互拆台,要以和兴利与以利成和并重,同舟共济,权责共担,在增进共同利益中积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四)以开放发展理念构建人类文明共同体

共同体是西方主导的经济全球化的产物。而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则是对近代以来西方文明中心论的一种超越,是国际文化交流方式的新选择。事实上,任何一种文明形式都不可能处处适用,也不可能一成不变。文明没有高底之差、优劣之分,只有特色、地域之别。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必须有足够的勇气和担当,超越零和博弈与冷战思维,大力建设相互尊重、公平正义、交流互鉴的文化关系,打造人类文明共同体。共建人类文明共同体,要以中国话语体现中国精神、中国形象,要有中国表达、中国声音,要破解西方文化中心论的迷局,走出“言必称希腊”“言必称西方”的盲目崇拜窠臼。总之,要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要走自己的路,让中国全球治理的主张 “看得见”“听得懂”“信得过”“传得开”,要用开放发展新理念为世界文明提供有益参考,为形成和优化全球治理体系提供文化借鉴,加快构建人类文明共同体的步伐。

(五)以绿色发展构建人类生态共同体

自然环境是人类生存的条件,自然资源是人类的共同财富。人类同居一个地球,各国共处一个世界,因而建设生态文明是包括中华民族在内的世界人民实现永续发展的共同大计。作为一个大国,中国不断树立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观,努力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现代化建设新格局,为构建人类生态共同体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同时,针对“中国环境威胁”的谬论,中国强调要打赢蓝天保卫战,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意识,努力做好生态文明建设的大文章,建设美丽中国,为全球生态安全贡献中国力量。总之,我们既要做全球生态治理的积极参与者、贡献者和引领者,更要做全球环境治理的领跑者、示范者,努力践行绿色发展,推动全球低碳转型,致力于建设尊重自然、保护自然、顺应自然,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人类生态共同体。

四、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理论价值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站在全人类命运角度谋划未来世界秩序的伟大构想。具体而言,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包括三层内涵:一是未来世界秩序的基础是超越国家本位的共同体,即国家不再是未来世界秩序的唯一行为体,整个世界成为一个彼此共生共存,共同发展的有机体。二是未来世界秩序的核心是人类命运。各个国家命运与共、风险共担。三是未来世界秩序的主线是把握人类利益和价值。国家与国家、族群与族群、宗教与宗教、阶级与阶级之间的矛盾无论再复杂,也阻挡不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人类整体利益。

“四个自信”,是我们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成果的新表述,是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精神写照,更是中华民族、中国共产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价值的充分肯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有机组成部分,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在彰显中国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的同时,日益显示出其重要的理论意义。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道路创新超越了西方现代化道路

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世界的繁荣更需要中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从自身国情出发选择的保持发展自主性的现代化道路。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在实践中指向的就是一条实现现代化的共同发展道路。中国以“一带一路”和自贸区建设为助推器,顺应经济全球化带来的利益相互交融的整体趋势,在实现自身发展中努力惠及全球44亿人口,从而产生了巨大的全球效应。从世界现代化的历史进程看,近代以来西方的现代化道路,是以技术依赖,即依靠蒸汽技术革命、电气技术革命和信息技术革命为前提,以资本扩张为中心、以西方中心主义为特征的现代化道路,它带给发展中国家的不是发展而是迟滞,甚至是灾难。与此相反,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深入实践,不断推动着人类走向共同发展、协调发展、均衡发展和普惠发展,确立了共享美好未来的利益支点,构建了多样化的现代化道路,实现了对西方国家现代化道路的扬弃和超越。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理论创新超越了西方现代化理论

恩格斯说过,“一个民族要想站在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10]。习近平的“共同体”思维,引导国际社会从利益相关的“利益共同体”、权责共担的“责任共同体”,发展到命运相连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回顾历史,近代以来西方的现代化理论,无论是工业化论、现代化过程论、现代化模式论等,都是“西化”或“欧化”论,强调的都是西方现代化标准和个人主义、世俗化、自主化立场。与此相反,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强调共同体本位而不是个人和国家本位,强调合作共赢而不是损人利已,这种荣辱与共的现代化发展理念,是对西方中心论的超越。同时,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强调以人类为中心,强调多中心的现代化模式,其着眼点是整个人类的现代化而不是一部分人的现代化,显然这是一种超越民族国家和意识形态,超越西方现代化思维的新型现代化理论。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制度创新超越了西方现代化制度

中国的民主政治模式打破了西方的 “历史终结论”。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中国共产党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的政党。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为人类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作为自己的使命”[11]。此后,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被写进党的十九大修改通过的 《中国共产党章程》。新党章强调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从世界现代化的历史进程看,发达国家以西方现代化制度为中心,在全球宣传“普世价值”,倡导西方自由、民主、平等、人权等核心价值观,推广“全盘西化”的现代化模式。但是,对待出现的经济危机、移民冲突、宗教冲突等新问题,发达国家又抛出霸权稳定论、全球治理论、自由民主论等霸权主义伎俩,推出IMF、WTO等经济组织以维护其单边利益,结果是“失道寡助”,收效甚微。与此相反,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实践中更加重视求同存异、聚同化异,主张合作共赢、共同发展,强调包容开放、交流互鉴。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许多重要场合多方位深入地阐述了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比如,在世界经济论坛2017年年会开幕式演讲中提出了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四个坚持”,在2015年减贫与发展高层论坛演讲中提出了推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四个着力”,在2015年第二届世界互联网大会开幕式讲话中提出了共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 “五点主张”。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过程中,中国倡导的“一路一带”和“亚投行”建设得到了相关各国的热烈响应,收效显著。而这一切,正是源于中国道路自信与制度创新。

(四)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文化创新超越了西方现代文明理论

习近平指出:“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12]国家有大小之别,但没有高下之分;文明有特色之别,但没有优劣之分。所谓的西方文明冲突论、文化冲突论,都是西方文化中心论的外在表现形式。而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完善全球治理的中国方案,是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和而不同、求同存异的文化基因,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思想的创新性发展,是中国文化自信在新时代的表达。正如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所指出的:“要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11]让文明交流互鉴成为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动力、维护世界和平的纽带,努力创造一个多彩的文明世界、多样化的文化世界。这就是说,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承载着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所不懈追求的建设美好世界的崇高理想,同时也迎合了世界各国人民对和平公正新秩序的美好期待。中国人民愿意同世界各国人民一道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共创人类美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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