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战略视野下中国村委会成员现代远程教育机制构建研究——以黑龙江省为例

陈 阵，徐家良

（上海交通大学，上海200030）

一、导论：问题的提出

“三农”问题始终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中诸多问题的重中之重。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指出“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1］。乡村振兴战略是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深刻把握农村经济社会发展规律，从现实出发作出的重大战略部署。乡村振兴战略的最终目的是实现乡村的全面发展，而在乡村的全面发展中人的发展是位列首位的，只有农民的综合素质得到全面发展，乡村振兴战略才会可持续。当前，农村群众生活普遍比较贫困。为此，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关键，其前提是要建立在农村群众的全面脱贫基础之上，特别是要建立在村“两委”引领发展能力提高的基础之上，这是内生动力和发展之源。1979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经济系系主任（1946—1961年）西奥多·W·舒尔茨（Thodore W.Schults）提出了“贫困经济学”［2］的概念，并在获奖演说中提出，加大教育投入、提高人口素质是摆脱贫困的决定性因素。即，贫困的原因在人自身上，人口素质的提高能够显著改善贫困者的经济预期，依靠知识进步能够增加贫困者资源和福利。199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印度经济学家阿玛蒂亚·森（Amartya Sen）提出了“能力贫困”的概念，贫困的本质并不是由单纯的低收入所造成的，其更大程度是由于人们基本能力缺失所导致的。为此，西方发达国家走上了教育脱贫的道路［3］，如美国西部的教育与人力资源优先发展战略［4］，德国的就业指导［5］和法国的职业培训［6］等。当前，我国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人才是第一要素。人口流失严重、丧失了人气的村落必将逐步衰败并退出历史舞台。而适宜居住的具有发展前景的乡村，应不断提升活力，凝聚人气。新时代，要培育一支符合新时期要求的，有知识、有文化、有文明、懂经济会管理的精干的农业队伍，促进产业兴旺、抓好乡村治理、培育文明乡风，让城乡居民一道追求和享受富裕文明的现代化生活［7］。笔者在从事村民自治的工作实践中，在深入乡村实地调研中常常发现一种奇特的现象，紧紧相邻的两个行政村，地理位置相同、气候条件相同、资源禀赋相同，但村民贫富差距很大。究其原因，就是“人”的因素，有没有带头致富的村“两委”班子决定着乡村振兴的进度快慢。“班子强，则村富；班子弱，则村穷。”知识改变命运，同样改变人的思维方式和能力，而教育培训是获得知识的重要手段。为此，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实施，探索乡村振兴视野下中国村委会成员现代远程教育机制构建，全面提升村委会成员的综合素质，提高其引领发展致富的能力，对于破解新时期中国乡村振兴中出现的新问题、促进解决我国“三农”问题、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

1.村民自治及村委会的缘起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农村迅速得到推广，给在中国农村已实行了二十余年的人民公社体制带来巨大的冲击，酝酿并最终产生了一种新的群众性自治形式——村民自治。1980年2月，中国第一个村委会在广西宜山县诞生。全国共有50多万个行政村，每个村委会按村主任、村会计、妇女主任和治保主任等职位3至7职设置。按平均5职计算，全国共有村委会成员 250多万人①。

2.当前中国村“两委”成员的学习基础分析

总体上看，中国村“两委”成员的文化程度参差不齐，尤其是经济不发达省份，大多数学历水平较低，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理论知识和职业技能教育，而且年龄普遍较大，记忆力下降，反应能力较慢。这是其当选时期所处的社会环境所致。2010年新修订的《中国村民组织法》（2010年10月28日修订）对当选人员的年龄上限和最高学历未有限制，各省的实施办法对新当选的年龄限制在60岁以下，对连续当选的无上限限制，学历控制在初中［8-9］，所以造成村“两委”成员整体年龄偏大，文化程度偏低的共性问题。以2018年刚刚结束的黑龙江省村委会换届选举为例，即2017年10月至2018年5月进行的全省第十一届村委会换届选举，全省8967个行政村选举出个村委会成员43509人，其中大专以上学历4321人，占比不足10%，这还比上一届（第十届，2014年10月至2015年5月）提高7.8%，可见成员学历水平整体偏低。且连选连任的不受年龄限制的超过60岁以上的有13153人，占比超过30%②。为此，从村委会成员学习者的经验及知识基础来看，需要教学起点较低，教学内容具有层次性，教学资源具有协作性和参与性的教学活动，以适应村委会成员普遍具有丰富的劳动实践经验、能学以致用的共性特点。

3.乡村振兴战略中村委会成员的远程教育需求分析

乡村振兴中赋予了村委会更多的责任，“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诸多要求，对其成员的政治素质、文化素质和综合能力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广大农村党员干部具有普通成人的学习特征，注重个人经验和功利效益，同时还是一个个体知识水准有着很大差别的群体［10］，在学习时，对异步学习的形式感兴趣，期望学习时间最好集中在农闲季节，或者是急用先行——需要时马上就能及时得到短平快的实用知识辅导。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中，村委会成员学习的需求是全方位的，但更加将关注与期盼的重点在如何引领农村的经济发展、了解农村发展的政策法规；如何掌握切实的农村种植技术、产业经营知识、乡镇企业管理技术，引领农民丰产增收；以及乡土文化，守望乡愁等软实力的需求。为此，针对学习者的各种内在需求，应在教学内容、教学形式和教学手段等各方面进行相应的科学创新。特别是针对农村地广人稀、村委会成员难以集中、文化程度相对偏低，工学矛盾突出，传统的学习方式难以发挥有效作用的现状，利用现代远程教育手段广泛宣传党和国家有关农村的法律法规及政策精神和要求，扩大政策宣传的覆盖面和知晓度；同时利用好现代远程教育的便捷快速渠道，组织开展对村委会成员的远程教育集中学习培训，对农业种植、产业经营、乡土文化等方面的知识进行普及，收集农村群众对“三农”工作的意见和建议，及时向上级传递村情民意，向下加强舆论引导和政策在线解答，疏导不良情绪，化解矛盾纠纷，增强其带领农村群众发展的能力。

二、问题的探索：现代远程教育手段培训村委会成员的比较优势

远程教育己经成为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1840年，英国人的伊萨克·皮特曼首先运用函授的方式教授学习者速记，被视为远程教育的诞生雏形。此种教育方式因其便捷灵活的独特优势，迅速在英国各高等院校传播，成为一种新型的人才培养模式。1849年，英国伦敦大学首创校外学位制度，被视为世界远程高等教育的正式诞生年。20世纪70年代，英国出现开放大学，远程教育的发展达到高峰。作为教育形态之一，远程教育的成功发展除了遵守共性的教育教学规律之外，同样也形成了个性的可持续发展的有效路径。同质性、大规模、门槛低、偏重性等特点，使得拥有高昂固定成本、较低可变成本的远程教育能够实现彼得斯所说的工业化生产，从而实现相应的规模经济［11］。

学术界和诸多实践机构经过研究认为，远程教育诞生的可持续发展模式相比于传统教育，能够通过大规模的学习者的数量分担高昂的学习固定成本，而相对较低的边际成本又保证了远程教育能够实现有效的规模经济，这是远程教育相对于传统教育的比较优势［12-14］。近年来，国内有些学者再提克里斯·安德森（Chris Anderson，2004）的长尾理论（The Long Tail），并提出长尾理论在关注全体与关注个性方面对在线教育发展予以启示的观点［15］，但笔者认为还需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过渡期和理论与实践的“扬弃”。

实践证明，现代远程教育手段的特点适宜村委会成员教育培训的要求。各级党委政府对于传统的村委会成员教育培训一般采用组织集中调训的方式。即一般在换届后，以省、市、县党委党校（或干部学院、普通高校等）为培训相对固定地点，集中3至5天左右时间组织进行各种教学活动。但受场地、时间、人员、交通、工作等诸多因素影响，往往难以实现培训无死角、人员全覆盖的预期效果。

将现代远程教育与传统的干部教育培训比较，国内有些学者提出，干部网络教育培训是传统教育培训载体（党校或干部学院、普通高校等）在互联网时代的延伸，是新时期的网上培训党校［16］。虽然培训有着相同之处，但现代远程教育培训手段有效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培训形式与教学组织能够突破场地、时间、人员、交通、工作等诸多因素限制，充分利用有限的人力、物力、财力，实现万人以上的同步培训，且就地、就近参加，节约行政成本，优化资源配置，实现“帕累托最优”绩效，尤其适合广大农村干部的教育培训。以黑龙江第十届村委会成员培训实践（2015年5月）效果来看，黑龙江省委组织部、省民政厅通过远程培训实现了全省8967个村委会，共计村委会成员5.4万人的同步培训的最优绩效，这也是其他教育手段难以达到的。同时，学员还可以重复学、反复学、间断学，强化记忆，从而使培训效果达到了倍增的绩效。

现代远程教育手段的特点适宜村委会成员教育培训的要求主要有以下几个优势。

1.范围广、人数多

由培训对象集中学习和自主选学相结合，不受人数、时间和场地限制。任何一名村委会成员只要参加同步授课或在网络平台上注册学习，就可在电脑上或移动设备上实现网络培训学习。在学习形式上，可以容纳近万名的学员同步学习；在学习半径上，可覆盖所有需要培训的乡镇、村屯；在人数上，能够以省、市、县为单位，区域同步进行，破解传统的集中教育培训模式中无法解决的培训容量问题。

2.形式全、资源优

传统的教育培训时间、地点、人员皆需固定，三者缺一不可。而现代远程教育培训手段则突破三者的束缚，将课堂搬到了互联网上，村委会成员可突破时间、地点限制进行自由学习。在集中学习之后，学员还可根据需要，利用空闲时间，开展反复学习，强化记忆，彻底解决了传统的村委会成员培训模式下难以处理的“工学有矛盾，学习一阵风，雨过地皮湿”等传统学习的弊端。同时，广大农村党员干部可长期共享优质的各种培训资源。传统的优质培训的资源短时间局限在课堂教学里，受益人有限。优秀的教师无法满足课堂之外的干部学员的学习需求，但现代远程教育培训借助互联网，优质的培训资源能够为所有农村群众共享，实现了倍增的效果，让农村干部群众受益。近年来，教育手段中盛行的“慕课”，亦揭开了名校名师名人的“神秘面纱”，让“慕课”走进大众之中，让更多的人受益，将来在乡村振兴中广大的农村一定拥有更为广阔的空间。

3.成本低、辐射广

培训对象工学矛盾突出的问题一直是传统村委会培训模式的难题，特别是村委会成员往往是既有村委会的工作，又与普通农民一样拥有自家的责任田。农村中不误农时的习惯和规律，更凸显了传统的教育模式的弊端和极其不适应乡土实际的特殊性。中国的行政村下面往往有若干个自然屯和村民小组，广大农村的自然村屯、村民小组普遍路途较远，交通不便，农村干部为了半天的学习，往往要三天的时间往返，来回奔波，耽误工作，更难以静下心来学习培训。脱产专门学习，必然产生食宿交通等诸多费用，授课教师及组织费用也相对较高。现代远程教育培训最典型的共享开放特征，实现了“一减三增”。因而使得传统的以区域为单位的单一培训班成本费用被极大地分摊，人财物实现了“一减”，农村干部节省了费用，也节省了村集体的支出，避免了村民质疑，甚至因村务公开引发上访的隐患，还可以为广大村委会成员提供最优质的资源；因突破了场地和人数等因素的限制，实现了培训人数和内容、时间的“三增”，省、市、县相关人员万人同步聆听政策宣讲，线上提问解答的培训效果得以实现，最大限度地为提高村委会成员素质和能力提供了有力支撑。

现代远程教育培训方式虽然有很多优势，但与传统教育相比，也存在学员独自学习的专注率难以监控、掌握程度难以评估、及时交流互动缺乏、无同学的个体存在强烈孤独感等诸多问题，尤其在广大农村，此类问题是学员的相对素质和工学矛盾突出而造成的，与传统教育手段的劣势表现得更为明显。这些都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扬长避短、扬优成势。

三、问题的探索：对村委会成员现代远程教育机制的构建路径

科学把握村委会成员现代远程教育教学资源的内涵与特点是建设教学资源的基础和前提。构建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机制，需要积极探索富含乡土气息的教学模式和教学资源，高效便捷地把村委会成员培养成带领广大农民群众践行乡村振兴、努力致富的高素质人才。实践证明，传统的教育手段让学员在终端站点接受“灌注式”学习的模式己不适应农村的发展形势，特别是乡村振兴战略下现代农村经济社会已发生很大变化。农村党员干部迫切希望能够随时随地学习农业技能、政策法规，随时随地了解用工信息、农产品供求信息等动态信息，从而有效利用资源，达到学习的目的［17］。

构建农村村委会成员现代远程教育机制，是建立“让干部经常受教育，使农民长期得实惠”的有效途径。根据国家农村远程教育教学大纲的规定，其内容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而：①思想政治方面：政治理论、政策法规、典型经验；②经济类：市场经济知识、农村经营管理知识、市场信息；③技术类：农村先进适用技术；④卫生类：农村卫生、计划生育；⑤生活类：科普知识、文化体育［18］。远程教育系统中丰富的法律法规及政策、经济社会综合知识，各个领域的实用技能等优质资源，给农村党员干部学习和领会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掌握农业科技、经济信息、新农村建设等综合知识和实用技能提供了有效载体和学习平台。特别是一部分农村党员干部群众从学习中增长了知识、开阔了眼界、得到了实惠［19］。

针对村委会成员的现代远程教育机制应从以下几个方面构建。

1.确定实用的教学内容

根据村委会成员每3年换届届前竞职、届中履职、届后述职的特点，需要了解掌握换届及党和国家关于农村相应法律法规及政策的需要，笔者认为其内容应围绕以下几个方面：①法律法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村委会组织法》、各省（直辖市、自治区）的《村委会选举实施办法》；②政策文件：各省、市、县三级党委政府关于“三农”问题的政策文件和具体规定；③政策解释：针对农村的法律法规及政策的详细解释和在线答疑；④典型经验：各地在换届前、届中、届后村委会带领农村广大群众践行乡村振兴的成功经验和典型实例。

2.开展实用性教学活动

总体上看，农村党员干部的文化程度总体偏低，学历较低，且缺乏系统的理论知识。换届选举对村委会成员年龄的无限制，导致村委会成员大多数年龄偏高，记忆力和学习反应能力相对年轻人较慢，但是他们都有着丰富的劳动实践经验，稍加引导，便能学以致用。为此，要多设计一些实例，语言要通俗易懂，将复杂的法律法规及政策用农村常见的人和事加以说明，让人一目了然，易于理解。为了让广大农村干部群众取得更好的学习效果，有必要在教学资源的设计中多设计一些实用型、参与型的教学活动，调动积极性，在寓教于乐中学会知识和实用技能。

3.建设多样化教学资源

在设计教学资源时，不但要把村委会换届的内容尽数展现，更要开阔视野，拓展相关资源。要将国家关于“三农”的最新政策、农业的最新科技、农村的最新变化、农民的最新风貌等体现到开发和设计中。要根据农民需求和本地特色，来规划教学核心资源的建设，注重优先开发农民群众生产生活中迫切需要的、最实用、简便易操作的教学资源。要强化教学设计的可用性，以实用化、大众化和多媒化为标准，严格按需开发，真正开发出高质量的现代远程教育资源。

4.灵活运用多种教学形式

开展自主选学、集中轮训、专题培训、在线讨论和在线测试等形式对村委会换届展开培训。要建立资源库，并组织专家学者对资源进行逐一甄别、择优筛选，构建最优学习资源结构。注重学习资源的组织形式有序化，便于学习者检索。教学资源的设计与开发要适合交互式合作学习。充分利用现代的数字化科技，运用“互联网+”平台，为广大农村乡镇及村干部、农民群众提供丰富的学习资源，促进乡村在信息化浪潮中的融合，掌握全新的政策技术、开拓全新的对策思路，寻求新投资和商机，促进农村产业融合发展。培育乡村领军人才，促进乡土经济社会文化传承，繁荣乡土文化，树立文明乡风。特别是通过中国农村手机普及的有利条件，通过人机互动设计，构建手机终端的学习资源。要通过多媒体技术，对学习者主动提问进行在线解答和引导，同时让所有学员举一反三，扩展知识和实践，促进在乡村振兴战略实践中能力的具体应用，形成良性教育培训发展机制。

四、问题的实证：黑龙江省应用现代远程教育手段对村委会成员教育培训的突破与展望

笔者作为主管部门的业务负责人在参与黑龙江省第九届（2011年10月-2012年5月）、第十届（2014年10月-2015年5月）、第十一届（2017年10月-2018年5月）村委会换届和日常工作指导的实践工作中，探索利用现代远程教育手段对村委会成员进行教育培训，获得了良好效果。利用现代远程网络将国家关于换届的法律法规及政策对全省进行培训教育，笔者还与省委组织部的负责同志一起担当远程教育培训的授课教师，讲解相关法律法规及政策。特别是在线释疑解惑黑龙江省人大常委会新修订的《黑龙江村民委员会选举办法》（2017年5月1日实施）、《中共黑龙江省委办公厅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2017年全省村党组织和村民委员会换届选举工作的意见》（黑办发［2017］60号）文件精神［20］、省委省政府关于农村工作的法规及政策等等。一是自主选学的培训方式，要求乡镇及村委会干部在龙江先锋网上自主在线学习相关的必修课程和选修课程。二是集中轮训的培训方式，利用黑龙江覆盖到所有村部的龙江党员先锋干部教育网的便捷优势，在省委省政府正式启动电视电话会议之后，对全省128个县（市、区），886个乡镇，8967个行政村，共计5.4万人，围绕党委政府的换届工作政策和要求、竞职村委会成员的要求、履职带领村民践行乡村振兴的路径、工作难以胜任的辞职要求等方面进行集中在线培训。三是在线讨论的培训方式，通过学习指定的网络课程资源，特别是结合各地工作实际，进行交流探讨，消除干部在线学习的孤独感，增强干部在线学习的积极性。同时也要求各地分阶段地开展了在线测试，检验乡镇及村干部现代远程教育的学习效果。四是对村“两委”的考核方式，重点对村“两委”落实远程教育工作的重视程度、“两室”的硬件建设、学习收看和设备使用管理等方面的情况，采取定时与不定时相结合的方式，由组织、民政部门对农村站点远程教育工作开展情况进行抽查，综合评估，排出名次，并与村年度考核评比成绩挂钩，督促村“两委”主动靠前抓远程教育工作。同时建立和完善竞争机制，评选和奖励远程教育优秀基层村“两委”、优秀站点管理员和学员标兵，使农村基层政权在远程教育技术手段的配合下提升践行乡村振兴战略的能力。

突破：据统计，截至2018年6月4日，黑龙江省全省第十一届村委会换届基本结束，全省8967个村民委员会，共选出村民委员会成员43469人。因现代远程教育手段在届前广泛应用，本次换届反映当事人贿选、工作人员违纪等问题的信访案件只有56件（上届138件），同比降低了59.4个百分点，创历届新低［20］。

展望：对新任期的全省8967个村委会中5.4万多名村委会成员继续利用远程教育手段进行届中履职能力等方面的培训，传播党的十九大精神，释疑解惑乡村振兴战略，构建农村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机制，为培养造就一支扎根农业、热爱农村、拥有现代科技知识、综合农业技能、传统乡土文化传承的“三农”村委会工作队伍发挥重要作用。

五、结语

通过应用现代远程教育模式，普及了法律法规及政策，让“信息的阳光”覆盖农村乡村经济社会发展的每一个角落，破解村委会换届届前恶性竞争、届中不尽职、届后难惩戒等方面的困境，从而促进了公开、公平、公正，依法依规、有序选举和履职，增强了村委会的理论水平和实用技能，更增强了村委会带头致富的能力，树立了自治、法治和德治相结合的村民自治新风正气，为我国村委会成员应用现代远程教育探索了有效路径。

【注释】

①据民政部统计数据。

②据黑龙江省民政厅截止2018年6月统计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