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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与满足理论视域下的《向往的生活》

2018-02-21

西部广播电视 2018年17期
关键词:何炅黄磊蘑菇

刘 畅 王 星

(作者单位:湖南科技学院传媒学院)

1 《向往的生活》节目介绍

有调查显示,40.4%的人希望远离繁华喧嚣、拥挤紧张的城市,向往平淡淳朴的乡村生活。由湖南卫视、浙江合心传媒联合推出的生活服务纪实节目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把嘉宾放到乡村,远离城市,回归自然。在第一季节目中,黄磊、何炅、刘宪华三位固定嘉宾生活在一个叫“蘑菇屋”的山村小院,以“慢生活”为基调,一日三餐所需要的食材需要通过劳动换取,自己去田里采摘农作物换取生活费、搭炉灶生火做饭;固定嘉宾热情招待客人,满足客人的点餐要求,用简单的生活方式营造了老友会面的节目氛围。整个节目弱化剧本,内容至上。以内容定主题,带有人情味,喜则笑悲则哭,嘉宾来访是老友登门,主人热情待客,没有任务,想做什么做什么,没有紧张压迫感和竞技游戏的获胜欲望,让嘉宾用最放松的状态回归真实的生活,少了虚伪多了真情,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观众。节目用自给自足、自力更生、热情待客和淳朴自然的生活方式向观众传达“慢下来,去生活”的生活观念,节目平淡纯真却不失趣味,为工业化和城市化生活中焦躁烦闷、想要脱离城市回归乡村的人绘制了一个“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蓝本,满足了观众的心理需求和娱乐享受。节目第一期CSM52城市网收视率1.707%,排名第一,全国网收视率1.46%。

2 使用与满足理论的提出

“使用与满足”理论在20世纪40年代被提出,从受众的心理动机和心理需求角度出发,将研究对象从传播者和传播方式转移到受众身上,把“受众”看作有主观选择性的使用者,这样,受众在接触大众传播媒介的过程中产生的心理变化和行为影响便是满足。该理论为大众传播学开辟了新的道路,对大众传播媒介和受众关系的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

3 《向往的生活》的受众“使用与满足”分析

《向往的生活》立足于回归生活本身,感受田园生活,将嘉宾放在小山村,一日三餐全靠自己动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似简单,却是当代人向往的简单生活,轻松愉快的氛围勾起受众内心对田园生活的渴望。作为慢综艺,《向往的生活》没有刺激的竞技挑战,只是简单的生活活动,但节目通过不同的嘉宾产生不同的看点,贴近生活却不乏趣味性。从这一点上看,《向往的生活》很好地抓住了受众的心理。

20世纪60年代,麦奎尔等人通过调查,归纳了各种节目提供“满足”的各种特点,总结了“使用与满足”理论的心绪转换、人际关系、自我确认和环境监测的四种基本类型。

2.1 受众的“心绪转换”效用

《向往的生活》为观众提供了放松心情、休闲娱乐的途径,与麦奎尔总结的受众“心绪转换”需求相符。相比其他综艺节目,《向往的生活》没有固定的游戏环节,只是简单的嘉宾点菜、客人来到蘑菇屋、主人为满足客人劳动换取经费购买食材,然后做饭、吃饭、饭后聊天做小游戏,更像是生活场景而不是一档综艺节目。在节目中,内容简单却不枯燥,通过嘉宾的互动让观众了解荧幕“背后”明星的“真实”,将嘉宾的关系由私下搬上荧幕。陈赫拍戏熬夜到了蘑菇屋就想休息,想吃佛跳墙,可以看出陈赫和何炅等人私交较好,不必在意那么多,蘑菇屋对于陈赫来说是放松的地点,参加《向往的生活》不是一个工作更像是工作过后的休息场所;海清等人的到来让蘑菇屋变成了黄磊学生的聚会,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回忆青春时代;王中磊与黄磊诉说往事有一种老友饭后聊天追忆过去的温馨,自然的真情流露。来蘑菇屋的嘉宾不必在意镜头,全身心放松自己,做自在的自己,表达真实的情感。在轻松的环境下展示朋友间的日常相处,将观众的注意点从明星情感生活转移到日常交往上,既满足了观众的好奇心又缓解了明星的隐私压力;在劳动中拉近明星与观众的距离、拉近观众与节目的距离,使观众在观看节目时不仅能够消遣娱乐还能将自己带入到节目中,身有所感,暂时忘记紧张的社会生活,回归向往的生活,带来情绪上的满足感和解放感。

2.2 受众的“人际交往”效用

《向往的生活》满足了电视受众“人际关系”的需求。人际关系包括两种,一是“拟态”人际关系,指观众对节目中嘉宾的认同感,即三位嘉宾和飞行嘉宾能够给观众带来“熟人”“朋友”的感觉。黄磊、何炅、刘宪华三位明星走下“神坛”,以相对真实的形态出现在观众眼前,他们会为了生活做农活、搭炉灶,为了生活费和节目组讨价还价,会面临各种难题,而恰恰是这种难题、生活化的节目形态让嘉宾更接地气,具有烟火味。并且观众可能切身经历过这样的生活,因此产生共同的话题,从简单的表演者——受众关系上升到了朋友、熟人层面。二是现实人际关系,即通过节目中嘉宾的人际关系、社会交往影响受众的社会交往行为,为受众的人际关系提供相处参考。黄磊担任无所不能、厨艺高超的“爸爸”角色,解决生活中的难题,在“大”事上做决定,满足一家人的日常生活需要;何炅担任中国传统家庭中的“妈妈”角色,协调嘉宾与小家庭间的关系、嘉宾与嘉宾间的关系,帮助嘉宾最快更好地适应“蘑菇屋”的生存法则和生存环境,负责解决生活中的各种琐碎小事和冲突矛盾;刘宪华在加拿大长大,对中国的了解少,缺乏交往能力,是典型的“熊孩子”形象;三人的组合正好构成了一个简单的中国式家庭,黄爸爸负责大事,何妈妈负责小情,熊孩子负责搞笑,为整个节目增添了亲情气息的同时,也展露出许多中国式交往的法则。黄磊和何炅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加上多年的从业经验,深厚的阅历已经使他们深知生存的法则,人情世故的交往;而刘宪华对中国传统文化了解很少,人情世故基本不懂,这也导致刘宪华在节目中什么都要问、什么都敢说,这样的人物定位更符合传统家庭中的现状,他们三人间的互动交往为拥有熊孩子的家庭提供了交流的模板。另外,黄磊、何炅是典型的东方文化的代表,刘宪华是西方文化的代表,三人的相处也暗含着东西方人际交往上的差别以及在交流过程中需要注意的地方和沟通法则。节目飞行嘉宾多为黄磊、何炅的朋友,涉及商界、演艺界、教育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相处方式,例如,与宋丹丹巴图母子的相处较倾向于家庭教育、母子关系,宋丹丹批评巴图时,巴图的不自信展现了出来。通过母子的互动让观众感受孩子需要的是什么,家长与孩子如何相处,让受众产生潜意识比直白的传授生动,效果也更明显。和谢依琳、谢娜等人的互动看似简单却十分闹腾,简单有趣的游戏更符合谢娜等人的属性;而和王中磊、李冰冰等人的相处比较“稳”,玩游戏不属于这种稳重型客人的风格,繁忙的工作之后,他们需要的是放松,因此,几人在蘑菇屋更多的是谈谈过去、聊聊现状,这更符合嘉宾的真实生活,为观众提供因人而异的交往模板,比传统的说教更具有意义,也更容易产生效果。

2.3 受众的“自我确认”效用

在满足受众“人际关系”需求的同时,《向往的生活》也完成了“自我确认”效果的需求。通过节目中黄磊、何炅、刘宪华三人间的相处,为观众提供自我评价在家庭生活中表现行为的参考框架;通过蘑菇屋主人与嘉宾客人间的相处为受众的社交行为提供模板;通过节目中嘉宾的表现展现中国式人际关系的独特之处,使观众在参与中反思自我,反省自身行为,在此基础上协调自己的观念行为,塑造交往人格,构成和谐人际关系。

2.4 受众的“环境监测”效用

“环境监测”效用是指受众在观看《向往的生活》过程中,获得与自己的生活相关的信息,感受社会生活的状况与变化。因此,我们可以把“环境监测”效用看作是信息监测时对观众心理、生理产生的作用。通过上文的分析,《向往的生活》对受众来说不仅仅是消遣娱乐的媒介达到生理上的需求满足;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满足、情感和归属的需求以及自我实现的追求。《向往的生活》节目中传达出多种积极、乐观的思想。刘宪华作为新生代偶像,从未干过农活,但在节目中为了获得经费,满足客人的需要,积极收玉米、做农活,传达遇到困难不放弃、以积极乐观的心态坚持下去的正能量,为当代许多青年人做出了榜样;黄磊三人热情待客,体现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受众在观看节目的过程中感悟节目正能量,向往平凡朴实的田园生活,影响观众思想和行为的改变,使受众潜意识地改变自己,达到自我实现的满足。

4 结语

作为中国首档慢综艺,《向往的生活》无疑是成功的,既满足了观众休闲娱乐的需求,为观众打造了理想式的乌托邦生活,也激发了观众对田园生活的向往,对“慢下来,去生活”理念的倡导。许多人虽然没有办法真正回归田园,但《向往的生活》满足了部分受众的心理需求和精神满足。同时,也为中国电视节目开辟了“慢综艺”的新道路,为中国综艺节目的发展提供了新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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