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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中国梦”传播语境中的思政教育

2018-02-21米丽娟

西部学刊 2018年3期
关键词:中国梦语境思政

米丽娟

当前,“中国梦”传播语境的营造已取得十分显著的成果,各种媒介共同发力,建构起丰富而深刻的“中国梦”话语体系,当代大学生在传媒化生存中明白了自己的责任担当和历史使命。本文现就“中国梦”传播语境中的思政教育做一分析。

一、“中国梦”传播语境中的思政教育对象分析

“中国梦”宣传教育的对象首先是全体中国人民,其次是对“中国梦”感兴趣的外国朋友,再次是那些不感兴趣也不抵触的“中立者”①,最后是那些抵制者,如果方法得当,可将其化敌为友,扩大“中国梦”传播范围。当代大学生是践行“中国梦”的骨干,也是“中国梦”的重要宣教对象。“中国梦”传播语境可分为媒介语境和社群语境,根据拉扎斯菲尔德的两级流动传播理论,社群语境的影响力更为深入,任何社群——无论是职业的、社会的、社区的还是其他联系的——都有自己的“意见领袖”[1]372。在以教学关系联结而成的社群中,思政教育工作者在“中国梦”传播语境建构中就起着“意见领袖”的作用。他们以人际传播的方式向学生阐释自己从媒介获取的“中国梦”信息,并与学生进行意义互动,共建“中国梦”的教学社群语境,这个过程就是思想政治教育过程,是对媒介传播的“中国梦”进行再传播。如果把媒介对老师的传播作为一级传播,那么老师对学生的教育就构成二级传播,通过两级流动传播,“中国梦”传播语境得以构建,该语境中的当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也得以完善。当代大学生与其他群体相比具有身份和处境的特殊性,“中国梦”传播语境中的思想政治教育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让当代大学生搞清楚自身在实现“中国梦”过程中的独特定位。

(一)实践主体

当代大学生是“中国梦”的实践主体,“知识群体特别是大学生群体作为社会大众的先锋”[2]16,在“中国梦”的针对性传播中不能缺位。“中国梦”要想得到公众的认可和反馈,大学生群体是传播者考虑的首要群体,将“中国梦”的相关信息和内容通过各种传播通道输送到大学生的脑海中是必要的和可行的事情。以下调查能说明相关问题:

以重庆文理学院学生为调查对象设置问卷

性别: 年级: 年龄: 专业: 籍贯:

①“中国梦”的内涵是什么?通过什么途径获知的?

②为什么要提出并大力宣传“中国梦”?

③个人理想是什么?与“中国梦”是什么关系?冲突还是不冲突?

④如何将个人理想与“中国梦”有机融合?

⑤如何将“中国梦”与富民兴渝大业相联系?

⑥作为重庆高校的大学生,在“中国梦”的实现中应起到什么作用?

2016年9月29号下午,笔者利用上公选课的机会对来自全校各年级各专业的110名学生进行问卷调查,被调查者年龄在18—22岁之间,答题时间20分钟,回收有效问卷106份。从问卷情况看,对“中国梦”的内涵毫不知情的人共有28名,获知“中国梦”内涵的途径有课本、课堂、网络、电视、歌曲、公益广告、宣传标语、新闻报道、人际交流、报刊杂志、书籍、电影、海报及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其中电视是他们了解“中国梦”内涵最常用的媒介,网络次之,微信等社交媒介是他们了解“中国梦”的新途径;对于“提出并大力宣传‘中国梦’的原因”,有6人毫不知晓,大多数人都认为“中国梦”不是某一个人的梦想,是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梦想,只有大家参与才能实现梦想,所以要大力宣传,以增强民族凝聚力;超过三分之一的被调查者表明个人理想就是“从事与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它是“中国梦”的组成部分,二者相辅相成,并不冲突,有两人认为个人理想与“中国梦”有不一致之处,略有冲突;有两人不知道如何将个人理想与“中国梦”有机融合,其余被调查者均认为个人理想与“中国梦”是小与大、少与多、部分与整体的关系,想把个人理想的实现作为“中国梦”实现的途径,想通过个人脚踏实地地努力学习和工作来为“中国梦”的圆满达成贡献力量;有12位被调查者认为“中国梦”实现了,富民兴渝才有可能,所以应在重庆大力宣传“中国梦”,以改变重庆的现状,其中3人认为富民兴渝是“重庆梦”,是“中国梦”的组成部分,重庆与其他区域一样重要,若干个区域发展目标实现了,“中国梦”也就实现了,还有一人提出了具体措施,比如搞好扶贫工作,缩小贫富差距,发展服务业等等,让重庆紧跟实现“中国梦”的步伐。

从调查情况看,很少有人把“中国梦”与周围环境相联系。作为重庆高校大学生,他们对于重庆的发展不太关心,对重庆的规划不大知情,对“重庆实践”知之甚少,更遑论重庆五大功能区的建设和重庆在“一带一路”国家战略中的地位和作用。因此,在106名被调查者中,对第⑥个问题回答“不知道”的人共26名。

埃尔文·罗斯(Alvin Roth)认为实证研究的目的有三个:发现事实、与理论家对话和向王子耳语(Whisper in the Ears of Princes②)。通过实证研究了解“中国梦”的传播状况,对本课题而言是必须的,而且是可行的。

由于调查经费和时间的限制,笔者采取方便抽样方法,只对重庆文理学院的学生进行调查,与概率抽样方法相比,外部效度较低,数据分析结果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只对那些条件相似的学校参考作用较大。“科学研究不能要求所有学者都必须以非常昂贵的代表性样本为基础进行研究。”[3]5研究者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处理,所以,该研究是有效的。

通过以上调查,不难发现当代大学生对“中国梦”具有实践动机、实践激情和实践能力,这种对“中国梦”实践主体资格的认定方法是简便而又可靠的。当代大学生不但接受了媒介和社群传播的“中国梦”理念,还对“中国梦”进行了深入思考,作为实践主体是当之无愧的,他们有能力担当实现“中国梦”的重任。

(二)承载客体

当代大学生是“中国梦”的意义承载客体。“中国梦”的传播者完成了意义的输出,广大受众作为意义的输入方,结合自身的前理解阐释并重新生成“中国梦”,与传播者共同建构“中国梦”的传播语境,共同完成意义的生产。当代大学生是“中国梦”意义指向的首要目标,也是意义生产的强势群体,因为他们具有充沛的精力、灵活的大脑;拥有较高的学历、丰富的知识;擅长使用多媒体平台和其他信息传播工具……在高校这种高度互动的环境中,意见的交流活跃,思想的碰撞频繁,这些都有助于“中国梦”意义的深化、拓展和更新。当代大学生还有能力将“中国梦”意义转化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行动,他们对“中国梦”意义的认识和实现“中国梦”的行动达到辩证统一,让二者相互促进,是思政教育的目标所在。

二、“中国梦”传播语境中的当代大学生思政教育重点

“中国梦”传播语境为当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提出了全新的课题,教育重点因这种特定氛围而与以往有所不同。

教育重点之一:理想教育

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教育一直是我国思政教育的重点,中共自诞生之日起,就十分注重“发挥党管媒体的喉舌作用,宣传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建国后,又通过媒体宣传和学校教育让人们“正确对待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问题”[4]88,认清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的状况,更加坚信共产主义。“中国梦”是让中国走向共产主义社会的梦想,在“中国梦”传播语境中开展思政教育,要让“中国梦”顶天立地,一方面对接共产主义的崇高理想,一方面联系当代大学生的人生目标,并将其落实在他们的日常价值判断中,贯穿于他们的一言一行之中。当代大学生首先要对“中国梦”实现认识上的飞跃,要从信仰和人生观的高度理解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把这项事业当做共同的奋斗目标,让个人理想融入“中国梦”,成为其中的有机组成部分,人人都为“中国梦”的实现贡献自己的专业能力和独特才华。当代大学生还应在实践中让“中国梦”接地气,在工作、学习和生活中让“中国梦”日常化,把“中国梦”内化为日常价值判断,外化为影响社会的良好言行,以促进风气的改善和环境的美化,推动各项事业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当代大学生的共同理想,自身专业能力的发挥是个人理想,区域发展是整个中华民族复兴的具体实施路径,三者之间是有机统一、相互促进的。所有个体的充分发展既是人类社会追求的终极目标,是共产主义社会的标志,也是中华民族全面复兴的必要条件。整个民族人口素质的提高意味着所有个体均接受良好教育,共产主义社会消灭阶级差别意味着全体人民生活条件的满足、所有个人成就感和个人抱负的实现,这是全人类的最高理想,也是“中国梦”的最高境界。当代大学生专业能力的发挥是个体发展的重要因素,他们盼望在专业领域有所建树,这种个人理想会推动行业发展,只有各行业充分发展,民族才能复兴,进而促进个人理想的进一步实现,形成良性循环。区域的协调发展是整个国家兴旺的前提,我国东部地区率先发展会带动中西部发展和东北工业基地的振兴,中部地区的崛起能连接西部和东部,消化西部地区的劳动力和东部地区的生产力,西部地区的资源开发和劳力输出为东部发展积蓄后劲,区域内以城市为中心形成若干板块,根据自身特色进行规划,确定产业重点和发展步骤。当代大学生只有把个人理想落到实处,服务于当地发展,从改变自己开始,从身边事情做起,从小处着眼,从大处谋划,才能在实干兴邦的过程中同圆“中国梦”,共襄复兴大业。

教育重点之二:责任教育

在“中国梦”传播语境中对当代大学生进行责任教育是思政教育的又一重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口号曾唤醒国人,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结束内战,新中国在废墟中拔地而起,在合作中发展生产,在改革中走向富强。如今,“中国梦”传播语境让全体华人意识到“中华复兴、人人有责”,当代大学生深刻理解“中国梦”,明白自身在民族复兴中的历史使命和“中国梦”实现过程中应该担负的责任,这与持续的责任教育密不可分。

教育重点之三:全局意识

中国传统文化中不乏家(伦理)国(政治)一体的基因,这在歌曲《国家》中得到淋漓尽致地呈现,“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③……“国”与“家”是对立统一的关系,是整体与部分、共性与个性、量变与质变的关系。这种基因在中国许多文艺作品中得以表现,像信任父母一样信任社会主义国家是许多电影的主题,不少作品通过家国一体的叙事模式,“将新中国成立以来宏大的政治叙事,转化为充满温情的家庭伦理叙事,以此体现出新时期对被‘文革’所窒息的人道主义的呼唤。”[5]家国一体的文化基因为中国人的全局意识提供文脉依据,二者之间的辩证关系又为之作了哲学注解。个人、家庭、国家高度统一,这为“中国梦”传播语境中的当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重点——全局意识做了很好的观念铺垫。当代大学生应从全局出发理解“中国梦”,个人理想要服从、服务于整个“中国梦”,应以全局为重协调区域间的冲突,不能为了局部地区的发展肢解“中国梦”,更不能从自身利益出发曲解“中国梦”。

“中国梦”是全体中国人的梦,也是世界和平梦、人类进步梦。“中国梦”的实现事关全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社会全方位的文明、进步与发展,将带动全人类共同富裕,促进全世界和谐共处。“中国梦”将各方力量凝聚起来,汇成一股强大动力,推动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当代大学生应胸怀全局,心系人类命运共同体,致力于“中国梦”的实现,在民族复兴和人类进步的实践中贡献力量。

三、“中国梦”传播语境中的当代大学生思政教育策略

大学生既是“中国梦”传播的重要对象,也是“舆论和意识形态争论中重点争夺的对象”[6],是美国和平演变战略实施过程中倾力关注的一环。用“中国梦”武装当代大学生的头脑,是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应对复杂国际形势、防范西方反动思潮入侵的万全之策。

(一)立足本土、放眼世界

前面的问卷调查表明:“中国梦”的传播还没有完全落实到具体层面,有的大学生还难以把它与自身的成长紧密联系,没有认清区域发展与中华民族腾飞的关系,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在让“中国梦”三进(进课堂、进教材、进学生头脑)、增强大学生对“中国梦”的情感、理论和政治认同[7]17方面还有很大的拓展空间。比如以全球化视野编写本土化教材,把课堂延伸到田间地头、街头巷尾,引导学生关注现实,以专业特长去发现区域发展存在的问题以及区域间怎样协调,以历史经验和区外、国外经验解决现实问题,让“中国梦”在华夏大地开花结果。

(二)区别对待、因材施教

一是区别教育环境。不同院校给大学生提供不同的教育环境,它直接影响大学生对“中国梦”的认知,比如重点与非重点、综合与非综合、应用于非应用。重点院校师资雄厚、硬件好,学习氛围相对浓厚,学生的学习效果也相对较好;综合性院校学科完善,跨学科研究便利,学生知识结构相对全面,为理解“中国梦”提供更广阔的思路;非综合性院校突出专业特色,学生更容易把“中国梦”与自己的专长相结合,通过自身在专业领域的建树来诠释“中国梦”;应用型院校注重应用型人才的培养,学生更倾向于以实际行动改变中国面貌,盼望在复兴中华民族的伟大事业中实现“中国梦”;非应用型院校的大学生更可能沉迷于“中国梦”理论体系的建构,热衷于“中国梦”话语的传播和辩论,研究“中国梦”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教育环境决定了学生的偏好和方向,教育者应仔细甄别,并以此为依据制定恰当的教育方案。

二是区别教育对象。教育对象自身的特性也是制定教育方案的重要依据,他们的年龄、性别、禀赋、专业等因素决定他们与“中国梦”传播语境的粘合度,进而影响他们在此语境中接受思想政治教育的程度。一般而言,大四的学生比大一的学生更粘合“中国梦”传播语境,更能理解传播媒介对“中国梦”的阐释、论证和宣传,这是由他们的知识水平和人生阅历决定的;对“中国梦”传播语境的理解具有性别差异,女性更容易接受叙事性的传播内容,大多数女生更喜欢关于女性的励志故事,而大多数男生更容易把他们对“中国梦”的理解上升到哲理层面;大学生的禀赋影响他们对“中国梦”的理解程度和侧重点,聪明的理解得深刻、丰富一些,具有艺术天赋的人表述得生动一些;相对而言,文科生理解得具体些,理科生理解得抽象一些。

三是区别教育内容。“中国梦”传播语境中的思政教育内容大致可分为抽象与具体、系统与零散、深奥(理解)与浅显(记忆)三类。抽象的内容是指理论性和逻辑性较强的内容,这种内容在教学中可以推演,但无法图式,比如马恩列斯毛邓理论,以基本概念为基础,以判断和推理为提升形式,环环相扣,形成体系;具体的内容是指叙述性和表现性较强的内容,比如故事和行动,在教学中可以图式,很生动,那些山区百姓如何致富、平凡人如何成才以及奥运比赛冠军的报道,就是“中国梦”传播中一个个鲜活的事例。系统的内容因各部分联系紧密,故可以整体输出或输入;而零散的内容因其碎片化不能整体输出或输入,只能见缝插针地嵌入其他知识系统,寻找它与其他系统之间的联系变得十分重要。深奥的内容要注重阐释透彻,便于理解;浅显的内容利于记忆。

(三)循序渐进、分步实施

安德森在布鲁姆认知分类的基础上提出了六种认知类型:记忆、理解、应用、分析、评价和创造。这六个类型分别对应六种认知能力,适用于各门学科的学习和各种技能的掌握,以“中国梦”为核心内容的思想政治教育当然也不例外。这六种能力是循序渐进,逐步提升的,具体到当代大学生对“中国梦”的认知过程中,大致可以把这六种渐变的能力划分为三个演化阶段:

一是让当代大学生心怀“中国梦”。这是属于记忆阶段。当代大学生通过各种传播媒介和知识通道获取“中国梦”的相关信息,并将其储存在大脑中,成为一个与其他知识相区别的独特知识区域。教育者不断重复刺激这个区域,加深大学生对“中国梦”的记忆,并使其成为他们不可磨灭的精神财富。

二是让当代大学生理解“中国梦”。在前一阶段记忆“中国梦”的基础上,这个阶段可以动用相关的前理解进行理解,消化和阐释头脑中储存的“中国梦”记忆,并与其他知识建立联系,使“中国梦”成为当代大学生知识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在与其他各部分知识的逻辑建构中凸显“中国梦”的指导地位,使“中国梦”成为提纲挈领的抓手,也成为知识更新的动因。这样,理解“中国梦”就真正能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

三是让当代大学生结合自身和周围情况实现“中国梦”。这一阶段涉及“中国梦”相关知识的应用、分析、评价和创造,是对当代大学生综合能力的测试。从知识中吸取营养,获得力量,总结经验,把握规律,并将其化为行动的指南,最终通过努力,把梦想变成现实。当代大学生要充分发挥自身的专业特长,深入了解有关行业的发展现状,发现存在的问题,然后运用所拥有的知识分析问题,并以自身和同伴的能力解决问题,以达到改造自然、美化社会、造福民众、推进文明的目的。

四、“中国梦”传播语境中的当代大学生思政教育效果

有了科学的教育策略,还要有良好的教育方式,才能达成预想的效果。重庆红岩联线文化发展管理中心在教育方式上锐意创新,以别开生面的情景剧和“牢房课”教育游客:在白公馆等监狱的革命人士殉难67周年纪念日,《风雨歌乐山》在渣滓洞院坝上演,以真实故事感染观众;在牢房举行“坚定理想信念的党性教育课,学习“狱中八条意见”,齐诵“黑牢诗篇”,让“忠诚、合格党员”等概念广为传播。[8]有观众感言道:“如果世界上真有永垂不朽,那么我只相信那是一种永存的精神——不屈和坚强,先烈永远活在我们心中”,足见其效果。

亚里士多德注重“质料因”和“形式因”在教育过程中的作用,他认为母亲是孩子的“质料因”,为孩子的成长提供营养,而父亲是“形式因”,为孩子塑形,规范孩子的成长,决定孩子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与中国古代“养不教,父之过”的教育思想异曲同工。当孩子步入大学校园,脱离了父母的监护,学校就成为“形式因”,甚至“目的因”和“效果因”,也就是说,大学的教育目的和方式,决定教育效果。

人际传播、媒介传播、组织传播和混合传播塑造“中国梦”传播语境,也构成当代大学生思政教育的外部环境,影响着他们内部的头脑风暴。戴维·刚特里特对媒介效果研究概括出十个方法缺陷:效果模式逆向研究社会问题;假定自我优于大众;理论假设以保守思想为特征;视儿童为心理上未成熟的人;不恰当地定义自己的研究对象;通常建立在人为研究的基础上;常常基于误用方法论的研究;对媒介暴力描写的批评是有选择性的;没有尝试理解媒介的意义;没有在理论上打下根基。他认为“以媒介受众为导向的定性研究”更有前瞻型、更加感性、更加敏锐且富于同情的理解[9]。在应用媒介效果研究方法分析“中国梦”对大学生的传播效果时,应尽量避免以上十个缺陷,更多地“以媒介受众为导向”进行定性研究,也就是更多地关注大学生的接受情况。

祝阿克曼(James Druckman)提出:面对“竞争性框架”(两种对立的观点),框架效应会减弱吗?马得勇、王丽娜的实验表明:人们在竞争性舆论场域辩论、交流、对话,可抑制框架效应,推动舆论回归真实民意。大学应创设多种形式的“中国梦”舆论场,避免教育形式的单一和生硬,让当代大学生在思想交锋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摒弃错误观点,让“中国梦”入眼、入脑、入心,让崇高的理想信念扎根。

“中国梦”通过传播对当代大学生产生影响,其影响的程度可以通过该传播语境中思政教育的效果来体现,故可借鉴传播效果研究的成果来分析思政教育效果。比如魔弹论,它是指立竿见影的传播效果,受众就好像被魔弹击中一样,被传播内容所控制,这种情况在思政教育中几乎是没有的。因为教育是循序渐进的过程,在受教育者不抵制的前提下,教育才能发挥作用,这种作用有大有小,可以用有限效果、适当效果和强大效果来做个大致的描述。强大效果与魔弹效应是有区别的,强大效果是指宏观的整体效果,是复杂的、间接的,是长期的、潜移默化的。铺天盖地的宣传阵势使“中国梦”传播语境对当代大学生产生了强大效果,这种语境中的思政教育效果也是强大的。鉴于大众传播的累积性、普遍性和共鸣性,“中国梦”成为当下中国的主流话语,而且话语场越来越强大,持异见者陷入“沉默的螺旋”[10]235,这极大提升了“中国梦”传播语境中的当代大学生思政教育效果。

通过“中国梦”传播语境对大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改变了传统思政教育中以说教为主的方式,大众传媒“报道事实”“提供娱乐”和“联系环境”的社会功能为高校思政教育带来更多间接的、潜移默化的效果,对当代大学生“三观”的塑造和意识形态的建构作用不容忽视,这契合了大众传播中的教养理论,大众传媒的教育功能不证自明。值得注意的是:思政教育中的议程设置往往比传播中的议程设置更加精密和有效,教者对措辞、语气、例子都仔细筛选,以避免负面效应,对内容的精心准备很耗费时间。只有传者和受者共同担当,才能使“中国梦”传播语境中的当代大学生思政教育收效显著。

注 释:

①也就是那些在两种意识形态之间不知所从的人。

②意为:为政府决策提供建议。

③“国是我的国,家是我的家”,“有了强的国,才有富的家”,“都说国很大,其实一个家”……歌曲《国家》中个人、家庭、国家高度统一。陈龙于2017年春节联欢晚会演唱了这首歌曲,不久便流行起来。

参考文献:

[1](美)斯蒂芬·李特约翰,凯伦·福斯.人类传播理论(第九版)[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

[2]殷格非.移动互联下CSR传播与沟通之惑[J].WTO经济导刊,2016(5).

[3]马得勇,兰晓航.精英框架对大学生有影响吗——以实验为基础的实证分析[J].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新闻与传播)专辑,2016(8).

[4]姚建军.主流意识形态建设与社会整合研究[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016.

[5]范志忠,吴鑫丰.国际传播语境下的中国电影[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

[6]致高校哲学社会科学老师的公开信:老师,请不要这样讲中国[N].辽宁日报,2014-11-13.

[7]王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问题研究之推进中国梦“三进”的思考[J].陕西教育(高教版),2013(9).

[8]匡丽娜.创新理想信念教育方式 红岩文化景区吸引力持续增强[N].重庆日报,2016-11-28.

[9](英)戴维·刚特里特,罗杰·迪金森,拉马斯瓦米·哈里德拉纳斯,奥尔加·林耐.“效果模式”的十大缺陷[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6.

[10](美)Wener J. Severlin, James W. Tankard.郭镇之主译.传播理论:起源、方法与应用[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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