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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判断的线索利用模型及其潜在机制

2018-02-19王景玉曲可佳

心理技术与应用 2018年10期
关键词:信念

王景玉 曲可佳

摘要 文章基于线索利用模型,从影响学习判断的内部线索、外部线索和记忆线索三方面梳理了该领域的相关研究。随后,总结了线索影响学习判断的两个潜在机制研究(信念VS. 加工流畅性)。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未来研究需探讨的问题:(1)继续探讨学习判断对内外部线索的敏感性;(2)进一步明晰信念在学习判断中的作用;(3)探索加工流畅性在学习判断中发挥作用的条件。

关键词 学习判断;线索利用模型;信念;加工流畅性;分析加工理论

分类号B849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18.10.006

1引言

学习判断(Judgment of Learning, JOL)指的是对已学过的项目在随后的记忆测试中所取得回忆成绩的一个预见性判断(陈功香, 傅小兰, 2003; Nelson  &  Narens, 1994)。已有研究表明,准确的JOL可以有效地帮助学习者分配学习时间(贾宁, 李聪慧, 代景华, 2018; Dunlosky  &  Ariel, 2011; Metcalfe  &  Finn, 2008),对学生的自主学习(Li, Xie, Li,  &  Li, 2015)有着重要的意义。在JOL领域中,以往研究者较关注的是其产生机制问题,即,探究个体是依据学习材料直接做出判断,还是综合考虑学习材料本身的信息及其相关信息间接地做出推断。研究者据此提出了各自的理论假说。如,直接通达假说(King, Zechmeister,  &  Shaughnessy, 1980)、可接近假说(Koriat, 1993)、线索利用模型(Koriat, 1997)以及竞争性假说(Schreiber  &  Nelson, 1998)。其中,以Koriat(1997)提出的“线索利用模型”(cue-utilization model)在该领域中的影响较大。这一理论较为详尽地总结了影响人们做出JOL(即,JOL的线索效应)的不同线索类型及其产生影响的方式,为后续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借鉴意义。

2线索利用模型的理论概述

线索利用模型指出,JOL在本质上是一种推论,是个体内隐地利用各种规则和启发式对所学信息的回忆或再认可能性做出的预测评估。该理论认为学习者能够根据所学项目的内部线索、外部线索和记忆线索来对随后的记忆成绩做出预测性判断(Koriat, 1997)。其中,内部线索是学习项目本身的一些特点,是学习材料的内在属性,学习者据此来推断其难易程度;外部线索是指学习发生的条件(如学习间隔时间、学习次数等)和学习者使用的编码策略;记忆线索则指伴随人的信息加工而产生的知觉体验。

关于三类线索如何影响个体的JOL,Koriat(1997)提出了两种不同的加工方式: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内部线索和外部线索一方面可基于规则直接对JOL产生影响,另一方面也可通过基于启发式的記忆线索对JOL产生间接的影响。前者是基于理论的分析性推论,是有意识的,其应用了关于各种因素回忆结果的先验理论;后者是基于经验或启发式的非分析性推论,被试能够产生一种知道感或直觉,而不需要个体进行意识控制(见图1)。

根据线索利用模型,JOL是基于推论和启发式的,其准确性受到学习者使用的线索和标准记忆测试之间的经验相关性的影响,不能得到绝对的保证。一般来说,基于理论的JOL准确性取决于理论的充分性、所依赖的信念以及学习的特定情境。只要在做出判断时使用的线索与影响随后标准记忆测试成绩的因素一致,JOL就是准确的。而基于启发式的JOL准确性应取决于相关线索在预测记忆成绩中的有效性。在这种情况下,JOL和记忆成绩之间几乎没有相对应的关系。

3基于线索利用模型的有关研究

基于线索利用模型,在学习期间,项目的可区分特征(线索)对被试预测未来的记忆成绩有重要的影响。以往研究者针对不同线索对JOL的影响展开了一系列的相关研究。

3.1内部线索对学习判断的影响

线索利用模型认为,学习材料的内在属性或学习项目的固有属性会对个体的JOL产生影响,如,词的生命属性、具体性、情绪性、词频、材料数量、词对关联性以及材料的社会意义等。

从词的属性角度,以往研究在固定步调学习条件下发现,被试对有生命意义词比无生命意义词有更高的JOL(Li, Jia, Li,  &  Li, 2016);对具体词比抽象词有更高的JOL(Witherby  &  Tauber, 2017);对情绪词的JOL要高于中性词(Hourihan, Fraundorf,  &  Benjamin, 2017)。

针对词频对JOL的影响,以往研究出现了不同的结论。研究者在固定步调学习条件下发现,相比于低频词,被试对高频词有更高的JOL(Jia, Li, Li, Zhang, Cao, Cao,  &  Li, 2016, 实验1)。而贾宁,张石磊和陈洁彬(2010)在自定步调的学习条件下的研究表明,词频没有影响即时JOL的等级,但被试对高频词和低频词的即时JOL都出现了高估。这可能是由于自定步调学习条件下,被试有足够的时间学习项目,更倾向于认为他们对每个项目都达到了较好的学习效果,因而对所学项目的均出现了高估。那么,在自定步调条件下,生命度、具体性和情绪性对JOL的影响是否会出现与词频一致的结果呢?这还需进一步的验证。

从词表角度,研究者发现JOL会受到材料数量的影响,被试对长词表的JOL显著低于短词表(姜淑梅, 姜英杰, 2015; Tauber  &  Rhodes, 2010)。此外,Tauber和Rhodes(2010)发现,被试对短词表条件下JOL的绝对准确性要高于长词表。姜淑梅和姜英杰(2015)基于不同人格特质的被试进行研究发现,低神经质内倾的个体情绪稳定性和坚持性较好,即使是学习不同长度的词表,其JOL的准确性也没有显著的变化;而对其他类型的被试而言,短词表JOL的绝对准确性显著高于长词表。这说明,尽管人们的JOL会受到材料因素的影响,但JOL的准确性除了材料因素外,还会因学习主体的差异而有所不同。在JOL中,个体差异的研究仍需继续探讨。

从词对角度,研究者们发现了词对关联性在人们做出JOL中的重要作用。如,Rhodes和Castel(2008)以及Mueller, Tauber和Dunlosky(2013)让被试学习相关和无关词对并做出JOL。研究发现,人们对相关词对的JOL高于无关词对,揭示了JOL中的关联性效应。Undorf和Erdfelder(2011, 2013, 2015)验证了这一结论。在此基础上,有研究者(贾宁,李聪慧, 代景华, 2018; Mueller, Dunlosky,  &  Tauber , 2016)纳入了一种更为极端的相关词对(相同词对),将JOL的关联性效应扩展到了相同词对。

徐楚,黎坚和张厚粲(2017)在JOL的研究中引入了人脸识别任务,并比较了经典的词对记忆任务与人脸识别任务在判断准确性上的差异。研究发现,更具社会意义的人脸-姓氏记忆的JOL在相对准确性、绝对准确性和总体判断准确性上均显著高于词对记忆。这说明除了自身的因素,学习任务的社会意义也会对个体的JOL产生影响。

综上,以往研究多基于词或词对材料探讨了各种线索对JOL的影响。虽然这种材料在实验情境下较容易操纵,但人们在实际的学习和生活中往往会接触到更为复杂的学习材料。且已有研究者发现,材料所具有的社会意义也会影响JOL(如, 徐楚, 黎坚, 张厚粲,2017)。后续研究者可继续在更具社会意义的材料中对影响JOL的因素进行更为详尽的探讨,以帮助人们更好地认识和掌握生活和学习中的元记忆规律。

3.2外部线索对学习判断的影响

外部线索强调学习的外在条件和学习者使用的编码策略对个体JOL的影响。以往关于外在条件的影响研究主要集中于孤立项目、学习次数、延时间隔、间隔学习以及字体大小等方面。关于学习者编码策略的影响研究包括形成心理意象和生产方式等方面。

3.2.1关于外在条件与学习判断的研究

孤立效应(isolation effect)指的是,在一系列学习项目中,如果一个项目(孤立项目)的颜色、大小、类别等不同于其他项目,那么该项目的JOL值就会明显高于其他项目(Dunlosky, Hunt,  &  Clark, 2000)。杨莲清,莫雷和王瑞明(2007)研究也发现,在JOL中不管孤立项目的位置处于序列前位还是后位都存在孤立效应,且处于后位的项目孤立效应更明显。这进一步说明了孤立效应的稳定性。

练习伴随低估效应(under-confidence with practice, UWP)指的是,在重复学习项目的情况下,人们对该项目回忆成绩的预测出现低估,导致个体JOL的绝对准确性降低(Koriat, Shefeer,  &  Maayan, 2002)。賈宁和张欣(2013)研究发现,UWP效应的出现不会受到反馈的影响,且该效应在不同反馈形式下具有稳定性。而姜英杰,杨玲和严燕(2013)研究发现,随着学习次数的增加UWP效应会逐渐消失。这可能是由于学习-测验经验的作用,使得JOL和实际回忆成绩之间差别减小,提高了JOL的绝对准确性。对此,余鹏和陈功香(2013)让被试在每次JOL之后对自己做出的JOL给出信心水平判断(即,二级信心判断)或在每次回忆后对自己的提取是否正确做判断(即,回溯性信心判断)。研究发现,在JOL后插入二级信心判断和回忆后插入回溯性信息判断均消除了UWP效应。这说明学习经验和测验经验均会影响UWP效应的出现。

延时间隔是影响人们做出记忆预测的重要线索。当要求被试学习后做出即时的记忆预测时,准确性较高;但当要求预测1天或者1周后的记忆成绩时,被试的预测出现高估(Koriat, Bjork, Sheffer,  &  Bar, 2004)。陈功香,乔福强和赵佳(2016)进一步考察了被试在不同延时间隔条件下对所学词对记住和遗忘程度的判断。结果发现,被试对不同延时间隔的JOL随着时间间隔的增加而降低;对不同延时间隔的遗忘判断随着时间间隔的增加而提高。这说明人们能够利用延时间隔来预测未来的记住和遗忘测验成绩。

间隔学习(spaced learning)指的是,一个项目在一组学习材料中呈现多次,且彼此之间有其他项目插入(Cepeda, Pashler, Vul, Wixted,  &  Rohrer, 2006)。在简单词对的学习中,间隔学习与集中学习对JOL的影响没有显著差异;对于困难词对来说,间隔学习降低了即时JOL中学习情况的高估(张振新, 明文, 2013)。这表明间隔学习作为一种学习条件,其作用的发挥是有条件限制的,它有助于提高困难词对JOL的准确性。

Rhodes和Castel(2008)以48pt和18pt字体的词为学习材料,在自由回忆测验中首先证实了JOL中的字体大小效应。即,被试对大字体的JOL高于小字体。该效应在后续研究中得到了反复验证(Hu, Liu, Li,  &  Luo, 2016; Kornell, Rhodes, Castel,  &  Tauber, 2011; McDonough  &  Gallo, 2012; Miele, Finn,  &  Molden, 2011; Mueller, Dunlosky, Tauber,  &  Rhodes, 2014; Susser, Mulligan,  &  Besken, 2013)。 此外,研究者还将JOL中的字体大小效应扩展到了线索回忆测验(陈芳艳,2016; 程翠,2012; Price  &  Harrison, 2017)。

3.2.2编码策略与学习判断的有关研究

Li, Hu, Zheng, Su, Liu和Luo(2017)让被试学习具有相同字体大小词,在实验1(田字网格)和实验2(代替网格的字母)中,基于不同的背景线索产生大或小的心理意象,然后做出JOL。结果发现,大意象条件下的JOL明显高于小意象条件,揭示了JOL中的意象大小效应。

MacLeod, Gopie, Hourihan, Neary和Ozubko(2010)在一系列研究中发现,与默读相比,大声朗读出所学的词有更好的记忆成绩,他们将这一现象称为“生产效应(production effect)”。生产是一种对学习材料进行编码的方式,大声朗读是其主要形式之一。Castel, Rhodes和Friedman(2013)将这一效应引入JOL领域,在自由回忆测验任务中研究发现,被试对朗读的项目给出了比默读项目更高的JOL。这一结论在张晓礼(2016)的研究中得到了验证。此外,欧阳芸芸(2015)还将JOL的生产效应扩展到了线索回忆测验任务。

综上,以往关于外部线索影响JOL的研究多集中于探讨外在的学习条件对JOL的影响,对于编码策略這类的外部线索研究相对较少。而相比于学习条件来讲,编码策略是一种更需要学习者做出明确反应的策略。这类线索的相关研究有助于帮助人们从其角度采取有利于其学习掌握知识的策略。因此,未来研究在验证以往研究的基础上,也应继续探索其他影响JOL的编码策略因素,进一步评估线索利用模型,以期更好地帮助人们利用元记忆规律指导自己的学习。

3.3内、外部线索同时呈现对学习判断的影响

Koriat(1997)认为,当内部线索和外部线索同时呈现时,外部线索的作用会被削弱。这一观点得到了部分研究者的支持,但也有研究者认为,外部线索对JOL的作用并不弱于内部线索。

陈功香和傅小兰(2003)的研究发现,内部线索始终对即时JOL有着显著的影响,而呈现时间和呈现顺序这两种不同的外部线索对JOL的影响则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在此基础上,张媛,苗小翠和刘登攀(2014)进一步研究发现,词对关联性作为一种内部线索对即时和延迟JOL条件下的JOL都产生了影响;而呈现时间作为外部线索对两种类型的JOL均没有显著影响。这说明,不同类型的线索对JOL有不同的影响,个体的JOL对内部线索比外部线索更为敏感,甚至有时会忽略外部线索。

然而,Dunlosky和Matvey(2001)研究发现,词对关联性并不会削弱呈现顺序对JOL的作用。此外,欧阳芸芸(2015)在JOL的生产效应中引入词对关联性,让两种线索同时呈现,以此探究JOL对内外部线索的敏感性。研究发现,被试对相关词对的JOL高于无关词对,对朗读词对的JOL高于默读词对。这说明,当内、外部线索同时呈现时,外部线索的作用并没有被内部线索削弱。这与以往的研究结论出现了分歧。以往研究发现,可利用线索数量的增加可能会存在过度掩蔽效应,降低外部线索的可利用性(如, 陈功香, 傅小兰, 2003; 张媛,苗小翠,刘登攀, 2014);编码策略这一类的外部线索比外在的学习条件更能揭示出外部线索的作用(如, 欧阳芸芸, 2015)。

综上,当内外部线索同时呈现时,有研究者发现人们的JOL通常对内部线索更为敏感,对外部线索不敏感(陈功香, 傅小兰, 2003; 张媛,苗小翠,刘登攀, 2014),为线索利用模型提供了支持了。然而,也有研究者对该理论提出了挑战(Dunlosky & Matvey, 2001; 欧阳芸芸, 2015)。他们发现,当内外部线索同时呈现时,外部线索的作用并不弱于内部线索。针对这种分歧,未来研究仍有必要进行深入探究。

3.4记忆线索对学习判断的影响

近年来,记忆线索的研究逐渐受到重视。学者们围绕感知流畅性、编码流畅性和提取流畅性等记忆线索开展了诸多研究。

以往研究表明,感知刺激的容易性(感知流畅性)影响了人们的许多判断,包括对真实性、信心和熟悉度的判断(Alter  &  Oppenheimer, 2009; Reber  &  Schwarz, 1999; Whittlesea, Jacoby,  &  Girard, 1990)。研究还证实了感知流畅性(即,加工刺激的主观经验)对JOL有显著的影响(Besken  &  Mulligan, 2013, 2014; Rhodes  &  Castel, 2008;

Susser,

Mulligan, & Besken,

2013)。Rhodes和Castel(2008)通过以交替的形式呈现项目降低感知流畅性,研究表明感知流畅性在JOL的字体大小效应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此外,Undorf, Zimdahl和Bernstein(2017)通过改变刺激变化的速度来操纵感知流畅性,所有的刺激最初都很小,以至于完全无法识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向人们呈现逐渐变大的刺激,要求被试一旦能够识别刺激,就停止变化过程。结果表明,感知流畅性对JOL产生了影响。

编码流畅性是指在学习过程中项目被记住的容易性,也被称为加工容易性(Begg, Duft, Lalonde, Melnick,  &  Sanvito, 1989)。Hertzog和Dunlosky等(2003)以意象生成的延迟时间作为测量编码流畅性的指标,研究表明,流畅性对JOL有重要的贡献。以往研究中以自定步调的学习时间作为编码流畅性的指标(Koriat  &  Maayan, 2005; Koriat, 2008; Undorf  &  Erdfelder, 2011, 2015),研究表明,学习项目需要的时间越多,编码越不流畅,个体的JOL也就越低。

提取流畅性指的是人们回忆起信息的容易性,常用个体在做出JOL前提取目标词的反应时(提取信息的速度)或提取目标词的数量(提取信息量)来表示(Benjamin, Bjork,  &  Schwartz, 1998)。侯瑞鹤和俞国良(2008)研究表明,一般儿童在延迟JOL条件下常利用提取流畅性来做出判断;学习不良儿童在即时和延时JOL条件下都主要采用提取流畅性来做出判断。此外,代景华和贾宁(2017)研究发现,小学五年级学生即时JOL的准确性受到词对类型和回忆任务的影响,在线索回忆任务中出现了预见偏差;而在自由回忆中没有出现预见偏差,而是两种词对都出现了显著的高估。研究进一步证实预见偏差是由于编码流畅性和提取流畅性的差异造成的。

综上,基于线索利用模型,研究者对什么线索会影响人们的JOL进行了较为丰富的研究。虽然三种线索都会对JOL产生影响,但是其各自的作用条件和影响程度又存在差别。此外,尽管该理论认为线索通过直接和间接两种方式影响人们的JOL,但这种影响的潜在机制究竟是什么还有待后续探究。

4线索影响学习判断的潜在机制研究

根据线索利用模型,有研究者认为,JOL的线索效应可能是由以下两个潜在的机制所驱动:信念和加工流畅性(Dunlosky  &  Matvey, 2001; Koriat,

Bjork, Sheffer, & Bar, 2004; Kornell,

Rhodes,  Castel,  & Tauber,

2011)。基于此形成了關于JOL的信念假说、加工流畅性假说和分析加工理论。

4.1信念假说

信念指的是在做出JOL时,个体所持有的关于线索如何影响记忆的理论或假设(Dunlosky, Mueller,  &  Tauber, 2014)。信念假说认为,这些信念可以在实验之前存在,也可以在实验进行中产生,以减少人们做出记忆预测的不确定性(Mueller,

2014, 实验3)。其中,Hu等人(2015, 实验2)让被试阅读一个描述自由回忆任务的记忆实验并做出预测判断后,又让其在第二天参加了自由回忆任务,完整地经历学词、JOL、干扰和自由回忆4个阶段。通过对被试水平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表明,被试相信大词比小词更容易记忆,基于信念的预测可以显著地解释JOL中字体大小效应的变异性。与以往研究相比,对被试水平的回归分析为信念有助于JOL中的字体大小效应提供了直接证据。此外,以往研究通过让被试阅读一个描述记忆的实验,做出基于信念的预测判断,还发现了人们拥有词频(Jia,Li, Li, Zhang, Cao, Cao, & Li, 2016)、生命度(Li,Jia, Li, & Li, 2016)、关联性(Mueller,Tauber,  & Dunlosky,  2013; Mueller, Dunlosky, & Tauber, 2016, 实验3)以及生产方式(张晓礼, 2016)等线索会影响JOL的信念。

Hu等人(2015)以不同字体大小的中文双字词为学习材料,采用学习者-观察者范式对信念在JOL字体大小效应中的作用进行了研究。结果也表明,信念在JOL的字体大小效应中有着重要的作用,支持了信念假说。

学习前JOL是另外一种常用来考察信念在JOL中作用的范式。一般认为,学习前JOL是在学习者观看刺激之前做出的判断,是基于记忆的信念,而即时条件下,被试的JOL会受到观看和学习经验的影响(Castel, 2008; Mueller,Tauber,  & Dunlosky,  2013; Mueller, Dunlosky,  Tauber, & Rhodes,  2014; Mueller, Dunlosky, & Tauber,

2015)。如果两种JOL相同,就可以解释为两种判断是完全基于给定线索的信念影响对回忆成绩的预测。相反,这两种判断之间的任何差异都可被解释为当被试观察和学习刺激时,还获得了除信念以外的信息。Mueller等人(2014, 实验4)让被试对不同字体大小的词进行学习前JOL和即时JOL。研究发现,大词比小词有更高的学习前JOL,并且学习前JOL和即时JOL的大小之间没有显著差异。这表明JOL的字体大小效应可能基于元认知信念而产生。此外,以往研究者采用学习前JOL范式还发现了信念在JOL的关联性效应(Mueller,Tauber,  & Dunlosky,  2013;

Mueller, Dunlosky, & Tauber, 2016, 实验3)、生命度效应(Li,Jia, Li, & Li, 2016)、词频效应(Jia,Li, Li, Zhang, Cao, Cao, & Li, 2016)、生产效应(张晓礼, 2016)中的作用。

4.2加工流畅性假说

加工流畅性指的是在学习过程中加工项目的容易程度(Alter  &  Oppenheimer, 2009)。加工流畅性假说认为,加工的容易性导致熟悉的主观经验,对判断有直接和无意识的影响(Dunlosky,

Mueller, & Tauber,

2014)。阅读以往文献发现,自定步调的学习时间(程翠, 2012; Ball  &  Brewer, 2014, 实验1; Castel, Mccabe,  &  Roediger, 2007; Jia,Li, Li, Zhang, Cao, Cao, & Li, 2016, 实验2; Koriat  &  Maayan, 2005; Koriat, 2008; Koriat  &  Ackerman, 2010; Li,Jia, Li, & Li, 2016, 实验3; Miele, Finn,  & Molden, 2011; Mueller,Dunlosky,  Tauber,  & Rhodes,  2014, 实验2, 2016, 实验2; Undorf  &  Erdfelder, 2011, 2015, 实验2; Witherby  &  Tauber, 2017, 实验5);词汇判断的反应时间(Mueller,Dunlosky,  Tauber,  & Rhodes,  2014, 实验1; Witherby  &  Tauber, 2017, 实验4);词汇识别时间(陈芳艳, 2016);形成心理意象的反应延迟(Witherby  &  Tauber, 2017, 实验7)以及习得试验的次数(Hoffmann-Biencourt, Lockl, Schneider, Ackerman,  &  Koriat, 2010; Koriat, Ackerman, Lockl,  &  Schneider, 2009; Koriat, 2008; Undorf  &  Erdfelder, 2015, 实验1; Witherby  &  Tauber, 2017, 实验6)均可作为加工流畅性的指标。且采用不同的研究指标对流畅性进行测量时,结果往往也会有所差异。

关于加工流畅性在JOL的关联性效应中的贡献,以往研究存在不同的观点(Mueller,Tauber,  & Dunlosky,  2013; Undorf  &  Erdfelder, 2013, 2015)。Undorf和Erdfelder(2013)在0.01-0.67关联范围的列表中,以自定步调的学习时间为流畅性指标,通过交换学习时间(使低于平均学习时间的词对呈现较长的时间,高于平均学习时间的单词对呈现较短的时间)分离项目难度与编码流畅性,研究表明项目难度和编码流畅性都会影响人们的JOL,支持了加工流畅性假说。而Mueller等人(2013)在0.41-0.75关联范围的列表中,以词汇判断的反应时作为加工流畅性的指标,未发现加工流畅性对JOL的关联性效应有贡献。Mueller等人(2016)继而在其研究中,分别以不同语义相关的词对(包括相同、相关和无关词对)为学习材料,以自定步调的学习时间作为衡量流畅性的指标,研究也未揭示加工流畅性在JOL的相同效应中的作用。

针对与以往研究结论的不一致(Mueller,Tauber,  & Dunlosky,  2013),Undorf和Erdfelder(2015)在兩种关联强度范围的列表学习中(高关联强度:0.41-0.75 VS. 广泛关联强度:0.02-0.75),以两种更为常用的测量流畅性的指标(习得试验的次数和自定步调的学习时间)探讨了流畅性对JOL关联性效应的贡献。结果发现,习得的试验次数和自定步调的学习时间对JOL的关联性效应有部分中介作用,为加工流畅性假说提供了支持。这说明加工流畅性对JOL关联性效应的中介作用受到词对列表的关联强度范围以及所采用流畅性指标的影响。

关于加工流畅性在JOL的字体大小效应中的作用,以往研究出现了不同的结论。继Rhodes和Castel(2008)发现JOL中的字体大小效应后,程翠(2012)在线索回忆测验中,以无意义联结的词对为学习材料,以自定步调的反应时间作为测量加工流畅性的指标,研究发现字体大小基于加工流畅性对JOL产生影响,支持了加工流畅性假说。然而,在自由回忆测验中,研究者以词汇判断反应时和自定步调的学习时间作为加工流畅性的指标,却未揭示出加工流畅性对JOL中的字体大小效应的贡献(Mueller,Dunlosky,  Tauber,  & Rhodes,  2014)。此外,陈芳艳(2016)在线索回忆测验中,以中等关联性的词对为学习材料,以线索词汇的识别反应时作为加工流畅性的指标,同样未发现加工流畅性在JOL字体大小效应中的作用。这与程翠(2012)的研究出现了分歧。究其原因,可能是回忆测验的方式、所采用的测量加工流畅性的指标和学习材料的差异所致。未来研究可从以上三方面进一步探究,以期揭示出加工流畅性在学习判断中的作用。

4.3分析加工理论

分析加工(Analytic Processing, AP)理论是新出现的一个关于JOL的双过程理论。根据分析加工理论,当要求人们预测其未来的记忆成绩时,这种提示触发了分析性的问题解决方式,他们搜寻可用的线索以减少其记住每个项目的不确定性(Mueller,Dunlosky, & Tauber,  2015; 2016)。尽管该理论并不排除加工流畅性在人们做出JOL中的作用,但它更强调人们的信念在做出JOL时起到的主导作用。该理论认为,信念可能来自于人们关于线索影响记忆的先验理论(Dunlosky  &  Matvey, 2001; Koriat, 1997),也可能来自于人们在学习过程中产生的“不同的变量如何帮助其做出准确的记忆预测”的信念(Mueller  &  Dunlosky, 2017)。也即是说,这些新形成的信念和先验信念将会影响人们的JOL。

研究者发现,JOL受到所学词生成的心理意象大小的影响(Li,

Hu, Zheng, Su,  Liu, & Luo, 2017)。对此,他们分别考察了心理意象生成的流畅性(实验3,自定步调的学习时间)和信念(实验4,基于描述记忆实验的预测)对JOL意象大小效应的贡献。结果发现,通过自定步调学习时间测量的加工流畅性不是解释JOL意象大小效应的有效机制;在解释生成心理意象的大小为什么对JOL有显著影响时,信念可能发挥主导作用,支持了分析加工理论。

Witherby和Tauber(2017)更为系统地评估了信念和多种指标测量的加工流畅性对JOL具体性效应的贡献。他们在实验2和实验3中让被试做出学习前JOL,以评估信念在JOL的具体性效应中的作用。结果表明,被试预测具体词比抽象词更容易被记住,信念对JOL的具体性效应起作用。为了评估不同流畅性指标对JOL具体性效应的中介作用,他们分别采用词汇判断反应时(实验4),自定步调学习时间(实验5),学习试验的次数(实验6)和心理意象的反应延迟(实验7)。结果发现,实验5和实验6中的具体词和抽象词之间的流畅性并没有不同,实验4和7中的流畅性对JOL的具体性效应没有贡献。总之,Witherby和Tauber的研究表明,信念是驱动JOL具体效应的主要机制,为分析加工理论提供了支持。

尽管如此,并不能排除流畅性在人们做出JOL中的作用。根据分析加工理论,一个人相信对他的记忆有影响或是与他做出准确的JOL相关的变量都会影响其JOL,这其中也可能包括关于流畅性的信念。对此,Mueller和Dunlosky(2017)以两种不会影响加工流畅性的颜色(如,蓝色或绿色)呈现词对材料,让被试判断他们对词对的学习情况。在任务说明中,引导一些被试认为一种颜色比另一种颜色更容易加工,让被试产生关于流畅性的信念,但未提到颜色是否与记忆相关。在多个实验中,人们对于与流畅加工更相关的颜色单词JOL更高。在最后一个实验中,使用不同的线索,其中一种颜色与更平静相关。对于相信更平静与更容易记忆相关的被试,其对所谓的以更平静颜色出现的词的JOL更高。该研究表明,关于流畅性的信念而非流畅性本身在人们的JOL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总之,这个证据支持了分析加工理论,并进一步强调了人们的信念在判断学习时的核心作用。

5总结与展望

基于线索利用模型,研究者们较为详细地探索了各类线索对JOL的影响,研究结果为线索影响JOL的观点提供了支持(如, Castel, Rhodes,  & Friedman,

2013; Li, Jia, Li, & Li, 2016; Mueller,Dunlosky,  Tauber,  & Rhodes,  2014;

Mueller, Dunlosky, & Tauber, 2016; Witherby  &  Tauber, 2017)。然而,有研究者发现,当内外部线索同时呈现时,内外部线索对人们的JOL均比较重要(欧阳芸芸, 2015; Dunlosky  &  Matvey, 2001),而非线索利用模型所描述的那样,人们的JOL通常对内部线索更为敏感,而对外部线索不敏感。这对线索利用模型提出了挑战。此外,随着后续研究的丰富和深入,研究者更为关注线索是如何对JOL产生影响的。基于线索利用模型,他们认为线索可能通过信念和加工流畅性这两個潜在机制影响JOL。以往研究中,关于某一种线索的信念在JOL中的作用得到了较多的支持(如, Hu, Li, Zheng,  Su,  Liu, & Luo, 2015; Mueller,Tauber,  & Dunlosky,  2013;

Mueller, Dunlosky, Tauber, & Rhodes, 2014;

Mueller, Dunlosky, & Tauber,  2016)。这为信念假说和分析加工理论提供了支持。然而,关于加工流畅性在人们JOL中的作用,有研究者发现了加工流畅性在JOL线索效应中的作用(程翠,2012; Undorf  &  Erdfelder, 2013, 2015),但也有部分研究者未曾揭示出加工流畅性在JOL中的作用(陈芳艳, 2016; Mueller,Tauber,  & Dunlosky,  2013;

Mueller, Dunlosky,  Tauber, & Rhodes, 2014)。针对加工流畅性研究中出现的争议,还需继续探究其发挥作用的条件。总之,未来研究可从以下方面继续开展:

5.1考察学习判断对内外部线索的敏感性

在内、外部线索同时呈现的条件下,有研究者发现JOL对外部线索的敏感性会降低,但也有研究者发现外部线索的作用不会被削弱。分析原因可能有以下两点:其一,在多种线索同时呈现条件下,可能会存在线索间的过度掩蔽效应,因而未能发现外部线索对JOL的作用(如, 陈功香, 傅小兰, 2003; 张媛,苗小翠,刘登攀, 2014)。未来研究从线索数量角度,可通过增加外部线索的数量和比例考察是内外部线索的数量还是不同类别线索数量的比例对JOL的影响更大。

其二,以往研究多基于外在的学习条件和内部线索相结合展开的研究,未能揭示出外部线索对JOL的作用(陈功香, 傅小兰, 2003; 张媛,苗小翠,刘登攀, 2014)。相比于学习的外在条件,编码策略与学习主体有更密切的关系,需要被试给出较为明确的反应,会占用被试更多的注意资源。故此推测,学习者的JOL对编码策略这一类的外部线索可能会更为敏感。未来研究可从线索类别角度,将编码策略线索与内部线索相结合,以期更好地揭示JOL对外部线索的敏感性。

5.2明晰信念在学习判断中的作用

研究者们认为信念在JOL的线索效应中有重要的作用。然而,目前的研究还存在以下问题:其一,以往大多数研究者只是采用不同的考察信念的范式对JOL的线索效应进行了研究。然而,为了考察被试在做出JOL时是否受到了信念的影响,还应该检查信念解释JOL的变异性的程度(Hu,Li, Zheng,  Su,  Liu, & Luo, 2015)。此外,在JOL中,即使不同学习者基于同一个线索产生的信念强度可能也会存在差异。未来研究还可关注不同个体的信念在JOL线索效应中的作用。

其二,以往研究往往是让两组被试分别做出学习前JOL和即时JOL,以此评估信念的作用。但这种方式不可避免地存在组别差异。Price和Harrison(2017)在其研究中,同时让一组学习者做出学习前JOL和即时的JOL,突出了这两种形式之间的差异,这为未来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即应评估被试在两种信息矛盾的情况下的信念更新情况,以此评估信念的作用。

最后,在多个线索可用的条件下,学习者是基于部分线索还是全部线索的信念来做出JOL呢?这两种情况下的JOL又是否存在差异呢?这仍待进一步探究。

5.3考察加工流畅性在学习判断中的作用条件

针对加工流畅性在JOL线索效应中的作用,以往研究主要集中于JOL的关联性效应和字体大小效应。有研究为加工流畅性假说提供了支持,也有研究者未能揭示加工流畅性在JOL线索效应中的作用。对于以往研究未能揭示加工流畅性作用的原因,做出如下分析:

第一,可能是由于采用自由回忆测验任务所致。自由回忆测验任务中,被试依据单个项目的信息进行编码和提取。相比于线索回忆测验,学习者在学习阶段缺少对线索词和目标词之间关联性信息的编码;在回忆阶段缺少可用于提取目标词的线索。这使得研究者在自由回忆测验中未揭示出加工流畅性对JOL线索效应的贡献(Mueller,Dunlosky,  Tauber,  & Rhodes, 2014)。反之,在线索回忆测验中的研究发现,字体大小基于加工流畅性对人们的JOL起作用(程翠, 2012; 欧阳芸芸, 2015)。此外,以往研究采用自由回忆测验,也未能揭示出加工流畅性在JOL具体性效应、生命度效应以及生产效应中的作用。但对于以上效应是否会出现在线索回忆测验中,还有待进一步验证。

第二,可能是不同的学习材料所致。陈芳艳(2016)和程翠(2012)虽然都在线索回忆测验中进行了研究,结论却出现了不同。陈芳艳(2016)以中等关联强度的词对为学习材料,而程翠(2012)以無意义词对作为学习材料。结合以往的研究(Undorf  &  Erdfelder, 2015),词对之间的高关联性使得学习者更多地依靠信念而非加工流畅性来做出他们的JOL。故此,可以推测,词对之间的关联性可能是以往研究出现争议的原因。具体原因是否如此,仍有待进一步探究。

第三,可能由于采用测量加工流畅性的指标所致。陈芳艳(2016)以线索词汇的识别时间作为加工流畅性的指标,学习者缺少对目标词以及线索词与目标词之间关系的加工。而学习者在做出JOL时,依据的是对整个词对的加工。因此,对于线索词汇识别时间指标的有效性还存在疑问。相比之下,以自定步调的学习时间作为指标,学习者可以对完整的词对进行加工,能够更好的测量出人们在做出JOL时的加工流畅性。因而,可以揭示出加工流畅性(自定步调的学习时间)在JOL字体大小效应中的作用(程翠,2012)。此外,Undorf和Erdfelder(2015)以习得试验的次数作为指标,让被试完整的学习词对,研究发现了加工流畅性在JOL关联性效应中的作用。那么,以该指标测量的加工流畅性是否会对JOL的字体大小效应有贡献呢?这也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综上,根据分析加工理论,尽管不排除加工流畅性在人们JOL中的作用,但研究者更强调信念在人们做出JOL时的作用,其中也包括关于流畅性的信念(Mueller  &  Dunlosky, 2017)。此时,该采用何种方式区分加工流畅性和信念的作用呢?这是未来研究需要关注的一点。另外,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在做出JOL时,信念和加工流畅性是单独起作用,还是共同发挥作用呢?这也需后续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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