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评估问卷编制

2018-02-19姜永志

心理技术与应用 2018年10期

摘要为对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行为进行评估，编制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评估问卷。按照问卷编制的标准化流程，分别两次选取574名和768名青少年为研究对象，对获得数据进行项目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验证性因素分析和信度检验。结果发现：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评估问卷包括20个题目，探索性因素分析发现问卷包括黏性增加、生理损伤、遗漏焦虑、认知失败和负罪感5个因子，累积方差贡献率为63.32%;问卷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总问卷的Cronbachs α信度为0.91，5個因子的Cronbachs α信度在0.70～0.91之间，总问卷的分半信度为0.82，5个因子的分半信度在0.72～0.91之间，总问卷重测信度为0.87，5个因子的重测信度在0.75～0.92之间。本研究编制问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可用于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行为评估。

关键词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问卷编制

分类号B841.7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18.10.004

1引言

智能手机的移动社交媒体使用在人们生活中发挥的积极作用越来越大，它在加强人们之间的沟通和联系、维持社会关系、缓解焦虑情绪等均发挥着重要作用（Gentile， Twenge， Freeman， & Campbell， 2012; Haferkamp & Krmer， 2011）。但随着青少年对移动社交媒体使用时间和强度增加，某些消极问题也逐渐凸显。例如，研究发现过度的移动社交媒体使用不但会对个体的睡眠质量产生严重影响，而且可以引发个体的焦虑和抑郁情绪，甚至线上社会比较还会导致个体消极自我评价（Sampasa-Kanyinga & Hamilton， 2015; Xanidis & Brignell， 2016）。这种基于智能手机的社交媒体使用对个体带来的消极影响常被称为“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它是指个体长时间和高强度使用移动社交媒体，使个体在生理、心理和行为等方面受到消极影响，但这种影响尚未达到《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SM-5）所确定的精神疾病标准的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行为”（姜永志，白晓丽，刘勇，李敏，刘桂芹， 2016）。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以及由此对个体生理和心理产生的消极影响，已经严重影响到了青少年正常学习生活，同时它也在一定程度上给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制造了阻碍，使传统教育在青少年人格塑造和积极行为养成等方面的影响力被削弱。

随着社交媒体的快速发展以及社交媒体使用带来的一系列消极影响，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研究逐渐成为热点问题（陈武，李董平，鲍振宙，闫昱文，周宗奎， 2015; 姜永志，白晓丽，刘勇，陈中永， 2017; 王东梅，张立新，张镇， 2017; Lee， Ho， & Lwin， 2016; Walburg， Mialhes， & Moncla， 2016），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及相关测量工具也得到发展。在Web of Science、Science Direct、SpringerLINK、PubMed等重要外文数据库和国内心理学专业期刊，以Social networking usage、Problematic mobile social network usage、Smartphone addiction、智能手机成瘾、问题性社交网络使用等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发现较早对这一问题开展测评研究的是Turel和Serenko（2012），他们以大学生为研究对象编制了“社交网站成瘾量表（SNWAS）”，量表主要基于传统互联网使用而编制，是一个包含5个题目的单维量表。随着社交媒体使用的普及，尤其是以Facebook为代表的社交媒体使用成为网络心理学中的主要研究内容，因此在随后研究中编制的测评工具多是针对Facebook使用，例如，Andreassen， Torsheim， Brunborg和Pallesen（2012）编制的“卑氏Facebook成瘾量表（BFAC）”，量表由17个题目构成，包括突显性、情绪改变、耐受性、戒断症状、冲突和反复等6个因子。

除此之外，国内外研究者还陆续编制了相关测评工具。例如，Vilca和Vallejos（2015）编制的“社交媒体成瘾风险建构量表（Cr.A.R.S）”，该量表包括缺乏控制、戒断症状、学业失败、情绪改变、依赖性、其他活动失去兴趣和社会冲突7个维度;Al-Menayes（2015）编制的“社交媒体使用成瘾量表（SMAS）”，该量表包括消极社会后果、时间延长和冲动性3个维度;Bodroa和Jovanovi（2016）编制的“Facebook使用的社会心理行为问题量表（PSAFU）”，该量表包括心理补偿、自我呈现、关系维持、成瘾行为和虚拟自我5个维度;Lin等人（2014）编制的“智能手机成瘾倾向量表（SPAI）”，该量表包括强迫行为、功能障碍、戒断症状和耐受性4个维度;徐华等人（2008）编制的“大学生手机依赖量表（MPDQ）”，该量表包括耐受性、戒断性、社会功能和生理反应4个维度;熊婕等人（2014）编制的”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量表（MPATS）”，该量表包括戒断症状、突显行为、社交抚慰和心境改变4个维度;陈欢等人（2017）编制的《成年人智能手机成瘾量表》，该量表包括App使用、App更新、戒断反应、突显性、社会功能受损、生理不适6个因子。

从国内外现有研究来看，测量工具主要存在以下几个特点：一是大多数工具仍延续了网络成瘾的研究思路，采用了病理性赌博的症状标准作为评定依据，所以在工具的结构上有很多的共性;二是相关测评工具编制主要以Facebook使用为主，根据Facebook的功能特点设置相应的题目;三是相关测评工具在编制过程中，较少对传统互联网与移动互联网进行区分，国内目前还没有移动社交媒体使用的相关工具。因而，本研究在充分借鉴以往相关测评工具及其理论基础上，并以社会现实为出发点构建理论结构，希望从移动社交媒体使用消极影响的视角编制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评估问卷。

2对象与方法

2.1问卷条目收集与整理

首先，通过专家访谈与咨询收集问卷题目，主要采用网络和现场咨询的方式进行，选取长期从事心理学教学科研工作的12名高校心理学专业教师作为访谈对象，访谈结束后给予一定报酬作为酬谢。访谈内容主要涉及如何认识学生过度使用移动社交媒体的问题，学生们移动社交媒体使用的动机问题，以及移动社交媒体使用对学生的影响等问题。将归类整理出的信息进行条目化，即抽取受访者回答的核心意义，把句子完整化、书面化、简洁化，并合并同类条目，归纳整理后获得有价值题目25个。

其次，通過开放式问卷收集题目，开放式问卷包括3个题目，为避免学术术语对研究对象理解上的影响，将“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改为过度移动社交媒体使用。具体题目为：a.请问您认为什么样的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行为才算过度使用，请结合自身经验谈一谈;b.请您列出您认为过度移动社交媒体使用的具体表现，如生理、心理和行为症状;c.您认为过度移动社交媒体使用给您带来了哪些不便或消极影响，请举例说明。通过网络形式发放开放式问卷，收回问卷109份，删除无效问卷7份，剩余有效问卷102份。通过ROST6.0软件进行词频分析，获得反映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的高频词145个（含两字、三字和四字词汇）。根据高频词进行结构分类，可进一步归纳为身心反应和行为反应，其中身心反应还可包括生理症状和心理症状，行为反应还可包括行为症状和使用强度，如，生理症状包括：睡眠障碍、视力损伤、局部肌肉损伤、生物系统紊乱;心理症状包括：负性情绪、负罪感、戒断恐惧、情感寄托;行为症状包括：活动抑制、沟通减少、思考减少、注意分散、无意识查看、生活无规律、过分修饰、行为拖延、效率下降、记忆减退、频繁使用、深度卷入等方面，根据各词条之间的强关系进一步对高频词进行完善和补充，合并整合后获得有效题目24个。

第三，问卷题目的搜集还借鉴了国内外相关问卷和量表，以往相关测量工具主要依据《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SM-4）标准进行结构化区分。本研究借鉴了近年国内外公开发表的使用率和再版率较高的工具（熊婕，周宗奎，陈武，游志麒，翟紫艳， 2014; Al-Menayes， 2015; Lin， Chang，Lee， Tseng， Kuo & Chen， 2014; Vilca & Vallejos， 2015 ），并对上述相关测评工具中对题目进行借鉴和改编，获得与本研究编制问卷关系密切的题目30个。

2.2问卷条目归类

通过对上述问卷条目进行再次合并、归类和整理，删除表述上雷同和可能存在歧义的条目，最后获得有效题目50个。请两位心理学博士对上述题目进行归类，并结合《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SM-5）》中关于行为成瘾的诊断标准和上述借鉴测评工具的结构维度，将50个题目区分为：生理损伤、黏性增加、认知失败、控制减弱、错失焦虑、情感寄托、负罪感和过分修饰8个类别。最后再由另外两位未参加过前面程序的心理学博士对上述题目做逆向归类，即在了解各类别及其操作性定义后，自行将50个题目放入8个类别中，看两者是否归类一致，删除掉两人归类完全不一致的3条陈述句，最终剩余47条典型题目。

2.3施测与分析

2.3.1被试

样本1：在2016年9月，采用整群抽样方法，在内蒙古通辽市4所中学和内蒙古民族大学发放初始问卷，共发放问卷600份，回收有效问卷574份，问卷有效率95.66%。被试平均年龄为16.55±2.45岁;男生254人（占33.5%）、女生320人（占66.5%）;高中生162人（28.22%）、初中生208人（36.23%）、大学生204人（35.55）。该样本用于问卷项目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以及Cronbachs α信度系数和分半信度系数检验。

样本2：2016年12月，采用整群抽样方法，在内蒙古通辽市第五中学、通辽市实验中学和内蒙古民族大学发放问卷，共发放问卷800份，回收有效问卷768份，问卷有效率96.0%。被试平均年龄为17.49±3.18岁;男生368人（占47.9%）、女生400人（占52.1%）;高中生208人（27.0%）、初中生179人（23.3%）、大学生381人（49.6%）。该样本用于验证性因素分析、效标效度和重测信度分析。

2.3.2数据处理

采用SPSS 18.0对数据进行描述性分析、项目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和信度检验，使用Lisrel8.7对数据进行处理分析，检验问卷的结构效度。

3研究结果

3.1项目分析

研究按照量表总分将被试分为高分组和低分组，区分原则为统计学的最高上限27%和最低下限27%，对这两组被试得分在高低分组上进行t检验，若t检验不显著将予以剔除，同时计算每个项目与总分之间的相关，将项目鉴别指数较低（D<0.30）的题项剔除。结果表明，题目14（t=-1.234， p>0.05）、题目29（t=1.509， p>0.05）和题目34（t=1.049， p>0.05）三个题目在高低分组的差异检验中没有达到显著，考虑予以删除。剩余的44个题目在高低分组之间存在显著差异（t=2.958～16.612，p<0.05），相关分析显示各题目与总分之间相关均显著（r=0.359～0.742，p<0.01）。

3.2效度分析

3.2.1探索性因素分析

为检验数据是否适合做因素分析，首先对样本所获得的数据取样适当进行检验。KMO值为0.89，巴菲特球形检验值为χ2=24138.70（p<0.001），适合做因素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中，提出因子按照以下原则进行：（1）因子特征值大于1;（2）因子在旋转前至少要能解释总变异的3.0%;（3）项目载荷不小于0.40;（4）因子交叉载荷绝对值大于0.40。根据上述原则进行问卷题目删减。探索性因素分析发现，可提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7个，且每个因子至少可以解释问卷总变异的3.0%以上，7个因子可以共同解释问卷总变异的61.28%。但分析也发现有，在初始问卷题目中16个题目存在共同因子载荷较高的现象，且均因子载荷均大于0.40，根据题目筛选原则对这些题目进行删除。删除题目后再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按照上述因子提取原则，可提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5个，各题目因子载荷均大于0.40，分析又发现8个题目存在共同因子负荷大于0.40，根据题目的删除原则，将上述在多个因子上存在高共同负荷的题目删除。再次探索性因素分析后，有效题目剩余20个，因素分析可以提取出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5个，可以共同解释问卷总变异的63.32%。

根据分析结果和理论构想，对因子进行命名：因子S1包括5个题目，主要涉及青少年使用移动社交媒体的时间、频率和强度，以长时间、高频率和高强度使用为症状指标，因此命名为“黏性增加”;因子S2包括5个题目，主要涉及青少年在过度使用移动社交媒体后出现的消极生理反应，如视力下降、视觉疲劳、睡眠不足、躯体疼痛，因此命名为“生理损伤”;因子S3包括4个题目，主要涉及青少年在使用移动社交媒体过程中，遇到无法及时查看手机时产生的担心错过和遗漏的焦虑心理，因此命名为“错失焦虑”;因子S4包括4个題目，主要涉及青少年在使用移动社交媒体过程中认知上表现出的消极后果，如记忆减退、思维停滞等，因此命名为“认知失败”;因子S5包括2个题目，主要涉及青少年在长时间使用移动社交媒体，而没有完成预定学习任务时产生的内疚心理，因此命名为“负罪感”。探索性因素分析后，问卷包括20个题目及5个因子，因子分别为：黏性增加、生理损伤、错失焦虑、认知失败和负罪感，见表1。

3.2.2验证性因素分析

在验证性因子分析中，以探索性因素分析获得的5因子为潜变量，以每个一阶因子对应的题目为观察变量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表2结果显示，包含5个因子的总问卷各项拟合指标达到了较好水平。

3.2.3效标关联效度

效标关联效度检验发现，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评估问卷总分及各因子与大学生手机依赖量表总分及各因子间存在显著正向相关（p<0.05），结果表明，该问卷与以往其它相关测量工具有较高相关性，即具有较高的效标效度，结果详见表4。

3.3信度分析

研究以Cronbachs α信度、分半信度和重测信度作为问卷信度的考核指标。信度分析显示，总问卷的Cronbachs α信度为0.91，各因子间Cronbachs α信度在0.70～0.91之间;总问卷分半信度为0.82，各因子间分半信度在0.72～0.91之间;总问卷重测信度为0.87，各因子间重测信度在0.75～0.92之间，结果详见表5。

4讨论与分析

移动社交媒体随着智能手机的迅速普及而风靡全球，由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而带来的问题也逐渐凸显。在行为成瘾研究领域，网络成瘾的研究从生理机制、心理机制和行为机制等方面开展了大量研究，网络成瘾的概念也基本达成一致，其按照美国《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SM-4）建构的理论基础也得到广泛认同（Satici & Uysal， 2015）。那么，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是否会成为第二种广泛传播的成瘾行为？从目前国内外研究来看，主要存在两种取向，一是认为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与网络成瘾并无本质区别，应被看作一种成瘾行为（Billieux， Maurage， Lopez-Fernandez， Kuss， & Griffiths， 2015）;二是认为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仅产生了一般的生理-心理-行为问题，它所表现的症状与网络成瘾不完全一致，也没有相应的症候群与之对应，因此它应被看作为一般心理问题（Kuss & Griffiths， 2011）。由此可见，由于二者对问题性质理解的差异，相应的测量工具也存在较大差异，现有测量工具并没有形成典型的结构特征。另外，现有测量工具仅能反映个体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的程度，而不能进行筛查评估。那么，结合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的现实表征，以及以往相关研究的理论来构建广泛适用的测量工具显得尤为重要。

本研究通过开放式调查问卷、专家访谈咨询和对国内外相关测量工具的借鉴，编制了“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评估问卷”。在问卷的编制过程中，基于上述三种方式进行分类和整理获得50个初始问卷题目，通过项目分析和多次的探索性因素分析，最后保留有效题目20个，问卷各因子依次为黏性增加、生理损伤、错失焦虑、认知失败和负罪感，这5个因子能较全面反映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对青少年身心方面产生的消极影响。验证性因素分析表明包含5个因子的问卷各项拟合指标较好，表明编制的问卷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效标关联效度显示，本研究编制问卷各因子及总分与以往相关工具各因子及总分上均存在显著的正向相关，表明该问卷具有较好的效标关联效度。对于问卷信度指标的考核，本研究主要对Cronbachs α信度系数、分半信度系数和重测信度系数进行了分析，分析发现三类信度系数均较为理想，其中重测信度间隔三个月，各系数均达到了0.70以上，表明该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指标。

尽管问卷各项指标均较为理想，但按照问卷正式编制前的访谈结果及理论构想，问卷可包括生理损伤、错失焦虑、情感寄托、负罪感、黏性增加、认知失败、控制减弱和过分修饰8个因子，而问卷的统计分析仅拟合出黏性增加、生理损伤、错失焦虑、认知失败和负罪感5个有效因子，其中情感寄托、控制减弱和过分修饰3个因子没有被提取出来。对具体题目的考察发现，上述3个因子与其它因子有很高的共同载荷，这表明因子结构的区分间可能存在重叠，如控制减弱和黏性增加在题目上就存在多个题目重叠。因此，问卷最终获得了5个因子，并能对总变异做出较高的解释。

相比于其他相关工具，本研究编制的问卷在一些因子上也借鉴了传统成瘾量表，如黏性增加代表个体使用移动社交媒体的时间延长和耐受性增加，生理损伤与以往问卷中的生理反应、生理不适合功能障碍也具有相似性（Meryem， & Buse， 2015）。但本研究的因子结构与以往相关研究也有不同，例如，以往研究中没有对错失焦虑的区分，错失焦虑也称错失恐惧（FoMO），它是个体因担心错失与自我或他人相关的新奇经历或正性事件而产生的一种弥散性焦虑，个体持续查看社交媒体是错失焦虑的外在行为表现（柴唤友，牛更枫，褚晓伟，魏祺，宋玉红，孙晓军， 2018）。在移动社交媒体使用中，人们频繁查看社交媒体（如微信）已经成为普遍现象，究其原因之一就是错失焦虑使个体寻求特定的心理满足，而这种心理满足也会使个体陷入“越社交越焦虑”的恶性循环。认知失败也是以往研究中较少明确提出的因子，本研究中的认知失败主要表现为个体使用移动社交媒体导致的记忆力减退、注意力涣散等，如，利用碎片化时间阅读朋友圈信息等会导致肤浅性的阅读习惯和注意力难以集中的问题。可见，本研究中的因子区分是对以往研究的必要补充。

尽管数据分析表明该问卷是一个较好的测评工具，但该问卷编制过程中仍有一些局限性。一是问卷的理论基础，问卷的编制在结构构想上虽然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梳理借鉴了国外相关研究，但更侧重源自现实生活的具体表现，也就是更侧重自下而上的建构而非自上而下的建构，这种建构方式的优点是更加贴近事实本身，但也更容易偏离理论指导，那么本问卷在基于以往文献归纳总结提出的问卷理论结构是否具有稳定性，仍需今后研究的验证。二是问卷的题目选择，问卷的题目来源较为多元，既有国外相关问卷的题目借鉴，也有源自现实生活中青少年的具体描述，更有相关专家的意见，但问卷在因子分析中也发现多个题目存在在多个因子上存在高负荷，这说明问卷题目的区分度不够高，这种现象的出现主要原因在哪里？是因为某些心理、行为症状相似度较高？某些症状描述含糊？研究对象的理解偏差？这些问题的存在能够影响问卷今后其它样本中的外部效度，这也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总之，从现有的研究结果来看，问卷的各项指标都满足了教育心理统计的要求，问卷能够较好的揭示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的主要症状表现，是一个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评估的有效工具。

5结论

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评估问卷包括20个题目，可分为黏性增加、生理损伤、错失焦虑、认知失败和负罪5个因子，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指标，能够对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进行有效评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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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

青少年问题性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评估问卷

指导语：下面是关于移动社交媒体使用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现象，请你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填答， 1-完全不符合、2-不太符合、3-不清楚、4-比较符合、5-完全符合，请在相应的题目方框内打√。答案无对错之分，请认真填答！

题目12345

1.每天都会无意识地频繁翻阅手机APP、查看朋友圈动态等，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次。

2.我总是无意识地拿起手机打开社交APP，漫无目的的随便翻看。

3.总是不经意间延长了使用手机移动社交网络的时间而没有觉察。

4.我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用来登录和查看朋友圈。

5.我对手机移动社交网络产生了一定的依赖，有时不能控制玩的时间。

6.频繁和长时间使用移动社交网络刷朋友圈和浏览信息，常使我的眼睛干涩、视觉疲劳。

7.长时间使用手机刷朋友圈、聊天和浏览信息，保持固定姿势，常使我的颈椎酸痛。

8.长时间使用手指滑手机屏幕，常使我的手指肌肉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