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领导者政策意识对企业经营绩效影响研究

蔡宝清 李中斌 赵聪

摘要：文章通过问卷调查收集了福建省泉州市899家规模以上重点企业的相关数据，分析泉州市“领导了解政策”的企业与“领导不了解政策”的企业在经营绩效上的差异。研究发现“政策了解型”企业的经营绩效比“政策不了解型”企业高出28%左右，在相继控制人才队伍结构以及政策行为变量后，其影响程度依次下降至15.5%，7.8%。最终结果表明泉州市“领导者了解政策”对企业绩效的单独影响约为7.8%，这个影响主要是通过申报相关人才政策项目来实现的，即企业申报相关人才政策作为“领导者政策意识”与经营绩效的中介变量。研究结果证实了政策对企业至关重要的假说，给政府和企业带来了一定的管理启示。

关键词：领导者;政策意识;经营绩效;人才

中图分类号：F272.91;F272.5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3-8256.2018.06.005

0    引言

近年来，有大量的学者在研究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因素与作用机理，大部分关注的是企业管理、资本结构、企业家、环境、创新等因素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Zakia Megri[1];田立法[2];吴育辉[3];杨鹏[4];孙慧琳[5];王洁琼[6];颉茂华[7];张斌[8];李江涛[9]等）。虽然有学者关注政策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但研究的只是政府所颁布的政策或是提供的一些政策支持對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关系（Olusegun Dosumu[10];Evans Brako Ntiamoah[11];罗栋梁[12];吴成颂[13];彭中文[14];曾珍[15];Ji Young Park[16]等），而对于领导者是否了解这些政策与企业经营绩效间关系的研究比较缺乏。尽管出台的政策多种多样，但是真正了解政策或是具备政策意识的领导者又有多少呢？这些企业领导者对政策的关注和了解程度会不会对企业经营绩效产生影响呢？又是怎样产生影响的呢？这正是本文所要研究和探讨的问题。

本文采用福建海峡人才中心组织的泉州市规模以上企业问卷调查数据，分析企业领导者政策意识与企业经营绩效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证实了企业领导者政策意识对企业经营绩效的重要性，一方面有利于培养企业领导人的政策意识，强化企业领导者对政策的关注度，帮助政策真正落地;另一方面有利于政府制定出真正精准有效的政策，造福于企业，该研究无论对企业、员工还是政府都具有一定的实际意义。

1    调查与数据

1.1   数据来源及其处理

为了全面了解泉州市企业领导者的政策意识是否会对其经营绩效产生影响，我们特以产业为主要依据随机抽取了福建省泉州市13个县（区）的899家规模以上重点企业进行问卷调查、访谈，收集一手资料。这899家企业涉及纺织鞋服、装备织造、建材家居、新一代信息技术、食品加工、光电、现代物流、电子商务和文化创意九大产业;同时初创期、成长期、成熟期以及衰退期四大生命周期企业均有涉及;另外这些企业在成立年限方面也存在差异，可以说样本企业在各个方面均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本次问卷调查是由福建海峡人才中心组织，泉州市政府配合执行的。先由当地就业与服务中心人员提前联系好所调查的企业，发放及回收问卷;在对问卷进行基础处理、统计之后，再从九大产业中分别挑选几家典型企业，由当地人才服务中心人员带领我们前往企业，与主要负责人进行当面访谈，了解更全面、具体信息。此次问卷与访谈由当地人才服务中心人员全程监督，确保问卷的真实、可靠。问卷内容主要包括公司基本信息、领导者政策意识、企业政策行为、企业人才队伍结构等信息。

我们所关心的变量主要是领导者的政策意识和企业的经营绩效。而我们用 “企业领导者对政策了解与否”这个虚拟变量来代表其政策意识，用企业近两年的平均销售额来表示其经营绩效，由于问卷中的销售额设置是一个区间而非具体数值，因此采用企业所处销售额区间的中值来代表该企业的销售额。同时控制了企业自身基本情况、企业培训情况等变量。

1.2   数据描述统计

表1提供了这899家企业5个关键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1）～（3）列分别给出了各变量的均值（括号内为标准差）、极大值和极小值。可以发现泉州市这899家企业销售额存在巨大差异，极大值4.174（即平均销售额65亿元）和极小值-1.386（即平均销售额0.25亿元）意味着前者的平均销售额是后者的260倍。其他四个变量的极值之间也相差较大，标准差同样较大，说明泉州市企业间的发展情况不平均，两端企业较多，难以平衡。

从表1可知，近两年来泉州市规模以上重点企业的平均销售额为-0.136亿元。由于企业平均销售额除了受到企业领导者对政策了解程度的影响外，还可能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于是引入一些控制变量，检验是否存在遗漏变量，并考察其他变量对企业平均销售额的影响。

在企业基本情况方面，样本企业平均成立年限为14.7年，总体而言还算是比较有历史的企业城区。在企业人才队伍结构方面，企业员工数量平均425人，平均规模处于中等水平;本科及以上高学历人才平均18人，高级技能人才平均5人，整体而言人才队伍质量结构相对较薄弱，而且两端企业差距较明显。

2    实证研究模型

根据以上分析，我们建立一个较为简单的多元计量模型来分析领导者的政策意识与企业经营绩效间的关系，假设经营绩效多元回归模型为：

lnY=α+βD+γX1+δX2+ε                                 （1）

其中，lnY为泉州市规模以上重点企业近两年平均销售额的对数，D为“领导者对政策了解程度”的虚拟变量，1表示领导者对政策了解，0表示领导者对政策不了解。X表示其他影响销售额的变量，其中X1表示企业对员工培训情况，X2表示企业自身的客观情况。ε为误差项。系数β估计领导者的政策意识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程度。

当且仅当D满足外生性要求，即独立于误差项ε时，普通最小二乘法对β的估计才是一致的，但是在实际中，D可能会与误差项ε相关。

首先，领导者了解政策对企业经营绩效有正向影响可能是企业对员工的其他行为造成的，例如了解政策之后可能会更加强对员工的培训，从而提升员工技能，在此基础上影响企业经营绩效，因此需要控制培训等方面的变量。

其次，“政策了解型”企业可能本身的基本情况就比较好，拥有较强的财力、物力、人力等，自然就有较大可能性取得高绩效。对此，我们选择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衡量企业这些能力的代理变量，即公司成立年限、是否上市、企业员工人数、本科及以上学历和高级技能人才数量及其所处生命周期、所处行业等作为控制变量，更好地估计领导者的政策意识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单方面影响。

另外，领导者的政策意识可能并不是直接作用于企业经营绩效，而是通过其他中介变量代为传递，即领导者对政策的了解可能帮助企业更好地稳定人才队伍，更有机会申报相关人才政策或是获得政府资助，这些都可以促进企业经营绩效的提升，因此我们也相继控制这些变量，考察引入该变量后系数β的变化情况。

当然，尽管我们尽可能控制可能影响企业经营绩效的其他因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潛在遗漏变量、中介变量等带来的偏差，但是由于问卷设计题目有限以及有些变量的隐蔽性，我们仍然无法完全排除所有其他变量的干扰，从根本上消除其影响。

3    领导者政策意识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

根据上述经营绩效多元回归模型，我们主要估计“领导者了解政策”与“领导者不了解政策”在企业经营绩效上的差别，其中因变量为企业近两年平均销售额的对数值。所有回归系数估计值的标准差是异方差稳健的，并在各产业内聚类。

3.1   基本结果

表2的回归结果表明“领导者了解政策”的企业经营绩效相对更高。第（1）列的回归包含了三个解释变量： 政策了解与否，公司成立年限以及上市与否，“政策了解与否”虚拟变量系数在1%水平上显著，估计值为0.283，意味着相比于“领导者不了解政策”的企业而言，“领导者了解政策”的企业绩效平均高了28.3%，单纯考虑政策了解与否这个因素而言，其对经营绩效的影响偏大，此时考虑是否遗漏了其他重要变量的影响。

由上述分析可知，企业经营绩效除了受到领导者对政策了解与否的影响外，还可能与企业对员工的培训情况以及企业所处的行业背景相关，于是在第（2）～（4）列中相继引入培训与否、企业生命周期以及行业虚拟变量等控制变量进行逐一分析。

在相继控制这些变量后，我们发现领导者对政策了解与否对该企业的销售额仍然呈现1%水平上的显著性影响，其系数大小并没有发生明显变化，说明企业的培训情况、自身生命周期以及所处的行业环境并不会对企业的经营绩效产生显著影响。

上述的回归结果和我们的预期是一致的，“领导者对政策的了解与否”对企业经营绩效呈现1%水平上的正向影响作用。公司成立年限、对员工进行培训都对企业经营绩效呈现10%水平正向影响，而企业上市与否对企业经营绩效并没有显著性影响。

3.2    企业人才队伍结构可以解释企业经营绩效的差别吗

在上述回归结果中，我们发现企业领导者对政策了解的企业比领导者不了解政策的企业表现出更好的经营绩效，然而最终经营绩效所呈现出来的差距是否真的是由领导者的政策意识这个因素决定的呢？我们都知道企业的绩效除了靠领导者的决策之外，更多的是靠企业员工去执行与创新，那么人才队伍结构较为合理的企业经营绩效是否会更高？即企业人才队伍结构对其经营绩效是否会产生影响[17]？为了探讨这个关系，特引入了人才队伍结构这个控制变量，包括数量结构和质量结构，由于这个变量无法利用自然实验测量，所以引入了代理变量，利用企业员工总数作为数量结构的代理变量，用学历以及技能作为质量结构的代理变量，员工总数越高说明企业规模较大;本科及以上学历和高技能人才人数越多，说明企业员工素质越高，其质量结构越合理。

我们考量领导者了解政策的企业规模是否更大，或者员工学历、技能更高，于是对企业人才队伍结构和 “领导者了解政策与否” 这个虚拟变量进行回归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根据回归结果，我们发现领导者对政策了解与否对企业人才队伍的数量结构和质量结构都有显著性影响，其中对企业员工数量表现出1%水平的正向显著影响，其系数约为0.223，说明领导者对政策了解的企业与政策不了解型企业相比，员工数量平均增加22.3%;同样，政策了解与否对高级技能人才也表现出1%水平的显著影响，系数约为0.437，表明政策了解型企业与政策不了解型企业相比，其高级技能人才平均增加43.7%;另外，政策了解与否对高学历人才也呈现10%水平的正向影响，系数约为0.278，即政策了解型企业与政策不了解型企业相比，高学历人才平均增加27.8%。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加入企业人才队伍数量和质量结构作为控制变量还是很有必要的，可以修正“领导者了解政策与否”系数的估计偏差。

进一步研究企业经营绩效能在多大程度上由企业人才队伍结构解释，我们在表2第（4）列基础上引入代表人才队伍数量结构的变量“企业员工数”，形成如表4的第（1）列。结果显示企业员工数在1%水平上正向显著影响企业经营绩效，系数约为0.0005，表明企业员工数量每增加100人，企业销售额增长约5%;更重要的是，引入该变量后，虚拟变量“领导人对政策了解与否”前的系数大小发生了较大幅度的改变，下降至0.158，仍在1%水平上显著，说明企业员工数量能够显著影响企业的经营绩效，这是我们需要在模型中增加的一个遗漏变量。同样，在表4第（2）～（3）列中分别引入本科及以上学历以及高级技能人才两个变量，结果显示二者前的系数并不显著，而且没有对虚拟变量“领导人了解政策与否”前的系数产生大影响，表明人才队伍的质量结构并不影响企业的经营绩效。

在第（4）列中，我们将代表人才队伍的数量以及质量结构变量均引入进行回归，同样还是只有代表数量结构的“企业员工数”这个变量系数是显著的，其余两个变量均不显著，同时也并不影响解释变量前系数的显著性水平。于是我们得出企业人才队伍的数量结构（即企业员工数量）可以影响其经营绩效。

4    领导者政策意识影响企业经营绩效的原因探析

根据之前的回归结果可知，领导者对政策的了解会帮助企业提高经营绩效，现在我们就研究领导者对政策的了解因素是如何转化为经营绩效的？二者间的作用机理是什么？猜想一：可能因为领导者对政策比较了解，會通过其中的一些政策为员工谋取相应的福利待遇，提高员工的满意度与忠诚度，减少员工的流失，从而提高企业绩效;猜想二：可能由于领导者对政策的关注，会比较积极去申请一些有助于公司长远发展的相关政策项目，获得政府更多、更精准有效的帮助，从而提高企业的经营绩效。为了验证我们的猜想，特引入四个虚拟变量：人才流失程度、申请政策积极性、申报相关政策项目与否以及获得政府资助与否，并将他们视为企业的政策行为;并用“申报高层次人才来闽实习项目”代表企业申报相关政策与否。其中，“1”分别表示人才流失严重，积极申请政策，申报了高层次人才实行项目以及获得了政府的资助，“0”则代表各自对立面。由于这些都是二值虚拟变量，故对它们进行二值Logit回归检验，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

从以上回归结果可以发现，领导者的政策意识对企业政策行为产生了显著性影响，其中，在1%水平上显著影响企业申请政策的积极性、申报相关项目以及获得政府的支持，而对企业人才流失程度方面并没有显著性影响;说明在模型中引入这些政策行为变量还是很有必要的。为进一步研究上述虚拟变量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程度，分别逐步引入这些变量与企业经营绩效进行回归，得到表6。

在表6回归中，（1）～（4）列我们逐步引入上述代表政策行为的四个虚拟变量，在第（5）列时，将所有变量均引入进行回归。结果表明，企业人才流失程度、申请政策的积极性以及获得政府资助与否并不显著影响企业的经营绩效;而企业申报相关人才政策项目在1%水平上显著影响其经营绩效，系数约为0.078，说明领导者对政策了解与不了解相比，其经营绩效平均增加约7.8%。特别地，在第（3）列引入申报高层次人才实习项目虚拟变量后，“领导者了解政策与否”虚拟变量前的系数不仅大小发生了较大幅度的变化，而且变得不显著了，而其他三个变量的引入都没有明显改变该系数的大小和显著性水平。说明“领导者对政策了解与否”对企业经营绩效产生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由“申报相关人才政策项目”来解释，即“企业申报相关人才项目”是领导者政策意识与企业经营绩效的一个中介变量，是领导者政策意识影响企业经营绩效的关键性原因。

5    结论与讨论

5.1   基本结论

基于对泉州市规模以上重点企业的问卷调查及实地访谈调研，研究了泉州市领导者政策意识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研究发现单纯只考察领导者的政策意识以及企业的一些基本因素情况下，“政策了解型”企业与“政策不了解型”企业相比，其经营绩效平均高出28%，这个结果明显高于实际情况。引入企业人才队伍结构这个控制变量后分析发现，只有人才数量结构这个因素导致“领导者对政策了解程度”变量前的系数发生明显下降，而质量结构变量的引入并不明显影响系数，于是找出企业经营绩效的另一影响因素，企业员工数量，其系数大小约为0.0005，说明企业员工每增加100人，企业经营绩效提高约5%，此时“政策了解与否”变量前的系数约为16%，说明“政策了解型”企业与“政策不了解型”企业相比，企业经营绩效平均高出约16%。

进一步，探究“领导者对政策了解与否”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作用机理，发现只有引入“申报相关人才政策项目”这个变量后，会明显影响“政策了解”变量前的系数，且该系数由1%水平上的显著变为不显著。说明领导者对政策的了解可以通过申报相关人才政策项目来提高其经营绩效，即申报相关人才项目是领导者政策意识与企业经营绩效的中介变量;该系数大小约为0.25，说明有申报相关人才政策项目的企业与未申报的企业相比，其经营绩效平均提高25%左右，此时“政策了解”变量前系数下降为0.078，说明“政策了解型”企业与“政策不了解型”企业相比，企业经营绩效平均高出约7.8%。这个影响结果才是本文所研究 “领导者政策意识”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单独影响程度。

5.2   分析与讨论

首先解释一下本文与我们实际认知存在出入的一些结论。为什么人才队伍质量结构（员工学历和高级技能人才）和企业经营绩效间没有显著相关性？这是不是违背了学历说与技能论呢？其实不然，经过调研发现：一方面，泉州市超过半数都是传统的手工业企业，这些企业大多需要的是一线操作的普工，对学历要求并不高，最重要的还是现场操作的能力和速度。同时，同其他沿海城市相比，泉州由于地理因素及相关政策上的限制，在引才和留才方面存在劣势，因此学历上大多以专科为主，各企业间的高学历、高技能型人才相差并不大，也就无法显示出学历和技能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这是由于泉州市企业性质和整体区域环境所显示的特殊现象。

另一方面，根据泉州市人才服务中心的介绍，泉州政府所制定的很多人才评定政策主要都是针对一些高学历或是留学、引进等高端人才，而正如前文所介绍，泉州市企业大多是以一线操作的普工为主，很难达到相关的评选条件，也就无法申请相关技能评选活动，不少员工已经达到高级技能人才的技术和能力，但是由于满足不了学历等硬性条件无法参与相关评选，所以该地区企业的高级技能人才数量有限，自然也就无法对企业经营绩效产生显著性的影响。

其次，为什么申报相关人才项目可以作为“领导人政策意识”与企业经营绩效间的中介变量，即“领导者政策意识”是如何通过申报相关人才项目来提高企业的经营绩效，二者间存在怎样的作用机理？我们通过和泉州市各县（区）人才服务中心相关部门人员的访谈，了解到泉州市政府制定了不少关于人才方面的奖励优惠政策，主要包括《高层次人才来闽实习实训计划》，企业申报该项目后，将会有全国各大著名高校的准毕业生们前来实习，参与公司的研发项目，给公司提出更具创新、发展的思路和方案，不少企业反映这个项目的执行效果还是不错的，确实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培养企业以及老员工的创新思维，帮助企业更好发展。还有《民营企业高层次人才贡献奖励政策》，凡是对社会、对泉州市做出突出贡献的企业员工，无论是创意还是具体成果，对员工个人和企业都进行相应奖励，可以有效激励员工和企业更注重创新和发展，更积极投入生产和创新，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企业绩效。另外，《泉州市高层次人才子女入学申请及办理规定》提出，凡是企业内的高层次人才都可以通过相关申请，由政府出面解决其子女的入学问题，这样对外不仅可以加大对人才的吸引力度，招纳更多高技能优秀人才;对内也可以有效解决员工的后顾之忧，培养员工的忠诚度和归属感，增强人才队伍的稳定性，实现绩效的提升。

上述所列举的相关人才政策都可以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对外提升引才优势，对内培养员工创新拼搏精神，从而提高企业经营绩效。但由于名额、时间有限，领导人的政策意识就显得至关重要，由于“政策了解型”企业对政策的关注，可以在时间及政策优惠方面占据一定的优势，抢先申报相关政策、项目，通过引入优秀人才以及更好培养内部员工等方式，提升人才队伍整体素质，培养员工创新、奋斗、发展精神，从而提高企业经营绩效。这也正是“领导者政策意识”对企业经营绩效产生影响的真正作用机理和途径。

5.3   管理啟示

通过分析，我们发现泉州市企业领导者的政策意识确实会影响企业的经营绩效，这就给了企业和政府部门一定的管理启示。

5.3.1培养企业的政策意识

作为政府而言，可以通过定期组织企业学习相关政策规定，举办相关政策活动来宣传政策，鼓励企业关注政策，扩大政策的宣传面，让政策真正能够为企业所用，发挥出应有的效果。作为企业而言，要自觉自发培养自己的政策意识，可以由专门部门或人员及时关注政府相关部门发布的政策法规，并组织员工一起学习，鼓励员工朝着政策的方向一起努力;同时积极申报符合条件的政策项目，为企业员工谋求更好的福利待遇和发展空间，为企业更好的发展添加动力。

5.3.2确保政策的精准性

首先，扩大政策惠及面，保证政策落地。目前很多政策的通病都是专门针对高端人才而设置，大多数企业和员工达不到条件和要求，也就失去了积极性，这样因人而设的政策，失去了政策本身该有的性质和意义。因此在政策上可以实行双轨制，针对一线普工和高级人才制定不同的评选指标和标准，实行双通道机制[18]，这样才能真正体现不同行业、不同性质员工的特征，真正做到精准选人、精准育人，全面激发员工的积极性。其次，政策要想人们之所想，急人们之所需。政策的最终目的是为企业、为员工谋取相应福利待遇，最后的直接惠及者是企业和员工，这就需要政府在制定相关政策时，多关注社会、企业和员工的需求，真正从他们的需求出发，解决大家最为迫切和需要解决的问题，例如子女就学、医保等民生问题，制定出大家真正喜闻乐见的政策。另外，在引进外来人才的同时要兼顾本土员工。现在很多政策大多都是惠及外来引进人才，将目光聚焦于吸引人才，挤占了不少本土员工相关福利待遇的名额，导致本土员工的被动外流[19]，以本土员工的外流为代价的人才引进是不明智的。因此，在“开源”的同时也要注意“节流”，政府部门在制定相关政策时要平衡外来员工与本土员工间的利益关系，要在留住本土的基础上引进外来，让企业人才队伍的结构更为合理、有效，实现企业又好又快发展。

5.3.3提升自我竞争力

有了相关政策支持后，只有企业和地区拥有一定的竞争优势，才能吸引优秀人才主动前往。为此，企业需要不断发展，拥有自我核心竞争力，提升在市场上的地位;同时，调整相关福利待遇，有效激励员工，与员工形成事业共同体。当然，政府也需要完善整个社会环境，包括基础设施、人文环境以及产业集群、产业氛围等软环境，通过社会环境的优化提升生活品质，吸引和留住更多人才。

总之，只有政府制定出真正精准有效的政策、企业积极主动学习并加以利用，同时双方不断提升竞争优势，二者的完美配合才能真正实现政策对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效果，帮助企业提高绩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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