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游戏在教育中的应用与挑战探讨*

◆张巧灵 杜林

1 前言

严肃游戏近年来作为游戏概念的一个旁系分支，受到越来越多人的重视，其在教育中的应用最为引人瞩目，因为这一模式弥补了传统教学中的弊端，对于提高学生对学习过程的参与积极性大有好处。其能够将游戏的娱乐性和教育的严肃性紧密结合在一起，实现寓教于乐，其本质是以提高教育质量为目的。随着严肃游戏的发展，游戏与学习间的隔阂逐渐被消除，严肃游戏占据的市场份额逐渐增加，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大。

2 严肃游戏的概念

严肃游戏的概念最早出现在克拉克·C.艾伯特的《严肃游戏》（1970 年）一书中。20 世纪80 年代，学习游戏开始在欧美国家盛行，并以比娱乐游戏快六倍的速度发展着。2009 年，“第一届严肃游戏创新峰会”在北京举办，这一概念才正式引入中国。“严肃游戏计划”是由美国学者威尔逊发起的，目的在于鼓励解决政策和管理问题的游戏的研发与设计。当前，严肃游戏在教育、政府和军事、医疗等领域中应用较为广泛，但是学术界至今尚未给予其一个明确的定义，但是大多数研究者都认同其一个基本特质，那就是不以娱乐化为目的[1]。从作用上看，游戏的参与者通过严肃游戏可以获得某些知识或者特殊能力；从形式上看，严肃游戏和电子游戏一样，具有让人着迷的魅力。目前，严肃游戏的应用远超传统游戏市场，在解决各方面的问题中都有所涉猎。

美国著名游戏设计师、教育专家Marc Prensky 指出，21 世纪的学习革命不是课程的数字化、学习的网络化，也不是无线、宽带、即时学习或者学习管理系统的出现，真正的学习革命在于学习不再伴有“痛苦”。游戏与教育的结合，可以实现“在娱乐中学习、在学习中娱乐”的理想状态。

严肃游戏与其他游戏形式相比具有显著特点：严肃游戏更加强调学习方法的新颖，而在线学习完全是借助信息技术解决学习资源与学习指导者的分布共享概念；和教育性的娱乐相比，严肃游戏更加注重以学习为目的，教育性娱乐则是注重寓教于乐，针对的主要是青少年学习趣味性的提高。

3 严肃游戏在教育中的应用优势

有利于提高学生的学习主动性一般来说，接受成人教育的学生学习积极性都不高，尤其是在传统教育模式之下的学习效率更低。如果借助严肃游戏的沉浸性和交互性优势，学生能够在模拟的环境中扮演特定的游戏角色并自发沉浸在模拟环境中，这对于提高学习体验和加强技能训练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利用图像、声音、视频等多媒体功能给他们带来多层次的体验感受，提高学习的趣味性的同时提高其自信心和自学能力。

有利于获得实践技能经验严肃游戏是一种高级的多媒体学习系统，其能够创建一个个性化的学习环境，让参与者在自然的氛围中学习，比如可以通过该系统模拟出国的情景，供学生练习英语口语能力，通过模拟和外国人对话，既能够消除其不敢开口的胆怯心理，也能够达到训练口语的目的，提前锻炼好“胆量”，有利于在以后的工作中熟练地应对类似问题。

能够摆脱时间和空间的束缚严肃游戏在一个虚拟的环境中能够打破时间和空间的束缚，将教学地点移出课堂，学习过程中的交流对象也不仅仅局限于教授者和学习者。比如学习者能够进入虚拟汽轮机学习维修，在观看整个维修过程的同时还能够自己进行操作，这是单纯的观看录像不能比拟的。

总之，和传统的教育手段相比，严肃游戏是一类软件工具，具有人机互动、人人互动和及时反馈等重要特点，其本质符合现代教育思想，也符合成人继续教育的特点，有利于激发游戏参与者的学习热情和提高学习动力；面向故事情节的学习内容设计能够让一切变得可能，为学习者提供一种引人入胜的学习场景，激发创新意识。不仅如此，严肃游戏所独有的风险机制和对游戏结果的自动评估机制具有一定的激励作用，有利于降低重复性学习导致的学习厌恶情绪。

4 严肃游戏在教育中的应用与挑战

严肃游戏在教育中的应用在应用严肃游戏的诸多领域之中，教育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领域。严肃游戏在成人继续教育教学领域中的应用主要有知识学习和技术培训两方面。首先，在知识学习方面，严肃游戏作为一种实践性质的教学模式，学习者可以借助严肃游戏，在游戏过程中获得需要的知识和经验，而不再是通过阅读和被灌输而知晓。

我国对于严肃游戏的开发和国外相比具有很大的差距，国外严肃游戏已经取得不少成功经验[2]。如SimCity（《模拟城市》）是一款建造城市的电子游戏，玩家在游戏中扮演一个市长的角色，其进入游戏之后需要选择一块空地作为自己的主基地，进而逐步对自己心目中的城市进行规划和建设。玩家除了建立城市外，还需要想象自己进入生活，比如开凿河床以及开垦森林等。游戏中可以满足玩家对梦想城市的一切想象，比如可以在山谷上建造桥梁，在半山腰建设房屋。该游戏的目的不仅仅是单纯地满足人们在现实生活中暂时不能完成的幻想，更是通过游戏寻找一个合适的平衡点，在实际扩张城市的过程中进一步发现人们对城市功能的建设需求，而这种需求可以通过这款游戏来满足。

另外还有类似的严肃游戏，如《虚拟手术》，主要是面向于医学类学生开发的逼真的虚拟人体和人机交互系统，能够让学生获得更多诊断经验。和国外相比，我国开发的严肃游戏如《驾车高手》《PK 英语》等，主要集中在少年儿童学习领域，很难向上层延伸，主要原因在于教育界对严肃游戏重视程度不够，开发商在开发游戏的时候过度依赖教材，游戏优势不明显，娱乐化严重。

《情商加油站》是国内第一款心理健康教育领域的学习游戏，开发团队中有多名心理学专家、思政教育专家、游戏设计专家、文学专家、艺术学专家等。《情商加油站》引发了媒体和学者的广泛关注与极大兴趣，其中《光明日报》评价说，这是真正的“人际交往，游戏里学”，希望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在成人继续教育中，严肃游戏的应用主要集中于技能培训方面。单纯的教材内容不会引发成人学生的学习兴趣。对于成人学生来说，严肃游戏是一种非常实用并有效的学习方法。它主张学生从比较简单浅显的学习任务开始着手，利用任务的完成充分带动课程理论知识的掌握学习，这对于培养他们独立探索的自学能力以及形成与他人协作学习的团队意识有很大帮助。如锻炼财务分析能力的《现金流游戏》、锻炼销售能力的《销售员世界》等，将学习环节设计成游戏状态，由浅入深、循序渐进，一个“任务”的完成会带给学生很高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从而进一步激发他们的求知欲，久而久之，就会促使学生逐步形成一个良性学习循环。目前，腾讯等知名大型游戏厂商已经注意到严肃游戏市场所具有的广阔发展空间，其正在积极部署相关市场战略，以便在严肃游戏开发中先拔头筹[3]。

严肃游戏在成人教育中发展面临的挑战深入成人教学过程中可以发现，成人开始改变学习观念，形成了一种自发式的学习态度。且成人学习并不以考试成绩的优异为最终目标，只有将自己所学到的知识运用到实际工作中并为工作带来促进作用时，才能对学习的效果产生极大的满足感。成人业余学习的时间相比学生时期不能得到很好的保障，同时要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如工学矛盾、家庭琐事等。还由于年龄及身体结构的变化，在学习那些简单的记忆性的知识时也会产生困难，他们更加乐于接受体验式、趣味性强、与自己的现实生活工作相关的知识的学习。这种特点就对继续教育提出更高层次、更高水平的要求，必须选择适合成人学习的方法和模式，为成人业余学习提供更好、更有效的服务。需要探索新的教学方法，以满足新形势下的成人教育需求。

正如前文所述，严肃游戏在成人教育中的应用主要集中在职业技能培训方面，不过同时面临很多亟待解决的理论问题和需要克服的技术障碍。

1）严肃游戏过于严肃或者过于娱乐。严肃游戏在教育中应用，其目的就是提高教育质量，而找到严肃和娱乐之间的平衡点并不容易，这是当前开发严肃游戏中面临的一个难题。

2）人们对于游戏一词普遍抱有偏见[4]。游戏在学生家长心目中一直被视作“洪水猛兽”般的存在，该词汇在全社会乃至全世界范围内都饱受争议，因为有很多学生因为迷恋游戏而玩物丧志、中断学业。如果刻意将严肃游戏安排在实际教学中，可能会遭到大多数人的反对。因此，对严肃游戏概念的理解和宣传工作不到位，是导致严肃游戏无法得到普及的制约因素之一，也是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严肃游戏开发者需要努力改变的一种情况。

3）国内开发企业技术缺位。严肃游戏目前基本都是B2B 模式，和传统游戏的B2C 模式有所区别，后者是企业面向个体消费者，而严肃游戏所应用的是企业面向企业的营销模式，导致国内的主流游戏开发商不敢大规模对严肃游戏市场进行部署，只能小试点进行。同时，国内目前从事游戏开发的公司较少，大公司具有的技术垄断优势明显，这对于严肃游戏开发创新也形成一定的制约。

5 结语

对于严肃游戏的开发和应用，我国和西方发达国家之间还存在一定的差距，但是我国教育市场前景之广阔，为严肃教育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发展契机，这对传统继续教育来说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突破口，去切实提升远程教育的教育教学过程质量，最终实现培养符合地方经济建设和市场经济需要的留得住、用得上的各类专门人才。希望相关教育机构和科技企业能够重视严肃游戏的作用，积极将教育和游戏结合在一起，让我国的严肃游戏赶超世界先进水平，为各行各业的发展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