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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妇女自我发展与认同创造公共安全的空间
——评《经济组织中的维吾尔族妇女》

2018-02-09李思蒙杨国才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2018年3期
关键词:维吾尔族妇女协会

李思蒙 杨国才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民族学、社会学、人类学获得了长足发展,学科建设迎来了真正的春天。在吴文藻、费孝通等老一辈学者的倡导和引领下,一大批投身于民族学、社会学、人类学的专家、学者坚持理论自信,扎根本土、勇于实践,“田野调查内容广泛,应用研究形式多样”[1],产生了一批高质量的研究成果。李智环的学术专著《经济组织中的维吾尔族妇女》便是这些研究成果中的一例。

李智环的博士论文以《经济组织中的维吾尔族妇女》为题,以此开端,开始了民族社会学、民族人口学以及性别社会学的研究。她的专业是民族学,加上她的社会学视角和人类学的方法训练,以西部边疆地区的维吾尔族妇女群体来透视生活于华夏少数民族妇女的生存环境、生活现状、伦理道德、生活方式及社会背景。她把研究依托于西部边疆的维吾尔族地区,不管是地理位置上还是研究的文化氛围上,都有天然的优势。

《经济组织中的维吾尔族妇女》一书以女性主义为线索,进而梳理生活在新疆境内的维吾尔族女性婚姻、家庭、教育范畴在进入日常生活后,逐渐向社会、经济、政治等层面拓展。作者从民族社会学、人类学的角度以统一的逻辑体系来多方位、多层次的论证,试图将维吾尔族妇女政治、经济、两性、家庭等的复杂关系与中国现代化的探索结合起来。性别视角的选择对于作者而言,既是立足于对于维吾尔族妇女研究少之又少的基础上展开的个人思考,同时,在女性的基本立场上,作者的研究让读者充分地分享到来自女性内部的一种情感特征:对于女性、社会、政治、经济与伦理之间的关系探讨,并非旨在解构已有的男性话语及现存的男权政治、文化制度,而是更多地探讨性别政治、性别权力与性别的制度在现代化经济大潮过程中的演变,维护一种经济互动中的角斗,提供观察时代精神与审视地域环境下被遮掩的隐性视角。

这部学术专著尽管出版于2011年,但至今读起来,依然能使读者从“小传统”中感受到“大传统”,通过维吾尔族妇女在经济组织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她们吃苦耐劳的精神和理想追求,折射出少数民族妇女的优秀品质。依然能使读者从中感受到作者的理论创新意识和鲜明的学术观点,而并非时过境迁。

所谓“大传统”与“小传统”的概念是美国人类学家罗伯特·雷德菲尔德提出的,用来分析一个复杂社会里的不同类型的文化。西方民族学者一般将历史经典和文献资料中有文字记载的文化传统称为“大传统”,即上层文化;把由乡民通过口传等方式传承的民间文化称为“小传统”,即下层文化。大传统主要由历史学者研究,小传统主要由民族学者研究。在我国民族学界,也有部分学者持此看法。依笔者看来,大传统与小传统联系紧密,是不可分离的,两者之间相互影响、相互渗透。在我国56个民族中,大多民族都有着丰富的历史文献资料,不仅有小传统,也有大传统。如果不了解该民族的价值观、伦理道德和各种文化理念等大传统,就很难深入地进行女性研究。李智环正是较好地把握了小传统与大传统两者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以女性学者独有的情感,将目光投向维吾尔族女性群体,从经济组织中探寻维吾尔族妇女在改革开放大潮中涌动的自我发展意识和付诸行动的创造活力。这种意识和活力,成为该书的一大亮点。作者以微观的理论方法视角,以维吾尔族妇女为载体,通过对经济组织发展演化机制的梳理分析,探索当今维吾尔族妇女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从而凸显维吾尔族妇女在经济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实现人生的价值,为社会进步、边疆稳定、民族团结注入强大的活力。作者以经济组织中的维吾尔族妇女为要义,试图通过以小见大的方法,避免流于大而空的弊端。

《经济组织中的维吾尔族妇女》分别由绪论、走进喀什、自由·娱乐·互助:民间经济组织“恰依”中的维吾尔族妇女、新组织“旧角色”:各类协会中的维吾尔族妇女、远行:跨省际劳务输出的维吾尔族女工、社会人类学视野下三类经济组织与维吾尔族妇女之分析六章组成。精当、合理的篇章结构连同作者循序渐进的叙述方式,使该书呈现出应有的特色。

绪论从宏观视野下言说了女性研究的起源和发展的过程。女性研究是西方国家第二次妇女运动浪潮的产物,它最先形成于美国,并快速传播到北美和欧洲的其他国家,成为世界各国关注的焦点。作者以学术的视野,以女性主义的特定时代、国界和文化背景为着眼点,从理论上分析和探讨了女性主义在不同社会和文化中存在的差异。西方女性主义研究传入我国,始于20世纪60年代,经过多年本土化实践,我国民族学初步形成了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重视本土化研究,重视历史文献,重视边疆和少数民族研究的特点。对于少数民族妇女研究,也开始步入了正常的轨道。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一大批有志于少数民族妇女研究的专家学者,特别是女性学者开始了艰苦跋涉。重视社区民情研究,作者在绪论中阐述自己观点的同时,以特有的方法论和学术批评精神,指出了以往人类学研究领域中女性研究的缺失。同时对本土女性研究状况做了精当的评介,并对女性的本土化与本土的女性主义做出分析和探讨,进而对与本书研究有关的研究现状做了评述。评述中所涉及的话题:一是妇女与社会组织研究,二是对于中国穆斯林妇女的研究,三是国外人类学家对中国女性的研究。而三者之间并未直接地将妇女,特别是少数民族妇女置于经济组织中展开研究。维吾尔族因世居于我国西北的新疆地区,其宗教信仰、风俗习惯、语言使用等与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存在差别。长期以来,学术界对于维吾尔族的研究,主要聚焦于历史、文学、语言方面,或者只局限在民俗风情的描述。而对于维吾尔族妇女的研究,作者坦言:“就理论而言,目前维吾尔族女性研究的理论体系建设尚处于起始阶段:诸如婚姻、家庭、教育劳动参与,以及维吾尔族妇女的社会角色、两性分工、性别意识等内容的研究基本停留在表面化的描述上,因而目前的维吾尔族女性研究急需理论研究。”[2]12据于此,作者开始了选题策划和研究思路,并以可行性的研究方法与田野调查相结合,田野点的选择是民族学、人类学要求的先决条件,显得至关重要,直接关系着是否在该领域的研究中具有代表性或显示典型性。于是,作者走进维吾尔族聚居区——新疆喀什。

喀什全称“喀什噶尔”,意为“玉石集中之地”,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作者凭借文献资料对其历史、沿革、环境、民俗、风情、经济、社会,以及人口分布状况等做了简明扼要的介绍。与此同时对喀什地区维吾尔族妇女的生存状况、接受教育程度以及她们的婚姻、生育乃至宗教信仰等做了深入了解。喀什地处中国与中亚、南亚交界地带,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维吾尔族妇女受到了传统文化的影响,使其具有一定的开放性,从而拥有了自身的公共安全空间。尽管作者深入喀什地区的田野调查显得有些孤独,采用的是寂寞探索的研究方式,但由于她深入细致、寻根问底的工作方式,避免了走马观花、浮光掠影,使得调查的结果显得真实可信,从直观上减少了片面性。正是作者在寂寞和孤独中的探索,使民间经济组织中的“恰依”“绣乾坤”“菜园里的半边天”“杏子协会”“外出务工”的维吾尔族妇女群体跃入读者眼中,使读者的阅读意愿随着作者的叙述和评析的指向而律动。这正是作者希望的,因为读者对一部学术专著所传递出的信息或因富于新意感兴趣,或从中受益,这才是写作者的初衷。但更重要的是,通过对特定历史条件下维吾尔族妇女传统的生存方式以及她们所渴望的、所追求的崭新生活所付出种种努力和艰辛,而最终抵达能与男性比肩的彼岸,创造或构建出一座属于女性自由而又安全的空间。而这种空间的确立和存在,“让妇女在认同中求安全,在安全中求发展”[2]9,使女性的意志力连同她们的聪明才智得到充分展示,展示出女性的柔美和坚韧,并非是唯一衡量能力的标准,重要的是社会制度的先进与落后,直接影响着民族的生存与发展。“中国在20世纪50年代后进行了社会主义的实践,实践了马克思和恩格斯提倡的妇女参与社会生产劳动的活动。”[3]205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为各民族的发达兴旺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民族团结、男女平等得到实现。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都取得了较快的发展。各少数民族妇女在这一历史进程中同样平等参与国家事务行使相关权力,在男女平等的旗帜下,各少数民族妇女凭借着自己的胆识与魄力,不断地解脱旧时“男尊女卑”的束缚,以崭新的生活状态进入更加自由、更加广阔的社会空间。与此同时,有志于民族学、社会学的中国学者开始尝试人类学与本土女性主义研究的结合方法,试图通过深入细致的田野调查及科学理性的研究方法,实现在研究内容上由单纯地以妇女为客体,向女性与社会结构之间互动关系的转变。作者正是凭着学术的本真,对维吾尔族妇女展开了研究,将研究的切入点锁定在经济组织中的维吾尔族妇女,以增强民族学、社会学的现实性。

作者在该书中以较大篇幅记述了维吾尔族妇女在民间经济组织“恰依”中活动的范围和行为,对维吾尔族妇女“恰依”的活动程序与规模类型、“恰依”的起源、“恰依”的出现时间、“恰依”的盛行原因与性质、“恰依”的宏观功能,都做了详细介绍。这种介绍决不流于所谓的采风,而是原理与历史学、社会学、宗教学、民俗学等学科紧密结合,通过实地调查、考证、深入访谈,笔录等方式获得的第一手资料。除这些详细的资料外,还运用文献资料、统计学原理,加以认真的分析和研究,从而得出可信度极高的结论。从另一角度看,由于受传统社会性别意识和限于机制的影响,维吾尔族妇女对生活的压力以及需求存在着与男性明显的差异。“恰依”的出现和兴起,既是维吾尔族妇女生命意识中的觉醒,更是她们在生命历程中极富意志力的集中体现。在她们的生命历程中,由于历史的原因以及社会机制的局限,使得她们在与男性竞争中处于弱势地位,虽然在时代的演进中得到改善或提高,但部分维吾尔族妇女依然困惑在男女平等的抗争中。维吾尔族妇女在组织和参与“恰依”的活动过程中,虽然经历过选择中的曲折,或者在焦虑中等待,但最终还是投入其中。“恰依”不仅使她们在娱乐中释放了心理压力,而且充分展示了自我,同时在“恰依”和“互助规则”中凝聚了心力,感知了集体的力量,从而增强了女性的创新意识和进取精神。

如果说作者对“恰依”的兴起和发展做了一番有根有据的叙述和评介,为读者铺展的是一幅维吾尔族妇女自娱自乐的风俗画,那么她为读者展示的另外一幅图画,则是“新组织·旧角色”各协会中的维吾尔族妇女的群像图。维吾尔族妇女历来有着勤劳、质朴、善良的美德,而且心灵手巧,能歌善舞,在新时代、新生活、新气息、新风貌的感召下,她们并不满足于“恰依”组织中的自娱自乐,或者暂时释放心理压力或一时自由的快感,而是在经济大潮的涌动中,寻求一条脱贫致富、走进幸福之门的阳光之路。而这条阳光之路是由党和政府铺陈的。党的民族政策惠及各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科技等诸多领域。少数民族妇女作为新时代社会主义建设的生力军,她们与男性劳动者享有平等的社会权益。作为维吾尔族妇女,凭借着勤劳智慧的本能,开始了经济大潮中的摸爬滚打,为维吾尔族妇女提供勤劳致富、大显身手的舞台,即是改革开放中涌现出的各种协会。

这类协会多由当地政府相关部门牵头组建,其目的是组织当地维吾尔族妇女参与其中,通过各尽所能,获得一定的经济收入。如民族刺绣协会、蔬菜协会、杏子协会等。这类协会由于多为半官方组织,并具经济属性,所以能够长期运作,并得到广大维吾尔族妇女认可,积极投身其中。民族刺绣协会属于技术含量较高的妇女经济组织。专事刺绣的妇女从学习十字绣技法开始,将绣山、绣水、绣花、绣草作为基本功练习,待绣到一定的时间,掌握了基本刺绣技艺后,便购买图纸和布料,绣出了牡丹、万里长城、人物等精美的图案。这些十字绣产品,通过协会的相互联动,曾经一段时间销路极佳。但是由于这些图案缺少民族特色,基本上是“依葫芦画瓢”,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受到市场冷遇,甚至滞销。蔬菜协会的出现要早于刺绣协会和杏子协会。蔬菜协会的科技含量极高,原因是传统的蔬菜种植已经不能满足餐桌上的需要,而种植反季节蔬菜和无公害蔬菜已是必然趋势,这在蔬菜种植户中已经形成共识。随着科学种植蔬菜的快速发展,从最初的技能培训重男轻女到蔬菜种植的整个过程中男女分工明确,取得了一定的进步,但女性的角色充当依然次于男性。蔬菜协会的兴起,为解决群众贫困、增收致富起到了推动作用,对调动妇女的劳动积极性和经济参与形成了良性的互动。当地维吾尔族群众与相邻的汉族群众相互融合和包容,从汉族群众中学到了较为先进的农耕技术和种植技术。杏子的栽培就是最好的例证。例如,因地制宜地在农作物之间套种或在田间地角种植杏树,随着杏子的成熟,将剩余的杏子外卖,增加收入。当地的维吾尔族群众从种植杏树的过程中获益后,就不断地扩大植物面积,加强科学管理,使杏子的产量不断增加。维吾尔族妇女在杏树开花、结果、成熟和销售的整个过程中,始终参与其中。杏子协会的出现和发展,从某种意义来说,使产、供、销的一体化替代了个体的单打独奏,不仅增强了群众的凝聚力,更重要的是使广大妇女在生产、营销的活动中练就了技能,发挥了主观能动性,实现了人生价值。如果说作者为刺绣协会描摹的是一幅“夕阳图”,那么对于蔬菜协会和杏子协会,作者为其绘就的是一幅“朝阳图”。那是因为刺绣工艺流程中缺失了民族的特色,而蔬菜、杏子的种植走了一条绿色生态之路,极富地域民族特色。“将社会性别视角放到传统的农业生产中审视,可以进一步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同时,生态女性主义在不断丰富和发展,受其影响的生态活动中社会性别视角的内容和方式也会随之丰富多彩。”[4]71由于人多地少,加之男女性别之间的差异,以及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等诸多原因,一部分维吾尔族妇女开始了思考,她们不再依托于单一的协会,不再满足于眼前的利益,而是向往着外部世界的精彩,选择外出务工。走出大漠和深谷,进入东部发达地区,这对于她们来说是一次人生历练,更是一次自我展示。在发达地区的工厂和车间务工,或为社区服务,她们不仅学到技术,而且接受了先进文化的熏陶,经济收入也得到成倍的增长。一举多得,是维吾尔族妇女正确的选择,更是他们生命历程中的穿越。

经济组织中的维吾尔族妇女,在时代变迁中不断觉醒,不断进步,不断发展,其根本原因是受益于社会主义的优越制度和党的民族政策。作者正是沿着这条主线,通过对“恰依”的增权路线,到以蔬菜协会和杏子协会为代表的农业协会的平等与效率相结合的路线,再到刺绣协会与外输劳务减贫增富路线展开叙述,使鲜明的民族特征和独特的文化背景,反映出维吾尔族女性独特的生活原貌。作者始终将维吾尔族女性放置于传统社会向现代化过渡的大时代背景中,从而以女性视角探究她们在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中的生活状态。作者通过对维吾尔族女性生活状态的描摹,凸显了她们在现实社会环境下独具的文化特征以及发展的轨迹。这些循序渐进的言说,无疑增添了这部学术著作的厚度。

当前,我国正处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关键历史时期,“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明确,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间表、路线图清晰。在这一前无古人的伟大实践中,如何推动民族地区实现跨越式发展,同全国一道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为民族学者提供了学术研究的广阔空间。作者正是把握了良机,将目光投向维吾尔族聚居区,将研究的重点置放在维吾尔族妇女群体上,以生活在新疆喀什地区的维吾尔族妇女为研究对象,以女性人类学的研究方法,从理论上探讨了维吾尔族妇女与经济发展二者之间的关系,而大量的田野调查则丰富了该书理论与学术的维度。这也许就是该书具有的新意和价值所在。

《经济组织中的维吾尔族妇女》是作者在博士论文的基础上修改、完善成书的,对于正在攻读民族学及相关学科的博士来说,无论是写作体例,还是调查、研究的方法均提供了范例。从学术方面来看,对于维吾尔族妇女的专题研究,由于以往学界关注度不高,致使其成为“冷门”,作者趁隙而入,以强烈的文化自信和学术智慧,填补了这一研究领域的空白,为后来者做了引领和铺垫。窥该书全貌,作者在写作的过程中,牢牢地把握了理论与学术的经验,经验具有个体和特殊的属性,经验是从实践过程中获得的,而理论具有高度的概括性,而这种理论的形成,其成果就会转换成能量,挥发出应有的光芒,从而彰显出学术的品位。由于作者在写作过程中的节奏掌控稍为疏忽,致使田野调查方面的内容显得冗长,加之行文的口语和碎片化,加重了读者阅读的心理负担。依笔者看来,倘若作者将田野调查方面的内容加以筛选或提炼,同时让文字变得灵动而鲜活,这对于理论的研究和学术的探讨将起到更好的成效,从而使此著作得到全面升华。

该书的出版与发行,无疑是作者学术之旅的良好开端。作者笔下的经济组织中的维吾尔族妇女,并非只是地域中的群体概念,而是当代中国少数民族妇女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真实写照,反映了中国社会的特质。我们相信,未来作者必然会通过将科学分析与人文分析方法有机地结合起来,走出一条独具自己特色、自己风格的学术之路,为中国民族学、社会学的发展贡献力量。

[1]何星亮.中国民族学与人类学30年的回顾与展望[J].民族研究,2008,(6).

[2]李智环.经济组织中的维吾尔族妇女[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

[3]佟新.社会性别研究导论(第二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4]方刚,罗蔚.社会性别与生态研究[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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