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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守与时尚的碰撞
——云南少数民族传统服饰产业化探究

2018-02-09鲁玥戴雨佼

今日民族 2018年1期
关键词:蜡染扎染刺绣

□ 文·图 / 鲁玥 戴雨佼

云南省少数民族众多,各个民族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形成了独特的服饰文化,段树坤、张霞、唐兰英、普玉珍、陶美元、杨世翠、陆自友7位手艺人,分别代表着刺绣、扎染、蜡染、蓝靛制作等少数民族服饰相关的传统技艺发展现状。

“百名人才”培训,学员联谊活动上,楚雄服饰艺人的作品秀

段树坤展示他的作品

段树坤:游客可以DIY的扎染博物馆

扎染是白族人的记忆,是一种通过手工缝扎布品,再用植物染料染制而形成有花色图案的手工工艺。

段树坤,大理周城人,与妻子段银开一同被评为扎染技艺省级传承人,夫妻二人经营的“璞真扎染坊”(扎染博物馆)在周城众多的扎染坊中名声响亮,不仅与多家旅行社合作,为游客提供DIY扎染体验服务,还与云南民族大学合作,开办了教学点。

2006年,周城民族扎染厂倒闭,2008年段树坤收购了民族扎染厂,将扎染厂改建成大理市璞真白族扎染博物馆,场地内设置不同功能区,集展示、销售、体验为一体,能看到扎染工艺流程的静态介绍,也有扎花老艺人工作状态的动态还原,游客们既能动手体验扎染工艺,也可以直接购买扎染产品。

就销售渠道而言,一种是扎染制品的网店,在2007年互联网还不是很发达的时候,很多大学毕业生就开始从北京上海等地向璞真批发产品,再由他们在网上销售;还有一种是把扎染制品批发到全国各地的旅游景点销售。

目前扎染学徒都是村里的妇女,段树坤明白,没有新的花样花型,是扎染最大的限制和阻碍,所以璞真正积极招募设计人才,力图让传统工艺和现代社会生活更好地结合。

唐兰英:维持温饱可以,挣不了大钱

唐兰英,彝族,晋宁县双河乡人,2007年被评为彝族服饰制作省级传承人,擅长刺绣工艺,75岁的她仍然在从事彝族服饰的制作。唐兰英小时候家境穷苦,寒冷的冬天只有草鞋可穿,9岁那年,她偷偷剪下自己衣服的里襟,研究怎么做布鞋,从此开始了制衣绣花的生涯。在那个年月,制作衣服、绣花都是奢侈的事情,针和线十分匮乏,她曾用蓑衣毛代替线来缝补裤子,也需要“偷”妈妈剪下来的头发拿去换线。

唐兰英凭着一腔喜爱自己研究和琢磨,结婚后开始半职业化做绣花,并在1968年买了台缝纫机,把成衣拆开再组装,自己研究服装制作。当时买缝纫机是很前卫的事情,她白天挣工分,晚上踩缝纫机,由此逐渐成为当地制衣、绣花的代表人物。

如今,唐兰英的儿子跟儿媳都在从事制衣工作,她自己擅长做背布,儿子擅长用机器打制服装,儿媳妇擅长做围腰,一家人分工合作。

近几年到她家买衣服的人很多,当地人喜欢穿花衣裳去跳舞(正月十五庙会、太平会、月亮会等节庆),每个人都得置办一两套鲜艳的服饰。而在过去,上了年纪的人穿红戴绿是会被人指责的。这得益于时代发展,人们生活富裕了,观念也改变了。

家里虽然生意还不错,但唐兰英一家始终处于“兼职”状态,家里人除了做衣服外还要做农活,机打的刺绣民族服饰一套可以卖250元(含衣服、裤子、围腰),而手工刺绣耗时长,一件衣服售价一千多,制衣事业可以维持温饱但挣不了大钱,因此唐家一直没有开自己的服装店,开实体店房租等成本太高,网店更因不懂网络不会弄,但每周赶集日唐兰英的儿子会将成衣拿去摆摊销售。

唐兰英(晋宁彝族服装制作传承人)

唐兰英与市场结合的尝试是,与一位企业老板签署了一份合同,要求她出席各大展会,现场展示刺绣手艺以带动销售,每年的工资是6000元钱。这次合作维持一年后结束,观众围观拍照让唐兰英倍感不适,展会的往返也十分折腾,无法让她获得实际收益。

唐兰英当了37年妇女队长,如今在村里,除组织举办各种庙会活动之外便潜心绣花,并大方地传授技艺。对来家中学艺五天以内的学徒,非但不收钱,还免费供给学徒饮食,她说这是积功德,做善事。

唐兰英展示她的刺绣作品

“百名人才”培训时,普玉珍展示她的作品

普玉珍作品

普玉珍:八千弟子、八百员工的彝绣传奇

普玉珍,楚雄武定县猫街镇人,1958年出生。彝族刺绣省级非遗传承人,猫街刺绣协会会长,楚雄雄冠刺绣厂创始人。培训过近8000名绣工,自家工厂合作的绣工共790多名,其中有94位残疾人。普玉珍将彝绣手艺发展成了产业,带动乡村就业,也为楚雄彝绣的宣传推广作出了重要贡献。

刺绣是彝族女性的传统手艺,绣花在猫街当地是非常普遍的事情。谁家里生了女儿,母亲就会开始为女儿的出嫁准备绣衣。而当女儿生了孩子,母亲则要为孩子绣一块背娃娃的背布。彝女们一生中也会为自己绣制几套花衣裳,逢年过节或是村里人办事都会穿出来。

普玉珍的奶奶是地主家的绣娘,绣工极好。小时候没有机会读书,普玉珍七八岁时便跟着奶奶学绣花。而她的老爹(爷爷)喜欢讲故事,老爹讲的故事,她就先画下来,然后变成图案绣在布上。

对这门手艺,年幼的普玉珍满怀热爱——“绣花的时候有如饥似渴的感觉,入迷,不睡觉都很高兴,今天一朵明天想绣两朵。”

上世纪七十年代,普玉珍一个月能绣完一套衣服的花纹,生产队上会折算成工分;后来,她开始帮供销社做短裤、领褂,绣鞋垫、大枕头;1982年包产到户,她在猫街开了一家店,一双绣好的布鞋卖一块五,一整套绣花衣服卖25块钱;到1990年,一套衣服能卖60块,2001年左右价格到了80块左右。

2005年,猫街镇政府在文化站专门腾出一间屋子,为普玉珍提供了工作室,她也开始带徒传授技艺。可是愿意学的人并不多。她开始到乡亲们家中主动收徒——“苦了点钱就去培训别人,一个人给人家15块钱,有时候我会买三包盐巴去,让人家跟我学绣花。”

2010年评上省级传承人之后,政府政策帮助愈发有效,各部门帮助她组织培训,普玉珍的“徒弟”越来越多,绣品的销路也越来越好。她在各处的培训中挑选能工巧匠,吸纳为自己工厂的绣工。

2011年,普玉珍办起了雄冠刺绣厂近八百名工人中,全职职工只有10人,其他均为兼职的农民。她们白天干农活,晚上绣花,普玉珍会将布料、针线、机器送到农户家中,规定好图案和交工时间,到时间了再去农户家中将绣品取回。

工厂实行计件工资制,根据绣品大小、难易的不同,绣一个东西从几元到几千元不等。每个工人每月能有几百至几千元不等的收入,如残疾人无法参加农活,时间较为充裕,每月能够完成的绣品多,工资也相应较高。

随着业务发展,流水线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以刺绣小挎包为例,先是将绣片任务布置下去给各村的绣工完成,绣片收来之后,由不同的人完成挎包的包带制作、包盖制作、拉链安装,并最终完成挎包组装,每一个组装步骤的完成,工人获得1—5元的报酬。

工人大部分是猫街本地居民,也有元谋、禄劝等地的农户。普玉珍说,自己其实并没有赚多少钱,但给乡亲们带来了收入,带动了就业。尤其是残疾人,订单发不下去或者不去收东西,他们就会打电话过来催,他们对于这份工作的珍视可想而知。

普玉珍的店面在猫街镇,她的女儿还在武定县城开了一个铺面。目前产品种类十分丰富,有挎包、钱包等实用小物,也有各式各样的服装。服装中既有两三百元一套的机绣,当地人十分热衷;也有纯手工的全套绣衣,售价是七八千到一万块。虽然已经部分实现了流水线生产,但手工绣衣依旧讲究慢工出细活。一套全手工绣衣需要一人全力绣两个月,平日要做家中农活的绣工用时就更久。而且手工绣衣只能从头至尾由一个人完成,因为不同的人针法不一样。普玉珍说,目前的订单已经积压到半年以后了。

问及是否有网络销售的渠道,普玉珍答不上来,一是目前生意不错,在线下就能销售一空,暂不需要考虑;二是自己对网络一窍不通,女儿似乎在做着一个淘宝店,但自己也并不清楚。

至于彝族刺绣的传承,她说,当地女子基本都会,但是做得好的很少。年轻人不喜欢绣,虽然绣花可以挣点钱,但她们没有耐心,没有打工来钱快。目前合作的绣工里,几乎都是结了婚有孩子,在家中照管孩子和老人的妇女,年龄基本在40岁以上。

对未来的产业发展有什么想法?普玉珍说,在绣样设计方面,更多的是传承和沿用,谈不上设计,她自己想到的,出门看到的花、鸟、生肖,就“乱乱地来做”,最终做成什么产品形态都是根据绣片情况来看。

普玉珍认为,彝绣不能太过艳丽,那样显得俗气。在诸多的展销等交流中,别的地方的彝族刺绣也开始模仿她的配色及产品形式。

普玉珍说,自己是个很固执的人,要做就要做到底,从来没想到放弃。她将自己会的62种针法绣在了十几个荷包上,每一个荷包展示了不同针法的组合。她说,她接下来的目标是找个人写本书,把她知道的这些针法记录下来,也记录下她的彝绣故事。

杨世翠(传统大花苗服饰)

杨世翠:收入不稳定,很多人还是嫌贵

杨世翠,80后,昭通市永善县马楠乡人,蜡染技艺省级传承人王秀芬之女,目前全职从事蜡染制品的制作和销售。

杨世翠介绍,苗族人的传统服饰中,衣袖及百褶裙会用到蜡染布,因而会做蜡染的人很多,但因为融化的蜡液稳定性差,工艺难度高,因此做得好的人很少,即便是母亲王秀芬也很难保证每一幅作品都染成功。苗族传统蜡染只有花草和几何图形,王秀芬开始做人物图案,而到了杨世翠,她将苗族日常生活场景如打谷子、赶牛犁田等画面做成蜡染,人物描绘的蜡染技艺甚至已经超越母亲。

与每家单打独斗不同,永善县如今成立了蜡染公司“绣艺阁”,杨世翠所在的马楠乡马楠村有个蜡染协会,协会组织培训学员,做出蜡染制品后由公司进行统一销售。员工们的底工资为每月1200元,目前公司的销路还没有打开,收入也不稳定,平均每位蜡染工人每年有两三万元收入。

蜡染工艺品耗时长,杨世翠自己做的一幅人物场景的蜡染作品售价约为400-800元,耗时约7天,但很多人还是觉得太贵,无法理解蜡染工艺品背后的价值,销售并不理想。

目前,杨世翠通过个人微信朋友圈和QQ空间,销售色彩艳丽的民族服饰,蜡染制品比例很小。淘宝店是她未来想拓展的方向,马楠乡正在创建旅游小镇,她也期待旅游发展能为蜡染带来可观的销量。

杨世翠蜡染作品

杨世翠蜡染作品

瑶族蓝靛技艺传承人陆自友

陆自友:市场需求还可以,但销路没打开

蓝靛制作是丘北县蓝靛瑶世代相传的传统手工技艺,采用板蓝根作为原料,经过收割、浸泡、石灰沉淀、过滤后形成蓝黑色膏状体,即为“靛”。靛稀释后是扎染及蜡染的首选染料,还可作为国画中的花青颜料。

陆自友,丘北县锦屏镇上冲革村人,云南瑶族蓝靛制作工艺省级传承人陆占堂(2015年逝世)之子,目前也是这一技艺的县级传承人。

以前的冲革村几乎家家都有蓝靛染缸,1至5户人家有一口蓝靛窖,每位瑶族妇女都穿蓝靛染织的衣服。但现代服装涌进瑶寨,瑶族年轻人不再穿着传统服饰,蓝靛所染的衣服只有老年人穿,因此蓝靛制作工艺也趋于衰颓,陆自友所在的上冲革村近80户人家,原有蓝靛窖10余口,现投入正常使用的仅一两口了。

板蓝根一般是在雨量充沛的五月、六月栽植,到十月收割和制作。陆自友家的板蓝根每次能收割1000-2000公斤,制成蓝靛膏100-200公斤,这些靛存在大缸里,一些为自家妇女做衣服、包头使用,其他会销售给周边的当地人,售价为每公斤20元,基本上没有余量可以对外销售。

陆自友家每年卖靛膏的收入约5000元,种植烤烟则每年收入两三万元,蓝靛制作并不是家中的主要收入来源。

提及当下大理地区热门的“植物染”,陆自友表示,自己也知道现在市场需求量很大,但自己家的蓝靛膏知名度低,销路没有打开,未来也想扩大板蓝根种植面积,增加靛膏产出。

“百名人才”培训期间,云南民族大学职业技术学院向陆自友(左)发聘书

张仕绅作品

张霞:爷爷奠定的扎染产业,由我来焕发生机

张霞,1988年出生,白族扎染工艺国家级传承人张仕绅(2016年病故)的孙女,张仕绅技艺传承给大儿子张人彪,张人彪的女儿张霞如今接了班。

张霞的爷爷张仕绅可谓是“周城现代扎染之父”。1984年,周城村成立扎染小组,之后扩大为集体性质的“蝴蝶牌扎染厂”;1987年,张仕绅当上了扎染厂厂长,生产和技术都管,他用自己家的房子抵押贷款,买地盖了厂房,大面积种植板蓝根,并开创出近百种扎染的花样;1989年,张仕绅将扎染厂更名为“周城民族扎染厂”,用统一的名字“蝶泉牌”。1995年巅峰之际,扎染厂的年产值达到800万元,纯利润140多万元,出口订单络绎不绝,几乎每家每户都为扎染厂工作,整个周城村因此受益。

然而,2000年左右,化学染料进入周城,周城民族扎染厂终在2006年倒闭,家庭式小作坊迅速崛起。晚年的张仕绅对化学染料耿耿于怀,但好在国外客户还是乐意找张仕绅订货,植物染因此在张仕绅家传承下来。

张霞高中毕业后从事扎染工作,期间因结婚生子而中断,4年前重新开始专业从事扎染。家中一直在做出口订单和内销批发,随着扎染在旅游市场中逐渐火热,“璞真”“蓝续”等染坊名声渐长,2016年11月份,张霞家的扎染坊也开始面向游客,推出扎染制作体验。

2016年,张霞家的销售总产值共200多万,村里工人扎花的工资发掉100多万,净利润为30万左右。

张霞坦言,植物染料成本高、工序麻烦,光做植物染是解决不了温饱的,除根据客户的需要使用植物染料外,普遍使用的还是化学染料。如果用植物染,一条围巾每天能染两次,一周才能完成,售价为180元,利润极低。

尽管如此,张霞谨记爷爷张仕绅“坚持植物染料”的教诲,在苍山脚下种植了板蓝根,并将爷爷留下的5000多种扎染式样逐一整理,如今已经整理完成2000多种。张霞家今年还规划了“张仕绅艺术馆”,凭借着爷爷的名气,越来越多的大学生来她家调研和学习,她也愿意借助这些机会,学习市场管理和设计经验,让自家的扎染事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得以传承和发展。

张仕绅(国家级传承人)的扎染作品

陶美元的苗绣细节

陶美元展示她的作品

陶美元:我做师傅的也挣不了钱,也要干农活

陶美元,53岁,昌宁县耈街乡打平村人,苗族服饰国家级传承人,十四岁开始绣花,除擅长刺绣外还擅长演唱山歌。

昌宁苗族女性传统服饰为“十八件套”,包含背心、三角围腰、飘带、百褶裙等,穿在身上十分厚重。陶美元介绍,苗族服饰制作起来非常麻烦,从纺线、织布、裁衣到刺绣,步骤非常多。以一条苗族百褶裙为例,首先需要自己种麻,剥皮晒干搓成线,再纺成麻布,麻布以“页”为单位(一页宽一尺,长两尺多),一条百褶裙需要24页麻布才能做出来。

苗族服饰难做,还因为苗绣所用的十字绣针法。麻线细,织出的麻布也十分细密,刺绣时需要一针针地数着组织花纹,不能跳针或者漏针,因此往往一年只能绣一件衣服。现在市场上销售一种十字绣白布,缝隙大,绣起来很快,但布料不经穿,非常容易破损。

陶美元说,虽然自己是传承人,但几十年的苗绣让她腰酸背痛,眼睛开始老花,已经不太愿意绣了。女儿和儿子媳妇都会绣,她也收了五六十个徒弟,但是因为费工费时赚不了钱,年轻人们不太情愿做苗绣服饰。

陶美元没有开过店,苗绣服饰产量低,一年挣不了多少钱。当地有人定做,但价格不高,做下来不划算,近几年参加展会时,陶美元发现外地人喜欢小包等简洁的小件物品,但销售渠道不稳定,也无法大量制作。目前家中的经济来源主要是烤烟(每年近五万),核桃种植(每年两万多),另外作为传承人每年有两万元国家补助。相比之下,刺绣成为了她无奈的一种坚持。

陶美元参加展会

综合来说,云南民族传统服饰(织、绣、染)产业目前存在一些共性问题:

一、当地人的购买是产业化的基础:民族传统服饰当地人是消费主力,一旦当地人不再穿着本民族服饰,织、绣、染技艺就趋于衰颓。

二、本地人与游客的审美、设计冲突:云南少数民族服饰喜爱花哨、艳丽,近年来机绣普及,服饰愈发鲜艳;而游客偏爱简洁的、有设计感的精致小物,手艺人在产品制作时面临选择。

三、销售渠道单一,缺乏网络

销售:几乎只在本地销售,没有淘宝店、微店等网络渠道,外地人很难了解和购买。

出路:

一、分门别类,改良产品形态和设计:在迎合本地人审美的产品之外,应该制作更实用、简洁的物品,学习现代设计,让产品不俗气。

二、寻找合作,开拓网络宣传及销售渠道:通过微博、公众号等宣传包装自己的手艺故事及产品,通过微信微店、淘宝店等渠道,向更广阔的受众销售产品。

三、贴近云南旅游市场,发展体验式旅游:结合民俗旅游、乡村旅游兴起的趋势,积极把家庭作坊开辟为接纳游客的场所,让客人参与进手艺中,在体验里带动产品销售。

云南民族传统服饰(织、绣、染)产业化任重而道远,但不乏大理周城璞真扎染坊、楚雄雄冠彝绣这样的成功案例,云南民族服饰文化内容丰富,发展空间巨大,我们期待,在未来会有更多的手艺作坊走上产业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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