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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文化研究述评

2018-02-08韩洪泉

遵义师范学院学报 2018年6期
关键词:长征红军精神

韩洪泉

(1.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0433;2.国防大学政治学院,北京100091)

1934年至1936年,中国工农红军主力在大约两年的时间里先后进行战略转移,完成了长征这一人类历史上的壮举。长征历史早已定格,但长征精神和长征文化却穿越时空、历久弥新。长征文化研究近年来异军突起,成为长征研究中的一个热点和学术生长点。长征文化有广义与狭义之分。本文以狭义长征文化为主要考察对象,对长征文化研究的情况进行述评,以期为推动该课题研究提供有益参考和借鉴。

一、长征文化研究的历程与概况

对长征文化的关注和研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与长征历史同步发展的。80多年来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

1.第一阶段是20世纪30年代中期至70年代末,这是长征文化研究的奠基时期

长征途中,红军将士开展了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成为保证长征胜利的一个重要因素。长征期间及其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党和军队领导人及红军指战员创作了大量文艺作品,许多成为长征文化的经典之作。但在革命战争时期以及新中国成立后的近30年间,还没有对长征文化进行系统性、学理性的阐发,基本局限于历史资料的积累整理和个别问题的理论解读,尤其是对长征文艺作品以及毛泽东长征诗词的评论赏析占了较大比例,如孟广来的《谈〈万水千山〉的戏剧结构》(《山东大学学报》,1962年第6期),周顺生的《伟大长征的壮丽史诗——学习毛主席长征时期的诗词》(《扬州师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75年第2期),高熙曾、许来渠的《读〈七律·长征〉兼论“寒”、“暖”问题及其他——学习毛主席诗词札记》(《河北大学学报》,1978年第3期)等。此外,也有部分涉及介绍长征期间文化活动及成果的论文,如晓白的《在长征路上出版的报纸》(《新闻业务》,1961年第6期),孙仲达的《红四方面军在川陕革命根据地和长征途中的体育活动》(《成都体育学院院刊》,1977年第3期),金耀云的《长征途中的〈红星报〉》(《新闻研究资料》,1979年第1期)等。

2.第二阶段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这是长征文化研究的起步时期

以中央纪念长征胜利50周年和60周年为契机,关于长征精神的权威论述和学术研究逐渐多了起来,发表了几十篇相关研究论文,陈宇著《长征精神万岁》(黄河出版社,1996年版)则是第一部全面解读长征精神的专著。关于毛泽东长征诗词和红军长征途中文化工作的研究仍然是学界关注的重点。1996年11月,由文化部主办的“长征中的文化工作研讨会”,对相关问题进行了集中探讨,主要成果汇编为《长征中的文化工作》(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8年版)。上世纪90年代,李安葆围绕长征中的文化工作发表了几十篇专题论文,对相关问题进行了全面梳理。相关研究的代表性成果还有陈靖的《红二方面军的宣传文化工作》(《军史资料》,1985年第10期),南东风的《雄关漫道长征路 战歌声咽从头越——长征中的红军文艺工作略述》(《解放军艺术学院学报》,1996年第1-2期),董有刚的《红军长征中的文化宣传活动》(《新文化史料》,1996年第5期),筚路的《长征中的新闻出版工作》(《党史天地》,1996年第10期),郝先中的《〈红星报〉与红军长征中的政治工作》(《军事历史研究》,1997年第1期),向延生的《万里征途战歌多——中国红军长征中的音乐活动记略》(《人民音乐》,1997年第7期)等。这一时期,一些学者还围绕魏巍的《地球的红飘带》、黎青的《湘江之战》、王愿坚的长征题材小说等长征文学艺术作品进行深度评介、展开广泛讨论。

3.第三阶段是进入21世纪至今,这是长征文化研究的发展时期

进入21世纪以来,长征文化研究蓬勃兴起,蔚成大观,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成为长征研究最突出的特色和亮点之一。[1]近年来先后出版了李安葆著《长征与文化》(党建读物出版社,2002年版),陈宇著《长征精神论》(蓝天出版社,2006年版),黄宏主编《长征精神》(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严帆著《万里播火者——红军长征岁月的新闻宣传》(江西高校出版社,2005年版),陈宇编著《谁最早口述长征——20世纪30年代红军长征史珍本解读》(解放军出版社,2006年版),张国柱、张其武、杨翔飞著《尘封的红色经典(下卷):早期长征著述版本图录》(陕西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丁晓平著《世界是这样知道长征的——长征叙述史》(中国青年出版社,2016年版),中共贵州省委党史研究室等编《遵义会议精神与长征文化》(中共党史出版社,2016年版),王刚、李懋君主编《长征精神》(中共党史出版社,2017年版),雷鸣剑编著《文化长征:红军征途先进军事文化探源》(长征出版社,2017年版)等著作。2012年,解放军成都军区组织编写的“长征文化系列丛书”由国防大学出版社出版,包括《历史的决策:长征重要会议》《催征的号角:长征诗词歌曲》《指路的明灯:长征标语口号》《殊死的较量:长征战役战斗》等4种,对广义长征文化进行了全面考察和解读。可以说,这一时期是长征文化研究的飞跃期,仅公开发表的相关论文就达2000余篇,从各个角度对长征文化的主要问题进行了广泛研究,无论是成果的数量、质量还是研究的广度、深度,都远远超过此前各个时期。其中2006年、2016年纪念长征胜利70周年和80周年之际,更形成了两次研究的高潮,集中发表了一大批高质量研究成果。

二、长征文化研究的内容与热点

总体来看,80多年来尤其是近一二十年来,长征文化研究取得了比较丰富的成果。就形式而言,既有研究、阐释性质的论文,也有梳理、评介性质的文章,还有翻译、汇编性质的史料。就内容而言,主要涉及长征文化基本问题研究、长征精神研究、长征中的文化工作研究、长征文学艺术研究、长征红色资源研究、长征路线申遗研究等领域。

关于长征文化基本问题。随着近年来长征文化研究渐趋繁荣,许多学者从各个角度展开研究,厘清了若干基本问题,提出了许多真知灼见。朱之江考察了长征文化生成、普及、丰富、发展的历史,认为长征文化的传承同时是中国共产党把握自身历史的过程,是长征的革命传统同时代任务不断结合的过程,是长征的历史内涵不断深化拓展的过程,也是长征文化逐步走向繁荣的过程。[2]陈季君对长征文化的历史特质进行了分析,指出坚持真理是其灵魂,坚定信念是其精髓,开拓创新是其特色。[3]于和田从精神和文化的视角对长征的现实意义进行解读,指出长征文化是当前对大学生进行理想信念教育的重要内容,研究和传承长征文化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精神动力。[4]鲍中义对长征文化的内涵和特征进行了深入研究,指出长征文化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红军在长征时期创造出来的具有特殊内涵和意义的无产阶级反帝反封建的革命传统文化,同时也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优秀成果;长征时期的特殊历史条件和社会环境使长征文化具有了革命性、阶级性、时代性、民族性、科学性和大众性等突出特征。[5]胡学举、吴满意、李后强等发出了建立“长征学”的倡议,认为狭义的“长征学”是研究中国工农红军长征的学问及知识体系,广义的“长征学”则是研究人类为了某种理想信念进行徒步长途跋涉所采取的原则、价值、方法、路径、战略、战术及由此产生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效应而形成的知识体系;正式建立“长征学”,系统地开展长征研究,可以助推民族复兴,早日实现“中国梦”。[6]裴恒涛认为,长征学就性质而言是研究红军长征相关问题的学科,在研究过程中主要利用历史学、政治学、军事学等多学科的方法,对20世纪30年代包含中央红军在内的各支红军长征的相关问题进行全面研究,并全面探讨了长征学研究的意义、研究基础、研究内容、研究方法、研究趋向等基本问题。[7]2014年1月,在贵州遵义市成立了“中国(遵义)长征学学会”。近年来,该学会在推动长征研究、深化学理探讨、酝酿创办《长征学刊》等方面做了大量准备工作。

关于长征精神。长征精神是长征文化内涵中最为核心的部分。长征精神研究作为长征文化研究的一个重点内容,多年来一直得到持续深化和不断拓展。近十多年来,各地先后召开了几十次以长征精神为主题的学术会议,围绕长征精神的相关问题进行了广泛研讨。关于长征精神的基本内涵,中央已经从五个方面进行了权威概括。近年来,石仲泉、袁银传和乔翔、熊启珍及瞿晓琳、姜廷玉等学者也根据个人研究思考,从不同视角对长征精神的丰富内涵进行了分析解读。[8]赵金平对长征精神形成早期红军亲历者的凝练和社会各界的传播两个阶段的情况进行了考察。[9]王刚、李懋君主编的《长征精神》,从崇高理想、坚定信念,不怕困难、勇于牺牲,独立自主、实事求是,严守纪律、紧密团结,群众路线、艰苦奋斗 5个方面概括了长征精神的基本内涵。李单晶、罗大明指出,长征精神具有极其丰富的精神内涵、政治意义和文化价值,能够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创造良好文化环境,为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提供重要精神支柱,并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提供不竭动力。[10]对长征系列精神(或者说长征子精神)的研究,是近年来各地党史研究中的一个新热点。其中以遵义会议精神、黎平会议精神、六盘山精神等研究成果尤为丰富,都召开了专题学术会议,基本达成了共同认识。[11]此外,许多学者的研究还关注到大渡河精神、长征女红军精神、南梁精神、西征精神、会师精神、西路军精神等领域。学术界和理论界还围绕长征精神的现实价值和当代影响,从教育资源利用、时代意义挖掘、职业精神培塑等多个维度进行了探究,形成了许多颇具现实针对性和指导性的研究成果。

关于长征中的文化工作。长征中的文化工作是长征文化研究中起步最早也是前期成果最为集中的领域。南东风系统梳理了长征途中的文化艺术工作,对这一时期文艺工作的历史作用及重要价值进行了高度评价。[12]李安葆对长征中的文化工作研究颇多,对长征与诗歌、音乐、戏剧、美术、舞蹈、体育、摄影等,以及重要文化人物的活动与贡献等,均进行了细致梳理。[13]严帆着重对中央红军长征途中的新闻宣传工作进行了深入研究,充分肯定了其对中国共产党和红军胜利完成长征、实现战略转变、建立抗日统一战线的历史意义。[14]吴峰敏、孙树楠对长征时期的演唱文化、口号文化和戏剧文化进行了考察,认为形式多样的文化工作充分发挥了激励人心、鼓舞士气的作用,对提升红军文化软实力、打造独特长征文化有积极贡献。[15]李凌云认为,长征时期的军事文化建设主要体现为以毛泽东军事思想为指导,使红军最终转危为安、从失败走向胜利;以马列主义为指引,着力锻造革命军人价值观体系;坚定革命理想信念,注重以丰富的军营文化提升部队的战斗精神;注重舆论导向宣传,着力加强广大指战员的思想建设。[16]吴明刚探讨了长征文艺活动的历史内涵、特点及意义,指出红军长征文艺活动是苏区文艺活动的延续及发展,也是苏区文艺向抗战文艺转变过程中产生的重要文化成果,是长征中最生动、最活泼的因素之一,具有艰苦性、流动性、灵活性和群众性等特点,生动体现了长征精神的文化意涵。[17]黄平森以《红星报》为例对长征时期红军的宣传工作进行了考察,喻季欣从大众传播的视角对长征标语进行了研究,王克霞、赵冉以红色歌谣为中心对长征途中的思想宣传工作进行了分析。[18]

关于长征文学艺术。80多年来,长征文艺积累了十分丰硕的成果,近年来更成为研究者考察的重点。张器友考察了长征题材文学创作的历史发展,指出长征题材的文学创作是在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等体裁全方位展开的,长征这一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事件,已成为文学创作的一块沃土,在作家、诗人的笔下盛开着值得珍视的人民美学之花。[19]蒋光忠对1935年至2013年间的长征文学进行了全面梳理,认为长征文学的流变经历了4个显著阶段,即原始记忆的修饰与尘封(1935-1949)、“一体”话语的提纯与迷失(1949-1976)、反思之光的烛照与幻灭(1976-1992)、主旋律的变奏与高扬(1992-2013)。[20]长征诗词的研究在各类长征文学体裁中最受关注。据研究者统计,红军官兵在长征途中所创作的诗词歌曲,以及后人赞颂长征的诗词歌曲,一共有3万多首,对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具有极大的理论价值和实践价值。[21]长征时期是毛泽东诗词创作史上的一个高峰期,而毛泽东长征诗词也历来是长征文学研究的重点,各类研究文章达150多篇。此外,党史学界以及文艺界还围绕长征体裁的小说、戏剧、散文(包括纪实文学等)等,围绕长征体裁的音乐、美术、舞蹈、影视、戏剧、曲艺等,撰写了大量论文及评论、创作谈、读(观、编)后感,大大推进了长征文学艺术的创作和研究。

关于长征红色资源。以长征遗址的保护、开发、利用为牵引,长征红色资源的研究也取得了不少成果,突出反映在红色文化旅游、资源利用开发、遗址保护建设三个方面。杨先农指出,长征主题无疑是红色旅游中最耀眼的亮点,长征精神在红色旅游中具有其独特的文化魅力;红色旅游的载体,对于弘扬伟大长征精神、教育广大干部群众、大力培养青年一代,有着极其重要的文化意义。[22]从地域分布来看,当年红军转战时间最久、文化遗存最多的贵州、四川两省,研究成果最为丰富,其中贵州的遵义会议、四渡赤水等红色资源的保护、建设、开发、利用成绩尤为突出。欧阳淞指出,党和红军长征在贵州时期,不仅实现了中国革命史上的伟大转折,还创造了光辉灿烂的军事文化,基本上形成了伟大的长征精神,还留下了不朽的毛泽东诗词,这些都是宝贵的文化财富。[23]李辅敏从地域文化研究视角出发,认真梳理了贵州长征文化圈的形成及其历史文化内涵,提出了保护及开发的对策。[24]徐练通过实地考察调研,对遵义革命文化资源(其中主要是长征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提出了很有针对性的建议。[25]李康平、张吉雄对长征红色文化遗址的研究价值、考证路径、对策建议等进行了全面分析研究。[26]

关于长征路线申遗。2011年,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的专家学者正式提出了由四川省牵头组织长征路线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的建议,引起热烈反响和广泛关注,学界也对这一问题持续展开了深入研讨。杨先农、侯水平、李后强认为,长征精神、长征文化既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体现,也是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长征文化的影响力是世界范围的,以“长征路线”申报中国和世界文化遗产,具有重要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27]蒋娇龙认为长征申遗的现实意义体现在,有利于促进我国对外文化交流工作,有利于进一步弘扬长征精神和繁荣长征文化,有利于推动各地红色旅游的发展,有利于促进各相关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功能的发挥,有利于消除长征沿线地区的区域性贫困。[28]杨先农主编的《长征路线(四川段)文化资源研究》丛书,组织四川省内的专业力量,对长征路线四川段的长征文化、地域文化、历史文化、特色文化等进行了系统梳理,是该领域研究的重要成果。王强、奉鼎哲著《红军遗产研究——关于弘扬长征精神与长征路线申遗的思考与探索》,全面探讨了长征路线申遗的意义和对策,从长征文化遗存的唯一性、世界性、重大性等角度详细论证了长征路线申遗的可行性。[29]

三、长征文化研究的缺憾与展望

如前所述,长征文化研究积淀已久,并在近年来成为长征研究中的一个热点问题,越来越引起学术界的关注和重视。长征文化研究已经蔚成风尚,研究成果也颇为丰富。但截至目前的研究中,还有一些明显的不足和缺憾,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远”“小”“空”的问题。所谓“远”,指较多地聚焦于红军长征途中的文化工作和文艺作品的研究,缺少80多年长征文化的长镜头,对历史的演进、当代的衔接等方面反映不够;所谓“小”,是指较多地关注某一专题、某一领域甚至某一作品的研究,缺少广义长征文化的大视野和开展比较研究的自觉性;所谓“空”,是指较多地侧重讨论长征文化的历史作用、现实价值、深远意义等理论问题,对长征文化的内涵界定、调查统计、比较分析等方面的实证研究以及学科架构等方面的系统思考还相对薄弱。笔者感到,今后进一步深化长征文化研究,应着重从以下三个方面下功夫。

1.拓展长征文化研究的广度

长征文化有历时与共时之别,有广义与狭义之分。从时空角度来说,既要研究长征时期的文化工作和精神产品,又要关注80多年来长征文化的传承赓续和接力发展;既要理清长征文化在纵向上历时发展的线索,又要重视长征文化在横向上同时展开的脉络。从内涵角度来说,要注意到广义长征文化与狭义长征文化的联系与区别。广义的长征文化是指一切与红军长征相关的历史文化活动及其物质与精神产品的总和,它是政治文化与军事文化的结合,是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的融汇,是传统文化与当代文化的桥梁,是中国文化与世界文化的纽带,内涵丰富,外延广阔。狭义的长征文化是指与长征直接相关的精神产品以及物质产品中凝结的精神因素,集中体现为以长征系列精神为主体的核心价值、以长征文学艺术为主体的表现形态、以长征物质遗存为主体的红色资源和以长征学术研究为主体的理论成果等。[30]长征文化研究要有大视野、大格局,既要突出狭义长征文化,始终抓住主线和重点;又要关注广义长征文化,不断拓宽广度和视角。

2.开掘长征文化研究的深度

推进长征文化研究,视野上必求其广,学术上必求其深。要夯实基础研究,从学理层面和学科建设的角度,对长征文化的基本内涵、主要样态、历史演进、社会价值等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对长征文化的研究价值、研究对象、研究体系、研究方法等问题进行系统阐释,对建立“长征学”的可行性和现实性、发展方向和实现路径等问题进行广泛探讨。要重视跨学科研究,重视通过历史学、文化学、军事学、政治学、社会学、民族学、传播学等多学科的理论和方法,对长征文化相关问题进行深度分析。要突出比较研究,对长征时期红军的文化工作与国民党军的文化工作,长征时期的宣传工作与后长征时期的文化传承,古今中外相似相类的各种长征及其文化意蕴,长征文化的国内影响与国际传播等等,进行比较考察和分析,进一步阐明长征文化的历史价值和世界意义。

3.彰显长征文化研究的高度

长征文化是党、国家和军队的革命文化、红色文化、党史文化、政治文化、军事文化的重要一脉,对新时代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进一步彰显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具有重要现实意义。以更高站位推进长征文化研究,要注重历史研究与服务现实的统一,着眼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凝聚思想共识、融汇精神力量、培塑文化自信贡献力量。要注重理论探索与实践创新的结合,既要在理论上有新的思考,使长征文化研究不断跃上新台阶,又要在实践上有新的创造,使长征文化的物质遗产和精神遗产在实践中得到传承和弘扬。要注重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共赢,科学谋划,加强统筹,使长征文化的教育价值有效实现,经济潜能充分发挥,精神补钙与物质脱贫同步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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