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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党史论文论点摘编

2018-02-07

中共党史研究 2018年7期
关键词:革命史主力史观

李 金 铮

“新革命史”:由来、理念及实践

“新革命史”提法的产生,有一个较长的研究与反思过程。所谓新革命史,是指回归历史学轨道,坚持朴素的实事求是精神,力图改进传统革命史观的简单思维模式,重视常识、常情、常理并尝试运用新的理念和方法,对中共革命史加以重新审视和研究,以揭示中共革命的运作形态尤其是艰难、曲折与复杂性,进而提出一套符合革命史实际的问题、概念和理论。“新革命史”概念的提出不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而是经历了长期而渐进的思考,其间既有对中共革命史研究的学理性反思,也有对中共执政机制进行历史溯源的目的。“新革命史”之“新”,并非像某些“新××”之说那般唯新而新,哗众取宠,而是针对传统革命史观提出的一种必要的“新”。如果没有传统革命史观这个前提抑或传统革命史观不存在任何问题,那就没必要提出什么“新革命史”。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史其他领域相比,中共革命史研究的步伐较为缓慢,传统革命史观的主要问题亦较明显:一是将革命时期的理论与革命史研究的理念混为一谈,二是将革命者、现实角色与历史研究混为一谈,三是对中共革命的理解较为简单化,四是所关注的对象更多限于“革命”本身。正因存在这些问题,传统革命史研究离真正的历史学研究尚存一些距离,已经阻碍了革命史研究的健康发展,所以才有纠偏、革新和提出“新革命史”之必要。作为一种新的视角和方法,“新革命史”主张将原本属于历史的内容还给历史,将某些政治宣传意义的历史与具有独立学术价值的历史区别开来,致力于加强革命史研究的严谨性和权威性。“新革命史”并非一个新的研究领域,更不意味着革命史本身有什么问题,革命史是一个客观存在,不因任何人的喜恶而发生变化,只是因视角和方法之变化,将会带来整个革命史研究的进步与发展。综观学术史之谱系,反思不是苛责前人,而是避免事后重陷已有之误;变革不是造反,不是“革命”,不是终结,而是改良,是扬弃,是超越。“新革命史”的理念和方法并不否定诸如阶级分析等传统革命史观中仍然具有解释力的部分。准此而论,“新革命史”的提出本身就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共革命史学术发展的一个见证。(吴志军摘自《江海学刊》2018年第2期,全文约20000字)

关于苏区史研究再思考的学术立场

谢 建 平

近些年来,一批研究者在其著述中表达了对于传统革命史范式的学术批评,认为中共历史如果只按革命史的方式加以解释,就必然会化约和遮蔽许多问题。的确,客观地看,既往学术界大量研究成果的思路尚局限于传统革命史观,学术范式较为陈旧,固然对苏区史研究发挥了一定的普及和推广之用,但也存在着一些不利于苏区史研究的障碍,致使苏区史研究缺乏足够的学术说服力和理念解释力,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一是较为粗简的线条史梳理,遵循“自上而下”的传统革命史观;二是夹杂着大量低水平的重复研究;三是按照“政策——效果”的单向度开展研究,存在简单化倾向;四是过于关注党内上层的宏观动态,缺乏对革命历程的微观细致审视,较少关切农民在苏维埃革命进程中的情感变化。鉴于此,新时代语境下的苏区史研究理应反思传统革命史观的不足,不断更新历史观念,导入新型研究范式和研究立场,重视不同苏区之间原始史料的收集、整理和研究,关切不同区域的革命样态,致力于苏区史的差别化和细致性探究,力求写实苏区史的宏观、中观和微观等不同层级的革命表征,将研究的落脚点放在苏区政治社会化的历程中,关切中共的政策主张在乡村之中的契合度,从而突出观念史与社会史的互动交织及其意义。此外,未来的苏区史研究需要切实借助多学科知识和理论,深化和细描中共乡村革命的历史变迁,继而检验既有研究成果的合理性和不足,进一步深挖苏区史的张力与界限,提升苏区史研究的说服力和解释力,最终提出苏区史研究的“新概念”或“理论框架”,重塑中国苏区史研究再思考的崭新学术立场。(吴志军摘自《苏区研究》2018年第2期,全文题目为《中国苏维埃史若干问题研究的再思考》,约12000字)

1930—1931年主力红军整编的源起、规划与实践

应 星

1930—1931年中共中央对主力红军的统一整编,进一步增强了军队在苏维埃革命中的分量,促进了红军从游击战向运动战的战略转变,客观上为日后粉碎敌人对各苏区的大规模“围剿”奠定了军事基础。在整编的实践过程中,各地红军既受到中央的制度规定和统一规划的影响,又因各种因素的作用而在执行上保持着或多或少的自主性。主力红军的整编过程甚为复杂,远不是按照中央一纸命令来执行的,而是在授权、理想、纪律、实力和人脉之间多方互动的结果,其间既涉及中央和主力红军之关系,也涉及主力红军与地方党组织之关系、主力红军与地方武装之关系以及主力红军与主力红军之关系。由于这些关系的复杂性,使主力红军的整编出现了许多不同类型,展现出不同的组织形态。中央苏区的红军整编受到红四军的巨大影响,整编开始得早,开展得积极主动,受中央的制度规定、政策影响和人事变迁的影响较小,可称之为“主力辐射型”,毛泽东提出的“伴着发展”战略思想是产生这种辐射力的重要源头,其内部差异主要取决于原有主力军对新编军队产生辐射的不同方式而带来的亲疏差别。在没有主力红军存在的鄂豫皖苏区和湘鄂西苏区则形成了一种“地(方)武(装)联合型”,军队整编开始得晚,较为被动,其内部差异主要受制于整编前军队的裂隙程度及有无跨地区的领袖,前者的红军整编几乎同步地反映了中央的政策变迁,后者的红军整编则体现出一定的自主性。由于各苏区的内部组织结构不同,由红军整编带来的地方干部与外来干部关系之复杂化的表现形式也有所不同。在“主力辐射型”的整编中,原有主力军尤其是朱毛红军成为最主要的干部输出源头;而在“地武联合型”的整编中,周恩来领导的军事系统、王明控制的旅莫派以及工运领袖成为最主要的干部输出来源。红军整编也在某种程度上引发了新的矛盾或激化了原有矛盾,如何尽可能地减轻震荡,避免以肃反这种形式极其恶劣、手段极其残酷、后果极其严重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是中共军队在日后长期的革命实践中需要面对的。(吴志军摘自《近代史研究》2018年第2期,全文约42000字)

乡缘与建党:中共创立时期的另一种图景

高 红 霞

中国共产党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乡缘组织,但在建党时期及之后的发展过程中,乡缘也曾发挥过一定作用。通过乡缘开展组织活动曾是中国共产党众多发展样态中的一种,显示了传统中国在其发展中的过渡性特征。诸如外国语学社、新民学会、上海工读互助团、沪滨工读互助团、湖南改造促进会等与中共建党相关的社团,存在着突出的湖南籍同乡聚集状况。中共成立前,在联络与开展工人运动以及宣传马克思主义方面,湖南籍青年知识分子贡献良多,比较突出的就是李中、李启汉和李达等人。与中共创立直接相关的上海共产党小组也存在浙江、湖南籍成员居多的现象。国共合作开始后,湘籍党员在上海参与创办上海大学,参加国民党上海执行部的工作,参与针对外国殖民者以及上海军阀当局的革命活动。显而易见,近代上海湖南籍移民人口远少于苏、浙、粤、皖,但在中共创立期间,湖南籍共产主义者的人数和表现都较突出。出现这样状况的历史远因应归结为近代湖南军政人才的大量涌现及其在上海积极投身于社会政治运动,以及湖湘文化的爱国主义情怀和民族主义传统。近因则与当时发生的湖南驱张运动以及湖南青年最为积极投入的赴法勤工俭学运动直接相关。这两场运动吸引了不少湖南知识分子和青年来到上海,他们中的一些人参加了上海的中共建党活动,由爱国主义者逐步转变为共产主义者。(吴志军摘自《上海师范大学学报》2018年第2期,全文约12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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