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探究
2018-02-07
“建设生态文明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1]党的十八大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五位一体”总布局当中,十九大报告更是将“美丽”作为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标准之一。随着全球生态危机的加剧,生态环境问题已经成为国内外各界探究的热点问题。因此,探究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对于当前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深远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指导意义。
一、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产生的时代背景和学理渊源
任何文化或思想理论的产生都与特定的时代背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都是时代的必然产物。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的产生毫无例外的也是资本主义机器大工业生产时代的特殊产物。虽然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专门论述其生态文化思想的专著,但是其生态文化思想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等诸多著作中都有体现并且颇成体系。学术界对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的内涵、概念界定不一,但其核心都是就人与自然的关系进行探讨。总的来说可以归结为“生态文化是指以人与自然和谐发展为取向的价值观念、情感态度及心理意识”。[2]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旨在构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文化体系,实现“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过渡,实现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一)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产生的时代背景
资本主义时代机器大工业生产带来的生态环境破坏是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产生的时代背景。“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3]马克思恩格斯生活在这样一个生产力迅速飞跃和提升的工业文明时代,生产力的极速发展在给人类带来物质财富的极大满足的同时也变革了一直以来传统的社会观念和自然观念,打破了传统固有的人与人、人与社会和人与自然之间相对稳定的平衡、和谐状态。在世人都陶醉于生产力的迅速发展带来丰富的物质财富时,马克思恩格斯却从社会现实出发看到了资本主义时代机器大工业的生产方式给人类社会及自然界带来的负面影响。资本家无尽的贪欲促使其无止境的追求超额剩余价值,将自然界作为自己获取生产资料的宝库、视为征服统治的对象,完全无视自然的承受力和自然界的客观运行规律。对自然界的一味索取打破了传统的生态平衡,在人与自然相对和谐的关系中形成了裂痕,造成了生态环境的恶化和人与自然关系的对立,并威胁到人自身的生存与发展,损害了人自身的身体健康。
马克思恩格斯在诸多著作和书信往来中都对资本主义时代机器大工业生产给自然环境和人类社会的生存环境及人类自身带来的弊病有生动形象的描述。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资本主义社会追逐超额剩余价值的本性破坏了自然生产力和自然生态环境。“资本主义农业的任何进步,在一定时期内提高土地肥力的任何进步,同时也是破坏土地肥力持久源泉的进步”。[4]“文明和产业的整个发展,对森林的破坏从来就起很大的作用,对比之下,对森林的养护和生产,简直不起作用。”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更是赤裸裸的描述了乱砍滥伐森林造成的水土流失、滑坡、土地肥力锐减等自然生态环境问题。人类生存的社会环境和人的身体健康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爱尔兰饥荒、马铃薯病变、伦敦煤烟污染的“公害事件”等人居环境的破坏、空气污染、水污染等一系列社会环境问题都是近代工业文明带来的社会现实问题。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就是在面对资本主义机器大工业生产时代工业文明社会带来日益突显的生态环境问题的初期,试图寻求消解人与自然之间紧张的对峙状态的实现路径,以期达到人与自然之间的协调统一,最终实现人类的解放这一大背景下渐渐发展和形成的。
(二)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形成的学理渊源
任何思想理论的产生都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都是在继承前人思想理论合理成分的基础上,与时俱进,进行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后形成并发展的,是有着深厚的学理渊源的。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是在对工业文明社会两面性辩证分析,摒弃支撑工业文明时代构建人与自然关系研究方法的线性思维范式,运用唯物主义辩证法构建系统整体性分析方法的基础上逐步形成的。工业文明社会发展的初期,人与自然关系的建构是以培根、笛卡儿主客二分的线性思维范式为基本方法论的。以此方法论为指导,人们摒弃了传统的神化自然观念,构建了人类中心主义的思维范式,将人作为自然界的主人和所有者,将自然界视为人征服和控制的对象。马克思恩格斯却意识到在工业文明社会尽管人们获得了征服、控制自然更迅速、更便捷的方法,获得了丰富的物质财富,但是人们并没有因此获得自身的解放,反而破坏了自然界的生态环境并导致了社会生态环境的恶化,威胁到了人类自身的健康与生存。因此,马克思恩格斯考虑转变思维方法,试图构建一种新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协调统一的生态文化观。
马克思恩格斯所构建的尊重自然、合理利用自然的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文化观运用了辩证唯物主义的系统整体性分析方法,实现了人与自然关系中对主客二分的线性思维范式的合理、积极扬弃,其中辩证唯物主义是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有别于其它生态文化思想的突出特点。马克思恩格斯肯定并传承了古希腊哲学家伊壁鸠鲁的唯物主义哲学立场,同时对黑格尔辩证法的合理内核进行扬弃,超越了费尔巴哈半截子的旧唯物主义,吸收了费尔巴哈唯物主义的合理成分,实现了唯物论和辩证法的有机统一,通过大胆的扬弃和积极合理的改造构成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核心组成部分,形成了不落窠臼的辩证唯物主义生态文化思想。
二、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的综合透析
马克思恩格斯生活在一个大变革大发展的时代,工业文明社会的到来给人类带来丰富的物质财富的同时也变革了传统的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在自然文化观念上消解了传统自然神化的价值观念,构建了一套新的征服、控制自然的价值文化体系。马克思恩格斯从现实维度出发看到了工业文明的发展对自然生态环境和人类生存的社会生态环境的破坏,意识到工业文明的发展给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带来的威胁,在诸多著述中多角度论述了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虽然这些论述散见于不同的著作当中,未有专门论述其生态文化思想的专著,但是仍然可以从中综合透析出马克思恩格斯丰富系统的生态文化思想。
(一)人与自然辩证统一的生态自然观
人与自然辩证统一的生态自然观是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的核心内容。马克思恩格斯生态自然观以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为根本的价值取向,是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在生态文化思想领域的深刻体现,主要包括两方面的内容:自然具有先在性和人具有主观能动性。首先,自然的先在性。马克思主义哲学唯物论坚持物质第一性,物质决定意识,反映在生态文化领域即自然第一性。尽管马克思恩格斯承认人是有意识的类存在物,人的意识具有属人特性的主观能动性,在具有主观能动性的人的参与下自在自然变为人化自然,但是离开自然人化这一实践过程,自然界依然存在。因此,承认人的主观能动性并不影响自然先于人类社会存在这一事实。自然界的存在具有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实在性,“自然界是不依赖于任何哲学而存在的”。[5]而“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6]人类的生存发展必须以自然界提供的物质资料为前提条件,否则人类就无法生存,人类社会的发展进步更无从谈起。自然界先于人类社会而存在,人类依赖于自然界,人类社会以自然界为自身存在和发展的物质基础。
其次是人具有主观能动性。人作为自然存在物,是能动的自然存在物,具有主观能动性。人类在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可以充分发挥人所特有的主观能动性,按照人类自身的本性来改造自然世界、创造人类历史,让自然界“表现为他的作品和他的现实”。[7]但是人所具有的主观能动性不是随心所欲的,是受自然界的规律制约的。自然界的先在性具有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实在性和客观规律性,因此人类在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必须尊重自然、爱护自然,遵循自然的客观规律,在自然条件和自然规律允许的范围内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进行生产实践活动,否则人类必将受到自然界的惩罚。人在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过程中进一步认识自然、把握自然界运行的规律和秩序,以充分发挥人的能动性,达到最大限度的合理高效利用自然,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二)变革旧制度与建立新制度的生态制度观
任何思想文化的产生的影响因素都是多维度的,其中社会制度就是维度之一。资本主义私有制就是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产生的制度根源。资本主义私有制所确立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人对自然的支配为前提”,[8]被人性的贪欲所支配的资本家为了追逐超额利润,对自然资源进行无节制的残酷掠夺,不仅导致了自然资源的浪费,而且破坏了自然的生态平衡,带来了一系列的自然生态环境问题和社会生态环境问题。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书中就对18世纪后半期的英国早期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这一破坏自然生态平衡,污染社会人居环境的罪魁祸首进行了深刻的批判性分析。马克思也在其著作中指出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弊端,“资本主义生产……破坏土地持久肥力的永恒自然条件”,[9]导致“地力损耗——如在美国;森林消失——如在英国和法国。”[10]马克思恩格斯在相关著作中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批判性分析明确表达了他们对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批判性态度,他们认为要改变这一现状就“需要对我们现有的生产方式,以及和这种生产方式连在一起的我们今天的整个社会制度实行完全的变革”。[11]
变革旧制度,即意味着要建立一种新制度来代替旧制度。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能够承接旧有的一味追逐剩余价值、罔顾自然规律的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新的社会制度就是共产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中的“自由人联合体”能从根本上改变旧有的资本私有状态,使得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过程置于联合起来的生产者的共同控制之下,通过联合者有目的、有计划的生产以期达到最小的人力物力损耗,获得最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最终实现对自然资源最有效合理的利用。马克思恩格斯期望在重构的理想社会制度下,在联合生产者中建立起鲜明的生态保护意识,在人与自然的物质变换过程中实现人的本性和自然本性的双重统一。
(三)自然性与属人性相统一的生态劳动观
马克思恩格斯的生态劳动观是基于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辩证统一。首先,人的劳动具有自然属性。人是自然界长期发展演变的产物,“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12]因此人的劳动亦是自然界发展进化的产物,是内存于自然界的自然生态系统中自然力的一部分。同时劳动也是人与自然之间物质变换的过程,是自然生态系统物质变换的有机组成部分,即生态系统自我演进的内在机制和必然环节。生态系统的物质变换是自然界不断变化演进的内在机制,是自然界万物不断发展更新的前提条件,其过程具有确定性。劳动作为生态系统物质变换的一部分,是作为人的自然存在物为了生存和发展从自然界获取生产生活资料的手段,是人与自然界联系的中介,是人这一自然存在物与其他自然存在物的物质变换过程。因此,人的劳动同人一样具有确定的自然属性。
其次,人的劳动具有属人性,即社会属性。“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3]马克思充分肯定人的社会属性,认为人不仅是自然界长期发展演变的产物,更是社会的产物。人与其他动物的区别在于人有意识,人有自己的价值追求与理想目标的内在尺度,人能够通过有意识的劳动实现对自然的理想化改造,使得自然界朝着有利于自身发展的方向演进。但是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受制于自然规律,即人的“欲望对象是作为不依赖于他的对象而存在于他之外的”,[14]人的劳动实践过程必须以遵循自然界的生态发展规律为前提条件。马克思认为人的实践活动,即劳动是像自然界其它物质变换一样的生态系统物质变换的一环,是在自然界所预设的条件范围内进行的物质生产与创造。人通过社会实践逐步加深对自然界的了解,认识并掌握生态自然规律,实现人的内在尺度与生态尺度的统一。
(四)节约资源与发展经济的循环经济观
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蕴含着前瞻性的循环经济观。当人们陶醉于近代工业文明社会的发展给人类带来的丰富物质财富时,马克思恩格斯意识到,高消耗、高排放、高污染的传统经济模式给自然和人类社会带来了严重的生态危机,造成了资源的浪费与生态环境的破坏。因此,马克思恩格斯在诸多著作中阐发了循环经济理论,以期达到经济的良性发展,实现经济和环境的协调发展。
马克思恩格斯的循环经济观主要包括源头控制、过程控制和终端控制三个方面的内容。马克思主张通过科学技术的发展和一次资源利用的最大化从源头减少资源的消耗。先进科学技术的利用不仅能够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而且能够发现资源的新价值,实现资源有效利用的最大化。一次资源利用的最大化不仅需要先进的科学技术同时需要优质的资源,直接达到资源利用率的最大化,不再二次利用带来新的资源消耗。过程控制旨在减少生产过程中废弃物的产生,实现生产环节内部产业间、部门间、生产环节间等的物质资料的多次循环利用,延长物质资料的使用周期,使“生产废料再转化为一个产业部门或另一个产业部门的新的生产要素”,[15]实现生产——消费——生产的良性发展。终端控制要求在实现资源或产品的最大初始使用价值后再次回收并使其资源化,实现资源的再次回收利用。马克思认为所有的消费品都可以作为生产资料进入生产环节,实现资源的循环利用,但是只有实现作为消费品产品的应有价值成为消费废料时再次作为生产资料进入生产环节,实现废弃物的再次资源化才是终端控制的题中应有之义。
(五)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消费观
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所蕴含的生态消费观与其所蕴含的节约资源与发展经济的循环经济观具有内在统一性,都旨在减少资源的浪费,实现资源的充分合理利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的消费对象是“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完全异己的力量的财富”,[16]其目的是获得资本增值,以巩固资本主义的统治。这种异化消费仅将自然界作为一种对象性存在,作为获取生产资料的资料库。资本主义社会所构建的主客二分的文化观念导致了人对自然征服、控制的主导价值观的形成,资本家追逐利润的本性导致对自然资源无节制的掠夺,这些都有悖于消费初始的本真状态,并且造成了自然资源的浪费,破坏了自然界的生态平衡,影响了人与自然的协调统一,最终对人类社会的可持续性发展造成威胁。“资本剥削土地,剥削空气,从而剥削生命的维持和发展的权利。”[17]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消费观是对资本主义社会异化消费的合理扬弃,是消费本真状态的回归,是一种既满足作为自然存在物与社会存在物的人的基本物质需要与精神的真实需要,又能够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消费。这一消费观要求人们在利用自然资源的过程中遵循自然界的客观规律,做到享用自然资源与节约自然资源的统一,实现对自然资源有礼有序的合理有效利用,最终能够达到高效调节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过程,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三、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的价值
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是特定时代发展的产物,但其价值彰显决不止于19世纪工业文明发展的初期。在生产力相对发达的今天,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但因生产力的高速发展而使得物质文明快速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日益严峻的生态环境问题,这不仅破坏了自然界的生态平衡,而且给人类的生产、生活带来了消极影响,同时也对人类自身的生命健康和地球生物圈动植物的生存带来了极大的威胁。探究马克思恩格斯散落于诸多著作中的生态文化思想,对于完善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建设“美丽”中国、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价值。
(一)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是马克思恩格斯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
马克思主义理论是一个丰富、庞大的复杂体系,涵盖的内容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哲学等诸多领域,但一般意义上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包括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三部分,对散见于其著作中的生态文化思想的研究尚少,甚至认为其没有生态文化思想。因此,研究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有助于拓展完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实现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更系统全面的学习。
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在生态领域的生动体现。马克思恩格斯关于“人与自然辩证统一的生态自然观、变革旧制度与建立新制度的生态制度观、自然性与属人性相统一的生态劳动观、节约资源与发展经济的循环经济观、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消费观”是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的主要内容,充分反映了马克思恩格斯从工业文明社会的现实出发对于人与自然本质统一的全新思考。《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资本论》《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等著作中对当时工业生产给自然环境带来的破坏,对社会生态环境的污染以及人居环境的恶化和对人类生命健康的威胁的生动具体描述,构成了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的基础和理论线索。这些思想理论作为马克思恩格斯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与马克思恩格斯的其它思想理论一起形成了完整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
(二)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是中国生态文化建设的指导思想
马克思主义理论是无产阶级政党建设兴旺发达的社会主义事业的指导思想,是今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稳步前进的理论基石和指路明灯。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重要的有机组成部分,对于实现生态文明的“美丽”中国建设,达到“天人合一”的人与自然和谐的理想状态,最终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现实的指导意义。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具有资本主义发展初期的鲜明时代特征,但其所蕴含的丰富生态文化思想和构建的方法论基础具有恒常价值,对破解当前人类社会面临的全球性生态环境这一难题起着基础和关键作用。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来源于实践付诸于实践,在其中国化的过程中党的历代领导人都从实践论、整体论出发,紧密结合中国的生态实际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生态文化思想,充分彰显了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旺盛的生命力。
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党的历代领导人在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坚持与时俱进,理论联系实际,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使其思想不断得到丰富、拓展和完善,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有益指导。党的十八大首次提出“美丽中国”的概念,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五位一体”总布局当中,十九大更是将“美丽”和“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并提,作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要标准之一并写入党章。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在中国的传承与发展正是其旺盛生命力的体现和时代价值的彰显。我们要始终坚持以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化思想为指导,共建“美丽”中国。
四、结 语
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在后继者们的继承与发展过程中,紧密结合不同时代的社会特征,在实践中与时俱进。因此在经过100多年之后,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依然闪耀着真理的光芒。在人类面临的生态环境问题日趋严峻的今天,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化思想对中国共产党人生态思想的构建、生态制度的制定、生态环境问题的治理和绿色消费观念的树立等方面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指导意义,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了有益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