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默德·欧玛尔学术观点综述

2018-02-05马和斌

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8年1期

马和斌

(西北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甘肃兰州 730030)

2011年11月2日，阿拉伯新闻中心在开罗召开“中正思想家与革新家——穆罕默德·欧玛尔”[3]诞辰80周年学术研讨会，与会者一致认为他是伊斯兰“复兴与革新学派”的坚决捍卫者与忠实创新者，是步穆罕默德·安萨里和优素福·格尔达维(Yusuf al-Qaradawi，1926—)后尘的又一文化英才。鉴于其学术成就，会议组织者向费萨尔国王基金会提出申请，推荐欧玛尔为2011年度“费萨尔国王国际奖”*世界四大国际奖项之一。1977年沙特阿拉伯王国国王哈立德在纪念沙特前国王费萨尔去世一周年之际设立的一个国际性奖项，旨在奖励世界范围内为伊斯兰教和穆斯林做出贡献的科学家、学者。当时仅设伊斯兰服务奖、伊斯兰研究奖和阿拉伯文学奖3项，1981年增设医学奖，1982年增设科学奖。每位获奖者可得75万里亚尔(约合20万美金)和一面刻有费萨尔国王像的金牌(约重200克)。候选人由各国研究机构和组织提名，费萨尔国王基金组织评奖委员会评选获奖者。提名候选人[3]86。

2012年2月8日，笔者有幸得到欧玛尔先生同意将其部分阿拉伯语专著译成中文的亲笔信函。2014年4月初，笔者在埃及访学时又亲临先生府邸，与先生商议“译事”并聆听教诲，探讨近现代伊斯兰思潮与著名学者的思想，交谈甚欢。先生的睿智和博学，使我受益良多。笔者以为，梳理欧玛尔博士的学术成就意义非凡，其学术观点或对当下阿拉伯世界社会境况产生积极影响。

一、穆罕默德·欧玛尔学术成就概述

大学期间，欧玛尔以青年人特有的爱国热情在《埃及晚报》和贝鲁特出版的《文学》期刊上撰文，呼吁百姓为阿拉伯民族的未来发奋图强。1958年，他的处女作《阿拉伯民族主义》出版。命运多舛，某篇文章的观点与埃及当局的政策相左，欧玛尔被监禁5年(1959～1964年)[2]15。这正好解释了他在本科阶段学习11年的缘故。截止2012年底，欧玛尔著述达250部(本)[4]，包括专著170部，校注16部，名人研究9部，评论30部，与人合著7部，主编伊斯兰改革者系列丛书18部。其中不乏多卷本的大手笔，也有几十页的专题论述。其部分作品已被译成土耳其、马拉维、波斯、乌尔都、英、法、俄、西班牙、德、阿尔巴尼亚、波斯尼亚等文字[5]。

第一，伊斯兰与时代问题。当下，伊斯兰面临着来自各方面的时代考验。女权、音乐与歌唱等问题以及在西方流行多年的司空见惯的问题都与伊斯兰教法相左，这些问题也困扰着穆斯林学者。欧玛尔著《伊斯兰与美妙的艺术》中指出，伊斯兰重视“存在体的本质美”。只要利于人的身心健康积极向上的音乐、歌曲、绘画、雕刻、摄影等均应肯定。他主张从《古兰经》中寻求艺术美的佐证，从圣训中找出有理有据的观点，并依据历代学者的看法甄别对待。

贫富分化，物欲横流，荒淫蔓延，信任危机等社会弊端，常使人不安与恐惧。这对社会的安定会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欧玛尔作《伊斯兰与社会安全》，其中讨论了伊斯兰对社会安全的宗旨，提出自然个体有自由、平等和参与社会事务的义务，也有分享社会安全的成果。他在其中用了一定数据分析中国人在社会安定方面取得的成绩，指出了阿拉伯人应改进的环节[2]83。在《伊斯兰与少数族裔：历史、今天与未来》中，他阐述了少数族裔往往成为西方世界向发展中国家尤其是阿拉伯伊斯兰国家施压的一张牌，应以史学的视角去厘清其中的症结，结合实际，消除误解，达成共识。关于妇女问题，他在《伊斯兰对妇女的解放》一书中指出“妇女继承权、司法证词、智力和宗教操守的欠缺、妇女在社会建设中的作用，和男人优越于妇女”等问题的超越时代的解决方案，抑或与传统伊斯兰教教法有异，但笔者以为：前三个问题应该是他对伊斯兰法学家传统观念的有力批驳，后两个问题是立足于社会前进的本身需求所提出的具有中正意义的理念。

第二，现代思想问题。后殖民时代，西方国家利用各种途径谋求在阿拉伯世界进行文化输入，引发伊斯兰教各学术团体从原本简单的思想境况中裂变成诸多流派，世俗主义、宗派主义、自由主义等外来思潮也异常活跃。这些使原本简单的阿拉伯人被纷乱的思潮困扰，更撕裂了最初团结的境况。他的《介于世俗主义与宗教权威间的伊斯兰国家》一书，或许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完成的。欧玛尔在其中阐明，世俗主义理论体系不宜在东方伊斯兰地区推广，它与伊斯兰文化原理相左；伊斯兰中间之道与世俗主义和纯宗教理论下的国家是有区别的。他提出了伊斯兰与宗教权威、伊斯兰与宗教战争、伊斯兰与世俗主义、穆罕默德是政治使者等四个问题。欧玛尔主张，所谓的宗教权威是被质疑的[7]，能让众人都能接受的方式是伊斯兰倡导的中间之道。

面对西方世界不断的文化输出，欧玛尔撰《西方人眼中的伊斯兰复兴》，阐述了“伊斯兰潮升温的原因、伊斯兰复兴是否威胁到了西方、伊斯兰复兴的前景”等3个基本问题，指出前苏联解体后，西方舆论界制造了一系列妖魔伊斯兰的“谎言”，一些西方学者对现代伊斯兰复兴有一定的误解，不完全了解伊斯兰文化体系与宗教及政治的关系，人为制造“恐伊”、“伊斯兰威胁论”。他在其所著的《文化侵蚀：臆想还是真实？》一书中，不主张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单一文化模式，认为隔绝文化间的交流是一种愚昧行为，会使文化消亡[2]102。基于此，他先后共撰写了20余本有关伊斯兰与西方的专著，多层面向读者释明其中的真伪。

第五，传记。欧玛尔较系统地研究了自伊斯兰初期至现代的各时期著名领袖、学者和革命者的史料传记，梳理出他们的历史贡献与主要思想，旨在引导年轻人秉承革命先辈们的优良传统，吸纳其中有利于当下社会发展的思想精华。

二、穆罕默德·欧玛尔学术观点的基础

欧玛尔博士成长的时代，恰是埃及民族文化觉醒的黄金时期，更是阿拉伯世界民族独立运动的重要时段。他的学术成就是基于前辈东西方学者理智与创新的传承。欧玛尔恪守传统文化，兼容吸纳先进文化元素，推动阿拉伯伊斯兰世界朝向文明进步的社会发展。他强调传承与包容式的文化自觉，提出立足自身优秀文化成果基础上的多元文化共存，求同存异，共谋发展。笔者以为，欧玛尔学术观点形成的主要基础是政治、文化、宗教以及吸纳各类学术观点。

第一，政治因素。奥斯曼帝国统治不力，法英殖民者从1798年开始对阿拉伯世界进行了长达115年蚕食般的侵占，迫使、诱导阿拉伯民众接受西方文化模式，让他们放弃延续数千年的沙漠文化精神。但是，20世纪伊始的阿拉伯民族解放和独立运动，是对西方殖民者的反击。除武力斗争外，当时的思想斗争也极为迫切与必要。学术界是这场思想斗争的主阵地，特别是有“独立学术人格”的学者是该场斗争的主力军和先锋。

巴勒斯坦问题与数次中东战争，使阿拉伯人意识到团结对敌的重要性。1948年，欧玛尔在《埃及女青年》上撰文支持巴勒斯坦人民。

阿拉伯国家边界冲突破坏了原本和谐的民族主义精神。邻近国家的边界问题导致一些阿拉伯国家的关系临界于冰点状态；小规模的边境冲突使人不安，社会不宁。这些问题让欧玛尔不得不思考阿拉伯民族的未来，也引发他的关注与研究。

上述3方面与政治关联的因素使学术界出现了三种不同的声音：回归伊斯兰初期的哈里发制度；全盘接受西方的管理模式；介于上述极左与极右者之间的则是复兴伊斯兰与推动社会改革的理念。旨在平衡国家、民族与宗教之间的关系的观点，备受人们的肯定。欧玛尔是该理念忠实的支持者与实践者。

第二，文化因素。20世纪上半叶，埃及出现了伊斯兰左翼思潮，提出从民众心理消除欧洲殖民烙印。这主要是因为后殖民时代出现的直接或间接文化侵蚀所造成的恶果。正如爱德华(Edward W.Said，1935～2003)所言：“殖民首先意味着利益的确认——实际上是利益的创造；包括商业的、交通的、宗教的、军事的、文化的利益。”[8]130其实，英殖民者在伊斯兰地区建立起了一套复杂的机构，以协助获取殖民利益。如基督教知识促进会、域外福音传播会；浸礼传教会、教会传教会、大英及境外圣经会、伦敦犹太人基督教促进会等。此外，还有众多的商业学会、学术学会、地理探测基金会、翻译基金会[8]131等都为殖民文化侵蚀服务。

这些伊斯兰左翼人物呼吁社会公正、平均分配社会资源，同时社会上出现了伊斯兰多元文化思想。西方文化的强行推广也引发少数族裔问题，世俗主义者活动日益频繁，“去阿拉伯化，去伊斯兰化”的言论甚嚣尘上。与之对应的各种文化复兴运动亦落叶生根，甚至开花。为此，欧玛尔通过其著述阐述伊斯兰传统、理性原理、自由、社会公正等中正观点，使传统与现代紧密结合。面对外来文化的不断侵蚀，阿拉伯学界所能给予的正面应对便是向民众诠释阿拉伯伊斯兰传统文化的正能量。其实，这也给众学者提供了一个学术研究的良机。

第三，宗教因素。基于对伊斯兰教传统伦理的认知和对现实生活中有悖于伊斯兰精神的诸如友待妇女、善待孤幼等问题，欧玛尔提出要解放女性，使其享受伊斯兰教法赋予的生活权利、教育权益。17世纪以来形成的宗教权威致使有学者对现代问题束手无策，主要是“许多文人将奥斯曼帝国时代僵化的思想认定为金科玉律，不愿放弃，也不敢怀疑”[9]102。因而，从宗教传统的禁锢中解放出来，利用理智化解各类社会矛盾，赋予人类社会生活的本色，是欧玛尔一贯坚持学术研究的动力源泉。

三、穆罕默德·欧玛尔学术观点综述

笔者研读了欧玛尔的部分专著，想与大家分享其中的学术观点概貌。需要说明的是，他著作等身，思想精髓深藏作品之中，仅凭研读有限的部分专著，确实不易较准确全面地介绍其学术思想，但至少从中可窥其学术研究与思想观点之轮廓，以便日后不断补充与完善。

1.启蒙思想。欧玛尔在其所著的《启蒙与颓废的伊斯兰》一书中，较为详细地介绍了启蒙运动(The Enlightenment)产生的背景，特别对阿拉伯世界的影响。启蒙运动产生于十七八世纪欧洲人反封建、反教会的资产阶级思想文化解放运动。该运动秉承了古希腊及后代智者的某些观点，旨在推崇理智，意志独立，崇尚道德，质疑传统与权贵，提倡进步思想[10]26，最终达到“科学代替宗教，宇宙取代天启，理智替换典籍”[10]18。

塔哈塔威曾教诲爱资哈尔大学的师生说，伊斯兰教先知的圣行、伊斯兰法学家的观点与人类文明成果都是国家和民族进步的基石。7世纪肇始，穆斯林便继承古希腊文明并使之发扬光大；中世纪时，穆斯林又将其丰硕的文化成果传递到欧洲。不间断的文化传承链，使全人类文明愈加丰满，共同促进了社会的发展。非实用主义哲学所言“理性的实用不需要传统”，亦非启蒙主义者“只有理性才能统帅智慧”的体现。今天，西方人所使用的实用智慧型知识来源于阿拉伯文献，其核心部分是伊斯兰知识。阿拉伯人没有把那些历史典籍像国宝级文物一样束之高阁加以保护，而是无私地奉献给全人类享用。他还说，我们的目的和愿望还是要与西方有所交流，寻求回归人类共有的智慧——自然科学，即穆斯林从希腊圣贤者那里获得，经过发展后又传递给欧洲人的再次发展的科学。塔哈塔威认为，伊斯兰法是人类法律之源，世间的所有症结均能从中找到解决方案。他还号召建立在法律和自然规律基础上的伊斯兰式的知识库。在此基础上才能正确地判断真理与谬误，美好与丑，而不是简单地以实验作为评判的标准[10]237-239。

2.多元文化思想。“多元”与单一和广泛相对应，是一个和整体不可分割的特殊个体形式。这一点是欧玛尔界定多元化的前提与基础。他说，假如没有整体中个体的存在，就不可区分具有特质的个体的存在；若干个体特质共同组成多元模式，即，具有特质的个体与整体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密切的联系，如多文明模式、多语言规则、多思维方式、多哲学流派、多文化现象、多政治主张、多经营策略、多流通渠道、多交流手段等，都是基于人类所拥有共同文明成果的基础上形成的存在体[11]3-4。鉴于此，笔者以为，若将人作为一个最大级别的特质体，人体的各器官只有在各司其职又互不干涉、各自为政且相互协调的前提下才能保证最高级别特质体的良性运行，否则就会出现乱局。

欧玛尔博士在《伊斯兰多元文化观与西方的挑战》一书中，阐述了建立在伊斯兰文化基础上的多学派、多教派、多思潮形式的“多特质”现象。他主张，不论什么事情都需建立在某种理论体系之上，否则就会产生分歧甚至杀戮。伊斯兰历史上的“隋芬战役”导致“哈瓦利吉派”*657年，第四任哈里发阿里与叙利亚总督穆阿威耶之间的一场战争。据载，当穆方的战事处于不利之际，他便向哈里发提出以《古兰经》仲裁双方的胜负。哈里发同意了其请求。届时，哈里发军队中一些将士因不满他的做法而离开。后来便形成了伊斯兰历史上一个较著名的政治派别。的产生，足以说明当事人之间没有达成某种共识，只因个人私利而最终酿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同时，欧玛尔又佐证了伊斯兰四大法学派，均基于“经训”原则提出自己的主张。这些主张既未违背伊斯兰教的基本指导思想，又益于穆斯林在日常生活中的具体实践。

欧玛尔还主张，对不同意识形态的文化给予理解与包容。关于这一点有史为证，7世纪后半叶，穆斯林开拓了沙姆、尼罗河流域的疆土，对征服地的土著居民实行了“宽容”政策[11]26，使之一度发展至盛世社会。然而，面对当今肆虐的强势文化入侵，欧玛尔认为开展不同形式的对话，达成谅解，其目的必须以保护主体文化格局为前提，只有相互尊重与谅解，才能使多元文化和谐发展。

3.泛中和思想。中和思想又称中间主义，是伊斯兰文化的一种表现形式。其“并非是一种全新的理念或思想，而是对伊斯兰文明固有的中正和谐价值理念在今天的新解读”[12]。一般来说，人们将不离不弃、中正平衡的思想或行为都认定为中和，但欧玛尔给“中和”给予了更宽泛的界定，故也称为“泛中和”观。

欧玛尔在《伊斯兰和西方对学术术语的争辩》中诠释了他本人对该文化模式的全新理解，“尊重人的自然本性，在思想、行为、观点与实践中体现伊斯兰精神；尊重其他文化、哲学、价值观中与伊斯兰精神有本质区别的文化思潮。”[13]189他认为，伊斯兰文化倡导在谬误中寻求真理，在压迫中发现公正，于边缘中找准中间，避免不及与过激言行。欧玛尔说，泛伊斯兰中和思想并非是学者与文人的空想，相反却是实实在在地对待生活中多种棘手难题的良方。“公正、恩泽、勇敢和平衡”是泛伊斯兰中和思想的法宝。该理论体系是一种“全新的理论”，也称“第三种立场”[13]。该理论与亚里士多德(Aristotle’s，前384年—前322年)提出的“两陋习中有美德”观点有一定的差别。因为亚里士多德只关注了两个层面固定独立的点，有较明显的机械性。伊斯兰中和思想则更多关注灵魂与躯体、现世与后世、宗教和国家、本质与形式、个人和民族、思想与实际、物质与精神、现实与理想、目标和手段、静态与动态、新生与陈旧、根本与分支、理性和天启、局部和全体、权利与义务、创新与传统、信仰与科学、共性和特性之间的问题，表现出较为宽泛的空间与实际操作程序。笔者以为，欧玛尔所提出的观点比以往所看到的学者们对伊斯兰中和思想的理解更加全面，涉及的范围更广。

四、结语

20世纪中叶，埃及社会受困于外敌入侵、蚕食与民族反思改革的巨大冲突之中。保守派依靠原有的势力企图维系自己的利益；亲殖民派仗着殖民者施舍的残羹剩饭，而不惜出卖国家与民族的尊严；革新派则采取调动农村民众淳朴的反殖民爱国热情，弘扬民族精神，号召他们参加到反殖民主义运动中，为“埃及人的埃及”目标而奋斗。各种思潮交错撞击，多种矛盾应运而生。

彼时埃及的状况与我国“五·四”时期爱国运动有异曲同工之妙，以青年学生为主体的进步人士活跃在广大农村，进行爱国主义宣传，引起社会普遍共鸣，得到众人拥护。可以肯定地说，欧玛尔或被爱国思想感染，并投身革命成为斗士之一。其学术作品中尚有该痕迹，其思想比亲临战场与敌人肉搏更具长效性与持久性，对当时和后来人们的思想影响很大。

遗憾的是，笔者暂无法深度解读欧玛尔的传记，但其系列作品大致能折射出他青年时的远大抱负与爱国情怀。他小学和中学都是在爱资哈尔大学的附属学校度过的，或是为遵父命而为，但其大学却选择了开罗大学，似乎有点令人费解。以笔者愚见，他是寻着民族精神的“灵魂”进入开罗大学寻求真理的，因为开罗大学有他精神导师——现代伊斯兰思潮奠基者的足迹与召唤。在欧玛尔的心目中，近现代阿拉伯社会改革家就是他的人生榜样，追寻榜样的足迹是年轻人最大的理想，踏着先辈的足迹前进也就不足为奇。他在大学二年级时，参与当时的政治运动的缘由抑或就源于此。

实际上，欧玛尔作品的主流思想仍然以捍卫伊斯兰文明精髓为基调，且能与世俗主义者展开平等对话，坦诚面对多元文化的冲击，呼吁社会变革。同时他还对那些宗教教条主义行为提出评论，还原伊斯兰文化的真面目。这些都是其思想中最耀眼的亮点。

[1]穆罕默德·欧玛尔.伊斯兰与社会安全(阿拉伯文)[M].开罗：曙光出版社，1998：125-126.

[2]阿卜杜·拉扎格·伊萨.穆罕默德·欧玛尔(阿拉伯文)[M].大马士革：笔社，2011.

[3]马和斌.伊斯兰思想史杰作《伊斯兰思潮》评介[J].西北民族研究，2013(3).

[4]穆罕默德·欧玛尔：《伊斯兰文明的馈赠》(阿拉伯文)[M].开罗：和平出版社，2012：255-268.

[5]穆罕默德·欧玛尔.伊斯兰思潮(阿拉伯语)[M].开罗：曙光出版社，2011：395.

[6]穆罕默德·欧玛尔.介于世俗主义和宗教权威间的伊斯兰国家(阿拉伯文)[M].开罗：曙光出版社，1988：29.

[7]穆罕默德·欧玛尔.历史意识与创造历史(阿拉伯文)[M].开罗：曙光出版社，1997：15.

[8]爱德华.东方学[M].王宇根，译.(第2版)北京：生活·读书·知识三联出版社，2007.

[9]马和斌.穆罕默德·阿卜杜胡的宗教改革思想研究[J].阿拉伯世界研究，2014(4)：15.

[10]穆罕默德·欧玛尔.启蒙与颓废的伊斯兰(阿拉伯文)[M].开罗：曙光出版社，1995.

[11]穆罕默德·欧玛尔.伊斯兰多元文化观与西方的挑战(阿拉伯文)[M].开罗：埃及复兴出版社，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