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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与超越:从“影响的焦虑”论翻译家许渊冲

2018-02-01王英

北方文学 2018年36期
关键词:超越许渊冲竞争

摘要:根据影响的焦虑理论,当代伟大翻译家许渊冲作为“争强好胜的”强者译家,必然深感来自原作者、前驱译者、前辈思想家、翻译理论家及西方译论影响的焦虑;为了“超越前辈”,许先生秉承极具前瞻性的翻译价值追求,大胆创新,建立起中国学派翻译理论,即使面对质疑不断,依然“孤独”坚守,最终以科学的译论和优秀的译作赢得诸多殊荣,实现并超越了他的“美梦”!

关键词:影响的焦虑;许渊冲;竞争;超越

所谓“影响的焦虑”,即后来者对于传统影响的心理焦虑,或由于传统影响而引起的焦虑。其核心是作家如何拜托前代大师们的创作模式而建立起自己的创作模式,并形成经典。笔者曾在“从影响的焦虑探讨文学翻译中的译者主体性”一文中指出,“影响的焦虑不仅存在于文学创作中,在文学翻译中也存在”,论证了该理论之于文学翻译研究的适用性[1]P.132。根据该理论,当代伟大翻译家许渊冲作为“争强好胜的”强者译家,必然深感来自原作者、前驱译者、前辈思想家、翻译理论家及西方译论影响的焦虑;为了“超越前辈”,许先生秉承具有前瞻性的翻译价值追求,大胆创新,建立起中国学派翻译理论,即使面对质疑不断,依然“孤独”坚守,最终以科学的译论和优秀的译作赢得诸多殊荣,实现并超越了他的“美梦”!

一、影响之下许渊冲的焦慮—竞争性

布鲁姆在《影响的解剖》中说道:“影响的焦虑,预期被淹没的焦虑,当然并不局限于诗人、小说家、剧作家之间,也存在于教师或鞋匠或随你想到的什么人之中,在批评家中也存在。”[2]P.22 顺着这一思路,我们有充分理由推导出“影响的焦虑,预期被淹没的焦虑,在译者中也存在,在从小“争强好胜”的翻译家许渊冲身上更是确定无疑。许先生在《梦与真》中如是写道:“回忆1938年考取清华、北大、南开合成的西南联合大学时,有同学问我的梦想是什么?那时表叔熊式一在英美演出《王宝川》和《西厢记》,引起轰动,名利双收。我就回答说:想做表叔那样的著译家。”[3]P.184 如果说,这段话折射出熊式一对许渊冲的巨大影响以及许先生对成功的追求,那么他在名片上印的两句诗“不是院士胜院士,遗欧赠美千首诗”,更是显示了他对“不朽”的渴望。追求成功、渴望“不朽”的许渊冲,就像一个具有俄狄浦斯情节的儿子,面对翻译传统这一父亲形象,两者存在一种对立关系:“在时间上具有优势的父亲企图压抑和毁灭儿子以保证自己的地位,后辈则始终有一种“迟到”的感觉,处于创作主题和技巧已被前辈用完了的焦虑中,这就是‘影响的焦虑”[4]P.28。

踏上翻译实践和理论研究道路的许渊冲,会有一种“迟到感”,感到翻译处理手法、技巧已被前辈用尽,翻译理论也被前辈说尽,不可避免地深感来自

包括原作者、前驱译者、前驱思想家和翻译理论家、西方译论在内的多重“影响的焦虑”。

(一)来自原作者影响的焦虑

许渊冲曾说:“优化的译文可以胜过前人,有时甚至可以胜过原文”[3]P.114。可见,他作为强译者,希望译作表现自己的个性,与原作媲美,甚至超越原作。如此一来,“在翻译中,原文本作为前文本,其具有的原创性、权威性和经典性对译者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这种影响和压力致使译者心中的‘迟来感和劣势感转换成一种深深的焦虑”[5]P.73。他选择翻译的唐诗宋词、风骚古诗、英法名著等经典原作,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和很高的艺术价值,如果不能摆脱原作的束缚,就无法再现原作的思想内容、文化内涵和艺术魅力,就更别提超越原作了。因此,许渊冲不由得深感来自于原作者影响的焦虑。他说:“译著虽不能等于原著,但距离原著所描写的现实不一定比原著更远。如果译著比原著距离现实更近,那就是译著胜过原著了”[3]P.268。这段话既道出了许氏深感来自经典原著作者影响的焦虑,又表达了他与原作者竞争,追求超越原作者的雄心。当钱钟书评论说他的《忆秦娥》远胜原著时,他说:“钱先生说我的译文胜过了《忆秦娥》,使我得到很大的鼓舞”[3]P.192。

(二)来自前驱译者影响的焦虑

从文学翻译的历史和现实来看,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往往被多次重译。关于重译,许渊冲说道:“至于重译,我认为新译应该尽可能不同于旧译,还应该尽可能高于旧译,否则,就没有重译的必要”[6]P.56。许氏所翻译的文学作品多数已有前人翻译,而且很多前译都是出自翻译大家之手,其中不乏被读者公认的“佳译”。比如:在他翻译莎士比亚的《哈蒙莱》(通常译作哈姆雷特)之前,已有朱生豪、王佐良、卞之琳等翻译的十个译本。然而,他依然满怀豪气地向前辈译者挑战,选择对其重译,并公开评比自己和前辈译者的译文,认为自己对“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这句经典台词的翻译“要不要这样过日子?这就难了”,可能更接近哈梦莱或莎士比亚的原意,或许更能使读者知之、好之、乐之[3]P.113。

相对于前辈译者,许渊冲在重译莎士比亚的Hamelet及其他已有译著的文学经典过程中,必然意识到自己的“姗姗来迟”。前辈译者的翻译手法和技巧,尤其是对某些翻译难题的成功处理手法,或多或少会影响他的重译。他若不能摆脱前译本的影响,就无法“创新”翻译处理手法,就无法创造出优于前译本的译作来。倘若如此,正如他自己所说,重译就没有必要。因此,许渊冲深感来自前辈译者影响的焦虑。也正是为了摆脱前译者影响,力图超越前译者,先生在每一次翻译中为寻求“最好的译语表达方式”而殚精竭虑,为每一次超越前译而欣喜。

(三)来自前辈思想家、翻译理论家影响的焦虑

与历史上的其他译者不同,许渊冲在翻译实践和翻译理论研究两方面都有重要建树。其他译者如钱钟书、傅雷、鲁迅、林纾等虽有对翻译经验的总结,但并未形成严格意义上的翻译理论。许渊冲却是翻译理论开拓与翻译实践并行,不仅在国内外出版了120多部中、英、法文学作品,更是创立起了内涵丰富、对文学翻译具有很强指导性而又影响深远的中国学派翻译理论(“美化之艺术、创优似竞赛”)。

尽管如此,许氏的翻译理论并非独创或首创,而是深受包括中国传统译论在内的中华文化传统的影响,从其翻译理论中可以窥见诸多前辈的“影子”。比如:“三美”论对鲁迅“三美”的继承,“三之”论来源于《论语》“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等等。尽管如此,“好胜心强的”许渊冲不甘于仅仅重复前辈的论调,面对前辈思想家和理论家们“咄咄逼人”的影响,他不由得深感影响的焦虑,于是他选择了批判性继承前辈传统译论家,大胆创新,形成他的“新译”思想。他曾强调,自己的译论总结了中国自孔子到钱钟书的观点并加以发展,可以认为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文学翻译理论,其“美化之艺术,创优似竞赛”,给中国传统译论带来了第二次飞跃!可见,他承认自己受惠于前辈思想家、翻译理论家,但更自信自己的译论超越了前辈。

(四)来自西方译论影响的焦虑

随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大量西方先进译论的引进,中国译界“西方翻译理论研究勃然而兴。一时间,西方译论在国内大行其道,国内学界深受西方译论影响而不得出,代表中华文化的中国译论遭到大肆贬低。面对这一现实,“争强好胜”且具有强烈文化自尊的许渊冲深感来自西方译论影响的焦虑,于1999年在《中国翻译》上“唱出了”“译学要敢为天下先”的“高调”。在文章开头,他说道:“《楊振宁传》封面上说‘我一生最重要的贡献是帮助改变了中国人自己觉得不如人的心理。杨振宁是科学家,他得到诺贝尔物理奖开始改变了中国人的自卑感。我觉得在文化方面,尤其是在译学方面,也应该改变不如外国人的心理[7]P.4。”他在文章结尾说道:“到了二十一世纪,中国学派的译论要走向世界,如果不是东风压倒西风,至少也是东西并立,共同创建未来世纪的全球文化。”[7]P.9 许先生的这一席“豪言壮语”,既道出了他对中国译论这股“东风”暂时处于西方译论的“下风”,所表现出的“影响的焦虑”,又表达了他作为中国译论的“代言人”,矢志赶上甚至超越西方译论、争取中国译论在世界翻译传统中平等话语权的雄心。尽管他的“高调”译论在学界引起了不少争议,甚至质疑,但许先生始终致力于建构、实践和推广自己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学翻译理论,始终保持与西方译论的“竞争态势”,以毕生的热情捍卫中国学派翻译理论这片热土!

布鲁姆认为,能够超越传统的强者作家,需要具备的首要素质是:“在心理上,优秀作家要有与前辈竞争的勇气和原创意识”[4]P.31。始终秉承“文学翻译是一门创作艺术”的许渊冲,就是这样一位极具竞争性和原创性的强者作家(文学翻译家也是作家)。许先生身上的“竞争性”因子,注定使他深感“影响的焦虑”,“影响的焦虑”反过来强化了他的“竞争性”,使他有可能超越前辈,取得今天的巨大成功。

二、影响之下许渊冲的翻译价值追求—前瞻性

根据“影响的焦虑”理论,伟大的作品是作者与前辈诗人竞争的结果,只有超越了重要作家的影响,“迟来”诗人才能取得经典地位。经典的译论和成功的译作,也是译者与前辈竞争而产生的,只有超越了重要译者,后来译者才能取得成功。作为具有独特追求和渴望“不朽”的强者译家,面对翻译传统的影响,必然有着自身独特的翻译价值追求,才有可能超越前辈和同辈、甚至超越自己,实现“不朽”的梦想。中国当代伟大翻译家许渊冲,就是这样一位站在前辈翻译大师的臂膀上,深感“影响的焦虑”,以具有前瞻性的独特翻译目标为追求,在翻译理论和实践领域与前辈、同辈竞争并取得胜利的伟大“战士”。

(一)文学翻译的创造性:从文学翻译到翻译文学

众所周知,中西翻译史上,文学翻译长期处于从属地位,文学翻译者被要求在翻译中“隐身”,译者主体性被长期遮蔽,文学翻译的创造性更无从谈起。近现代以来,随着学界翻译理念的更新,文学翻译是一门艺术逐步受到认可。文学翻译是一门艺术,意味着译者在翻译中必须充分发挥主体性和创造性,深入挖掘和再现原作的精神实质和艺术内涵。尽管如此,在译论发展相对缓慢的中国,“忠实论”根深蒂固,影响尤为深远。在许渊冲踏上文学翻译实践与理论研究之路的20世纪四五十年代及后面很长一段时期,“忠实论”、“对等论”依然普遍存在,文学翻译的创造性未能得到充分认识和展现。比如:与年轻时的许渊冲同时代的伟大翻译家傅雷提出了“神似说”,另一位翻译大师、许渊冲的老师钱钟书则推崇“化境论”。从本质上讲,钱钟书的“化境论”与傅雷的“神似说”,都是“忠实论”的拥护者,认为译者在翻译时应该“隐身”。长期以来,文学翻译的创造性未能得到充分认识,翻译文学也根本未受到应有的重视。

虽深受傅雷、钱钟书等翻译前辈影响,许渊冲却未被翻译传统所束缚,他深知只有“立异”创新,才有可能赶超前辈,于是,他以批判的精神对待前辈的译论,以前瞻性思维、结合自身翻译实践,提出从文学翻译到翻译文学的创新译学观。

许渊冲说:“我自1943年译Arydens All for Love以来,已经译了五十多年。五十年来,我有两个希望:一个是把中国文化(尤其是诗词)引进世界;一个是把文学翻译提高到文学创作的同等地位。这是我的中心思想”[8]P.218。在当时以“忠实论”为主导翻译观的时代大背景下,许渊冲的“把文学翻译提高到文学创作的同等地位”这一翻译追求无疑是大胆且具有前瞻性的。“许渊冲的翻译追求,是与文字翻译相对立的文学翻译,而文学翻译的最高目标是成为翻译文学,也就是说,翻译作品本身要是文学作品。许氏的用心,是为了要把文学翻译提高到创作的地位”[9]P.79-80。也正是在这样的翻译价值追求指导下,许渊冲结合自身丰富的翻译实践穷其一生建构起“美化之艺术,创优似竞赛”的中国学派翻译理论,并在其理论的指导下出产了120余部文学翻译作品,其翻译作品在国内外赢得的诸多赞誉,真正实现了他所追求的“文学翻译应该成为翻译文学,也就是说,翻译作品本身要是文学作品”[3]P.210这一翻译价值目标。

(二)文学翻译的建构性:让中华优秀文化走向世界,建设世界优秀文化

翻译界通过梳理与总结历史,结合翻译的最新发展现实,指出:翻译具有沟通、建构和服务三大功能[10]P.55。文学翻译历史悠久,在中西翻译史上发挥了重要沟通和建构作用。中华优秀文化得以绵延不断,离不开文学翻译的建构。傅雷、林纾等著名翻译家通过文学翻译输入的异域文化精髓丰富和发展了中华文化。长期的这种单向输入,无疑对中华文化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但旨在输出中华优秀文化的中华文学经典外译严重不足。或许正是因为注意到了这一点,具有高度文化自信心和自尊心的许渊冲,从一开始就将“为何译”定位为:“把中国文化(尤其是诗词)引进世界”,让中华优秀文化走向世界,最终实现建设世界优秀文化的梦想。对此,许先生在其自述著作《梦与真》中“超越美梦”篇的结尾说道:“现在大家正在实现中国梦,但愿我翻译的这些诗文,能为中国文化大厦添上一砖一瓦,使世界文化更加光辉灿烂![3]P.286”在许先生为此默默追求奋斗几十年后,党中央提出“中华文化走出去战略”,翻译界也越来越重视中译外,大力协助国家有关部门推进《大中华文库》(汉英对照)工程,全面译介中华经典。因此,可以说,作为中国诗词英法韵译的唯一专家,许渊冲充分发挥文学翻译的建构性功能,一直致力于通过文学翻译让中华优秀文化走向世界,建设世界优秀文化,具有高度前瞻性,也是其深感翻译传统影响的焦虑,而秉承的个性化翻译价值追求,使超越前辈有了可能。

三、许氏对自身翻译理论的坚守:酒香不怕巷子深

许渊冲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伟大成就,不仅是因为他的广泛继承和大胆创新,更是由于他对自身翻译理论和翻译理念的坚守。先生于1981年在《翻译通讯》第1期上提出“忠实于原文内容,通顺的译文形式,发扬译文的优势,可以当作文学翻译的标准”,并在其后至今的三十七年间逐步建构并完善其“美化之艺术,创优似竞赛”文学翻译理论。在这37年里,先生的译论不知受到多少质疑、甚至批判,至今仍不乏“论战者”。比如,反对“再创派”、支持“等值派”的冯亦代曾在香港翻译学术会议上,极力批判许渊冲对《红与黑》最后一句“elle mouut”的翻译:“‘魂归离恨天这句话不是他(指许渊冲,笔者按)的‘再创作,而是从《红楼梦》偷来的,难道偷别人的牙慧也可算是‘再创作吗?”[3]P.213与许渊冲展开大论争的,还有著名翻译家赵瑞蕻、王佐良、中国社科院的江枫教授、南京大学的许钧教授、复旦大学的陆谷孙教授等。面对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轮番质疑和批判,许先生毫无惧色,不改初衷,以大度的胸怀、犀利的言辞据理力争,始终坚守自己有中国特色的翻译理论,坚信“酒香不怕巷子深”。三十多年弹指一挥间,许先生原本“孤独的”坚守,使其翻译理论赢得越来越多的赞同和肯定,其翻译理论成为学界研究的焦点。

哈罗德·布鲁姆在《影响的焦虑》绪论中说道,“本书的着眼点仅限于诗人中的强者。所谓诗人中的强者,就是以坚忍不拔的毅力向威名显赫的前代巨擘进行至死不休的挑战的诗坛主将们”[11]P.5。“争强好胜”的许渊冲,就是这样一位“以坚忍不拔的毅力向威名显赫的”前辈和同辈进行至死不休挑战的强者译家。正是由于先生“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坚守,他才在翻译实践和翻译理论研究的大道上,后来居上,赶超他人,独占鳌头。

四、结语

许渊冲在《梦与真》中自述道:“我小时候喜欢的第一本连环画图书《杨戬出世》,画的是少年英雄杨戬打败哼哈二将郑伦、陈奇,后来又打败孙悟空的故事”,“这从小培养了我的好胜心。甚至后来翻译文学作品时,如果作品已有前人的译文,我就要尽可能胜过前人。不能胜过,也想别出心裁,不肯落入前人的老套”[3]P.17。許渊冲身上这一“竞争性”特质,使他在文学翻译实践与理论研究的道路上,必然以超越他人为最大乐趣,他就不可避免地深刻感受到来自原作者、前驱译者、前辈思想家、翻译理论家甚至西方译论影响的焦虑。在焦虑的作用下,他誓与前辈比高低,以具有前瞻性的独特翻译目标为追求,充分发挥翻译的建构性功能,传播中华优秀文化,建设世界优秀文化。许渊冲一方面从包括中国传统译论在内的中华文化宝库汲取营养,另一方面大胆创新,建构起他的一套具有中国特色的翻译理论,并在翻译实践中反复检验,以优秀的译作向世人证明其翻译理论的科学性和实践普适性。在文学翻译道路上前行的70多年来,就算是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先生依然坚守如一,最终获得中国翻译协会“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国际译联“北极光”文学翻译奖、2015“中华之光”年度人物等殊荣,超越了前辈,不但美梦成真,而且超越了美梦!

参考文献:

[1]王英.从影响的焦虑探讨文学翻译中的译者主体性[J].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2014 (12):129-132.

[2]Harold Bloom.The Anatomy of Influence[M].New Haven and London:Yale UP,20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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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申丹.影响的焦虑:互文性翻译中的译者行为——以毛泽东诗词英译为例[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2011 (05):7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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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许钧.文字·文学·文化—《红与黑》汉译研究[C].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6.

[9]张智中,刘玲.许渊冲的小说翻译[J].西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 (06):7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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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哈罗德·布鲁姆著.影响的焦虑[M].徐文博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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