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韩少功小说《日夜书》中知青的人生历程
2018-01-31黄楚倩彭在钦
黄楚倩+彭在钦
基金项目:教育部社科基金项目:新世纪中国长篇小说创作的现代性与本土化路径研究(编号:13JYA751039);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1项:新世纪湖南长篇小说的现代性与本土化发展策略(编号:13YBA118)。
摘 要:《日夜书》是韩少功2013年发表的新作,以半碎片化的叙事模式书写了一群知青的故事。整本书类似于纪传体,塑造了陶小布、姚大甲、郭又军、马涛、马楠等复杂的人物形象,描述了这群知青在知青时代和后知青时代的境遇。作者把书写的重点放在回城后知青们各不相同的命运上,探讨这一代知青的精神史,对社会命运和知青有深刻的思考。这一代人经历的知青岁月,是他们不能遗忘的痛,而这种痛也是历史赋予他们的馈赠与教诲。
关键词:日夜书;知青;时代
作者简介:黄楚倩(1994-),女,湖南株洲人,湖南科技大学人文学院研究生,主要从事当代文学评论工作;彭在钦(1964-),男,湖南浏阳人,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当代文学评论与影视文学研究工作。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8)-05-0-04
《日夜书》是对知青故事的延伸,叙述了一群人的知青生活和现代生活,几十年后知青们的生活境遇大有不同,是历史记忆与社会现实当下生活的双线交叉并进的结构,书中的重点是关注返程后波澜壮阔的人生经历。
书中主要讲述了陶小布、马涛、郭又军、小安子、马楠、姚大甲等人在白马湖插队的故事以及回城之后各有不同的曲折人生。通过他们从知青时代到转型时期的人生轨迹和恩怨纠葛,折射出人性的光辉和时代的变迁,通过知青岁月和现代生活的对比,更为辩证、更为复杂地展现知青一代的精神史和人生面貌。
1.一群知青
《日夜书》以陶小布即“我”为故事的叙述者,陶小布本可以不下乡插队,但是他身边熟悉的“哥们姐们”全都离开了,他感觉到孤独、感觉自己被抛弃了,满怀激情和梦想自愿报名下乡插队,去寻奇友,但插队的困难劳累让他的理想和豪情都幻灭。他在知青生活中做的最不可思议的事就是和姚大甲赌饭票吃了死人骨头了。但这样无法无天的事做出来,也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个坏人。他回城后当了官,但他也还算得上是个有良心的人。工作上看不惯弄虚作假、吹嘘拍马的小人,家庭中照顾老人、抚养小孩也是尽心尽力。
除了“我”这个叙述者外,小说第一个出场的知青是姚大甲。姚大甲在知青生活中是个十足的“问题人物”,犯错处罚是家常便饭,文中令人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姚大甲与“我”赌饭票吃死人骨头的描写,这种恶趣不禁让人心生不喜。这样一个“问题人物”,以他的艺术天赋逃脱了知青们都要面对的劳累饥饿和管制,最后成为了艺术家,在美国开裸体画展。但他这些行为只不过都是为了好玩,对艺术也没有真正的热爱之心。
再看看一位女知青——小安子安燕,她长得靓,尽干些在别人眼里不可思议、惊世骇俗的事情:冰天雪地下湖游泳,追打蛇,杀猪把血抹满脸还得意洋洋。她冷静大胆又敏感爱幻想,喜欢现代歌剧、拉琴,向往浪漫,人生理想是“抱着一把吉他,穿一条黑色长裙、抱着吉他在全世界到处流浪,去寻找高高大山那面我的爱人。”进城后,忍受不了平庸的婚姻生活的枷锁和折磨,抛弃了丈夫和女儿出国到处飘荡,最后客死非洲。
马楠是马涛之妹,也是“我”的妻子。与其他知青人生的奇丽相比,这位是胆小得出奇,天真无邪的她活得提心吊胆,为救狱中的哥哥马涛,她不止一次卖血;面对家人的误会,她独自吞下委屈;为改善哥哥的劳教条件,不得不接受主任的欺辱;面对姐姐们的精明,她甘愿自己受委屈。虽然马楠最后与“我”结了婚,但是过去的阴影始终横亘在她心头,使她变得敏感多疑。
“安燕、马涛是少年多难,性格里多了股狠劲儿。姚大甲是乱世游走,性格里多了几分放浪。他们尽管长得有些畸形,但仍是蓬蓬勃勃的一片野草。”[1]而陶小布和马楠这样的人,不是奇人奇士,他们的生活也没有跌宕起伏的精彩,但他们却有赤心,是对身边生命的赤心。
郭又军,是一个平庸的好人。陪同女友小安子下乡,在“我”下乡第一天帮了“我”。在当时他的出身算得上根正苗红,曾经被推举为红卫兵司令,之后也因如此很快就招工回了县城。他老实善良、踏实肯干,但在新时期的生活中碌碌无为,曾经的好出身再不管用。工厂破产下岗,妻子离他而去,经历了事业家庭的双重打击,被生活压迫得抬不起头。曾经的辉煌成了女儿眼里的“落伍者”、妻子眼里的“呆货”。最后在经济压力和肝癌折磨下,选择了自杀。就算是死,他也在死前把家里都收拾好,不给人添麻烦,甚至还给女儿留下了殷殷切切的关爱和嘱咐。郭又军在后知青时代遭受的重压和不适应,是作者关注知青群体自身的缺陷和他們在急剧变化的时代中的不顺、无奈和挫折,从而引起反思。
关于马涛这个人,马涛曾经是知青们所向往的先进知识分子、隐形的精神领袖,他博览各类思想读物,报纸上有许多他的文章。他心怀天下,关心国家大事,具有奉献精神,甚至还秘密组建政党以救天下。因告密被捕入狱,这值得同情,但作者着重刻画的确是他的变化。漠视身边的人,只顾自己,过于自负和自恋,对周围的人都造成了伤害。在狱中不断逼迫妹妹帮他改善环境,而导致妹妹受辱失身;出狱后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他都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抛弃发妻和幼小的女儿出国;出国后逼着懂外语的妻子帮他争取“民间思想家”的席位,稍有不如意就对妻子大发雷霆……从始至终,他都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受害者和压迫者的身份上,他的自命不凡达到了极致。“这个当初的启蒙主义的时代英雄在新的时代清晰地暴露出他的喜剧性和悲剧性”[2]知青时代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还来不及慢慢回味,却又被丢入了新时代的大染缸里,他在新时代里无从适应,但是又努力抗争着,不愿被时代所遗弃却有无可奈何地被遗忘。“他无法摆脱自己过去的影子去紧跟时代的步伐,无法正确地评估自己去看清社会,在自我与社会的双重挤压下日益扭曲。”[3]endprint
除了对一批知青的两段生活的叙述之外,韩少功还描写了“秀鸭婆”梁队长、吴厂长吴天保、贺亦民这样的人,他们并不属于下乡插队的知青,梁队长和吴厂长是白马湖当地的农民,贺亦民只是来过白马湖避难。这些人虽然不是知青,但与知青们产生了交集,也对知青们之后的人生产生了影响,尤其是贺亦民这位奇人,作者更是用了大篇幅来讲述他的故事。
吴天保吴场长,在担任场长一职时,他表现出来的是无知、粗鄙,脏话一箩筐,对待知青苛刻。当吴天保被卸职以后,更是肆无忌惮,经常拿下流话调笑村里的妇女,他的生活信仰即是肚子吃饱和欲望满足,瞧不上知青们“高尚的理想”。但在他老年后,教训局长、教小孩子打架反抗欺负,甚至还能看出几分爱国之情,这种前后的变化也是十分有趣的。
贺亦民,是个传奇人物,整本书中作者花费了最多的篇幅来描写他,韩少功甚至单独用一章从他的基因来分析他的性格,分析了他的腿与腰、手、脑子、口才、心等方面。郭家老父亲总觉得他不是自家的儿子,非常厌恶他,他干脆把名字都改了,和母亲姓。他没读过什么书,少小离家,在街头混迹成了扒手、小偷。他不算是知青,顶多是为了逃难来知青点混过几天,一身流氓气知青们都不喜欢他。在监狱里自学电工之后,他的人生从此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学成才,以自己多年经验和奇异的思路钻研电器发明,成为了天才发明家。他算是野路子出生的草根科学家,与常规科学家不同,他的发明之路更加接地气,更多实践,而在专业知识上便缺少很多了。他无法运用专业的知识语言来描述他的发明创造,也无法与其他专业发明家合理沟通,却是实践上的一把好手,成果出来谁都不能不佩服他。他的发明技术比国外还先进许多倍,也有人想买他的专利,但他最想的还是献给国家,而国有企业则是他心目中最具有国家感的象征。他是一个特殊的野路子发明家,有着不一般的莽劲,这种莽劲也对专业化、精英化的现代技术官僚体系构成了挑战和威胁,最后也被捕入狱,在入狱前,趁着最后一点自由,把自己的发明专利无偿地公布在了网上。他是一个一直以来被大家所轻视的小流氓,但在这种时刻彰显了自己的爱国的赤子之心。
2.两个家庭
在《日夜书》中,作者写了两个大家庭,郭家和马家。郭家的郭又军贺亦民兄弟,郭又军的妻子小安子、女儿丹丹;马家的马涛马楠兄妹,马涛的妻子肖婷、女儿笑月;马楠的丈夫即“我”。小说的主要人物都来自这两个家庭,他们的故事也构成了整本书的主要内容。
两个家庭对待问题的看法和解决方法截然不同,这些从家里走出去的人他们的人生也各有不同。先来看郭家,郭又军因贫穷和疾病自杀身亡;小安子流浪在外,客死非洲;女儿丹丹最后成了律师;贺亦民成了野路子天才发明家,最后失手杀人身陷囹吾。再说马家的情况:“我”陶小布和妻子马楠,一直为这个家庭的和谐而在努力,照顾生病的母亲和养育大哥的女儿笑月,协调大哥和两个姐姐之间的矛盾,却也无可奈何;马涛作为“民间思想家”远居海外,对家里从来都是不闻不问;马涛的女儿笑月因从小缺乏父爱,没能在正常的家庭长大,经历了挫折、吸毒,把自己围在困境中,最后自杀结束了生命。
郭家在面对重大问题时,更为直接,面对面将自己的看法表述出来。即使不同观念之间会有冲撞矛盾,也能在矛盾中寻找到平衡。郭又军的女儿丹丹,对待父亲没大没小,满口都是“混账话”,还和老爸称兄道弟:“军哥,你别老守着我,眼睛直勾勾的,像个变态男。再去找个妈吧。我妈肯定是不要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别在我面前装正经。请吃饭呵,看手相呵,操练口头幽默呵,痛说革命家史呵,感叹无常人生呵……泡妞不就是这几招?你也太笨了,连这个都学不会?要不要民妇我教教你?”[4]郭家老父一直是以“棍棒底下出孝子”为教子信条,表达方式直接粗暴,这种做法也延续到了郭又军和贺亦民身上。丹丹闯祸欠钱,郭又军直接在女儿面前给了自己一板砖,鲜血直流,虽然伤了自己,但也让丹丹一改之前的流氓样;贺亦民被同学冤枉,直接一头撞在墙上;郭又军为了让贺亦民改邪归正,将他压到水里灌水,并且给他来了一顿老拳。这样直接的冲撞,反而能使人直面问题本质所在,也能使人更加领悟自己的责任所在。
相反,马家处事的風格更为温和,然而这种温和是建立在一部分人的逼迫和一部分人的忍让之上的。马涛知青时蹲监狱就不断地逼迫母亲和妹妹倾尽所有来帮助他改善环境和身体,出国后将女儿甩给家人,不闻不问,为了名利更是不停地埋怨妻子;两位姐姐也是自私自利的人,不断对家庭进行剥削。马楠和母亲则是这一切的承担者,她们不停后退不停忍让,无限度地接受着亲人的索要。马楠有时候会觉得委屈,母亲也知道这样的相处方式是不正确的,但也只会无声地安慰她,然后为了维护家庭的和谐继续隐忍不发。马楠对待下一代的笑月也是如此,笑月在这种对待下也养成了自我为中心的性格,最后放弃自我选择自尽,显示了这种性格的悲剧性。
很有意思的是作者对于这两个家庭下一代的描写,关于马笑月和郭丹丹。知青生活发生在她们的父辈身上,她们则是成长在新时代下的新一代。但是,由于知青生活对知青们造成的伤痛,无法与新时代接轨的不适感,使得他们的精神状态还停留在了知青时代,自身的不成熟状态,造成了教育的失败,丹丹和笑月都算是十足的“问题少女”了。相比起来,笑月比丹丹更偏执更自我,丹丹因父亲的自残和死亡,彻底从颓废中醒悟过来,后来成为律师为叔叔贺亦民打官司。而笑月自从父亲离开起就喜欢自残来“惩罚”父亲,在三个姑姑的溺爱下长大,听说去不成电视台便跳楼,一直处在颓唐之中,吸毒导致她神经错乱,最后跳入了天坑中。
3.关于《日夜书》
整本书运用了半碎片化的叙事模式进行书写的,从书中可以看到每个人物的人生经历和命运走向,但是韩少功却并不是一以贯之的完整叙述,而是打乱了叙述的顺序,叙述的线索也是忽的前进又忽地后退,有时候回忆当年的知青生活,又突然转写今天这些人的命运经历。文中也没有对一个人物一以贯之的描述,而是经常从一个人的叙述中又跳到了另一个人的故事上去。小说中经常出现这样的描写“我需要再次离开小说主线,拾取一些记忆碎片,比如‘秀鸭婆这个绰号,一个我刚才重新想起来的人”“我几乎忘了白马湖,更忘记了吴天保”[5]这样随意而自由的描写,也并不影响小说的完整性与意义的深远性。对于这种碎片化的写作,韩少功本人也曾谈到:“我写小说,特别是写长篇,愿意多留一点毛边和碎片,不愿意作品太整齐光滑,不愿意作者显得‘太会写。也许这更符合我对生活的感受。”[6]而这种半碎片化的叙述方法,往往更加显示出历史的真实,也更能让读者阅读时寻找到碎片之外的深意。endprint
“两个反差极大的时代,革命年代不乏严酷与压抑,但新时代却显得机械、平庸与乏味,伴随着精神的萎缩——正如陶小布的官场生涯一样,相反,革命年代尽管有种种的缺陷,却为普通人的生活注入了神奇的气韵。”[7]谈到知青生活,往往首先想到的是劳作的苦和累,生活上吃不饱穿不暖,干部对知青的苛刻管理,以及知青生活给人带来的伤害。《日夜书》首先也描写了知青下乡以后乌托邦式豪情理想与现实的落差,烈日下劳作的汗流浃背,永远吃不饱的“饥饿记忆”,被大水冲走的生命,这些都是知青生活给人带来的痛苦,甚至回城之后思想上的纠结和生活上的困苦也是知青生活的后续影响。但作者也不愿意拘束在痛苦之中,“事实上,他对自己这一代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知青这一代人不应辜负了历史,枉历了一番丰富的苦难的馈赠与教诲。这是真正的自我批判,它没有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知青进行道德主义的审判,而是充满了犹疑,他更多地是以丰富复杂的现场化的,历史化的‘生活本身来呈现知青一代人的精神症状的来源,同时,他以关于知青的另类叙述粉碎了陈旧的压抑性的知青叙述,打开了重新理解现实的可能性空间。”[8]除了痛苦之外,知青生活还是鲜活的、丰富多彩的,即使劳累,知青们心中也仍是有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肆意地挥洒青春。作者用一种鲜活生猛的氛围,描写了知青们玩闹嬉笑、打赌换粮票,即便是吃死人骨头这样太没有信仰的事,在作者的描述中也充满着一种生气,而不是凄惨悲凉的情景。这样的生活是复杂多姿多味的,《日夜书》的精彩之处也在于这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多口味。相比起还带着鲜活生动的知青生活,新时代的生活就要乏味得多了。虽然每个人的命运各不相同,但曾经的斗志昂扬满腹激情,已然被新时代的洪流淹没,只剩下被时代遗弃的不适感和精神失落感,这种不适感和精神失落感在郭又军和马涛的身上体现得最为明显。
一众知青因为共同在白马湖插队的经历而有了交集,白马湖插队的经历给他们的人生带了深刻的影响,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这段经历造成的。“如果说他们现在下岗失业了,提拔无望了,婚姻解体了,儿女弃读了,原因不是别的什么,肯定就是白马湖罪大恶极,窃走了他们的青春年华。”“若不是因为下乡,若不是因为白马湖,他们哪会沦落到眼下这个地步?他们不也能在北大、清华那种地方混个三进两出?不也能与那些戴上钻表、开上豪车的成功人士们有的一拼?”[9]但身处现代生活的知青们,反而又怀念起那段知青岁月来,而且还带着一种夸耀和自豪。他们常常会带着一种今不如昔的口吻在晚辈面前念叨:“我们那时候,哪有你们这样浪费?”“我们那时候,一担谷一百八还上坡,你哭都哭不动吧?”“你们这些蜜罐子里泡大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苦。”[10]知青们在郭又军的组织下,每年聚会,津津乐道往事,一口咬定自己十分悔恨当年,但又偷偷摸摸的自豪,就在悔恨和自豪中反复辗转。知青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聚会,互相抱怨当年,这种抱怨也就是他们相互取暖的一种方法。他们也不想被时代所遗弃,也不想活得太卑微,聚会就成为了他们继续坚持下去的一个理由,还有一群人和自己一样,懂得自己的失落感。
小說里人物大多有着知青生活,但是作者的关注点还是在他们脱离了知青身份后的现代生活、他们回城后起伏不定的命运,把叙述重点放在现代生活,是作者对命运、对知青的反思。书中描绘了知青们那段“生命之中不能遗忘的痛”,那段日子虽然已经过去,但其对人的影响却是始终存在的。作者不是在单纯的讲述知青故事,他把历史和现实串联起来,叙述了知青一代的精神史。
注释:
[1]韩少功,刘复生. 几个50后的中国故事——关于《日夜书》的对话[J].广西:南方文坛,2013(6):78-82.
[2]韩少功,刘复生. 几个50后的中国故事——关于《日夜书》的对话[J].广西:南方文坛,2013(6):78-82.
[3]饶海虹.知青故事的延伸和再解读——评韩少功《日夜书》[J].河南:信阳师范学院学报,2015:122-124.
[4]韩少功.日夜书[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3:71.
[5]韩少功.日夜书[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3:228-237.
[6]胡妍妍.韩少功.好小说都是“放血”之作[N].人民日报,2013-03-29.
[7]韩少功,刘复生. 几个50后的中国故事——关于《日夜书》的对话[J].广西:南方文坛,2013(6):78-82.
[8]刘复生. 重新打开记忆之门——韩少功《日夜书》对知青经验的反省[J].湖南:创作与评论,2013:28-30.
[9]韩少功.日夜书[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3:254.
[10]韩少功.日夜书[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3:254.
参考文献:
[1]韩少功.日夜书[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3.
[2]胡妍妍.韩少功:好小说都是“放血”之作[N].人民日报,2013-03-29 .
[3]韩少功,刘复生. 几个50后的中国故事——关于《日夜书》的对话[J].广西:南方文坛,2013(6):78-82.
[4]饶海虹.知青故事的延伸和再解读——评韩少功《日夜书》[J].河南:信阳师范学院学报,2015:122-124.
[5]刘复生. 重新打开记忆之门——韩少功《日夜书》对知青经验的反省[J].湖南:创作与评论,2013:28-30.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