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棕壤耕地质量评价及障碍因素类型分区研究*
2018-01-31孙妍芳裴久渤张立江汪景宽
孙妍芳,裴久渤,张立江,汪景宽
(沈阳农业大学土地与环境学院,辽宁沈阳 110866)
0 引言
耕地是人类赖以生存与发展的重要物质基础,良好的耕地质量是保证粮食产量的关键[1-2]。我国以不足世界9%的耕地面积养活了近20%的人口,耕地资源紧张、人口的持续增长和食物消费水平的快速提升使得我国粮食自给问题越发受到关注[3-5]。截止2015年底,我国耕地面积1.35亿hm2,耕地质量总体偏低并呈下降趋势,耕地质量的变化正在对粮食安全构成严重威胁,提升耕地质量已成为我国解决粮食安全、促进农业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手段[6-7]。然而,不同土壤类型引起的耕地基础条件差异,加之人类活动带来的耕地利用的差异造成了耕地质量等级变化,各耕地质量等级存在的障碍因素差异也影响了耕地质量的保护与提升,限制了耕地生产力的发挥,因此明确耕地质量障碍因素分区对减缓耕地质量下降、有针对性实施耕地质量提升措施具有重要意义。
棕壤是良好的农业土壤,集中分布在暖温带湿润地区,在我国主要分布在东北地区的辽河平原(主要在辽宁省境内,占全国棕壤面积的49%)和华北地区东部的山东半岛丘陵(占全国棕壤面积的34%),是我国重要的粮食生产基地,对我国粮食安全具有重要作用。棕壤具有良好的生态条件,土壤肥力较高,土层深厚,水热条件好。由于棕壤资源的不合理利用,棕壤失去了肥沃的腐殖质层,有机质连年下降,土壤侵蚀严重[8]。因此掌握棕壤耕地质量情况,了解棕壤耕地质量等级与空间分布,并对影响其质量的障碍因素进行诊断及分区合理利用,是保护并提高棕壤耕地质量切实可行的方法,有利于提高粮食产量与促进棕壤耕地资源的可持续利用。
耕地质量评价是从宏观上摸清耕地质量的有效方法,是实施耕地质量保护与提升措施的前期工作基础。我国耕地质量评价研究始于1996年农业部开展的耕地基础地力调查与评价工作,随后在研究尺度[9-11](县域、市域、省域等)、指标的筛选[12-13]、方法的选择[14-16]等不同方面的耕地质量评价研究在全国如火如荼地展开。这些研究丰富并促进了耕地质量评价研究的快速发展。然而,以耕地质量评价为基础,深挖耕地质量调查与评价基础数据应用,以影响耕地质量障碍因素识别为手段的耕地质量障碍因素分区研究还相当缺乏。现有耕地质量分区研究主要集中于高标准基本农田建设[17]、耕地可持续利用[18-20]、耕地集约利用[21]等方面,是在行政区域上定性的研究[22],未能定量考虑耕地质量障碍因素的影响,缺乏对耕地质量障碍因素诊断与区域划分研究[23]。障碍度模型是用来全面挖掘影响事物发展的障碍因素的数学模型,对评价目标进行病理诊断,能够理清和挖掘出对评价目标影响的主要障碍因素。因此利用该模型对棕壤耕地质量障碍因素进行诊断识别并进而划分障碍类型区,将为改善耕地质量与深入挖掘耕地生产潜力提供有力地信息支撑。
综上,文章在对辽宁棕壤进行耕地质量评价的基础上,应用障碍度模型对耕地质量各障碍因素进行诊断,将结果应用到耕地质量障碍类型区域划分上,提出有针对性措施的耕地质量保护和提升的分区利用策略,以期为该区域耕地质量提升研究提供理论依据。
图1 辽宁棕壤地理区位
1 研究区概况与数据处理
1.1 研究区概况
辽宁省位于中国东北地区南部,即东经118°53′~125°46′,北纬38°43′~43°26′之间(图1),地势大体是自北向南,自东、西两侧向中部倾斜,东部多为山地,西部多为丘陵; 东西部山地、丘陵面积约占全省土地面积的2/3,中部为东北向西南缓倾的辽河平原,面积约占全省土地面积的1/3。辽宁省棕壤主要分布于辽东山地丘陵及其山前倾斜平原、辽西山前倾斜平原和冲积平原以及辽河平原两侧的平原低阶地; 此外棕壤还广泛存在于辽西山地的医巫闾山、松岭山和努鲁尔虎山的垂直带中,位于褐土和淋溶褐土之上。辽宁省棕壤面积为515.17万hm2,其中耕地面积为185.95万hm2,占辽宁省耕地面积的37%; 占全国棕壤耕地面积的49%。属暖温带湿润、半湿润海洋性季风气候,夏季温暖多雨,冬季寒冷干燥,年平均温度4.7~10.5℃,≥10℃积温3 138~4 035℃,无霜期125~190d,年降水量433~1 089mm,成土母质为非钙质成土母质,地带性植被为暖温带落叶阔叶林。辽宁棕壤具有较为典型的棕壤的形态特征。
1.2 数据来源及处理
该研究数据包括 1: 25万比例尺的土壤图、土地利用现状图、降水量图、地貌图、有效积温图、土壤质地图等。其中土地利用现状图、土壤图用于叠加生成评价单元。形成的评价单元地形条件、土壤条件、土地类型以及土地利用现状相对一致,即内部属性具有一致性。土壤质地图、地貌图用于提取评价单元信息。降水量图、有效积温图从国家气象单位获取,用于提取评价单元信息。该文通过以上方法,在ArcGIS 9.3平台上,最终确定4 858个评价单元,构建耕地质量评价体系,为耕地质量障碍因素计算提供依据。
耕地质量评价样点是辽宁棕壤耕地质量评价的基础。采样点数据来自于辽宁省耕地地力调查与评价工作,在2005~2008年的野外调查工作中,采集大量样品,并对农户进行综合调研。野外调查资料主要包括位置、气候条件、地貌类型、成土母质、土壤类型、有效土层厚度、耕层厚度、质地、灌排条件、施肥水平及管理措施等。对采样点进行化验分析,测定pH、有机质、有效磷和速效钾含量。该文根据典型性与均匀性原则,选取研究区内具有最典型、最明显的性状的采样点,最终从耕地地力调查采样点中筛选出5 578个样点用于辽宁棕壤耕地质量评价。
表1 辽宁棕壤耕地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及权重
目标层准则层指标层权重辽宁棕壤耕地质量气候条件降水量0 1098≥10℃积温0 1186立地条件成土母质0 0918地形部位0 1010耕层厚度0 0579剖面性状有效土层厚度0 0620剖面构型0 0536养分状况有机质0 0780有效磷0 0497速效钾0 0310理化性状pH0 0623质地0 0685土壤管理灌溉能力0 0676排涝能力0 0483
2 研究方法
2.1 耕地质量评价方法
2.1.1 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
正确地选取评价指标是科学评价耕地质量的前提。该文依据《耕地质量等级(NY/T33469-2016)》,遵循采用特尔斐法,选取气候条件、立地条件、剖面性状、土壤理化性状和土壤管理6类,≥10℃积温、年降水量、地形部位、成土母质、有效土层厚度、耕层厚度、剖面构型、有机质、有效磷、速效钾、质地、pH、灌溉能力和排涝能力等14个评价指标组成评价指标体系(表1)。
2.1.2 评价指标隶属函数的建立
隶属函数的确定是评价过程的关键环节,评价过程需要在确定各评价因素的隶属度基础上,计算各评价单元分值,从而确定耕地质量等级。评价指标分为数值型和概念型指标两大类,数值型指标包括≥10℃有效积温、降水量、有效土层厚度、耕层厚度、有机质、有效磷、速效钾和pH,而概念型指标包括耕层质地、灌溉能力、排涝能力、剖面构型、地形部位和成土母质。对于数值型指标,采取专家打分和特尔斐法确定指标的隶属函数(表2); 对于概念型指标,采用专家打分法分别赋值作为其隶属度(表3)。对这两类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后,确定各评价指标隶属度及隶属函数。
表2 数值型评价指标函数类型及其隶属函数
函数类型项目隶属函数C Ut 戒上型≥10℃有效积温(℃)Y=1/[1+1 5885616250927×10-6×(U-C)2]3989 7140 3138 7 戒上型降水量(mm)Y=1/[1+1 1419246744810×10-5×(U-C)2]647 7348434 0 戒上型耕层厚度(cm)Y=1/[1+0 029432885119589×(U-C)2]29 038220 0 戒上型有效土层厚度(cm)Y=1/[1+0 000359796631731753×(U-C)2]111 819662 8 戒上型有机质(g/kg)Y=1/[1+0 00254946960366988×(U-C)2]38 85348 7 戒上型有效磷(mg/kg)Y=1/[1+0 00174737392453583×(U-C)2]41 539210 2 戒上型速效钾(mg/kg)Y=1/[1+7 2555711556742×10-5×(U-C)2]204 643732 1 峰型pHY=1/[1+0 446183473738568×(U-C)2]7 Ut1=5 0,Ut2=8 2
表3 概念型指标的隶属度
评价指标描述隶属度评价指标描述隶属度评价指标描述隶属度地形部位平原中阶1剖面构型上松下紧1成土母质冲积物、1平原低阶0 85海绵型0 9黄土母质丘陵下部0 75紧实型0 8残积物、0 8丘陵中部0 7夹层型0 7沉积物、丘陵上部0 6上紧下松0 6河湖冲沉山地坡中部0 55薄层型0 5风积物、0 5质地壤土1松散型0 4红土母质粘壤土0 8灌溉能力满足1排水能力满足1粘土0 6基本满足0 8基本满足0 7砂土0 5不满足0 5不满足0 3
2.1.3 耕地质量指数计算
评价采用特尔斐法与层次分析法确定各评价因素的权重。采用特尔斐法,由专家确定各评价指标对耕地质量影响程度的顺序,再使用层次分析法,建立层次结构,构造判断矩阵,计算各指标权重(表1)。各评价指标的数据量纲与数据类型不同,只有各指标处于同一量度才能衡量对耕地质量的影响程度,定性数据和定量数据分别采用特尔斐法和采用模糊数学方法确定各评价因素计算隶属度。应用累加法计算各评价单元的耕地质量指数(IFI)[9],每个评价单元的耕地质量指数计算方法如下:
(1)
式(1)中,Fi表示第i个因子的指标隶属度;Ci表示第i个指标因子的组合权重值。
2.2 耕地质量障碍类型分区
2.2.1 障碍因素诊断
在辽宁棕壤耕地质量评价的基础上,对中低等地进行障碍因素诊断[24],确定辽宁棕壤耕地质量障碍度。
具体方法是引入“因素贡献率”、“指标偏离度”和“障碍度”。其中,因素贡献率(Vij)是准则层i中单项指标j对耕地质量的影响程度,即评价体系中指标j的权重; 指标偏离度(Bij)是准则层i中单项指标j与本指标标准值的差距,即评价体系中的指标隶属度与1(100%)的差值; 障碍度(Mij)是第i项准则层中第j项指标对耕地质量的障碍程度,即障碍因素诊断的结果。计算公式如下:
Bij=1-Aij
(2)
(3)
式(2)(3)中,Mij为指标障碍度;Bij为指标偏离度;Vij为因素贡献率;Aij为指标隶属度。按照等距法将指标障碍度分为无障碍(0)、轻度障碍(0%~12%)和重度障碍(>12%)3个等级[25]。
根据公式(2)(3)可得辽宁棕壤中低等地的障碍度,将每个评价单元各评价因素的障碍度按照出现面积的大小顺序排列,即可获得各评价单元影响耕地质量的障碍因素的主次关系,得出辽宁棕壤耕地质量障碍因素诊断结果。为便于研究,该文单列出障碍度指数排序前5位因素进行分析。
2.2.2 耕地障碍类型分区方法
该文关于棕壤耕地障碍类型分区的总体思路是确定中低等地各评价单元主要障碍因素的障碍度等级。对各评价单元重度障碍因素进行障碍度排序,筛选主要障碍因素与次级障碍因素,确定为“主要障碍因素—次要障碍因素”型的耕地障碍类型分区; 在只含有一个重度障碍因素,不含次要障碍因素的区域,确定为“主要障碍因素”型; 在不含重度障碍因素的区域,将评价单元的轻度障碍因素障碍度进行排序,确定为“主要障碍因素—次要障碍因素”型,也纳入障碍类型分区体系中。
图2 辽宁棕壤耕地质量评价得分累积频率曲线
3 结果与分析
3.1 耕地质量评价结果及分析
该研究采用Excel拟合耕地质量综合指数累积频率曲线图,按照《耕地质量等级(NY/T33469-2016)》,选择曲线斜率的突变点(拐点)作为划分综合指数的临界点,使用等距法对耕地质量分级(图2),最终将辽宁棕壤耕地质量划分为10个等级(表4)。
表4 辽宁棕壤耕地质量等级综合指数及分级
耕地质量等级耕地质量综合指数(IFI)耕地质量等级耕地质量综合指数(IFI)一等>0 856六等0 769~0 787二等0 839~0 856七等0 752~0 769三等0 821~0 839八等0 734~0 752四等0 804~0 821九等0 717~0 734五等0 787~0 804十等0 671~0 717
辽宁棕壤耕地总面积185.95万hm2(表5),耕地质量等级以一等地质量最好,十等地质量最差,耕地资源以五等地、六等地、七等地为主,约88.10万hm2,占总耕地面积的47.38%; 其次为三等地、四等地和八等地,约67.25万hm2,占总耕地面积的36.16%; 一等地、二等地、九等地和十等地最小,约30.61万hm2,占总耕地面积的16.46%。将辽宁棕壤耕地质量等级按高等地(一、二、三等地)、中等地(四、五、六、七等地)、低等地(八、九、十等地)分析,高等地耕地面积约39.96万hm2,占耕地面积的21.49%; 中等地耕地面积约110.05万hm2,占耕地面积的59.18%; 低等地耕地面积约35.94万hm2,占耕地面积的19.33%。辽宁棕壤分布区地理位置跨度广,区域内自然条件与立地条件空间变化大,各等别耕地分布差异明显。此外,有些相邻地块由于自然或人工条件差别,也存在耕地等别差异化明显的情况。
表5 辽宁棕壤耕地质量等级面积及比例
质量等级面积(万hm2)面积比例(%)质量等级面积(万hm2)面积比例(%) 一等2 561 38七等27 9915 05 二等13 567 29八等21 4511 53 三等23 8412 82九等9 375 04 四等21 9611 81十等5 132 76 五等28 5515 35合计185 95100 六等31 5516 97
由图3可知,高等地主要分布在辽河平原地区的平原低阶地和辽东山区的丘陵下部,该地区地形比较平坦,阳光充足,坡度相对平缓,灌溉条件良好,河流丰富、水源充分,土壤养分含量充足,是质量较高的耕地; 中等地主要分布在辽河平原与辽西丘陵过渡区的平原低阶、辽北丘陵和辽东山地的丘陵中下部,这些地区灌溉条件较差,有些区域降水不足,土壤养分含量不平衡,需要充分挖掘这部分耕地潜力,提升耕地质量; 低等地分布比较零散,在辽西丘陵、辽北丘陵和辽东山区的丘陵中部都有分布、丘陵下部也有零星分布,这些地区90%的区域灌溉条件不能满足生产需要,土壤肥力低,需要加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和地力培肥工作等。
3.2 障碍因素分区划定
为进一步明确障碍因素在空间分布上的聚集特征及规模布局,确定耕地质量提升的重点区域,对辽宁棕壤耕地障碍因素进行分区。通过对3 628个中低等地地块进行统计分析,发现3 548个地块存在重度障碍因素, 80个地块不存在重度障碍因素; 通过障碍因素诊断,棕壤耕地的主要障碍因素为有机质、灌溉能力、排涝能力、质地和剖面构型; 根据因素组合法,最终确定有机质、灌溉能力、质地3类共14种耕地障碍类型分区。由表6可知,具体分为有机质障碍类型区、灌溉能力障碍类型区和质地障碍类型区。其中以“有机质—灌溉能力”、“有机质”、“灌溉能力”、“有机质—质地”、“灌溉能力—有机质”5种类型耕地面积最多,占中低产田面积的92.13%,是耕地质量提升的重点区域。
表6 棕壤耕地障碍类型分区
主要障碍因素面积(万hm2)比例(%)序号障碍类型分区面积(万hm2)图斑个数 有机质125 9286 451有机质20 37626 2有机质—灌溉能力93 861884 3有机质—排涝能力3 6462 4有机质—质地7 37235 5有机质—剖面构型0 6923 灌溉能力15 6710 756灌溉能力7 44345 7灌溉能力—有机质5 15174 8灌溉能力—排涝能力2 4895 9灌溉能力—质地0 5912 质地4 082 8010质地0 1915 11质地—排涝0 076 12质地—有机质2 4786 13质地—灌溉0 5227 14质地—剖面构型0 8238
图3 辽宁棕壤耕地质量等级空间分布 图4 辽宁棕壤耕地质量障碍类型区分布
由图4可知,辽西地区主要以有机质障碍类型区为主,有零星质地障碍类型区分布; 辽东地区以有机质障碍类型区为主,兼有灌溉能力障碍类型区和质地障碍类型区分布。其中,有机质障碍类型区耕地面积最大,灌溉能力障碍类型区耕地面积其次,分别占辽宁棕壤中、低等地的86.45%和10.75%,这两个障碍类型区是今后耕地质量提升工作的重点区域。
(1)有机质障碍类型区
有机质障碍类型区总面积为125.83万hm2,占区域耕地总面积的86.38%,其中中等地面积为92.50万hm2,低等地面积为33.33万hm2,是中低等地中障碍面积最大、分布最广的区域,在棕壤区均有分布。该区域包含由灌溉能力、排涝能力、质地、剖面构型为次级障碍因素的5种障碍因素组合,其中灌溉能力为次级障碍因素的耕地面积最大,为93.86万hm2,占有机质障碍类型区耕地总面积的74.60%,分散在辽宁棕壤区。在提高耕地质量时,应首先提升土壤有机质含量,还应考虑灌排能力、质地和剖面构型,加强农田基础设施建设,并防止水土流失。
(2)灌溉能力障碍类型区
灌溉能力障碍类型区总面积为15.64万hm2,占区域耕地总面积的10.74%,其中,中等地面积为13.91万hm2,低等地面积为1.74万hm2,面积仅次于有机质障碍类型区,主要分布在辽东山地丘陵中部以北的平原低阶与丘陵中下部。该区域包含由有机质、排涝能力、质地为次级障碍因素的4种障碍因素组合,其中灌溉能力为主要障碍因素,无次要障碍的耕地面积最大,为7.43万hm2,占灌溉能力障碍类型区耕地总面积的47.53%,分散在辽东山地丘陵东部。在该区域内, 90%的耕地是中等地,耕地质量适中,通过打机井和修筑水渠,可在短时间内明显改善耕地质量,相对容易达到较高水平。
(3)质地障碍类型区
质地障碍类型区总面积为3.99万hm2,占区域耕地总面积的2.75%,其中中等地面积为3.13万hm2,低等地面积为0.87 万hm2。主要分布在辽东山地丘陵中部以北区域。该区域包含由有机质、灌溉能力、剖面构型为次级障碍因素的4种障碍因素组合,其中有机质是次要障碍的耕地面积最大,为2.47万hm2,占灌溉能力障碍类型区耕地总面积的61.79%,分散在辽东山地丘陵区。质地均为砂土和粘壤,在生产上为避免或减轻洪涝灾害,要注意开沟排水,降低地下水位,并选择在适宜的土壤含水条件下精耕细作,以改善土壤耕性。
4 讨论
(1)目前对耕地质量评价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不同尺度方面,而土壤类型角度研究不足。棕壤是重要的农业土壤,具有良好的生态条件,土壤肥力高,低等地比例少,是我国重要的粮食生产基地,具有很大的经济价值。辽宁棕壤占辽宁省总耕地面积的37%,对辽宁省的农业生产具有重要作用。但由于受东南季风、海陆位置及地形影响等,耕地质量地域性差异极为明显,且已有文献专门针对棕壤的研究较少,该研究针对研究区棕壤进行耕地质量评价,并分析了各等级耕地的数量和空间分布特征,掌握了辽宁棕壤的总体情况,同时也对研究特定土壤类型耕地质量进行了有益探索。
(2)前人对耕地质量障碍因素的研究多集中在以专家经验为主的定性研究方面,而定量研究方面还相当缺乏。该文定量的探索和确定了辽宁棕壤耕地质量评价及障碍类型分区的基本思路、技术路线和具体方法步骤,从耕地质量角度出发,依据耕地质量的障碍因素组合,划定了针对性的耕地质量保护区,并探讨了基于分区结果确定的提升耕地质量的技术方法,揭示了辽宁棕壤耕地的质量等级、空间分布、障碍因素情况。耕地质量障碍类型分区是实现耕地差异化保护、有效管理耕地资源的重要保障。
(3)棕壤耕地资源与利用状况不同,各障碍类型区应采取的技术措施的也不尽相同,明确各区域耕地质量提升方向和方式方法,并对相应分区提出利用的对策和建议,以促进耕地质量的提高。有机质障碍类型区应注重施用有机肥、种植绿肥或秸秆还田是培肥土壤、提高耕地产量的有效措施。灌溉能力障碍类型区应充分利用降水灌溉,利用防渗渠输水、配套滴灌设施,完善节水灌溉系统、提高灌水的有效利用率。质地障碍类型区在耕作应注意采用深沟、密沟、高畦,或通过深耕和开深线沟破坏紧实的心土层以及采用暗管和暗沟排水等,以避免或减轻涝害。
5 结论
该文运用层次分析法和模糊数学法对辽宁棕壤进行耕地质量评价,掌握了辽宁棕壤耕地的数量和空间分布特征。引入障碍度模型定量化研究耕地质量的障碍因素,对耕地质量限制程度排序,划定了耕地质量障碍类型区域。主要结论如下。
(1)辽宁棕壤耕地质量划分为10个等级,高等地(一、二、三等地)所占比例为21.49%; 中等地(四、五、六、七等地)所占比例为59.18%; 低等地(八、九、十等地)所占比例为19.33%。其中分布在辽河平原的平原低阶部位和辽东山区的丘陵下部为高等地,其他区域均为中低等地。
(2)以耕地质量评价为基础,应用障碍度模型,对中低等地块进行障碍度诊断,并进行障碍因素组合,最终确定了3类14种耕地质量障碍类型区,分别为有机质障碍类型区、灌溉能力障碍类型区和质地障碍类型区,面积比例分别为86.45%、10.75%和2.80%。
[1] 冀咏赞,闫慧敏,刘纪远,等.基于Modis数据的中国耕地高中低产田空间分布格局.地理学报,2015,70(5): 766~778
[2] 潘佩佩, 王晓旭,杨桂山,等.经济快速发展地区耕地质量时空变化格局研究.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2015, 31(4): 65~70
[3] Demetriou D.The assessment of land valuation in land consolidation schemes:The need for a new land valuation framework.Land Use Policy,2016, 54: 487~498
[4] 刘荣志, 黄圣男,李厥桐.中国耕地质量保护及污染防治问题探讨.中国农学通报,2014,30(29): 161~167
[5] Bindraban P S,Stoorvogel J J,Jansen D M,et al.Land quality Indicators for sustainable land management:Proposed method for yield gap and soil nutrient balance,2000, 81(2): 103~112
[6] 高星, 吴克宁,陈学砧,等.土地整治项目提升耕地质量可实现潜力测算.农业工程学报,2016,32(16): 233~240
[7] 沈仁芳, 陈美军,孔祥斌,等.耕地质量的概念和评价与管理对策.土壤学报,2012,49(6): 1210~1217
[8] 白树彬, 裴久渤,李双异,等.30年来辽宁省耕地土壤有机质与pH时空动态变化.土壤通报,2016,47(3): 636~644
[9] 裴久渤, 汪景宽,李慧,等.辽东山区桓仁县坡耕地基础地力评价研究.土壤,2012,44(3): 429~435
[10]钱凤魁, 王秋兵,边振兴,等.凌源市耕地质量评价与立地条件分析.农业工程学报,2011,27(11): 325~329
[11]陈朝, 吕昌河.基于综合指数的湖北省耕地质量变化分析.自然资源学报,2010,25(12): 2018~2029
[12]Yang Z,Yu T,Hou Q,et al.Geochemical evaluation of land quality in China and its applications.Journal of Geochemical Exploration,2014, 139: 122~135
[13]袁秀杰, 赵庚星,朱雪欣.平原和丘陵区耕地地力评价及其指标体系衔接研究.农业工程学报,2008,(7): 65~71
[14]赵冬玲, 何珊珊,杨建宇,等.基于限制因素和热点分析的耕地整治质量潜力测算.农业机械学报,2017,48(2): 158~164
[15]Perminova T,Sirina N,Laratte B,et al.Methods for land use impact assessment:A review.Environmental Impact Assessment Review,2016, 60: 64~74
[16]Xue Y J,Yue-Ming HU,Liu S G,et al.Improving land resource evaluation using fuzzy neural network ensembles.Pedosphere,2007, 17(4): 429~435
[17]翟晓庆, 苏里,裴久渤,等.辽宁省耕地分区利用及其高标准农田建设分区研究.土壤通报,2015,46(5): 1056~1062
[18]Hermanns T,Helming K,König H J,et al.Sustainability impact assessment of peatland-use scenarios:Confronting land use supply with demand.Ecosystem Services,2017
[19]Ochola W O,Kerkides P.An integrated indicator-based spatial decision support system for land quality assessment in Kenya.Computers and Electronics in Agriculture,2004, 45(1-3): 3~26
[20]Bouma J.Land quality indicators of sustainable land management across scales.Agriculture,Ecosystems and Environment.2002, 88: 129~136
[21]刘玉, 郝星耀,潘瑜春,等.河南省耕地集约利用时空分异及分区研究.地理科学,2014,34(10): 1218~1225
[22]陈青锋, 于化龙,张杰,等.耕地质量提升重点区域划定及可提升潜力研究——以河北省卢龙县为例.农业现代化研究,2016,37(2): 221~229
[23]吕慧敏, 吴克宁,周勇,等.基于农用地分等的耕地质量主导限制型研究.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15,36(7): 11~18
[24]潘洁, 吕雄杰,肖辉,等.天津市中低产田时空分布与限制因素研究.中国农学通报,2014, 30(32): 178~183
[25]张立江, 汪景宽,裴久渤,等.东北典型黑土区耕地地力评价与障碍因素诊断.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17,38(1): 110~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