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有机整体论诗学对当代文学理论建构的意义
——以瑞恰兹有机整体论诗学为例
2018-01-29
(曲阜师范大学 传媒学院, 山东 日照 276826)
“有机整体”论是西方文论史上一个重要的诗学传统,柏拉图以降,许多文艺理论家都持有这种诗学观念。柏拉图在《斐德若篇》中谈及文章结构时就说:“每篇文章的结构应该像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有它所特有的那种身体,有头尾,有中段,有四肢,部分和部分,部分和全体,都要各得其所,完全调和。”[1]150亚里士多德则在《诗学》中给悲剧下过一个著名的定义:“悲剧是对于一个完整而且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所谓完整就是指“事之有头,有身,有尾”。行动也是一个完整的行动,“里面的事件要有紧密的组织,任何部分一经挪动或删削,就会使整体松动脱节。要是某一部分可有可无,并不引起显著的差异,那就不是整体中的有机部分”[2]25-28。因此,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开启了西方有机整体论诗学的传统。之后,朗基努斯、普罗提诺、歌德、康德、黑格尔、英国浪漫派等在论及文本结构、艺术创造、内容与形式的关系、艺术想象等文艺本质问题时也都带有“有机整体”的色彩。[3]艾伯拉姆斯在《镜与灯》中曾明确用“有机主义美学”对柯勒律治的文艺思想加以概括,并用“整体”“多样”“有机”“内在生长”等词语对“有机主义”的特征作了较为详细的描述。新批评派则是20世纪最典型的有机整体论诗学流派,其主要成员兰色姆、艾伦·退特、布鲁克斯、沃伦等几乎都主张有机整体的诗学观念。[4]即使打着“颠覆一切、否定一切”的后现代主义思潮,也有一支坚持有机整体论的流派,即以大卫·格里芬为代表的建设性后现代主义。他们与以德里达为代表的解构性后现代主义不同,“它并不反对科学本身,而是反对那种允许现代自然科学数据单独参与建构我们世界观的科学主义”[5]21。试图超越现代主义的机械性和人类中心主义,而主张一切事物都是有机体,都有其内在联系,且整体的价值要高于个体。可见,“有机整体”是我们了解和研究整个西方文学批评理论的一个核心关键词。
其中,作为20世纪初英国著名的文学批评理论家,I·A·瑞恰兹继承了英国浪漫主义文论传统,并直接影响了后来的英美新批评派,是西方现代文论中一位承上启下的重要文论家,但正如盛宁所言:“20世纪的英美文学批评家中,I·A·理查兹(即瑞恰兹,引者注,下同)或许是最受到忽视的了,尽管他被认为是现代英美文学批评的奠基者之一。”[6]我们发现,他的所有诗学思想全都可以用“有机整体”论来概括,对此,学界尚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并作深入研究。因此,笔者期冀通过回顾瑞恰兹的有机整体论诗学,能总结出西方有机整体论诗学的典型特征,并结合当下我国文学理论建构现状,带给我们某些启示。
一、瑞恰兹有机整体论诗学特征
国内学者在论述西方有机整体文论史或新批评有机整体论诗学时,已涉及了瑞恰兹的有机整体文论。例如,有学者就指出:“讨论新批评派的有机整体论诗学,就必须从托·斯·艾略特和艾·阿·理查兹说起。如果说艾略特的‘统一感受力’强调了诗歌应是思想与感觉、理智与情感的统一,并在这一框架下改写了英国诗歌史的话,那么,理查兹不仅通过对‘包容诗’与‘排他诗’的区别,而且通过一套‘含混’理论和语境理论,表明优秀的诗歌是由各种复杂的因素组成的有机整体”[4]。还有学者注意到了瑞恰兹有机整体论诗学与柯勒律治有机主义美学的继承关系,认为瑞恰兹的“冲动平衡论”就受到柯勒律治关于想象的对立调和概念的启发。[7]然而,学界并没有对瑞恰兹有机整体论诗学的理论渊源、表现特征等作更加全面和深入的探讨。
关于瑞恰兹有机整体论诗学的理论渊源,其实,除了继承西方有机整体文论的传统,瑞恰兹还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中国对他具有无限的魅力。这种迷恋最早可追溯到1920年,当詹姆斯·伍德高声朗读并让他关注‘中文所含的多重意义的潜能时’,当在剑桥大学的中国诗人徐志摩刺激起他对中国的兴趣时,这种迷恋便开始了。”[8]405特别是中国的中庸思想对他影响极为深远。[9]20世纪20年代,他在中国做客座教授期间,为了考察东西方语言系统的区别,专门写了《孟子论心》一书,重点考察研究中国人独特的心理活动。瑞恰兹探讨了《孟子》中“心”“性”“仁”“义”“礼”“智”“气”“志”等核心词汇的意义。他从语义学的角度指出,西方强调“区分”的语言体系决定了自身带有强烈的“排他性”,容易形成以自我为中心的霸权思维。因此,瑞恰兹强调逻辑清晰的西方语言正需要“语法范畴不明”的中国思想来加以平衡,即西方要积极学习东方“多义界说”的思维方法,代替“非此即彼”的思维,从而实现一种真正的多元论思维模式。
关于瑞恰兹有机整体论诗学的表现特征,由于他深受柯勒律治有机主义美学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双重影响,因此,瑞恰兹的主要诗学思想,如文学交流理论、文学价值理论、语境理论和想象理论都带有鲜明的“有机整体”论色彩,并呈现出四个突出特征:“整体性”、“多元性”、“共生性”和“生成性”。譬如,他的文学交流理论强调“作家—作品—读者”的“整体”过程,即把作家情感性的好经验通过文本这一中介传达给读者。在这一过程中,作家是经验的传达者,文本是传达经验的中介,读者则是经验传达的接受者。他的文学价值理论则强调心理冲动的异质性和“多元”性。他认为好的有价值的文学能充分满足读者尽可能多的欲念冲动,并且能使这些相互冲突混乱的冲动变得协调有序,进而使读者的心理经验得到平衡和协调。这样,文学价值的判断标准就可以用心理经验组织的协调程度来衡量。按照这一价值评判标准,他把诗歌分为“排他诗”和“包容诗”。前者由单一的冲动欲念组成,是一种有限的经验形式;而后者是由多种对立冲动组成的平衡经验,是优秀诗歌的典型代表。语境理论则强调词语的意义不是固定的,词语间往往是意义间的运动,彼此间是“共生”关系。词语的意义绝不等同于大脑中固有的概念,“它们只能是我们对整个话语作出的各种解释可能性之间相互作用的结果”[10]55。因此,词的意义就是语境中所缺失的部分。由于语境的不同,相同词语的意义也会发生变化,因而就有了“复义”现象,需要用多元定义的方法去界定该词语的所有内涵。他的想象理论则直接源于柯勒律治的想象观,首先区分了幻想和想象,认为幻想是固定的、明确的,只能对素材进行简单重复而不具备整合创造的功能,因而不会产生新的意义;而想象是一种能把一切对立因素加以平衡协调的神奇力量,既能协调多元对立冲突,更能在整合多元因素中“生成”新的意义。
然而,瑞恰兹的“整体性”“多元性”“共生性”“生成性”四个有机整体论诗学特征有时很难区分,其许多理论都兼有以上四个特征。例如,作为一位语言学家,他认为文学作品的语言共包括四种意义,即意思、情感、语调、用意,并强调文本的意义就是这四个部分相互融合和渗透所生成的意义体。而作为一位美学家,他认为真正的美是一种“综感”,是喜怒哀乐等多种情感的综合物,强调人的审美感觉应保持一种情感上的多样性。很明显,这些理论同时兼有以上四个特征,不能简单区分作单方面的理解。因此,我们可以下这样的结论:瑞恰兹几乎所有的研究领域,包括文学研究、语言研究、美学研究、东西文化交流研究都强调整体、多元、共生、生成的诗学观念。他全面继承并发展了西方有机整体论的诗学传统,在整个西方有机整体论诗学中极具代表性。
二、有机整体论诗学与当代文论建构
虽然西方有机整体论诗学已有几千年历史,看似已经“过时”,但是,当我们把从瑞恰兹有机整体论诗学所提炼的四个典型特征放到今天的文学理论建构语境中,便会发现西方的有机整体论诗学仍有强大的生命力,能带给我们许多有益的启示。
(一)“整体”观有助于我们回归文学文本和文学性的文学研究焦点,促进我国文学批评和文学理论的协调发展
英国学者拉曼·塞尔登曾强调:“理论是要被使用的、批评的,而不是为了理论自身而被抽象地研究的。”[11]10-11然而,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受后现代哲学思潮的影响,西方文论家们纷纷将研究对象从文学文本扩大到各种形式的文化现象,从而发展成“文化理论”。这已经不同于传统的文化研究,传统的文化研究给文学研究提供了广阔的研究视野,为解读文学这一复杂的人文现象提供了多视角、多维度、多层次的研究。而文化理论改变了文学理论原有的研究对象,变成了政治、权力、种族、民族、阶级、性别、同性恋、全球化、后殖民等,最后演变成后现代主义、后殖民主义、同性恋和酷儿理论等文化理论形态。这时的文学理论俨然成为大写的“理论”,变成无所不包的笼罩一切的术语。希利斯·米勒就坦言:“自1979年以来,文学研究的兴趣中心已发生大规模的转移:从对文学作修辞学式的‘内部’研究,转为研究文学的‘外部’联系,确定它在心理学、历史或社会学背景中的位置。”[12]121总之,20世纪后期的文化理论与文学批判实践已经严重脱节,经过几十年的演变和发展,越来越多的中外文论家对这一“理论转向”进行反思。希利斯·米勒就质疑:“这同文学研究有什么关系?……文学研究同历史、社会和自我等大有关系,但这种关系并不是在文学范围内对这些外在于语言的力量和事实作主题的思考的问题。”[12]123
针对这种理论与实践脱节的现象,西方当下文学理论研究正发生变化。拉曼·塞尔登就指出,在21世纪之初,西方文论界正悄然发生新的变化:“那些经过理论历练和希望站在文学本身的立场上向文学研究中理论话语的统治发起挑战的年轻一代学人的观点,他们希望为讨论文学文本、阅读经验和评论文本找到一条道路。”[11]9拉曼对此概括为“后理论”转向。对文学文本和阅读的重新重视,希利斯·米勒也表达过类似的观点:“‘解读’在最留神、最有耐性的修辞分析这个意义上,乃是不可或缺的。否则,我们如何知道某一特定文本是什么?它说了什么?它又能做些什么?这些都不能在还未开卷阅读前就想当然,即使若干代前人对此文本的评论已堆积如山了,也同样不能”[12]123-124。根据西方学者的描述,所谓“后理论”时代就是要重新重视文学文本或文学性的时代,也正是乔纳森·卡勒所呼吁的“在文学中重新奠定文学性根基”的时代。然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这一时代并非简单回到传统文本解读或细读的形式主义传统,而是在反思文化理论的基础上,在文学文本与文化世界两端寻求平衡发展。
(二)“多元”观有利于厘清文学理论的人文科学学科性质,促进文学理论学科的健康发展
在有机整体文论的启示下,我们应坚持多元化的文论发展道路,这符合科学文论的本质特征,即批判性和开放性。一方面,文学理论作为一门人文社会科学,本身就带有鲜明的历史性。它面对的是不断发展变化中的历史文本,随着时代和文学的发展,文学理论也将面对各种新情况、新问题。文学理论是对文学事实的“暂时性”理解,只能对文学进行具体的历史考察。因此,需要对历史理解和研究进行大胆质疑和批判。乔纳森·卡勒就强调,文学理论就是“对常识的批评,是对被认定为自然的观念的批评”[13]16。正因如此,西方20世纪文论才不断翻新和更迭。另一方面,伴随着文论的批判属性,文学理论还要求理论不断创新,因此其本身也是一种方法论研究。正如卡勒所说,文学理论“具有反射性,是关于思维的思维”[13]16。从文论发展史来看,文学理论和文学研究方法的确在携手并进,文学理论总是以开放的姿态欢迎研究方法的推陈出新。我们以20世纪西方文论为例,俄国形式主义、新批评、结构主义等形式主义文论主要借鉴了现代语言学的发展成果,精神分析学派直接源于心理学的新理论和临床试验,诠释学、接受美学则积极运用了历史学的理论方法,现象学、解构主义则离不开现代哲学的进步和发展。正是这些来自语言学、历史学、心理学、哲学等科学的研究方法,从不同视角对文学进行解读和分析,才大大拓展了文学理论的研究视野,不断推动文论的创新和发展。因此理论和方法关系极为密切,二者统一于文学理论学科体系之中。
(三)“共生”观有利于反思当下文论“失语症”,推动中国文学理论本土化建设,促进中西“有机整体论诗学”的交流和对话
回顾中国现代文论史的发展,很明显是伴随着西方文论大量输入的过程。西方文论在中国文化的现代转型中起到了关键性示范作用,带给我们许多现代文学观念与科学化的文学研究理念和方法。例如,五四时期,在“文学革命”旗帜的引领下,持新文化观念的知识分子第一次大量向国内译介具有批判色彩的外国文艺思潮,用以启蒙国民的现代性。新中国成立后,由于政治环境原因,当时我们“一切向苏联学习”,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杜波罗留波夫、季莫菲耶夫等人的文艺思想被那个时代的文艺理论界所熟知。改革开放以来,西方特别是欧美文论大量涌入,让我们几乎用一二十年的时间走过了西方百年的文论发展道路,拓宽了我们文学研究视野的同时,也让我们对文学有了更为深入的透视和认知。然而,20世纪中国文学理论的发展和西方现代文论存在着错位甚至逆向的问题,正如陆贵山在分析现当代西方文化本土化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时指出的:“现当代西方文论的‘中国场域’中,当形式主义文艺思潮,如英美新批评派和结构主义已经日薄西山时,中国学界开始暴热走红……当西方学术的‘非理性主义转向’后,中国的学界和文学创作界一方面制造了大量的非理性主义的芜杂而又纷乱的本土化产品,但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却最需要理性,特别是最需要启蒙理性和科技理性;当西方学术出现‘文化转向’之后,中国学界虽然一部分人承接和跟进,而相当一部分精英知识分子却选择与文学研究相通的部分,对大众文化采取轻视乃至抵制的态度”[14]。针对中国当代文论盲目跟风、总是“跟着说”“照着说”这一现象,季羡林先生就曾痛心地指出:“我们东方国家,在文艺理论方面噤若寒蝉,在近现代没有一个人创立出什么比较有影响的文艺理论体系,……没有一本文艺理论著作传入西方,起了影响,引起轰动”[15]。所以,中国学界从20世纪末开始对中国文论的这种“失语”现象进行反思,认为要发展中国当代文论,首先要重建中国文论的话语权,打破西方文论对中国文论话语的绝对支配地位。
关键是如何治疗中国文论的“失语症”?怎样重建中国文论话语?当前,学界一般认为,要发展中国当代文论,需实现中国古代文论的“现代化”和西方文论的“中国化”两个转变。只有把古代文论的“现代化”和西方文论的“中国化”结合起来,中国文论才可能在全球化语境中平等地与西方对话,使“跟着说”变成“对着说”。不仅实现西方文论“中国化”,也使中国文论“西方化”成为可能。而“有机整体”文论观正是我们和西方“对着说”的核心文学观念,它大量存在于中国历代文论之中,是中国古代文论的基本特征。钱钟书先生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在《中国固有的文学批评的一个特点》一文中对此有过论述,认为中国文学批评有一个传统,即“人化或生命化”的传统,“气”“骨”“力”“魄”“神”“脉”“髓”“文心”“句眼”“肌理”等都是中国文论生命化名词,“和而不同”“浩然之气”“胸中之竹”等也都是中国所特有的有机整体文论的核心观念。然而,当前对这些中国有机整体文论的挖掘整理和现代转化还远远不够,在与西方有机整体文论的比较研究中,彰显出中国有机整体文论特色和成就的学术成果更是凤毛麟角。因此,我们亟需对中国有机整体文论进行整理研究,它不仅有助于推动中国当代文论建设,也可以在全球化语境下加强与西方文论的交流和对话,发出中国文论自己的声音。
(四)“生成”观有助于反思我国当下文学理论“机械”化生产,促进文学理论知识的创新和生长
文学理论作为一门人文社会科学,应该和自然科学一样,具有科学的一些普遍特征,其中,学科的系统性应是应有之义。托马斯·门罗在《走向科学的美学》一书中曾给科学一词作了大致界定:科学是“一种对事实进行观察和分类,特别是运用假设和推理建立起可以验证的一般法则的研究领域,如生物学、历史学、数学等等;具体说来是一个将人类积累的和接受的知识(不论是发现的一般真理,还是掌握的一般规律)进行系统化和条理化的领域。”[16]132可见,知识的系统性对科学而言具有普遍性。文学理论当然也不例外,文论知识的生产也应该是系统性的有机理论生产。韦勒克对此曾明确表示:“研究者必须将他的文学经验转化成知性的形式,并且只有将它同化成首尾一贯的合理的体系,它才能成为一种知识。”[17]3然而,当下我们的文论知识生产现状如何呢?有学者有过如下论述:“在我国文学理论研究中,无论是体现研究者个性与独特性的专著,还是总结一定时期研究成果的文学理论教材,都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着拼贴、组装的痕迹,严重的甚至把文学理论研究变成了各种学说和观点的堆积。在一些著作中,往往是古今中外文学理论家聚集一堂,共同对著者所关心的问题发言。而且,这些观点同时共存,都变成了超时空的存在,它们本身的历史性、地域性和文化语境性都被忽略。”[18]156现实也的确如此,许多文学理论专著或教材往往是按照时间顺序、流派类别对以往的文论观点加以简单梳理;或者在堆积完各种理论观点后,采取折中主义的态度,提出所谓第三种“综合”理论。这些文论的书写方式更多的是知识的拼贴、重新组合和简单罗列,只能是一种“机械”文论,不具备科学理论本身该具备的系统性和有机性,因而很难说是文学理论“新知识”的生产。文论知识的生产理应是生成性、生长性的知识,文学理论的概念、范畴、结构、结论等要素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书写者应该用逻辑性的语言加以驾驭,创新性的理论产品自然就会在这种系统性的场域中被生产出来。我们所接触的中外著名的文学理论著作无不是在这种规律下书写成的,这无疑值得我们好好反思和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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