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产党宣言》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研究纵观与前瞻*

2018-01-24，

教学与研究 2018年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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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是关于人类解放的伟大学说，要推进人类解放事业，需要对广大人民群众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当前，意识形态斗争异常激烈，各种社会思潮竞相登台争夺受众，因此，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工作显得尤为紧迫和重要。作为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理论诞生的伟大纲领性文献，《共产党宣言》当中包含着丰富而深刻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至今，已有不少学者对《共产党宣言》当中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开展相关研究，并且取得丰硕成果，但仍有继续深化研究的空间和必要。因此，概述《共产党宣言》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研究情况，分析对《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研究的不足，对于完整、系统、深入地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基本思想、重要观点、理论逻辑以及卓有成效地推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工作都有重要意义。

一、关于《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经典论述研究

《共产党宣言》既是共产主义运动的纲领性文献，也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核心文献，其中许多丰富而深刻的经典论述蕴藏着深邃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迄今为止，已有不少学者深度开掘《共产党宣言》当中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经典论述，对于我们系统、深入地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具有重要启迪。这些经典论述主要包括：其一，“共产党人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1](P66)刘建军认为，这实际上提出的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旗帜鲜明的原则。公开、不隐瞒就是旗帜鲜明，这是我们的思想政治教育的一个原则。……共产党人不仅是不隐瞒，而且是“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这就更是鲜明生动地活画出共产党人正大光明的形象和品格。[2]学者们分别从语义和原则两个方面对该论述进行阐释，充分有力地说明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要坚持旗帜鲜明的重要原则。

其二，“共产党一分钟也不忽略教育工人尽可能明确地意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敌对的对立”。[1](P66)这个论断实质上是提出无产阶级政党必须高度重视对工人群众的阶级意识教育问题。刘建军认为，这意味着：其一，无产阶级政党要对工人群众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其二，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在当时主要是关于阶级意识的教育，特别是关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利益根本对立的教育。[2](P14)魏强、孙来斌还指出，无产阶级政党必须注重启发和强化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形成工人阶级的阶级自觉。“一分钟也不忽略”，极其鲜明地表达出共产党人要意识到教育工人阶级的重要性、长期性和紧迫性。[3]可见，阶级意识教育是阶级社会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十分重要的内容，并且是无产阶级政党“一分钟也不能忽略”的重要任务。

其三，“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1](P51)刘建军指出，这个论断事实上深刻地揭示出阶级社会中思想政治教育的普遍性。每一个统治阶级之所以能够把自己的思想变成统治思想，是与统治阶级高度重视对社会成员进行意识形态工作有关。[2]人们往往既呼吸着特定时代“物质的空气”，又呼吸着特定时代“精神的空气”。如果统治阶级要巩固统治地位，维护社会秩序，往往需要通过意识形态工作将“统治阶级的思想”转变为“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

其四，“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1](P43)学者们称其为“两个不可避免”或者“两个必然”。学者们普遍认为，这一论断科学阐明了资本主义被社会主义所代替的历史必然性，论证了无产阶级肩负的伟大历史使命就是变革资本主义旧制度，建设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新制度。还有学者专门考察马克思主义教育同“两个必然”理论逻辑之间的关系。魏强、孙来斌认为，“两个必然”的实现是以工人阶级阶级意识的觉醒为前提，而工人阶级阶级意识的觉醒又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共产党人存在的意义很大程度上就在于通过有效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去启发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从而为实现“两个必然”准备充分的主体条件。[3]

其五，“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1](P52)刘建军指出，“两个决裂”本身相互联系，前者意味着与资产阶级私有制彻底决裂，后者意味着与反映私有制关系的观念彻底决裂，且后者以前者为基础。[2]可见，“第一个决裂”同“第二个决裂”紧密关联，相互影响。然而，要实现同资产阶级私有制彻底决裂，就要变革资产阶级私有制乃至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而要实现同反映资产阶级私有制关系的观念彻底决裂，就要通过思想革命实现思想革新，这实际就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重要使命。

其六，资产阶级给无产阶级带来大量的政治教育因素。这其中，既包括资产阶级把无产阶级卷进反对封建势力的政治斗争给无产阶级带来的政治启发；还包括工业的进步把统治阶级的整批成员抛到无产阶级队伍里去，或者至少也使他们的生活条件受到威胁给无产阶级带来大量的教育因素；又包括阶级斗争接近决战的时期统治阶级内部小部分人脱离统治阶级而转变为革命的阶级同时会给无产阶级以政治教育。[2]可见，尽管无产阶级阶级意识的提高很大程度来自于无产阶级政党的政治教育，甚至说，共产党人存在的意义很大程度上就在于通过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启发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从而为实现“两个必然”准备主体条件，[3]但是，资产阶级及其发生、发展的变化过程给无产阶级带来的大量教育因素同样十分重要。

二、关于《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重要地位、主要内容研究

《共产党宣言》中包括许多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经典论述，其中这些论述及全文当中还包括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重要地位、主要内容的深刻阐释，这同样是学者关注的重要论域。目前，学界关于《共产党宣言》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重要地位的研究主要从无产阶级政党建设、“两个必然”的实现、引领社会发展方向、培养共产主义新人这四个角度加以阐发。

其一，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是建设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重要基石。《共产党宣言》是无产阶级政党对全世界的政治宣言，其中提到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问题极其重要，甚至关乎马克思主义政党兴衰成败。一个政党是否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是否接受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是判别这个政党是否是无产阶级政党的重要标示。刘志超指出，思想政治教育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实现先锋队作用的重要保证，决定马克思主义政党性质的主要是广大党员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政治素质，是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的坚定信念和忠诚态度。[4]可见，一个政党只有真正接受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并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才能真正成为无产阶级政党，才能获得共产党员的真正忠诚，坚定他们对共产主义的信念。如果放弃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就意味着放弃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最终必会失去无产阶级政党的政治本色而发生思想蜕变。要体现无产阶级政党性质，保持共产党人先进性，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其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是启发工人阶级阶级意识的重要手段。魏强、孙来斌认为，工人群众的自发斗争不可能形成社会主义意识，需要掌握先进理论的教育主体通过有效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去启发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和革命意识。[3]“两个必然”的实现不可能一蹴而就。“两个必然”不是只要生产力发展到特定高度就会自发实现，其中需要的主体条件就是工人群众具备无产阶级阶级意识和革命意识。缺乏生产力高度发达的客观条件，“两个必然”不会实现；缺乏无产阶级阶级意识觉醒，“两个必然”同样不会实现，可以说，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是实现“两个必然”极其重要的必备内容。其三，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能够对社会发展起到领航作用。马克思主义虽然科学揭示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但还要广大人民群众正确认识并科学把握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才能真正助推社会发展，这同样需要对广大人民群众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陈学明指出，中国人民只要正确认识资本主义一定要灭亡、共产主义一定要胜利的客观规律，才能把目前所做的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相符合的事，不是与资本主义联系在一起，而是引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大方向。[5]刘志超认为，唯物史观提出虽然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一个自然历史过程，但以正确反映这个历史过程的理论为内容的思想政治教育能够深刻影响社会历史的进程。[4](P82)这就意味着，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同样关系着社会发展方向，离开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人们丧失社会主义信心信念，社会发展就会走向歧途。其四，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是培养共产主义新人的重要环节。促进并且实现每个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同样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重要使命。程伟认为，《共产党宣言》所阐发和提出的实现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崇高目标。[6]刘志超还指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根本目的就是培育共产主义新人，即培养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4]这就是说，社会主义事业乃至共产主义事业需要一代又一代人接续奋斗，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和共产主义新人必然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

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基本内容同样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重要构成。刘志超认为，作为工人阶级政党“周详的理论和实践的党纲 ”，《共产党宣言》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内容有系统阐述。第一，开展资本主义发生、发展、灭亡的普遍规律的教育。第二，共产党的纲领、宗旨、目标的教育。第三，进行无产阶级历史使命的教育。第四，进行战略与策略的教育。[4]第五，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精神和勇于自我批判的风格教育。魏强认为，《共产党宣言》的科学批判精神主要体现为科学理论的自我批判精神、共产党人的勇于批判精神、对资产阶级旧社会的批判和对伪科学社会主义的批判。[7]石云霞、程伟指出，马克思主义不仅以批判的精神对待一切旧的和错误的学说，而且还具有勇于自我批判的理论风格。因此，学习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的精神和勇于自我批判的风格作为理论教育的内容，是形势不断变化和对理论认识不断深化的本质要求，是人们坚持真理、修正错误的客观需要。[8]可见，学界对于《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内容挖掘已经比较丰富，然而，这些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具体内容之间的层次关系、相互联系、组织体系还缺乏深入研究。

三、关于《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原则方法、现实启示研究

《共产党宣言》不仅蕴含着丰富的思想内容还渗透着科学的方法论。就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而言，学者同样十分注意《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原则方法的研究。关于《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原则方法研究，主要观点有：

第一，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方法。《共产党宣言》及其序言当中处处都体现出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即使《共产党宣言》已经公开出版多年，马克思、恩格斯仍然通过序言方式先后多次向人们介绍随着实践的发展需要对有些具体观点作出修改和完善，而“原理的实际运用……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1](P5)“正确的理论必须结合具体情况并根据现存条件加以阐明和发挥。”[9](P35)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实现理论与实际具体的历史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及其理论教育的根本原则和方法，是马克思主义学风的集中体现。[6]可以说，马克思主义的产生、发展时时处处都体现着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同样要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方法，即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要充分考虑现实情况包括受众对象，与客观实际相符合，不断适应新形势，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

第二，坚持矛盾分析的原则方法。矛盾分析方法是唯物辩证法的根本方法，也是人们认识事物、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运用唯物史观科学揭示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归根结底，同样是矛盾分析原则方法的运用。魏强、孙来斌指出，《共产党宣言》正是从资本主义社会内在的矛盾入手，研究和分析了私有制条件下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两个必然”是《共产党宣言》运用唯物史观考察资本主义社会矛盾得出的必然结论。[3]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同样要正确认识和科学分析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领域特有的矛盾，同样要注意其中时时处处的矛盾，并采用矛盾分析的原则方法来认识和解决。可见，无论是分析“两个必然”产生的历史和现实根源，还是认识和解决现实社会的具体问题，都不能忽视矛盾分析法的重要作用。认识和解决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当中的理论与实践问题，同样需要掌握和运用矛盾分析方法来认识矛盾、分析矛盾、解决矛盾，从而助推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发展。

第三，坚持历史分析的原则方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离开历史分析的原则方法，往往会陷入历史虚无的窠臼。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如果不注重“事实的全部总和”，不是“从事实的联系去掌握事实”，[10](P364)则非常容易走向历史虚无的一面，极容易破坏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必须坚持的历史分析的原则方法。历史分析的原则方法，“要求教育者引导被教育者对马克思主义的原理和观点能进行历史的并联系实际的考察，而不是因某些个别结论的过时就简单地断言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8]历史虚无的方法不是从历史的眼光、联系的事实、整体的事实客观评价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历史发展，这种原则方法只是抽取“个别事实和玩弄实例”，利用孤立、片面、随意裁剪的所谓的“事实”来得出结论进而误导受众。因此，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必须坚持历史分析的原则方法，自觉克服历史虚无的倾向，才能正确引导受教育者。

《共产党宣言》当中包含着丰富且深刻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它们不仅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同样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启示，甚至还有学者深切呼唤“当今中国需要进行《共产党宣言》的启蒙教育”。[5]关于《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现实启示研究，包括的内容有以下若干方面：

其一，关于促进人自由而全面和谐的发展。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第二章“无产者和共产党人”部分指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P53)追求“一切人的自由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理论旨向。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必然要为着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发展”、“一切人的自由发展”助力。石云霞、程伟指出，这个论断既是对未来社会形态本质特征的高度概括，又是对理论教育根本指向的明确规定。[8]程伟还指出，社会主义教育能够在充分尊重和彰显人的个性的前提下，以宣传和普及科学的理论知识为根本途径来武装人们头脑，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使人逐步摆脱人受物支配的状态。[6]促进人自由而全面和谐的发展，当然包括人们的思想觉醒，这就需要冲破思想桎梏，不断解放思想，这同样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现实启示。

其二，关于对各种错误社会思潮的科学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开篇就指出：“现在是共产党人向全世界公开说明自己的观点、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意图并且拿党自己的宣言来反驳关于共产主义幽灵的神话”，[1](P30)实质就是要旗帜鲜明、光明正大地同各种错误社会思潮展开斗争。由于形形色色的错误社会思潮“你方唱罢我登台”，极不利于工人群众对资本主义及其发展形成正确认识，极不利于无产阶级认清自己历史使命，这就亟待运用唯物史观对各种错误社会思潮展开深入的分析、评判、回应，从而廓清笼罩在思想意识上空的精神迷雾。其中，《共产党宣言》第三章《社会主义的和共产主义的文献》即以整章的篇幅深刻分析阐释各种错误社会思潮产生的社会历史条件、阶级属性、内容观点、主要危害及发展趋向，并对这些错误社会思潮开展科学批判。面对多样的社会思潮，有学者提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工作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应该自觉地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思想武器去科学辨析、批判和抵制形形色色的错误思潮，既坚定立场信念又提高精神境界。[11]《共产党宣言》当中对待各种错误社会思潮的根本立场、分析方法、基本观点、基本态度，是我们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对错误社会思潮进行科学批判的重要遵循。

其三，关于社会主义主导意识形态的建设。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第二章“无产者和共产党人”开篇部分再次阐述唯物史观的重要观点，即“人们的意识，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人们的社会关系、人们的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1](P50)“思想的历史……证明精神生产随着物质生产的改造而改造”，[1](P51)“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1](P51)刘建军认为，《共产党宣言》当中关于统治思想的论断对于我们理解主流意识形态的作用，加强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具有重要指导意义。[2]中国共产党带领广大人民群众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历程无不雄辩地说明，凡是党重视意识形态建设，积极开展意识形态工作，不断提高党的思想领导能力，则革命、建设、改革的事业必然最终取得成功；凡是弱化党的思想领导能力建设，弱化党的意识形态工作，削弱党的思想领导能力，则革命、建设、改革的事业必定步履维艰甚至注定失败。“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做好新时代的意识形态工作，夺取意识形态战场的胜利，必须高度重视社会主义主导意识形态建设，掌握意识形态工作主动权、主控意识形态领导权、提升意识形态话语权。

四、《共产党宣言》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研究展望

迄今为止，学界关于《共产党宣言》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研究涉及内容比较丰富，包括经典论述研究、重要地位研究、基本内容研究、原则方法和现实启示研究等方面，对准确认识、理解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以及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工作具有重要启示。尽管如此，还需对《共产党宣言》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深度开掘，深化研究，以期完整、系统、逻辑地展现《共产党宣言》当中丰富而深刻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让《共产党宣言》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迸发出更为灿烂夺目的时代火花。

首先，加强《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体系化研究。马克思主义是关于人类解放的科学理论，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是推进这个伟大事业的重要环节。《共产党宣言》包含大量丰富、深刻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现有关于其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经典论述研究已经比较充分，还需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组织化、协调性、体系化的研究。恩格斯曾在《反杜林论》中指出：“希望读者不要忽略我所提出的各种见解之间的内在联系”，[12](P8)不仅研读《反杜林论》时要十分注意马克思主义的重要观点及其内在联系，阅读《共产党宣言》时同样要十分注意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及其内在联系，十分注意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同马克思主义核心结论的相互关系、内在联系，从而更加清楚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重要地位。加强对《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体系化研究，既要注重《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论述性研究，同时，还要完整呈现《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整体轮廓以及丰富内容。

其次，加强《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逻辑性研究。随着学者们研究的不断深入，关于《共产党宣言》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主要内容的研究已较为全面，包括资本主义发生、发展、灭亡的普遍规律的教育，共产党的纲领、宗旨、目标的教育，进行无产阶级历史使命的教育，还包括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教育，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原则方法等多个方面。然而，作为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的科学学说，共产主义具有十分严谨的逻辑，就《共产党宣言》当中核心结论之一“两个必然”来说，“如果说，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规律，预示着资产阶级所有制关系必然走向解体，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发生对抗、斗争的理论根源与历史根源；那么，无产者遭受深重苦难、必然力图消除苦难，则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发生对抗、斗争的社会根源与现实根源。最后，无产阶级必定推翻资产阶级，取得政权，并最终消灭阶级，实现人类的解放和无产阶级的解放。”[3]这就是《共产党宣言》当中实现“两个必然”的理论逻辑，而对工人群众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则是实现“两个必然”的重要环节。这样，既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放到实现“两个必然”的理论和实践逻辑当中，又要加强对《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内部逻辑的研究。同时，还需要以《共产党宣言》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为出发点，对马克思主义系列经典著作当中蕴藏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深度开掘、仔细考察、综合分析，把握其中的有机构成、相互联系、内在逻辑，从而完整、系统、逻辑地展现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巨大宝库。

再次，加强《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现实感研究。“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实践发展永无止境，我们认识真理、进行理论创新就永无止境。”[13]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只有植根实践发展，回答时代课题，才能保有鲜活的生命力和强烈的时代感，因此，需要加强《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的现实感研究。正如有学者所说，“当今的中国人，特别是先进的中国人只有像当年毛泽东、邓小平等那样如饥似渴地从《共产党宣言》中接受真理的熏陶，用《共产党宣言》的理论武装自己，才能真正担当起自己的历史使命。”[5]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要把坚定理想信念作为党的思想建设的首要任务，教育引导全党牢记党的宗旨，挺起共产党人的精神脊梁，解决好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个‘总开关’问题，自觉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和忠实实践者。”[14](P63)随着世界的深刻复杂变化、信息时代的深入发展、经济关系的深刻调整，人们的思想认识、价值观念、利益诉求日趋多元，必然出现反映特定阶层、特定群体利益诉求的各种社会思潮，人们的精神世界受到多元价值冲击增大，党员干部理想信念受到多元价值影响增大，那么，紧密结合《共产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扣准当下理想信念教育的重点、难点、热点，积极回答如何自觉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和忠实实践者就显得极为紧迫和重要。唯有如此，才能让《共产党宣言》当中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思想迸发出更为灿烂夺目的时代火花。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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