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兆蕃致曹秉章手札

□ 丁小明整理

本編金兆蕃致曹秉章手札四十八通，原爲曹氏後人所有，現歸浙江嘉興收藏家蘇偉綱。由於這批手札涉及《晚晴移詩匯》的編撰事頗多，具有較高的史料價值，故予以整理，以爲民國學術史研究之資糧。

一

理公大鑒：

數日未趨候，起居何如？喬遷已卜定否？敬念。《桃花潭》選四人，《輶軒前録》又補廿二人，送請裁定。魏唐前輩中尚有當補入者，乞見示，即爲補録。手此，即請台安。一經。十一月二日。

尊處從金息侯借鈔奉天舊檔本數甚多，不知在手頭否？願得借閲，並以附請。

二

玉研先生：

奉示敬悉。公又稍有感冒，乃春寒所致，諸乞珍護。周君補詩話，容試演成，《輝縣志》亦可不必檢尋。史館多舊志，恐不適用。《關中文鈔》卷前作者考似甚略，然亦可備檢。前日會館舉朱小汀、錢伯愚兩公，錢讓於劉龍伯兄。星期無事當詣談，竟不須至藏園矣。此請台安。一經。即晚。

三

理老大鑒：

示悉。周牖晨兄屬通甫轉交弟爲書扇頭，書畢仍由通甫交去。乃甫十日，遽作古人，曷勝歎悼！函致公會請賻，已由弟親繕發，見示四人，外加小汀及弟，並電話請馨老批給百元，其款由書老交尊處，請公電話與書老接洽爲荷。(書老處，並請公再加托從優批給。)此請大安。小弟兆蕃頓首。

四

玉研先生：

頃又選得十二家，作一小批奉上。清史館借得已選訖，共得四十三人。潘師《影橋詩》“夜半荷花開”，下句爲“清香襟袖俱”，並以附及。明日又放假，容走談。此請午安。一經。初六。

五

理老大鑒：

兩日想安眠加餐，敬念。《湖北詩徵》看完繳上，計十本。又《廣濟詩補》二本，《蟄庵詩》一本。《蟄庵詩》府主屬選後寄還，請屬先抄，餘走談。此請大安。伯雲兄均此。兆蕃。十三。

六

玉研先生侍史：

《山左詩鈔》下半部選出六十五家，隨書十本送上。《田氏家集》内僅補選田需、田肇麗各一首，原書並附繳。其餘各家，雅雨所録已美不勝收，不再以《家集》補羼也。《關中詩》乃用時文式，人名在詩題下，絶無傳録，須另借《通志》檢閲(清史館可借)，方能作小傳也。台鑒不宣。一經。

七

《楚庭耆舊集》《宛雅》《晉四家詩》《希達齋詩集》《十六觀齋遺集》，右五種已選出，另目同呈上。《宛雅》乃宣城一縣之詩，然甚有可選者梅庚、梅清。閲油印分省目録，已選過，如所選不多，尚可在《宛雅》中補採一二也。玉研先生大鑒。一經頓首。十八。

八

理老大鑒：

歸檢《正雅集》，黎簡是乾隆己酉拔貢，應請公屬伯雲兄檢乾隆己酉一卷，暫行留出。原係若干首，將來再行騰挪(上下卷亦請留出，爲騰挪之地)，是爲至要。專此，敬請台安。弟兆蕃頓首。初三。

再，黎君詩成家，必有三四十首可選，已函催閏老速選，但不知原卷首數若干，能不致過多否？

九

示悉。府主賜選詩墨，乞代謝。史稿雖屢易，仍是未定本。文字修飾固無限制，卷帙排比亦尚須移易。如能緩至明年列傳辦畢，再經一次審正，彼時鈔呈府主，或較完整。容再與閏老商之。星期仍詣藏園，當照辦，但此星期浙會欲開會長選舉會，弟正欲約公，往藏園須自下星期始。星期多慶吊，又不免有飲讌，得暇必走赴也。平湖至今無信息，公已得嘉善信否？玉研先生侍者。兆蕃上言。花朝。

一〇

清史館借閲書又選得二十家，另閨秀二家，一並録請裁定。此上玉研先生侍史。一經。十四。

一一

玉研先生：

奉手示。敬悉近得鄉書，尊府平安，深以爲慰。潘臣笙《羅漢卷子》家兄所寄，擬乞公賜題，或詩詞或題識皆可。拜懇拜懇。雅雨《山左詩鈔》即送還小汀，近日正閲。關中詩人不多，而履歷不易得，恐未能多選耳。此請道安。一經。初十。

一二

玉研先生：

前日至藏園，公已先行，乃未得晤，甚悵。看出詩四種，計得十二人，並王石臞先生補作詩話，(文肅、文簡已有詩入選否？)一並送呈裁定。連日趲史館，功課忙，財部發薪致選事較遲也。手此，即請台安。一經。廿五晚。

一三

送上《山左詩續鈔》《彙鈔》具選目請裁定。既發生録舊問題，不可不加以考訂，但詩多於海，甚苦無從檢勘。其中原鈔衹一首者，除知名諸人外，或再加以沙汰，何如？岐、劉二公各取兩首，一並繳納。宗室散入各卷者，應如何書法？必已有成式，文藏另一首，仍可録入，合爲三首可也。玉研先生。一經。小除夕。

一四

玉硯先生侍史：

昨奉手教，敬悉《樹蘐堂詩》承屬寫官録出交下，感甚感甚。鈔資乞示奉繳。緑格紙已用罄，年内擬將《山左詩》看出，請交下一二百張爲感。手此，即請台安。兆蕃謹狀。

一五

理老大鑒：

開歲值連日大雪，尚未走詣，敬祝勝常。楊君詩稿頗清新可憙，擬選六首，請酌定。奉示知幹老葬事中止，當往訪賞延昆仲，詢南中近狀如何也。此請台安，敬賀新釐。兆蕃頓首。初四。交下四元並收悉。

一六

王崑繩爲國初古文一大作家，弟前年抄得《留别黄弼臣》一詩，擬詩話送尊處。公云已入選，兹目録中並未圈出，而所選詩仍是此一篇，究竟已否别選，請檢示爲荷。理老大鑒。兆蕃。

一七

玉硯先生：

奉示悉。世太傅謚文端，特聞。此請台安。弟兆蕃頓首。

一八

示悉。府主賜扇，乞公代謝。弟處鈔稿係分交數人，俟交齊再送上。弟與閏翁處鈔資各歸各計，公必以爲然也。手此，即請玉研先生午安。弟兆蕃頓首。

一九

頃有友人談及，《太祖實録》滿、蒙、漢三體字繕寫，並有圖畫，極精，係内府藏本，轉入旗下世家。計八册，兹欲以千元出售，此爲極罕見之本，乞公上書府主時一爲詢及。如有意收購，弟可爲介。玉研先生大鑒。弟兆蕃頓首。廿二。

二〇

多日未晤教，敬念。滬已通郵，禾平尚無來信，傳聞皆不盡詳。尊處有消息否？南望懸懸。《全閩詩録》納上，餘容趨談。玉硯先生侍者。一經。初四。

緑格紙乞再交下二三百張，手頭又用盡，或尚有置他處，未尋著也。

二一

理齋先生侍史：

窮忙，多日未承教，至歉。府主屬鈔史稿，兹令寫官先具字樣，送請酌定，再行分繕。鈔價每千字予洋四角，先將拙擬各稿發鈔暫已修正者，然修正之後，亦尚隨時有修正耳。閏公處當將格紙分送。他人之稿如何借鈔，届時再商議，如鳳孫、晉卿諸公必無不可也。專此，敬請台安。兆蕃。立夏。

二二

玉硯先生：

奉教，敬審起居多勝，深慰企□。承屬擬二家詩話，具草請裁定。《澤雅堂集》如已鈔畢，乞交下爲盼。冬燠亦殊不宜，容再走談。此請台安。一經。

二三

玉硯先生：

午節艱窘萬分，頃又閉户鑽研故紙，《沅湘耆舊集》閲至一百卷，先以奉上。《劉友光詩》已選過，今補録稍多，第四十四卷内有客美田氏詩。如他省有土司詩，或並列一處備格，否則似可不録。田舜年以僭□被劾，其人無足取也。外目録二紙，書十七本。敬請台安，不盡。弟兆蕃頓首。初六。

二四

示悉。《思舊集》中公所舉四人，劉肇均攖寧齋即南皮手寫付印者，亦已選過，請公再檢選目。陸秉樞爲吾桐鄉人，詩不多見。此外，崔、石二人亦皆可入選。手此，敬請玉研主人午安。一經。

《湖北詩徵傳略》(此書乃詩話，故傳亦不採事迹)原書重立傳，不重在詩科目。官階極略，選詩難，補小傳尤難。

二五

理老賜鑒：

公服陸晉翁方何如？日起有功，深以爲祝。《湖北詩徵傳略》先看出五本，此書揀擇既艱，鈔寫亦不易，入選者皆圈出，請伯雲兄轉屬寫官注意。此請大安。兆蕃。初四。

亦有既圈出仍不入選者，即以有無小傳爲别。

二六

玉硯先生：

示悉。方冬寒，起居宜加意。《續别裁》不敢多選，慮徒重複，僅録吾禾兩人，亦未知已選否。《施均甫集》甫從胡馨老處借來(衹有初集，續本未刻)，另擬選目，請屬寫官即鈔小傳，詩話用原稿，詩話須删去數語，原書鈔畢交下，當還馨老也。蔣君詩亦選出三首。附去《孫文恪詩話》，可搪塞過去否？乞公酌之。閏老言，《孟超然集》中有畸行，應采入《清史》。此書如鈔畢，乞假我一讀爲禱。連日忙修正史稿，年内如能趕完乾隆，過年後辦後妃、王公，則可勉强交卷矣。手此，即請大安。一經。

二七

理老大鑒：

近日必更有進步，敬念。《蜀詩略》從友人處借來，選出二十七家，送請鑒詧。此書聞頗罕見，蜀友方思重刊，乞屬寫官從速録出擲還，即歸蜀友也。重陽無風雨，天氣致佳。此請大安。一經。

二八

《滇詩三種》閲畢送上，又《兩浙輶軒録補遺》《廣東詩萃》一並奉呈。浙宋大枵、粤梁無技各二首，似太少，容再於他選本搜尋補録。此上玉硯先生。一經。

二九

清史館借閲書，先寫出十一家，作一批奉覽。李雪木油印分省目中，已有公於借書單内未圈出，故仍録上，請酌定。平湖尚無信，極念之。日内或發電，亦未知能達否。玉研先生侍者。一經。

三〇

迭奉示悉。《思舊集》崔、石二家，未知其仕履，當俟傳略刻成，餘可先選也。《畿輔詩傳》刊出，上函先行送上，計七本，補五十八人，名人頗不少，另單所開。亦補數人詩，未可選者仍從删略。湖北詩當從史館借《通志·選舉表·人物傳》參證，全篇詩少，未能多選矣。專此，敬上玉硯先生。一經。

三一

玉研先生賜鑒：

昨本擬走謁，以浙館例會散晚，又未克承教，至歉。樓岡從吴似不誣，詩話姑采周説爲疑辭，公以爲何如？詩亦殊未工，並沈、王兩家一並納上，《香樹齋集》附繳。弟處已無應選之案，惟孫萊山尚書集杜一册，候公以詩話材料見示，餘容趨談。手肅，祗請台安。小弟兆蕃頓首上。

三二

玉研先生大鑒：

奉手示，並咸、同、光三朝詩八百一家。敬悉道光朝編出二十一卷，送請裁定。尚有兩卷，一爲晚年“仕宦”，一爲晚年“處士”，尚覺略少，當以咸初羼入，取足成卷，亦不致多參差也。《初頓園詩》未見，邵蕙西詩則已入選，有二十餘者列於卷首。瞿、于兩家，瞿有石印詩集，可函向兄之處索取，于則未見。馮、姚、劉三家遵留地方，餘容星五面談。手此不盡，敬請大安。一經。

三三

昨日到公會，人尚不少，而寒甚，風吹面冽冽如秋，小坐即返。大梁侯氏四憶堂已選，外皆藉隸杞縣，兹列選數人，另附交六家，又補“詩話”一則。均祈鑒詧。玉研先生。一經。

三四

閏翁交回《詩匯》第一卷紅樣，納上。閏翁云小傳中“崩”字可省去，誠然，請剮之。滬信如何？玉研先生。一經。二十二日。

三五

昨箋當達。箋史《閩中詩選》得廿六家，奉正。詩鈔兩套及文鈔首册納上。此頌，玉研先生起居。一經。十三。

三六

玉研先生侍者：

頃得菊生同年信，鈔寄先德遺文，特即賚上。專此，敬請台安。兆蕃。

三七

理齋先生侍史：

奉示敬悉。《年雙峰小傳》《詩話》暨《金聖歎詩話》俱納上，請酌定。弟處擬詩話不存稿，故《聖歎詩話》今與昔殊矣。前借閲《八旗通志》已送繳，兹檢出《黄舉考略》奉趙，館選録未借閲也。手此，敬請台安。小弟兆蕃頓首。十日。

三八

玉硯先生侍史：

歸寓奉書敬悉。府主厚貺並賚屏幅，祗領謹謝，仍乞代陳。專此奉答，餘容走罄。祗請台安。兆蕃頓首。廿二。

三九

社中書籍在弟處者一並檢出，凡十二種。孫萊山尚書已入選，其他皆落選者，送請檢存爲荷。現惟弟借閲錢家《家集》及《鴛水聯吟集》《丁辛老屋》南昌刻本數種。手此，敬請理齋先生午安。小弟兆蕃頓首。正月初十日。

再，《清史稿》每部百元，交款先付書五十本。府主欲購，候示□□購可也。

四〇

示悉。尊體服藥有效，甚慰。洗腳方弟亦失去矣。江都黄承吉《春穀夢陔堂集》，社中不知已選過否？奭台翁交來旗人穆清《竹村集》一首，請屬伯雲兄按科分補入，餘容明日詣談。此上理老大鑒。弟兆蕃頓首。

四一

理老大鑒：

昨晤式之，言前日遇公暢談，屬轉送火腿一盤，助公晨餐。式之如此説，謂蘇州俗語，含有尋常及菲薄之意，至祈勿卻，特以奉上。請公函復式之。梁寓天津河北三馬路求是里。手此，敬請大安。弟兆蕃頓首。八月廿五日。

外，火腿五十片，另扇面一個，乞交伯雲兄爲荷。

四二

理公大鑒：

天氣仍熱，小女病非一時能愈，欲行未行，深爲悶損。府主前請代致謝，前刻《先文毅年譜》及《先君史傳》校出誤字，均已剜改，以兩帙奉覽，兩帙乞呈府主，至禱。寫樣三本，小兒校後弟又覆閲，恐尚有未盡，請屬馬茶房送還爲荷。顧氏□詩擬選並上。此請台安。小弟兆蕃頓首。

四三

《輶軒續録》補出百五十五人，送請詧覽。力持嚴格，尚有此數，以别省所録詩比較，殊不爲濫。公意謂何如？阮録亦尚有嘗補者，容續閲選呈。近日尊體又大進步，弟連夕腹瀉，頗疲憊，容再走候。玉研先生。一經。

四四

玉硯先生：

奉手示敬悉。編詩體例，弟均與閏翁酌定。弟處編“遺民”七卷，明人入清者四卷，順治初科第二卷，已送閏翁覆定。閏翁處亦編出約十卷，彼此分合，交互參酌。弟屬閏翁徑送公處，仍請公裁核發鈔。續交下康熙後三十年詩卷，容即續排比呈教。此請大安。

四五

玉硯先生：

前日示覆，具詳壹是。知近體益勝，甚喜甚喜。重陽無風雨，草草便過。近日陰而不雨，略覺新涼，似差爽適，起居必更勝常矣。看出選本兩種，另抄三家奉上。此請大安。一經，十月九日。

《輶軒録》吴錫麟乃糓人祭酒之弟，此别一人。書鋪以其集來售，向所未見，因鈔數首納選中。詩不甚佳，然較漢陽、華容諸家已勝。公謂何如？

四六

玉硯先生：

頃驟涼，公新愈，宜加意敬念。蜀詩即補選，並“間如”“合江”兩種，及府主另交張氏詩，一並納上。張氏詩三世選其二，似亦可矣。此請大安。一經。

兹移居，令壻看鄰宅合意否？能近在比鄰，最所深願耳。

四七

玉研先生大鑒：

滬寄兩緘，度邀惠鑒。弟昨返里，尚當近出。邇日寒雨淒迷，舟行邨落間，風物殊異，又足動公鄉思矣。《詩匯》又擬補四家，别紙録上。家卿乞補入此選者，恐尚續續而至，收至何時截止，本公酌示爲荷。專此，敬請台安。弟兆蕃頓首。十一月初一日。

閏枝、書衡二公，弟各有寄書，乞爲道念。令叔、伯雲兄均此。世兄侍祉。

四八

玉研先生侍史：

十一月初十日手書敬悉。承示數日體中稍佳，旭辰來書，亦言遵候勝常，服許君方劑，甚爲得效，深慰遠念。兹又得里中詩三家，仍用緑格紙寫上。内一家應入乾隆，業經寫樣，擬附於卷末，不知能否補寫，乞公酌之。如不能補，務請將原詩寄還，擬交翰怡收入《詩萃》，是所至禱。夏閏老未有來函，定式、分功深煩諸君子討論。歲聿雲莫，在家不免棼俗，年内政不能動筆也。耑此，敬請台安，並頌年祉。小弟兆蕃頓首。十一月廿九日。

君儒丈、伯雲兄均此。

四九

玉硯先生侍史：

昨奉手示，敬悉種切。公與君儒丈搜訪先世遺著，編次總集，誦芬垂裕，佩仰勿諼。見示徵求各書，寒齋乃無一種，深爲慚愧，菊翁、咏兄均已轉致。弟在滬臨行時(弟因俗事返里，仍將往滬過年)，菊翁來電話云，渠藏先德著述一種，爲書目所未列，其書名似爲《魏塘紀勝》。電話中不甚清晰，弟已屬其代鈔，俟返滬再往訪之。如已鈔得(渠云卷帙不多)，即當奉寄。蘇州鄒咏春太史之世兄耐百及屈伯剛兄，均設有書肆。海鹽談少琴同年之世兄麐祥爲高君吹萬弟子，甚留心鄉邦文獻。此三君者，似皆可佐徵求之事，請續寄書目數册，弟當代爲分致。又上海中國書店主人金頌清，亦嘉興人(乃翁吉石，名爾珍，能書畫，公宜識其人)，似亦可托其搜訪也。女孫遣嫁，承公及同事諸公厚貺，至深感謝。初三日汪仲虎丈、初五日旭辰親家均七十生辰，道遠未與稱祝，爲惘然也。手此，敬請台安。小弟兆蕃頓首。

君儒丈暨同事諸公均此。

五〇

理齋老兄大人有道：

奉臘八日惠書，敬悉壹是。舊曆新年，遥想起居多祜。公偶然痰閉，旋即平復如恒，惟不知致此之由，總當小心調攝，或曰中寒，或曰用心太過，此二説者皆當過而存之，時時在意。飲食亦勿使過量，俾得保衛適宜，遠人過慮，公必頷之。《魏塘紀勝》爲《産鶴亭》十一種之一，張菊生兄亦已知之，故未代鈔。鄒、屈、談、金四處，遵爲分致，如有所得，即當馳告。“啓禎”條款，北平圖書館有殘本，曩年譚志賢兄助輯《檇李文系》，有從此書採出者，當時恐有刻本，請公就近一問譚君。譚君老矣，其世兄亦在館中也。同人仍有生日會，具見觴咏之樂，雅興不減疇昔，弟每以在遠不得與爲憾。家鄉寒雨兼旬，近始得霽，正值嚴寒，斗室蜷伏，數日不出門，竟未知梅花開未也。專此，敬請台安，祗頌年喜。小弟金兆蕃頓首。一月十八日。

君儒丈暨諸同人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