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桑产业转型升级期的蚕丝文化新内涵探讨

白 雪 何松涛 李 莉 韦素萍 蒋 璇 黄梅梅

(广西壮族自治区蚕业科学研究院，广西南宁 530007)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也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根基和沃土。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深入挖掘中华优秀文化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结合时代要求继承创新，让中华文化展现出永久魅力和时代风采。”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还提到4个自信，其中“文化自信”至关重要，要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提出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要求，用好“守”和“变”的辩证法，不断汲取优秀传统文化养分，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1]。当前，中国正处于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型期，也是中国蚕桑产业从传统向现代加快转变的关键期[2]，蚕桑产业发展面临着新的挑战与机遇。社会的发展让蚕桑产业形成了新的特点，蚕丝文化也被赋予了新的内涵[3]，蚕丝文化如何“守”怎样“变”才能对蚕桑产业发展产生最大的助推力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本文通过归纳分析中国蚕桑产业的转型升级变化，分析蚕桑产业发展赋予蚕丝文化的新内涵，并探讨蚕丝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方式，以期能够为传承中国传统蚕丝文化，明确和赋予蚕丝文化新内涵，增加国人对国家传统优秀文化的认同和自信提供参考。

1 中国蚕桑产业的发展沿革及转型升级

1.1 中国蚕桑产业的发展沿革

周文军[4-5]将近5 000年的国内外蚕桑产业发展沿革划分为5个时期，分别是初始期、传播期、鼎盛期、竞争期和改革期。初始期为公元前2700—公元前1090年(黄帝时期至周初)，是中国对蚕桑产业的垄断时期。传播期为公元前1090—900年(周、秦至隋、唐时期)，是中国蚕桑产业在全世界的传播时期，此时期由于交通运输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增加了对外输出的机会，蚕桑产业逐渐传播到世界许多国家。鼎盛期为900—1640年(唐初至明末)，中国蚕桑产业持续繁荣发展，同时日本、法国、意大利等国的蚕桑产业得到大力推进，科技、教育、经营、管理等水平得到了迅速的提升。竞争期为1640—1980年(清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文革”期间)，蚕桑产业的相互竞争态势在世界范围内呈现，20世纪80年代随着日本蚕桑产业科技的迅猛发展，专业人才辈出，科技成果凸显，竞争优势扩大，有些日本学者就在此期间提出了所谓“新丝绸之路”的说法，中国蚕桑产业的世界地位被动摇。改革期为1980年至今，随着工业的迅速崛起，蚕桑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统治地位发生改变，世界蚕丝市场在经历了几次大起大落之后进入了低迷时期，日本蚕丝生产量急速减少萎缩，逐步退出世界蚕桑产业的竞争舞台。随着蚕丝市场形势的变化，中国的蚕桑产业发展面临着许多急需解决的问题与挑战，需通过进行产业的转型升级，依靠高新科技实现蚕桑产业现代化和多元化的可持续发展。

1.2 中国蚕桑产业的转型升级

1.2.1 发展中心区域的转变 中国蚕桑产业的起源具有多个中心地域[6]。自汉代开始种桑养蚕在国民经济中就占有重要的地位，蚕丝作为重要的税收来源和犒赏物品，主要产地是提供“官丝”的中原蚕区和提供“民丝”的川渝蚕区；而长江下游太湖流域在历经了两晋和南北朝的战乱、唐朝的安史之乱和宋王朝南迁相关的3次人口大迁移后，蚕桑产业得到快速发展，在南宋至民国期间或至今都是重要的蚕桑产区[7]。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蚕桑生产区域不断由东部向西部转移，呈现“东桑西移”的态势，中国的蚕桑茧丝绸行业格局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十二五”时期中国东部蚕区的蚕桑产业继续萎缩，中部蚕区也没有承接东部蚕区的蚕桑产业转移，只有西部蚕区的蚕桑产业规模不断扩大，蚕桑生产基地的地位不断巩固[2]。李建琴等[8]学者对江苏、浙江2省蚕桑产业衰退与转移做了深入分析，发现蚕茧生产比较效益下降为直接原因。

而广西壮族自治区在发展蚕桑产业上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包括生产要素丰富、消费潜力巨大、产业起步基础好和地理位置优越等[9]。2005年广西的蚕茧产量位居全国第1，在随后的发展中由于政策的大力支持，蚕业科技创新进步以及坚持走产业循环经济发展的道路，广西的桑园面积、蚕茧产量、单位面积桑园产茧量、生丝产量、桑枝食用菌产量等也跃居全国首位，蚕桑产业呈现迅猛发展的态势[10]。当前，广西是全球最大的茧丝原料生产地，是中国蚕桑产业发展的中心区域，蚕桑科技创新成果在发展中不断涌现，创造了中国蚕桑界的“广西现象”[11-13]。

1.2.2 发展方向的转变 目前，江浙、两广和川渝三大蚕区正在不同程度或不同侧面地接受工业化和现代化的挑战，蚕桑产业从传统手工业逐步转变为机器大生产[6-7]。中国蚕桑产业发展方式将由粗放型向集约型、由单一产业链向多元产业化、由外贸依赖型向内外需双驱型转变[2，14]。

蚕桑产业多元化是以生产蚕茧为主要目标的本体生产体系和从本体生产体系外延的其它产品生产体系，以桑树为产业基础，以生物高新技术为支撑，以资源高效综合利用为目的[11]。大力发展多元化是蚕桑产业实现产业转型升级和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3]。蚕桑产业多元化的内涵，就是指现代蚕桑产业除了种桑养蚕、缫丝织绸的绢丝利用模式外，还可以利用桑、蚕和茧丝的物质、生物、文化等资源的多种功能性，发展农业投入品、生态种养、食药用新产品、生物质材料以及丝绸文化等全方位、多途径的开发利用模式[15]。蚕桑产业的多元化重点是拓展动物饲料产业、生态桑产业、蚕丝文化产业、蚕桑食药用产业、生物质材料产业、蚕桑生物技术产业和蚕沙资源化利用产业[16-17]。

蚕桑科技研究的深入让桑树的环境生态保护价值凸显。根据调查数据显示，中国的蚕桑生态系统的固碳能力已经占到生态价值的68.1%，在中国长江下游一带的一些工业发展密集的地区，还能够利用桑树吸收二氧化碳释放氧气的功能来处理工业产生的有害气体[18]。与此同时，中国千年传承的蚕丝文化增加了蚕桑产业的旅游功能，各蚕桑生产区域都对此进行了开发，并取得了不错的成效[19-23]。开展蚕桑旅游在农村可以就地取材，周期短，见效快，吸引了许多农村青年返乡创业，推动了农村经济的快速发展。

1.2.3 产品特点的转变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至20世纪90年代，丝绸出口创汇曾为中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与国家的经济命脉息息相关；但随着时代的变迁，蚕桑产业已逐渐回归为常规特色农业[7]。蚕桑产业的发展环境因社会经济发展产生了重大变化，蚕桑产业发展面临的困境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因茧丝绸出口创汇在国民经济中的作用逐渐减弱，蚕桑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迅速下降；受化学纤维激烈竞争的影响，丝绸消费市场一直无法有效拓展；受农村劳动力外流、蚕桑生产比较效益下降的影响，蚕桑产业规模拓展停滞不前；市场竞争优势不强，行业利润较低，蚕桑产业风险较大[24]等。

“十二五”时期，中国蚕桑产业规模稳步增长，生产布局继续向西部转移和集中，蚕桑生产水平持续提升，蚕桑产业化稳步推进，蚕桑产业综合产值不断增加，茧丝绸产品由出口为主转向内外销并重[2]。过去人们对于种桑养蚕的产品认识多数局限在丝绸服饰上，但随着蚕桑产业的转型升级，蚕桑资源的开发利用不断拓展延伸，桑椹、桑枝、蚕蛹、蚕蛾甚至蚕沙等方面的特色、新颖的产品应需而生，并在市场上取得了良好的反响，市场需求和科技提升带给蚕桑产业源源不断的创新动力，未来的蚕桑产品将越来越丰富。

2 蚕桑产业转型升级赋予蚕丝文化的新内涵

蚕丝文化是华夏文明在世界文明中最具独特性的文化[25]。汉武帝时期开辟的“丝绸之路”把中华民族的丝绸和蚕丝文化带到了世界各地，推动了中国和世界各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社会和日常生活等方面的交流与发展[26]。丝绸作为中华民族与世界各国人民进行交流的友好使者，对促进人类文明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27]。传统蚕丝文化促进了种植业、纺织业的发展，促进了汉语言文学的发展，促进了民俗文化的衍生，促进了工艺美术的发展，促进了世界文化的交流融合[28]。从丝绸的生产方式、社会角色与历史意义等方面看，种桑养蚕只为产丝织绸、使用人群限定特殊阶层等性质赋予了丝绸突出的物用价值，使其具有较高的社会经济地位，成为了代表中国与世界交往的符号之一。蚕丝文化传统内涵主要体现了丝绸与众不同的物质价值，并以此展现中国悠久的历史文明，表达国人对精品之美的感知，以及在服饰装扮与工艺上的追求。但随着时代与科技的进步和发展，蚕桑形成了新的产业特点。因此，向仲怀院士提出，蚕丝文化相应也要赋予新的内涵[3]，让其在新时代中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我们认为，在蚕桑产业转型升级期蚕丝文化的新内涵包含2个方面，一是体现“创业创新、携手同行，自强不息、迎难而上”的新蚕桑精神，二是成为新时代蚕桑产业科技发展的内生动力。

2.1 体现新的蚕桑精神

中国数千年来提倡“农桑并重”，养蚕取丝具有5 500多年的历史，是世界蚕桑产业的发源地，通过蚕桑生产架起的“丝绸之路”开通了东西方商贸往来和文化交流。20世纪70年代，中国茧丝产量和出口量超过日本之后，长期位居世界第1[29]。中国的蚕桑科技取得了重大突破，世界上第1张家蚕基因组框架图由西南大学家蚕基因研究团队于2003年率先完成，有效地推动了家蚕基础研究和蚕桑产业的发展[30]。而“东桑西移”“东绸西移”“一带一路”等国家举措与倡议为实现中国蚕桑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促进中国蚕桑产业的转型升级、提高中国蚕桑产业的国际竞争力、推进世界蚕桑产业的发展及提升中国蚕丝文化的世界影响力提供了有力的政策支持和环境保障[31]。

“世界蚕业看中国，中国蚕业看广西。”广西作为中国蚕桑生产第一大省(区)，蚕桑产业的发展经历了几次起起落落，能够取得今天的成绩实属不易。广西蚕桑科技人员和广大蚕农自强不息、迎难而上的蚕桑精神得到了各界的广泛认可，在蚕桑产业的发展过程中广西蚕业人始终传承并创造着自己独有的蚕丝文化[32]。当前，蚕桑产业虽然面临着蚕丝产品消费市场萎缩、劳动力和土地资源紧缺等的挑战，但也适逢蚕桑基因组框架图完成、绿色生态产业发展、“一带一路”倡议以及产业扶贫政策推行的良好机遇，蚕桑产业要想成功地实现产业转型升级和可持续发展，除了坚定地走现代化、多元化之路外，更应该具备新的蚕桑精神。在当前蚕桑产业转型升级的发展环境下，我们认为蚕丝文化新内涵应体现一种“创业创新、携手同行，自强不息、迎难而上”的新蚕桑精神，并将这样的新蚕桑精神在实际工作中发扬光大，才可以凝聚各方力量，实现东部老蚕区通过提供技术和经验，与西部新蚕区共同携手让蚕桑产业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引领农民脱贫致富，再创中国蚕桑产业的新辉煌，让“丝绸之路”的光彩更加绚烂。

2.2 成为新时代蚕桑产业科技发展的内生动力

2008年中国建立了现代蚕桑产业技术体系，该体系是中国蚕桑产业科技力量的一次大整合，也是中国蚕桑产业科技部门及科技人员与蚕桑产业最大规模的一次紧密结合[33]，“十二五”期间其在稳定蚕桑产业技术研究和推广队伍，实现蚕桑科技与蚕桑产业的无缝连接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蚕桑产业发展关键技术研究与示范推广方面取得了重要成果[34]。21世纪蚕桑生产技术发展的主要特征，是从传统蚕业转向现代蚕业，从劳动密集型产业转向知识密集型产业，关键是通过高新技术的改造和充分利用科技的总体成就，特别是生物技术成就，使蚕桑产业科技进一步向深度和广度发展[4]。

蚕桑产业科技的进步和提升给蚕桑产业的发展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但持续发展的建设重点应该体现在文化的传承与创新上。李凤亮等[35]学者提出，文化与科技的融合带来的是文化与科技产业链的重构。文化与科技融合创新的最终归属应是文化层面上的提升和对精神消费的满足，是科技对文化内容的转化、传播手段的改良和表达方式的丰富，进而增强文化的原创力、传播力、感染力，最终达到促进文化发展和繁荣的目的[36]。文化与科技相辅相成、相互促进，先进文化理念是科技创新的思想源泉，科技创新是推动文化生产方式变革的有力杠杆[37]。蚕丝文化是蚕桑产业和蚕桑科技活动所体现出来的东西[3]，蚕业科学是推动现代蚕业发展的强大动力和支柱，是蚕桑产业技术进步和创新的基础。当前，在以现代化科技为主线发展的蚕桑产业链中，蚕丝文化新内涵应成为蚕桑科技发展的内生动力，促进蚕丝文化和蚕桑科技的融合创新，坚定发展信念和理想，以此提升现代蚕桑科技的创新能力，保障蚕桑产业转型升级的顺利进行。

3 蚕丝文化创新发展的意义与途径

3.1 以蚕丝文化新内涵丰富与发展传统文化

蚕丝文化是影响蚕桑产业发展客观存在的因素。良好的文化因素可以提升区域蚕丝产品品牌的影响力，提高社会各界对蚕桑产业的关注度，促进消费者对产品的理解，同时养蚕中的一些技术概念也在无形中得到传承[5]。蚕丝文化对中国传统农耕社会的结构起到了稳定和延续的作用，对现代农业社会也同样具有不可忽视的稳定和平衡作用[38]。产业的发展与科技、文化息息相关，只有将数千年蚕桑传统文化与现代蚕桑科技和蚕桑产业发展紧密结合起来，赋予传统蚕丝文化新内涵，才能不断促进蚕丝文化创新发展，促进蚕桑产业稳定发展。

3.1.1 传承佳品意识，提升产品形象 唐朝王建的诗歌《簇蚕辞》以“三日开箔雪团团，先将新茧送县官。已闻乡里催织作，去与谁人身上著”[39]来描述蚕农生产蚕丝，但却无法享有劳动成果的状况，表明古时能够穿戴丝绸服饰的人非富即贵。因此，在较长的一段时期内，丝绸产品在人们心里的定位多数都是高贵、精致、典雅的非大众消费品，人们对于丝绸制品需求也并不强烈。李瑞等[40]学者通过调查发现，高收入女性消费者是丝绸消费的主力军。近年来，随着社会和科技的不断进步，蚕桑产业链的不断延伸发展，蚕丝的产量和质量得到大幅提高，人们对生活中衣、食、住、行的品质要求也不断提高，安全、环保、美观的丝绸服饰在市场上的占有率逐年增加。丝绸服饰在中国外交上常常以国礼的角色出现，因此蚕丝文化新内涵结合了蚕桑科技的进步，印证了产业的发展，更明确了传统蚕丝文化给蚕丝产品的定义——“以丝为料，制上乘佳品；以绸为衣，守千古礼仪”。同时也应明确桑椹酒、桑叶茶等蚕桑资源利用产品的质量要求，增强产品生产者的责任感，使产品符合文化形象，创建良好的品牌。

3.1.2 提供精神支撑，保障产业稳定发展 传统蚕桑生产流程为“种桑—养蚕—取丝—织绸”，而现代蚕桑产业覆盖第一、二、三产业，是一个长而完整的产业链，具有鲜明的垂直一体化性质[41]。当前，蚕桑产业的主要地区均是在“东桑西移”工程实施后发展起来的，不过短短十几年，虽然生产量和质量提升迅速，但后续加工仍处于初级阶段，市场竞争压力巨大。西部蚕区虽然没有江浙、四川地区悠久的蚕丝文化作为产业发展的支撑，但也有研究者认为少数民族地区的养蚕业另有独立起源，即与古黄河流域起源有所不同[42]，独具特色和价值。文化承载着引导社会进步与提升社会文明的重要功能。因此，面对茧丝市场价格波动的风险和蚕桑资源多元化利用的机遇并存的局面，西部地区的蚕桑产业发展更需要强有力的蚕桑精神作为支撑，将传统蚕丝文化、少数民族特色蚕丝文化和现代科技融合创新，维系生产体系的运行稳定，实现整个蚕桑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3.2 以多种形式传播蚕丝文化增强文化自信和促进蚕桑产业发展

腾讯首席运营官任宇昕对于科技与传统文化交融的阐释是“科技将促进文化的繁荣，文化将使得科技更有温度[43]。”蚕丝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优秀品牌，享誉世界，应得到更多国人的关注，积极结合当前新颖快捷的传播方式在现代社会中传承发展下去。在高科技、新媒体盛行的互联网时代，传播形式对于文化的宣传推广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2017年岁末，中央电视台制作的汇集故宫博物院等9家博物馆(院)代表性文物的大型文博探索节目《国家宝藏》，邀请公众人物作为“国宝守护人”讲述文物背后的故事，以“纪录式综艺”的呈现手段，让“国宝”文物“活起来”[44]，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获得了观众的一片赞许，提高了大众对文物保护、文明守护的关注度，增强了民族自豪感，影响深远；《中国成语大会》《中国诗词大会》《经典咏流传》等创新电视节目带动了汉字热、成语热、诗歌热、戏曲热，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再次绽放出璀璨光彩；而插上“共享经济”“体验经济”的翅膀，剪纸、篆刻、青瓷烧制等越来越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艺找到了传承发展的新途径，传统文化融入现代生活再发新芽[1]。因此，对于历史悠久、内涵丰富的蚕丝文化，确实需要一种与时俱进的方式去唤醒它的魅力，挖掘其符合现代社会价值认同的文化新内涵，用通俗易懂的形式实现寓教于乐，增加大众对它的感知度和认可度。中国蚕桑科技的进步发展让蚕桑产业除了生产茧丝之外，还利用桑椹、桑枝、蚕蛹、蚕沙等蚕桑资源开发了丰富的产品，可策划相关电视节目，拍摄网络视频或建立产品共享体验，让大众对现代丝绸服饰和蚕桑产品进一步加深了解，扩大市场需求，增强产品的市场竞争力，从而实现蚕桑产业的转型升级。

3.3 以传统蚕丝文化与少数民族蚕丝文化的融合创新形成文化共识

目前，广西、云南、贵州省(区)是蚕桑产业的主要发展地区，是蚕桑科技成果的最重要实践区域，承载着振兴中国蚕桑产业，弘扬中国蚕丝文化的希望。这3个地区都是少数民族聚集地，其中壮族、瑶族和苗族都拥有自己独特的蚕丝文化。如何加速传统蚕丝文化在当地濡化，并和少数民族蚕丝文化进行融合创新，以强大的精神动力和文化支撑当地的蚕桑产业发展，加快蚕桑产业扶贫推进步伐，是一个值得思考的课题。壮族、瑶族、苗族的蚕丝文化均主要体现在服饰上，大家对它们的认识基本局限于民族学或美学，很少能与蚕丝文化挂钩，但其实这些文化和传统蚕丝文化一样具有社会功能，功利观、价值观已超越蚕丝服饰本身物质价值的界限。当今，西部地区发展蚕桑产业的主要目的是促进农民脱贫致富，在蚕丝文化的宣传和引导上有所欠缺，以致文化资源并没有很好地向经济资源转化，蚕桑产品缺乏典型形象或者历史内涵，品牌竞争力不足，市场认知度低。因此，在宣传蚕桑产业经济效益的同时，也应注重蚕丝文化的宣传，推进传统蚕丝文化与少数民族蚕丝文化的融合创新。一是开展蚕丝文化科普活动促使大众形成文化共识。从中小学生教育抓起，普及蚕桑知识；建立蚕丝历史博物馆，宣传蚕丝文化。二是结合蚕桑技术培训提高蚕农的蚕桑产业发展意识。随着社会教育水平的提升和农村青年返乡创业等活动的推进，蚕农的文化素质、技术水平不断提高，如能将蚕丝文化根固心中，可激发出蚕农更大的生产积极性，增强技术创新的动力。三是结合独特蚕丝文化加大蚕桑产品的品牌建设。广西的桑园面积、产茧量等指标连续12年在全国排名首位，但是广西的丝绸加工、蚕桑资源产品开发销售等仍处于较为尴尬的状态。苏杭丝绸的千年文化让他们的蚕丝产品在消费者心中树立了一个难以超越的历史形象，这需要蚕桑新产区深挖自己的文化优势，以此提升自己的蚕丝产品在市场上的认知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