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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仪式观之理论探究及其启示价值

2018-01-17黄彩莉

未来传播 2017年6期
关键词:凯瑞仪式符号

牛 静 黄彩莉

一、引 言

在传播学研究领域,“传播是信息的传递”这一论断长期占据主导位置,其原因是其与我们日常生活的经验感知相符,同时迎合了社会控制与市场消费对于这一论断之下实证研究的需求。但不可忽视的是,这一论断会带来诸多弊端——强调线性的传播过程,忽视主观能动性与社会环境的影响。故而,在考量传播概念时,借鉴文化研究者的视角,不固守于结构经验主义学派的思路,可以对传播进行更全面的解读。

2005年詹姆斯·W·凯瑞(James W.Carey)《作为文化的传播》中文版出版,这拉开了我国“传播仪式观”研究的序幕,这一理论为传播理论研究带来了新的视角。但研究者深入讨论该理论,存在着一定的误读,如学术界忽略了概念逻辑和学术语境,逐渐用“仪式传播”置换凯瑞的“传播仪式观”,或者,将仪式等同于传播,认为“仪式”不仅是传播的类比,而且是传播的实质,传播等同于仪式等。[1]基于这样的背景,笔者拟对文化研究经典理论之一的“传播仪式观”进行探讨,结合其社会背景、理论来源,在阐释其理论内涵的基础上,总结其对当前传播学研究的启示。

二、“传播仪式观”提出的社会背景与理论来源

(一)“传播仪式观”产生的社会背景

20世纪40年代开始,美国主流传播学在施拉姆、霍夫兰、拉扎斯菲尔德等传播学先驱的影响下,形成了以传播效果为主要研究领域、实证方法为主要研究方法的研究范式。20世纪70年代后,这一研究范式更成为美国传播学研究的主导范式。但事实上这一范式割裂了传播与文化、社会的关系,忽视了传播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且过分注重实证研究,忽略批判性思考,因而导致传播学研究的视角越来越狭窄与单一,理论创新日益枯竭。面对这一现状,凯瑞指出:“整个研究领域退化为一种纯学院主义的东西,一本正经地重复一些不容置疑的东西。我们的努力已不是一种前进,而是阻碍了对事物的探索,这类研究的结论只是重复那些让我们彼此都烦得要命的含糊其词或可以预见的东西。”[2]正是对传统传播学研究的反思,促使凯瑞从更为宏观的层面探讨社会传播现象,提出“传播仪式观”这一命题。

当然这一命题的提出,与作者因信奉天主教而深刻体悟到宗教精神,感受到圣歌、典礼的价值这一经历有密切关系,也得益于作者求学经历中所培养的非传统、跨学科思维方式。

(二)“传播仪式观”产生的理论渊源

“传播仪式观”的提出,是凯瑞深受以约翰·杜威(John Dewey)为代表的芝加哥学派、哈罗德·伊尼斯(Harold Adams Innis)、克利福德·格尔茨(Clifford Geertz)等人思想影响的结果。

在《作为文化的传播》开篇,凯瑞就直言杜威思想对其的影响:“最切实可行的传统(尽管并不完备)还是来自杜威的同事及后人的芝加哥学派关于传播的社会思想”[2](13)。在以杜威为首的芝加哥学派看来,传播与社会现实关系密切,传播所依赖的符号系统能反映现实,使现实得以被生产、维系和转变。[3]基于对芝加哥学派这一思想的理解,凯瑞发掘了传播的社会整合功能。与此同时,凯瑞对传播概念的划分也来源于杜威。杜威曾提出:“社会不仅因传递与传播而存在,而且更确切地说,它就存在于传递与传播中”[4]。在这一论述中,杜威区分了“传递”与“传播”的概念,认为前者指信息和物质的传递,后者指信息的共享或经验的分享。遗憾的是,杜威对此并未深入论述,但作为其思想传承者的凯瑞却因此得到启发,提出了两大传播观:传播的传递观和传播的仪式观。由此,可以说以杜威为代表的芝加哥学派为凯瑞“传播的仪式观”的提出奠定了理论基础。

伊尼斯对凯瑞传播思想的形成也存在巨大影响。凯瑞将传播分为:传播的传递观和传播的仪式观,前者指“信息得以在空间传递和发布的过程,以达到对距离和人的控制”,后者指在“时间上对一个社会的维系,是共享信仰的表征”。这种二分法实质上与伊尼斯在《传播的偏向》中对传播媒介的划分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伊尼斯指出,传播媒介大致可分为具有时间偏向的媒介和具有空间偏向的媒介两类。前者虽可克服时间障碍,使信息得以长期保存,但难以在空间维度上进行广泛传播;而后者可以使信息在空间维度上大范围传播,却不适于时间维度上的长期传承。两者对政治、经济、文化等社会现实层面均具有显著影响,如具有时间偏向的媒介对传播宗教、树立国家威严与等级制度多有助益,而具有空间偏向的媒介则有利于帝国扩张和科学文化传播。另外,在伊尼斯的著作中,不乏对传播与社会、文化关系的论述,而传播与文化之关系的探讨也正是传播仪式观的重要内涵。

此外,凯瑞的论述模式也极大地借鉴了伊尼斯的“历史的、经验的、阐释的和批判的学术型研究模式”。如在《技术和意识形态:以电报为个案》一文中,凯瑞通过对19世纪中叶电报到来之时的世俗生活、宗教理念等方面的具体阐述,论证了“电报作为一种传播技术,不仅能传递信息,而且可以用符号分析意义、生产现实,是维系人类社会的神经网络”的观点,从而也论证了传播仪式观“经由传播的仪式形式的构造能够成功,首先在于把时间和空间、(时间上的)持续和(空间上的)范围、历史和地理的概念,以一种完美的式样嵌入到这一过程以及生活的模式和人工制品中,仪式的概念在其中得以体现。”[5]

除了杜威与伊尼斯,格尔茨的思想也是“传播仪式观”重要的理论源泉之一。格尔茨指出,分析文化必须关注社会与社会行为,因为文化作为一种符号的意义体系,只有在人类的社会行为中存在、发展时才具有实质意义。“行为必须受到关注,正是通过行为之流,或者,更准确地说,通过社会性行为,文化的形式才得以连贯为一体。”[6]有感于格尔茨对社会行为的重视,凯瑞指出,传播学研究应考察各种社会实践,应深入探寻人们的想法与做法,深入挖掘实践背后的内涵与影响,而不能停留在生硬的理论表面。

同时,凯瑞将传播隐喻为“仪式”与其追随格尔茨的思想是分不开的。格尔茨在论述文化与象征符号体系时,曾特别提到了“仪式”一词。他说,公开的仪式就是“文化表演”,是“用一套单一的象征符号,引入一套心境和动机因素——一种气质——并定义一个宇宙秩序的图像——一种世界观”[6](125)。凯瑞沿用了格尔茨对仪式的理解,命名了自身的传播观,并对传播现象进行了新的解读:我们创造、表达、传达关于我们对现实认知的知识,都是通过一系列的符号系统,即艺术、科学、新闻业、宗教、常识、神话等,“其作用不是提供信息,而是一种确认;不是为了改变态度或思想,而是为了代表事物的基本秩序;不是为了履行功能,而是为了表明一个正在进行的、易逝的社会过程”[2](7-8)。事实上这一思想正是融合了杜威的传播观与格尔茨对仪式、符号的理解发展而来的。

三、“传播仪式观”的理论内涵

凯瑞提出的“传播更多的是一种仪式,而不是传递或运输”这一观点受到美国传播学界的关注。他对传播所做的分类也奠定了他在美国文化研究学派的重要地位。根据论著及文章,“传播仪式观”的理论内涵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传播是一种现实得以生产、维系、修正和转变的符号过程

凯瑞将传统的传播观视为“传播传递观”,他认为,“传播传递观在我们的文化中是最为普通的一种观点……它将传播界定为‘告知’、‘发送’、‘传送’或‘把信息传给他人’等,其内涵是让讯息在空间传递与发布,它形成了一种地理上的或者传输上的隐喻。”[2](4)众多关于“传播”的定义都是持传播传递观的观点。其中较具代表性的是奥斯古德(Charles E.Osgood)的“信息说”:从最普遍的意义上说,传播是一个系统(信源),通过操纵可选择的符号去影响另一系统(信宿),这些符号能够通过连接它们的信道得到传播。传递观自19世纪20年代以来一直占据主导位置,它认为传播是以达到控制为目的,实现信息在地理空间上的传送。凯瑞指出,这是对传播概念的一种误读。

事实上,从19世纪开始,美国文化中还存在着一种新的传播观念,为了对此进行说明,凯瑞从词源学的角度对传播进行了考察。他认为,传播——“communication”的词根为“common”,与“commonness”(共性)、“communion”(共有)、“community”(共同体)等词词根一致,因此在英语词源上应与“共同”、“联合”、“共享”等意义相近,而非传递观中的“传达”、“传递”等意。基于这一分析,凯瑞对传播下了新的定义:“传播在本质上是一种现实得以生产、维系、修正和转变的符号过程。它的起源及最高境界,并不是信息的传递,而是构建并维系一个有秩序、有意义、能够用来支配和容纳人类行为的文化世界。”[2](12)

在“传播仪式观”中,传播“并非指讯息在空间的扩散,而是指在时间上对一个社会的维系;它不是指分享信息的行为,而是共享信仰的表征;是一种现实得以生产、维系、修正和转变的符号过程,一种以团体或共同体的身份把人们吸引到一起的神圣典礼”。[2](7)通俗点来讲,仪式观下的传播不再是以改变人的态度或思想为目的的信息传递过程,更多的是通过符号描述现实世界,构建文化认同,从而解读、创造一个被社会大众所广泛认同的文化世界的过程。

(二)仪式是传播的隐喻

在《作为文化的传播》一文中,凯瑞并未对“仪式”进行明确的定义,甚至在阐述传播仪式观中传播与仪式的关系时,也没有对仪式进行缜密的学术论证,更多的是一种简单的描述。由于凯瑞阐述的模糊性,也导致了当前学界对其理解存在两种不同的观点:一是认为仪式是传播的隐喻[7];二是认为仪式是传播的实质,即传播是一种仪式[1](125)。

但事实上正如人类学家格兰姆斯所言,“凯瑞仅仅是在类比的层面上来使用仪式”,凯瑞提出“传播仪式观”,仅仅是将它作为一种独特的理论视角,借助我们所熟悉的事物——仪式及其本身所具有的符号创造与共享的隐喻来类比人类的传播活动。笔者通读《作为文化的传播》后发现,凯瑞是基于以下两点来论述“仪式是传播的隐喻”。

其一,传播活动就类似于小区中的宗教活动,“在这一过程中,各种有意义的符号形态被创造、理解和使用,人们借此拥有了共享的观念与信仰,并由此生产、维系和确认社会现实”[2](7)。换句话说,如同在仪式活动中往往会利用各种象征性符号来促使人们在信仰、思想上达成一致一样,传播活动是人们通过一系列符号进行彼此经验和意义的分享而交流的过程。同时,符号作为信仰与意义的载体,在被创造、使用与解读的过程中,能通过共享文化理念改造、维系现实社会。

其二,传播的目的在于一种创造参与与体验,培育共同的文化认同。正如人们参加宗教仪式是为了分享“共同信仰的创造与表征”,在传播活动当中,人们在接触媒介时也借此拥有了共享的文化理念与意识形态。凯瑞指出“宗教仪式往往以群体参与的形式得以展演,从而将仪式隐喻的意义向参与者传递,为群体施加稳固的信仰和价值观念。”[2](19)以读者阅读报纸这一传播活动为例,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或许并未学到新的知识,但特定的世界观被描述和强化。[2](9)与宗教仪式类似,传播的基本作用也在于特定世界观的确认与文化认同感的塑造。

在论述传播仪式观的内涵时,凯瑞以宗教仪式为例,将仪式的特性附之于“传播”上,我们将此称为“隐喻”。“隐喻将熟知的和陌生的事物特点合并在一起或者将熟悉的特点进行异化的合并,隐喻便能有助于激发我们的思想,为我们带来全新的视角并使我们兴致盎然。隐含的意义、暗示、价值观念同它们的字面意义交织在一起使我们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发现了一个主观的事。”[8]借助于仪式来论述传播,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审视传播活动的视角。

(三)仪式观具有五要素:隐喻、角色、内涵、传播成功的标准及功能

什么是传播的仪式观?凯瑞是通过分析其与传递观在五要素上的区别来阐述的。凯瑞认为,隐喻、角色、内涵、传播成功的标准及功能是仪式观的五要素。由表1可知,仪式是传播的隐喻,而参与传播仪式的人是平等的,不进行发送者与接收者的区分,事实上凸显了参与者的平等性;参与传播的信息不只是一种被发送与接收的符号,而是被视为生产与再生产的物质产品;实现最快、最多、最准确有效的信息传递不再是传播的唯一目标,经验与文化的共享以及文化共同感的塑造才是传播的最终目的。

表1传播传递观与传播仪式观要素之对比①郭建斌《理解与表达:对凯利传播仪式观的解读》,《2006中国传播学论坛论文集》,中国出版学论坛,2006年,第8-16页。

传递观仪式观隐喻运输、传送仪式、典礼角色发送者、接收者参与者内涵发送、接收生产和再生产传播成功的标准接收者收到(传递的精确性)分享经验(共同感)功能穿越空间的影响,更远、更快地扩散、传送、散播知识、思想和信息打破时间的限制,维系社会,构建共同的信仰

由该表也可看出,仪式观所构建的传播模式与传统的传递观下的线性传播模式大不相同。正如凯瑞所言:“传递模式的主要特征是远距离传送符号以便控制,其隐义包括工具性、因果关系和单向流动。而仪式模式并不直接涉及讯息在空间维度的延伸,但与社会在时间维度的维系有关。”[2](27-28)换言之,在凯瑞看来,传递观模式是一种典型的线性传播模式,以信息的发送者为起点,以信息的接收者为终点,重视信息传递的到达度和精确性。这一模式的作用在于能快速传播信息,提高信息的影响力。与此不同的是,仪式观模式则是一种场域传播模式,无论是信息的发送者或接收者均以平等的参与者形态出现,分享共同的信仰、经验是这一模式的主要目的。这一模式极为强调符号的作用,它不仅能反映现实,还能改造、建构现实。

两者内涵与传播模式的差别也决定了其研究方法的差别。传播的传递观主要采用“科学”的路径——实证性、经验性的研究方法;而传播的仪式观主要采用文化的研究路径——批判性、阐释性的研究方法。在研究视角方面,仪式观更多地运用历史的宏观视角,而传递观更注重当下现象的研究,更多地基于当下的、微观的视角。

(四)传播和文化密不可分

如果说传播传递观与科学的传播观相对应,那么传播仪式观则与文化的传播观相对应。换言之,文化与传播的辩证关系也是传播仪式观的关键命题。

凯瑞首先是从文化与传播的定义来分析两者的辩证关系的。“文化是一种生活方式与意义模式,代表了一种现实由此被创造、维持和转变的过程”,而“传播在本质上是一种现实得以生产、维系、修正和转变的符号过程”,两者在本质上具有相通性。

文化也是认识、考察传播的重要视角,“脱离了文化所遗留的痕迹,我们就无法通过客观方式在自然状态下发现传播这种东西,我们理解传播是因为我们能够建构传播过程的模式或表征。”[2](46)在凯瑞看来,文化是一系列实践,是一种人类行动模式,人类所从事的各种信息传播活动均隶属于文化。因此,“只有把传播研究放在历史和文化中,才有精确性和说服力。”[2](46)

四、“传播仪式观”对传播学研究的启示

传播仪式观作为凯瑞传播思想的核心内容,其提出对传播学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首先,它跳脱出了传递观对传播本质的狭隘解读,从传播与社会互动的角度考察传播现象,将传播从以往的效果研究中解脱出来,上升至更为宏观的文化研究层面,并通过对符号意义的解析将传播与文化联系起来。其次,它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研究方法——文本阐释方法,即将人类行为与传播活动当作一种文本,关注一系列动作符号组成的行为,在具体的社会结构与环境中去解读这些文本。对此,凯瑞也呼吁,要将传播研究从实证主义中解脱出来,研究者要深入到传播实践中去,在与研究对象的交流中把握符号的深层意义。

在理论应用方面,传播仪式观这一深具包容性与前瞻性的思想也为传播学研究提供了诸多启示。

第一,仪式观为媒介的研究和我们重新审视新闻与大众传播活动提供了新的理论视角。首先,仪式观的发端促使大量针对某一媒介事件仪式的研究大量涌现,如从传播仪式的角度对春晚、阅兵仪式、传统节日等进行分析。其次,从仪式观的角度看,新闻已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信息传递活动,更多的是一个故事的讲述过程,呈现在读者眼前的并非是单纯的新闻信息,更多的是现实世界的描述;人们接触媒介的行为也会成为一场仪式,人们阅读报纸、观看电视节目、收听录音机等,都是一种仪式化的习惯行为。因此,基于传播仪式观对新闻本质与传播活动的探讨也会逐渐展开。同时,由于仪式观重视符号意义的研究与文化共同感的塑造,对于新媒体研究领域的网络语言符号、网络环境的集体记忆构建等研究均有启发作用。

第二,它也为人类行为的信息传播、信息接收行为提供了新的观察视角。人从出生到死亡,无论是日常生活工作,还是参加聚会、典礼,都具有仪式的成分。仪式具有丰富的种类,有些仪式参与者众多,如奥运会、颁奖典礼,有些则是个人行为,如观看比赛;有些仪式具有强制性,如宣誓仪式,有些则十分随意,如聚会。传播仪式观让我们在关注这些日常行为时有了新的视角,让我们知晓:仪式性传播就存在于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日常生活中的日常行为都可以成为传播研究的对象。

对应用传播仪式观进行研究时,也应当注意不能将传播的仪式观与仪式传播相混淆。两者并非等同的概念,仪式传播研究更多的是一种具体的传播活动研究,即借助仪式的思维来考察传播活动;而传播仪式观则是一种抽象而凝练的传播观念或理论指引,以仪式的视角来理解传播的概念与意义。

当前学界对于传播仪式观的研究大多停留在对仪式观思想的引进与解读上,缺乏持续深入的讨论。但以传播仪式观为取向的文化研究,使得传播现象的解释更具张力,正如凯瑞所说,“传播仪式观的提出并不仅仅是为了抓住传播这一精彩的过程,也是为在重塑文化过程中的我们提供一种重建传播价值的路径”[9],从而为传播学研究带来了有益的转变,因此有必要对其进行更广泛、更深入的讨论。

[1]刘建明.“仪式”视角下传播研究几个关键概念被误读现象研究——与郭建斌教授商榷[J].国际新闻界,2015(11):64-74.

[2][美]詹姆斯·W·凯瑞.作为文化的传播[M].丁未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11.

[3]洪杰文,刘建明.“传播的仪式观”的思想渊源探析[J].新闻与传播评论,2014(1):206-215.

[4][美]约翰·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M].王承绪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5.

[5][美]查尔斯·霍顿·库利.人类本性与社会秩序[M].包凡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160.

[6][美]克利福德·格尔茨.文化的解释[M].韩莉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8:125.

[7]郭建斌.如何理解“媒介事件”和“传播的仪式观”——兼评《媒介事件》和《作为文化的传播》[J].国际新闻界,2014(4):6-19.

[8][英]维克多·特纳.象征之林——恩登布人仪式散论[M].赵玉燕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20.

[9]James W.Carey.A cultural approach to communication[A].inDenisMcQuail.McQuail'sreaderinmasscommunicationtheory[C].SAGE Publications Ltd,20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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