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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诗歌与北庭历史文化

2018-01-15赵鸿珊

回族文学 2018年5期
关键词:岑参边塞边塞诗

赵鸿珊

引子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曾一次次把众多读者带入西域的边塞诗歌,一直以来都是北庭历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雄浑、磅礴、豪放、浪漫、悲壮、瑰丽的边塞诗歌,对北庭的历史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边塞诗歌在北庭的历史和发展

边塞诗歌的兴起

何谓边塞诗:以边疆地区军民生活和自然风光为题材的诗。一般认为,边塞诗初步发展于汉魏六朝时代,隋代开始兴盛,至隋代数量不断增多,初唐四杰和陈子昂又进一步予以发展,唐即进入边塞诗歌发展的黄金时代。

从边塞诗歌的概念来看,边塞诗歌在唐朝进入了鼎盛时期,到盛唐则全面成熟,也形成了自成一系的边塞诗派。该派诗人有高适、岑参、李颀、王昌龄、王之涣、王翰、崔颢、刘湾、张谓等,以高适、岑参最为知名。这些诗人大都有边塞生活的经历或感受,他们从各方面深入表现边塞生活,艺术上也有所创新,思想上往往达到一定深度,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唱。

北庭的出现

沧海桑田,古道夕阳。在中华历史的画卷上,北庭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它是中华统一边疆,各民族大团结的真实写照。

北庭,亦称庭州,现遗址在新疆吉木萨尔县北庭镇境内。北庭创立意味着汉族人正式定居天山北麓东段,标志着天山以北广大地域并入唐朝版图和全盘郡县化,这在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关于北庭创立的具体时间,《唐会要》卷七十三明确记载:“(贞观)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五日突厥泥伏沙钵罗叶护阿那贺鲁率众内附,置庭州。”准确无误地记载可汗图城设置为庭州的时间是贞观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五日,折合公历为648年5月22日,同年同月同日西突厥沙钵罗叶护阿那贺鲁降唐。这就是北庭创立的精确时间。

北庭与边塞诗歌

贞观之治,是中国历史上最为鼎盛的时期之一。它也是第一次由中央政府在新疆设立北庭大都护府,也是第一次有效统治天山南北广大地域。边塞诗歌兴盛于唐,不难看出,北庭大都护的设立,作为唐中央政府在西部设立的一级组织,为了维护边疆的稳定,有多少将士慷慨应征,转战绝域。于是就有了“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悲壮。边塞诗歌也在这时候有了全新的创作素材,一首首反映壮阔苍凉、绚丽多彩的边塞风光,請缨投笔的豪情壮志,征人离妇的思想感情在一个个诗人笔下淋漓尽致,应该说,北庭的建立对促进边塞诗歌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边塞诗歌在北庭的历代吟唱

边塞诗歌很多,边塞诗人也层出不绝,北庭只是大唐边塞的一个重要组织部分。当然,众多的边塞诗歌是与北庭有关系,但不是针对北庭的。边塞诗人的重要代表岑参,应该是北庭的见证者了。岑参(715-770年),今湖北江陵人,任过世度判官、长史、刺史等职,著有《岑嘉州集》。他是唐代最著名的边塞诗人,曾于天宝八年(749年)、天宝十三年(754年)两次赴任北庭,在北庭轮台等地生活了六年之久。在这段时间里,他写了大量边塞诗。这些诗对将士征战生活,对塞外边陲风光和少数民族习俗,都有深刻的体察和逼真的描述。它们是岑参边塞诗的主要组织部分,是使他成为一名唐代重要诗人存活于世的重要基础之一。在他的诗稿《岑嘉州集》收录的三百六十多首诗歌中就有五十多首是有关新疆的诗,这些诗中,有些早已是千古名篇了,如描写庭州冬日雪景的“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极言戈壁沙漠气候恶劣的“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等几乎是无人不知了。但岑参真正写北庭诗亦不少,据初步搜集的诗篇有《北庭作》《登北庭北楼呈幕中诸公》《发临洮赴北庭留别》《北庭贻宗学士道别》《赴北庭度陇思家》《北庭泛舟宴王御侍》《北庭西效候封士大夫受降回军献上》《奉陪封大夫宴瀚海军亭纳凉》等,就诗体的形成有五言、七绝、歌行,这些诗也算是边塞诗歌在北庭的最早出现。

北庭贻宗学士道别

万事不可料,叹君在军中。

读书破万卷,何事来从戎。

曾逐李轻车,西征出太蒙。

荷戈月窟外,擐甲昆仑东。

两度皆破胡,朝廷轻战功。

十年只一命,万里如飘蓬。

发临洮赴北庭留别

闻说轮台路,连年见雪飞。

春风曾不到,汉使亦应稀。

白草通疏勒,青山过武威。

勤王敢道远,私向梦中归。

赴北庭度陇思家

西向轮台万里余,也知乡信日应疏。

陇山鹦鹉能言语,为报家人数寄书。

还有元代的诗人耶律楚材(1190-1244年),字晋卿,官拜中书令。他于蒙古成吉思汗初期曾在包括北庭在内的天山一代活动。

其诗作《连国华饯予出天山因用韵》:

十年不得舞衣班,一忆江南胆欲寒。

黄犬候来秋自老,白云望断信何难。

军中得句常横槊,客里伤心每据鞍。

游子未归情几许,天山风雪正漫漫。

清代诗人纪昀(1724-1805年),字晓岚,清朝乾隆年间进士,官至协办大学士。此人学贯百家,博才多艺,因事遭贬,谪戍来疆。

其诗作《风土二十三首》之一:

雪地冰天水自流,溶溶直泻苇湖头。

残冬曾到唐时垒,两派清波绿似油。

诗人在诗中有注,作者当年十二月到吉木萨尔县考证唐代的北庭古城遗址所感。

应该说,从岑参、丘处机、纪昀、林则徐等达官贵人和文人墨客都曾到过北庭或在此生活过,在璀璨如珠在边塞诗歌中,与北庭的关系可见一斑。

边塞诗歌与北庭的历史文化

吉木萨尔北庭故城是新疆规模较大的古城,仅次于吐鲁番的高昌故城。高昌故城虽然大一些,现今其城已毁,交河故城虽保存完整,但其规模较小,其历史价值和历史作用远逊于北庭故城,可见至今仍巍然屹立的北庭故城具有无可替代的文化价值。这座古城不仅是天山北麓古代历史的浓缩和祖国对新疆行使主权的实物见证,而且也是古代西域各族人民多元文化互融的结晶。历代文人墨客都以诗歌的形式对北庭历史文化有过真实的描绘。

汉朝在天山北麓东段屯田时期

公元一世纪,主要指西汉宣帝在位时期的神爵年间(前61-前58年),西域都护府以及此后主管屯田长官戊己校尉的创立被视为汉朝开通西域的历史性事件。其中主管天山北麓东段的最高行政长官校尉耿恭的驻地就在金蒲城(今吉木萨尔县山南小西沟古城遗址)。

耿恭主持天山北麓东段屯田期间出色的表现,引起北匈奴的恐惧。汉明帝永平十八年(75年),北匈奴发动了全面进攻。耿恭在交战一役后利用风雨天气全军出击,突破重围,转移至今奇台县疏勒城(今奇台半截沟镇麻梁沟古城遗址)组织抵抗。《耿恭拜井赋》中“昔耿恭躬受斧钺,志清烟尘。奋长策以讨虏,由至诚而感神。於是坚疏勒之壁,依涧水之滨”。耿恭率军一直苦守至内地援军到来,创造了苦守孤城达一年之久的军事奇迹。东返玉门关时,一军仅剩十余人,谱写了一首气冲云天的爱国主义壮歌。岳飞名篇《满江红》中的千古绝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说的就是耿恭以镇守疏勒城的事迹。清代诗人萧雄写诗《耿公井》,一句“疏勒城中古井深,飞泉千载表忠枕”,倾诉了后人对耿恭的无限热爱。这些后人遗留的诗篇,都是与北庭息息相关的。

唐庭州时期

自贞观二十二年(648年)庭州初创,至贞元六年(790年)北庭失陷,北庭故城不仅是天山北麓的军中中枢,而且是这一地区多元文化的中心。北庭故境的主要居民是由汉人、粟特人、突厥人和汉代的高丽人组成,他们共处天下一统、空前开放的唐帝国北庭故境之内,在不同的族群创造了不同的文化,并相互交融,共同缔造了辉煌、灿烂的北庭历史文化。

其一,汉语在北庭的广泛传播普及。唐朝是我国古代移民西域的高潮,北庭治下的西、伊、庭三州诸县是西域汉人最大的聚居区。“每岁调内地千人镇遏焉”(通典,卷191。边防七,西戎三),主要来自沙州、肃州、甘州、凉州等河西诸郡,也有不和西州土著汉民就近北徙安家,庭州也很快成为天山北麓新的汉人聚居区。随着汉民族的增长,北庭又演变为西域汉文化的中心,并开始向周边地区辐射。大唐北庭汉人主体地位的确定和唐朝政治影响如日中天,出现了“花门将军善胡歌,叶河藩王能汉语”(岑参:《与独孤渐道别长句,兼呈严八侍郎》)的历史壮观,实现了汉语开始在西域地区大普及、大传播。北庭属下三州诸县乃唐直辖的西域郡县地区,各级官吏都以汉人为主,汉语乃是这一地区普遍通用的官方语言,一切其他语言都须转换成汉语才能成为官府文件。这适应语言翻译的需要,唐代官府中出现了译语人这一特殊职业。同时,与汉语同为广泛的科举、农耕、汉方医学、历法等在西域也广为传播,这都是有较为翔实的历史记载。

其二,北庭的佛教文化留给今天的思考。佛教文化是与文学美术等息息相关的,北庭的佛教文化有其独特之处。据中科院历史学家杨镰教授经过长期研究认为:北庭佛教是佛教传播的“北极”,把它定为北纬44度的佛教极点,就是吉木萨尔的千佛洞。吉木萨尔县千佛洞乃是已知天山北麓东段北庭故境唯一现存的石窟寺,也是新疆地区唯一现存具有最长时间的连续性佛教遗址。吉木萨尔千佛洞始发现于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根据清人所留记载,千佛洞被一樵夫偶然发现,而且发现也颇有神化色彩,但史料记载:“门里甚黑暗,取烛照之,洞形如半月,见一卧佛,身长丈六,金面跣足,衣服颜色如新,又有铜佛,大小不计其数,自尺余至三五寸不等,土花锈蚀者极多。”据此,吉木萨尔千佛洞发现于清朝重定新疆之初,足以说明此洞乃是极少数未毁于东察合台汗国宗教战争的幸存佛寺之一。太平兴国六年(981年)宋使王延德自高昌越天山北上,“过岭即多雨雪,岭上有龙堂,刻石记云,小雪山也。度岭一日至北庭,憩高台寺,而后至北庭”。该寺早在宋初王延德访问回鹘时期已存在,说明其始建时期必早于斯。据专家考证,此高台寺就是今天千佛洞无疑。2007年8月的一场暴雨,山体垮塌,冲出部分佛龛和砖瓦,经专家鉴定为唐代遗物。千佛洞于乾隆年间重见天日,经三毁三建,虽然留给今天的是现代建筑,但吉木萨尔千佛洞始建于唐代无疑,因此,它与唐代北庭就有必然的联系。当然,漫漫历史的长河似乎埋藏了所有的一切,但只言片语的记载却在显现着大唐佛光照耀下厚重的北庭文化。“寺南几十峰,峰翠晴可掬”,岑参的边塞诗中也有几首关于北庭佛教文化的表述。

其三,北庭的美术、雕塑、乐舞文化达到一定水平。北庭所在的天山北麓东段地区,出土文物有许多精美的艺术品。其中护法神像乃近年来在北庭遗址内出土(现藏吉木萨尔文博馆),所铸乃一尊武士,身穿唐军铠甲,栩栩如生,着唐装而非汉人。另外,还出土一件陶人头,造型非常特殊,以黑褐色陶制成,精美绝伦,人物虽然只有面部和颈部,但眼睛有神,眼、鼻、唇周围肌肉凹凸合度,额上皱纹,历历可见,据专家考证也不像是出自汉人工匠之手,不难看出当唐代北庭较高的铸造和绘画艺术,而且与北庭多元文化有着深刻的渊源。

西域自魏晋南北朝以来,音乐舞蹈就开始绽放蓓蕾,至唐已形成许多驰名的地方乐种。唐代流行的音乐,几乎全是西域的胡乐,同时,胡舞、胡服风靡一时,连唐玄宗最喜爱的一种乐器——羯鼓,也是胡人发明的,甚至当时就曾有人惊叹中国胡风之盛。北庭作为胡汉共居之地,境内也出现了各种音乐,是汉人把中原的雅乐与西域的胡乐融合而成的一种胡汉混合新乐种。《乐府诗集》中的大曲中就有《北庭子》《古轮台》等,此外还有高昌乐更名列大唐十部乐之中,民间名曲则更多。“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琵琶一曲肠堪断,風萧萧兮夜漫漫”(岑参《凉州馆中与诸判官夜集》),从边塞诗歌中也能反映出音乐在北庭文化中的地位。

安史之乱后的北庭时期

天宝十四年(755年)爆发了安史之乱,为平定叛乱,安西、北庭都派了精兵劲旅赴难中原,称为“勤王兵”,在平定安史之乱中卓建功勋。杜甫在《观安西兵赴关中待命》中写道:“北庭送壮士,貔虎数又多。奇兵不在众,万马救中原。谈笑无河北,心肝奉玉尊。”真实再现了北庭将士的威武之师。安史之乱后,唐朝国力已非常虚弱,北庭的兵力也严重削弱,自此陷入守势。藏族先民所建立的强大政权吐蕃乘机接管了唐陇右道、河西道全境,进至平凉。北庭与唐朝内地完全断裂,变为唐的一碛外之地,但北庭守军仍高举唐朝旗号,对外结盟回鹘,顽强苦守。直至贞元(790年)北庭失陷,为吐蕃接管,此后正式结束了唐朝在西域一百四十二年的统治。唐政府的衰败,在边塞诗中也有全面的体现。唐诗人元结《去乡悲》中“踟蹰古塞关,悲歌为谁长。日行见孤老,羸弱相提将”,写出了一个没落帝国的凄凉和无奈。

边塞诗歌对北庭历史文化的影响

北庭的建立推动了边塞诗歌

在唐诗中的地位

北庭始建于盛唐,边塞诗歌作为唐代的一个重要诗歌流派,到盛唐则全面成熟,辉煌于盛唐。据统计,唐以前的边塞诗,现存不到二百首,而《全唐诗》中所收的边塞诗就达两千余首。其诗作情辞慷慨、气氛浓郁、意境雄浑。该派诗人的重要代表高适和岑参,都先后有边塞生活的经历。岑参更是在北庭和轮台二城六年的边陲生活中把边塞诗歌的成就发挥到了极致。应该说,随着北庭大都护府的建立,以边关战事为中心的边关生活便成了盛唐诗人关注的重要内容。他们一方面为奋发向上积极进取的时代精神所鼓舞,另一方面也为立功边关求取功名的仕进道路所吸引,或身赴边塞,或心向边关。再加上一些边关将领能武能文,延揽文学之士,使文人学士得以依附,并获得一种横槊赋诗的创作环境。因此,盛唐时代的边塞诗,便在隋及初唐边塞诗的基础上繁荣起来。许多仁人志士背井离乡,慷慨出塞。于是就有了“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的离别惆怅;有了“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杜甫《后出塞五首》)的雄奇悲慨;更有了“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王翰《凉州词》)的豪迈旷达。

边塞诗歌为研究北庭文化提供诠释

北庭作为大唐帝国在天山北麓的军政中心,与天山南麓的安西大都护府南北辉映,光照史册。特别是唐代大诗人岑参曾先后佐幕于名将高仙芝与封常清帐下,两次进出西域,留下了许多传唱千古的名篇,为北庭这一历史名城留下了珍贵的影照。文化是文明的载体,厚重的文化承载着悠久的历史,文明的进步离不开文化的传承。边塞诗歌作为一种诗歌文化为研究北庭文化提供了极其重要的印证。如在《北庭作》中的“孤城天北畔,绝域海西头。秋雪春仍下,朝风夜不休”,不但勾画出一幅北庭都护府的地理位置和管辖范围,也写出了天山北部的特有景色。《登北庭北樓呈幕中诸公》“日幕上北楼,杀气凝不开”句中的“北楼”,今天北庭遗址仍能见到其残迹。特别是近年来,随着专家学者对北庭文化的挖掘、整理、研究和宣传,也随着一批北庭文物的出土,史书留给我们研究的东西毕竟是非常有限的,而数量之多,吟唱千古的边塞诗歌,特别是诗人描绘景物,完全忠于客观事实,为后人研究北庭文化,以至于新疆的历史地理,从不同视角提供了诠释。

边塞诗歌是祖国统一、民族大团结

真实写照

新疆自古就是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说张骞出使西域、班超投笔从戎、耿恭殊死守城的壮举是反映新疆自古就和祖国息息相关,那么北庭大都护府的建立,则是新疆正式纳入祖国版图。北庭故城不仅是新疆古代历史的浓缩,而且是国家对边疆地区行使主权的实物见证。而边塞诗歌,却是这段时间历史的真实写照。它既从文学的韵律给后人留下无限的回味和探索,也真实再现了北庭人民为边疆稳定和各民族的团结做出的贡献。在《奉陪封大夫宴瀚海军亭纳凉》等诗中,“细管杂青丝,千杯倒接阙”,“座参殊俗语,乐杂异方声”,就有了很好的体现。从历史文献中也证明当时驻北庭瀚海军中有不少的少数民族战士。他们为保护边塞的和平安全,同心协力,和睦相处,与汉族战士结下深厚友谊。而岑参诗中“边城无战事,抚剑空徘徊”,更体现边疆和平安宁的重要。中华的历史总是与中华千年的文学息息相关的,如果说考古的意义在于从历史的痕迹中寻找无可争议的事实,而边塞诗歌从考古学的角度来讲,也是发现和挖掘新疆历史的重要佐证。它向全世界喻示了边疆的繁荣和各民族的团结,也真实再现了中华大统的历史画卷。

边塞诗歌,是我国古代文学遗产中的精华,千百年来,它以丰富的思想内容和精湛的艺术技巧,在我国文学遗产的宝库中闪耀着璀璨的光辉。北庭,这一度威震中亚的历史名城,从曾经显赫的背景中,从沉淀了的历史文化深处,总有那么一缕时而苍凉时而辉煌的岁月醇香,漫卷边塞诗歌的瑰丽,探索北庭文化的悠长,更让我们在精美的边塞诗歌和浓郁的历史文化中得到心灵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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