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彦塔拉辽代遗址出土的铁器及相关问题研究
2018-01-04李明华
摘 要:位于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的巴彦塔拉遗址是一处集居址与墓葬的辽代遗址,在2011年的发掘中共出土遗物四十余件。本文通过对巴彦塔拉辽代遗址出土铁器的类型学研究和金相学分析,初步确定该遗址的年代和铁器的制作技术,为研究辽代冶金业提供资料。
关键词:巴彦塔拉;辽代;铁器
中图分类号:K87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8)10-0015-05 巴彦塔拉辽代遗址位于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巴彦塔拉苏木,遗址发掘面积约4200平方米。2011年,为配合集通铁路复线建设工程,受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委托,赤峰学院历史文化学院2010级考古学专业本科的学生与教师对巴彦塔拉辽代遗址进行了抢救性发掘[1]。遗址揭露面积1200平方米,清理灰坑51个,灶1个,沟4条,出土铜器、石器、骨器等遗物40余件;在遗址北部的墓葬群清理墓葬9座,大多数为土坑竖穴木棺墓,出土陶器、铁器、金器、骨器等遗物。现对巴彦塔拉辽代遗址出土的铁器进行介绍,并就其年代和制作工艺进行分析。
一、铁器出土情况
巴彦塔拉辽代遗址的铁器主要出土于墓葬,少数在灰坑中发现;种类有生产工具、生活用具、武器和马具,包括斧、锛、刀、鼎、环、矛、短剑、镞、响箭、马镫等七十余件,在几处墓葬中共出土五十余枚形状各异的棺钉。具体出土情况见文后附表,现将保存情况较好的一些铁器摘要介绍如下:
1.铁刀,五件,可以分为两种形制。
A型
M2:3(图2),分刀身与刀柄两部分,刀身接近刀柄处隆起,呈椭圆状阶梯形;刀背直形,刀刃呈弧形斜收至刀尖处;刀柄细长,至末端变尖;全长23.0厘米,刀身最宽处2.4厘米,刀背厚0.4厘米,柄长11.5厘米。
M3:3(图5),形似短剑,分刀身与刀柄两部分;刀身呈长三角形,刀尖残;长13.8、刀身宽1.8;刀柄细长,残长5.0厘米。
H38:2,出土于灰坑的第二层,断为两截;直背弧刃,带一短柄;残长11.5、最宽处1.8厘米,柄长2.5厘米。
B型
M5:4(图1),出土于墓主的右肩处;弧背弧刃,刀尖上翘,后端残;残长8.3、宽1.6、刀背厚0.4厘米。
M6:3,出土于墓主右臂旁边;刀背略直,刃部呈弧形,刀尖上翘,刀身的锈层上带布纹的痕迹;长10.8、最宽处2.0厘米。
2.匕首,一件。
M3(图3),残,长11.8、最宽处1.2厘米。
3.斧,一件。
M8:7(图9),出土于墓主左腿外侧。分为顶、身、刃三部分;顶为长方形,宽4.0、高3.5厘米;斧身平面呈梯形,长13.0厘米,上端宽4.8、下端宽6.0厘米,距斧顶3.2厘米处有长方形安装柄的銎孔,孔长2.8、宽1.5厘米;刃部略呈弧形。
4.铲,一件。
M2:4(图10),楔形,束腰,弧刃,扁圆銎;通长8.5厘米,上宽5.2、下宽3.7厘米,束腰处宽3.5厘米,圆銎外径3.6、内径3.0厘米。
5.矛,三件,形制相似。
M2:2(图6),出土于死者头骨左侧紧帖墓壁处。矛身为柳叶形,中间起脊,横截面呈菱形;柄为銎口,与矛身相连接处束腰;通长21.0、柄长11.0厘米,矛身最宽处2.7厘米,束腰处1.7厘米,銎口径2.4厘米。M4:4(图7),出土于墓主头上侧,銎口残;通长18.7厘米,矛身最宽处2.1厘米,束腰处1.5厘米,銎口外径2.7厘米。M8:9(图8),出土于墓主左腿外侧,銎口中残存木柄痕;矛通长25厘米,矛身截面呈菱形,身长13.0厘米,束腰处1.3厘米,銎口处截面圆形,外径2.6厘米,壁厚0.4厘米。
6.鼎,一件。
M8:3(图13),铸制精良,保存完好。侈口折沿,尖唇,沿上立兩环状耳、外撇,直腹,下端向内折为圜底,三个扁形足接于腹底。通高,口径,腹径,底径,腹深,耳高。
7.马镫,二件。
M2,出土于死者肩部,左、右各一件。两件马镫虽然形制相似,但不是一副,一大一小。小者(图11),镫孔近圆形,两侧的镫梁截面呈圆角方形;镫梁上端制成椭圆形,中间有一细长穿孔,孔长3、宽1厘米;下端的踏板为平直的椭圆形;镫通高14.2、宽13.0厘米,踏板宽4.0厘米。大者(图12),镫孔呈上小下大的梯形,环梁截面扁圆形;镫梁上端扁宽,中间有一细长穿孔,孔长4、宽1厘米;踏板截面呈∩形下凹,踏板面上有一残破的孔;通高15.0、宽12.0厘米,踏板宽4.6厘米。
8.箭头,数量较多,分别出土于五个墓葬(图14~20);形制相似,都为平刃,镞锋呈倒梯形扁方体,镞身截面为长方形,铤部截面为圆形,至末端收尖;最长的一件出土于M4,长14.6、镞锋宽1.1、铤长4.4厘米。
9.棺钉,M2出土6件,M4出土15件,M8出土11件,M3、M5、M7若干。共分为三型。
A型
M2:钉身截面长方形,钉头宽扁,长9、宽0.9厘米。
B型
M3:钉身截面长方形,钉头弯成扁钩状。
C型
M4:钉身截面长方形,整体呈[形,两头尖状
D型
M6:钉身截面长方形,整体呈形,一头呈尖状,另一头宽扁。
10.勺,一件,断为两截。
H48:2,由勺头和勺柄组成;勺头梯形,末端呈弧形,向上翘起;勺柄圆柱状,有圆形銎孔;通长9.0厘米,勺头最宽处3.5厘米,銎孔径1.3厘米。
11.环,三个。
M1(图21),环的截面呈圆形,其中两个环锈蚀在一起,大小一致,外径5.0、内径3.0厘米;第三件环较小,上套一环扣,外径3.1、内径2.0厘米。
二、铁器的金相分析
巴彦塔拉遗址出土的部分铁器由北京科技大學冶金与材料史研究所的王颖琛等进行了金相学分析[2]。对26件铁器样品进行了取样分析,分析主要采用金相显微观察方法。所取样品经过镶样、磨光、抛光后,用3%硝酸酒精溶液浸蚀,使用莱卡DM4000M型金相显微镜观察样品的金相组织,并拍摄照片。
对26件铁器样品的分析结果显示,仅有鼎(M8:3)为亚共晶白口铁铸件,其中的夹杂物较少且组织均匀,其余25件铁器均为锻造的钢或纯铁制品。其中,对一件刀的金相学分析显示,由于大部分已经锈蚀,从残余的金属部分观察有珠光体的残余痕迹,说明刃部的材质为钢;另外一件刀的刃部含碳量不均匀,可能加工时进行了局部渗碳;短剑(M3:2)中夹有大块氧化物,应为加工时折叠锻打造成。对三件矛中的两件刃部所做的分析可知,材质都为含碳量不高的钢,具有较好的使用性能;而对矛的銎口所作检测的结果则为纯铁,说明在制作这种武器时针对不同部位和不同功能进行了有选择的加工工艺。对两件马镫的踏板边缘处进行了取样,为纯铁制品,组织均匀且含碳量低,韧性好。箭头和棺钉的数量都较多,对部分样品进行了组织观察,部分箭头为含碳量较低的钢,部分则为纯铁制品。其中箭头(M7:4)出现了铁素体晶粒与珠光体晶粒呈条带分层的带状组织,其形成原因有待进一步分析;该组织在现代钢铁生产中是由工艺缺陷造成的,会影响其使用性能。一件响箭(M8:8)的金相组织显示铁素体晶粒产生变形,该样品取自一薄片状残件,结合金相可推测是经过了一定的冷加工处理。对棺钉样品的分析显示其材质不一,推测在制作时使用了不同来源的原料制作而成,而且有部分棺钉可能是使用废料制作的。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巴彦塔拉辽代遗址的这批铁器针对不同功能,所选取的加工工艺及材质也有所区别,较为重要的器物如兵器中的矛及马镫制作工艺较为讲究。但是整体来看,这些器物的加工水平一般,部分器物甚至制作粗糙。使用的主要加工方式为锻造,绝大多数器物所用的原料含碳量很低。一件器物有冷加工的痕迹,部分器物能看出有明显锻打折弯的迹象,除了一件鼎为铸造而成以外,没有发现使用其他加工工艺的痕迹。
三、相关问题分析
巴彦塔拉辽代遗址的铁器分别出土于八座墓葬、五座灰坑或者探方的填土中,墓葬的形制全部为竖穴土坑墓,多数葬具为木棺,在M2、M3、M4、M5、M7、M8等墓葬中都发现有形制各异的铁棺钉。巴彦塔拉遗址及墓葬群中没有出土带明确纪年的文字遗物,只是在H27中发现一枚“周元通宝”,在H38中出土一枚“祥符元宝”,在H48中出土一枚“治平元宝”,结合随葬的陶器以及其他遗物确定遗址的年代为辽代。
从遗址中出土的铁器来看,似乎各有来源。出土的五件铁刀分为两种形制,A型刀中的M2:3为带柄的直背斜刃式,与赤峰阿旗罕苏木[3]残存木柄的小铁刀相似;形似短剑的M3:3三角长条形双刃刀在克旗二八地一号墓(辽早期)中出土二件[4],辽宁阜新萧和墓(辽中晚期)[5]中的M4出土一件,法库叶茂台23号墓(辽晚期)出土一件[6],彰武大沙力土村(辽中期晚段)[7]出土一件;与H38:2刀相似的有康平张家窑的一件(辽早期)[8]。B型刀的共同特点是刀尖上翘,在阜新平原公主墓(辽中期)中出土一件类似者[9];吉林省东辽县杨树排子地出土一件刀尖上翘的短柄刀[10],这里是一处辽金时期的遗址。与巴彦塔拉墓葬出土B型刀形制相似的器物更多地见于渤海国时期的遗址。在吉林浑江永安出土一件刀,弧背弧刃,刀尖上翘,这里是一处形成于渤海建国之前,并存续于整个渤海时期的遗址[11]。在黑龙江海林细鳞河渤海时期聚落遗存中也出土一件刀件略上翘的短柄刀[12]。渤海是以靺鞨族为主体建立的国家,拥有发达的冶铁业;在天显元年(926年)被辽太宗一举灭国,辽统治者将大批渤海遗民连带铁制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迁到辽的属地,掌握冶铁技术的手工匠更是受到重视,被分迁到各地,为辽代冶铁技术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在巴彦塔拉遗址发现带有渤海风格的铁器是由原渤海工匠制造,还是受到渤海风格的影响,还需要结合其他资料做进一步研究。
鼎是遗址中发现的唯一一件铸造而成的铁器,这类形制的鼎在其他辽代遗址中还未见有相同者。辽代墓葬中多随葬敛口、圜底、兽足的釜,或称釜形鼎,巴彦塔拉遗址出土的侈口、双立耳鼎带有浓郁的汉文化因素,在唐代墓葬中较常见。如辽宁朝阳唐代韩贞墓出土的三足铁鼎[13],河南新郑市的盛唐时期土洞墓中出土的铁鼎[14],河北曲阳晚唐墓葬中出土的瓷质三足炉[15]等。山西大同辽代军节度使许从赟夫妇墓中也出土了一件形制相似的鼎[16],墓主人许从赟是在耶律德光占领云州城后投降契丹的;云州即现在的大同虽然被契丹人占领,但当时的文化面貌仍然以汉文化为主流。巴彦塔拉遗址出土的鼎与唐代流行的鼎,区别在于三扁足安放的位置有所不同,应是在辽境内仿制唐鼎铸造的器物。
在M2中出土了两件马镫,这类器物在辽代遗址中多有发现,是契丹人游牧生活的鲜明体现。与巴彦塔拉马镫形制相似的有黑龙江肇东市土坑墓的一件[17],黑龙江泰来砖室墓中的两件黄铜制[18],泰来后窝堡屯砖壁墓的两件[19],这几处遗址的年代都为辽代;属于辽代中期的阜新平原公主墓出土一副铁质者,彰武东平村出土两件;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温多尔敖瑞山辽代晚期墓葬出土一件[20]。辽代遗址中还经常出现一种镫环上带方形鼻的马镫,有学者认为梁上带穿鼻的马镫多出于金代女真人的墓葬或遗址,即是由辽代方鼻马镫逐渐演变而成的[21]。若果如此,巴彦塔拉遗址出土的两件梁上带穿的马镫则属于年代较晚的形制。
契丹人长于射猎,镞是其生活、生产中必不可少的物品,在巴彦塔拉遗址的五个墓葬中共出土四十余枚箭头,通过对出土人骨的初步观察,随葬箭头的墓主有男性也有女性。在其他辽代遗址中也经常有箭头被发现,型制主要有菱形(或作柳叶形、矛形)、平头铲形(或作扇形)、双翼形(或称三角倒钩形)等多种,巴彦塔拉墓葬中的箭头全部是平头,平面略呈梯形,这类箭头多见于室韦、女真等遗址中,甚至远在俄罗斯滨海边疆区5至8世纪的遗址中也普遍存在[22]。
综上分析,从出土的铁器可以看出巴彦塔拉遗址延续的时间较长,文化因素也较为复杂,体现了契丹人在铁制品的加工和使用上广泛吸收其他民族的先进技术,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具有本民族特色的冶铁工艺。
四、结语
铁器的使用遍及契丹人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日常用具有灯、熨斗、剪刀、锥、门扣、锁匙、漏勺、炉、桶、锅、钉等,生产工具有铲、斧、钳、凿、锛等,农具有锄、镰等,武器有剑、刀、矛、镞等,车马器有马镫、马衔、马镳、铃和各种部件。大量铁器的出土,反映了铁制品在契丹人的日常生产、生活中的普遍应用。契丹人以“镔铁”之名传于世,丰富的矿藏和高超的工艺使辽朝的铁器生产远近闻名。吉林农安万金塔基中出土的薄铁小塔厚0.8厘米,由铆钉和子母扣接合而成,体现了辽代高超的薄铁锻造工艺[23]。
辽王朝建立后,来自各地的手工业者带来冶炼等手工技术,使契丹人的手工业水平有所提高,冶铁工艺的高超在一定程度上即是仰赖渤海工匠的传入。辽灭渤海国之后,大量渤海人被迁到契丹本土建立州城,《辽史·地理志》记载上京道和中京道的十几个州县就有渤海人居住或者是因渤海人迁至此而建。渤海人擅长炼铁及铁器的加工,《契丹国志·卷二十四·王沂公行程录》中有“西北有铁冶,多渤海人所居,就河漉沙石,炼得成铁”,描写了渤海人将冶铁技术带入辽朝的情况。辽朝政府对冶铁业的管理也极为重视,在《辽史·百官志(四)》中载有在上京设盐铁使司,并且在各地的矿冶区设专门的职官进行管理。
巴彦塔拉辽代遗址及墓葬群出土的铁器数量较多,保存较完好,特别是对其中一批器物进行了系统的科技分析,为了解和研究辽代的冶铁技术以及与其他地区的民族交往情况提供了丰富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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