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业发展对地区经济传导效应分析——以海南省为例

吴学品

(海南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海南 海口 570228)

旅游业发展对地区经济传导效应分析
——以海南省为例

吴学品

(海南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海南 海口 570228)

旅游业对海南宏观经济影响如何？旅游业是通过怎样的途径影响海南经济增长的？运用VAR模型实证分析海南省旅游业与经济增长之间动态关系。结果表明:海南旅游业与地区经济之间有长期均衡关系；旅游业的发展可以通过影响居民消费、房地产开发、产业结构、地方公共财政进而影响地区经济；旅游业的发展对地区经济产生正向效应。

旅游业；经济增长；VAR模型；传导效应

一、引 言

自建省以来，海南依靠丰富的旅游资源使得旅游业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成为我国旅游业发展最快的地区之一。早在“九五”期间，海南省政府就确定了海岛旅游业作为支柱产业的政策方针，并进一步重视旅游业发展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巨大推动作用。据海南统计局资料显示，从2005年到2013年，海南旅游业始终保持着较高增长速度。海南旅游收入年平均增长率为18.8%，占GDP比重一直在12.5%以上，远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上述情况表明，旅游业已成为海南国民经济中最具活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民经济新的增长点。按照产业行业标准，旅游业已经成为海南名副其实的支柱产业，是海南经济发展的原动力。2010年1月，国务院发布《国务院关于推进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的若干意见》，把海南旅游业提高到国家战略高度，《若干意见》明确提出要充分利用海南的区位和资源优势，形成以旅游为龙头产业、现代服务业为主导的特色经济结构，发挥旅游业的产业前后向效应，实现海南经济社会又快又好发展。

二、文献述评

在国内外研究中，有关旅游业对地区经济及社会生活影响的研究文献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文献认为旅游业的发展会对该地区经济、社会和环境产生负面影响。例如，Hawkins(2007)认为旅游业的快速发展已经对社区团结和环境保护产生负面影响。John Brohman(1996)认为，在第三世界国家中，旅游业的快速增长将会导致对外部的过度依赖、加强社会经济和空间的不平等、环境的破坏和提高外来文化的入侵等社会问题。Góymen,K.(2000)认为土耳其旅游业的快速发展不断地影响该国的政治、社会和经济政策，且更重要的是旅游业的快速发展提高了当地的生活成本和犯罪率。Chao CC et al.(2006)等人也指出旅游业的扩张提高了非贸易商品的相关价格，降低了当地居民的福利水平。Perdue et al. (1991)等人指出，旅游增长对学生教育消费存在正向冲击。Li Sheng &Yanming Tsui(2009)等人的研究结果也表明，随着旅游业的快速增长，澳门的经济、社会、环境以及政策的外部性可能会降低当地居民的净福利。刘艳静(2014)等人研究表明，负面的旅游影响感知对居民的环保意向存在负向影响。另一部分文献则专注于讨论旅游业在促进地区经济增长中的作用，此类文献集中于探究旅游业对经济增长的正向冲击，主要观点为旅游业发展能提高地区产出水平、促进地区就业、提高政府税收和家庭收入。这些文献包括Archer(1995),Belisle & Hoy(1980),Davis et al.(1988),Durbarry(2002),Khan et al.(1990),Mill &Morrison(2002),Uysal & Gitelson(1994),Hyun Jeong Kim et al.(2006),Wan-ChenPo.&Bwo-NungHuang.(2008),West(1993),Chien-Chiang Lee.& Mei-Se Chien.(2008) 和Hyun Jeong Kim et al.(2006)。我国学者对旅游业与地区经济的关系研究主要集中于第二方面，即主要集中于研究旅游业发展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例如，武春友等(2010)认为入境旅游的发展对地区经济增长有显著促进作用；持这一观点的还有黄伟力等(2010)、刘宏盈等(2009)、刘迎辉等(2009)、张晨(2009)、张丽峰(2008)、赵东喜(2007)和毛端谦等(2007)。另外，对国内旅游而言，我国也有大部分学者认为旅游业的发展对地区经济发展、就业和居民消费等都有促进作用。例如，林源源等(2009)用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需求收入弹性、就业容量、行业关联度四个指标构建旅游产业经济贡献评价体系,并客观评价旅游产业对江西经济增长的贡献。刘迎辉等(2009)将国内旅游和入境旅游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进行比较，结果表明国内旅游拉动经济发展的强度强于入境旅游拉动经济发展的强度。刘文彬对居民收入和旅游消费两者关系进行定量分析。吴忠才等(2009)的研究结果表明旅游业和区域经济增长两者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和单向因果关系。苏建军等(2014)研究发现，发展入境旅游和国内旅游对扩大投资有一定正效应；作为综合消费和最终消费，旅游业对扩大消费有着显著正效应，其中国内旅游作用远高于入境旅游；入境旅游对出口贸易具有积极拉动作用。毛润泽，赵磊(2014)运用面板数据随机前沿分析方法实证分析了中国旅游发展对经济增长技术效率的影响机制及其区域差异，实证结果显示整体旅游对技术效率存在显著正向促进作用，这一研究结论与国外已有研究成果相一致。

第一,上述文献研究大多从某一角度阐述旅游业发展对社会经济的影响，鲜有文献从产业结构角度研究旅游业发展对社会经济的传导效应；第二，在定量研究旅游业对经济增长的研究文献中，大部分文献采用GDP作为经济增长的代理变量，很少涉及到旅游业发展对其他经济变量的影响；第三，大部分文献采用年度数据分析旅游发展对经济增长作用，而地区旅游收入受季节影响较大，这时采用年度数据并不能有效反应旅游发展对地区经济增长效应；第四，作为我国唯一的把旅游发展战略提高到国家层面的省份，鲜有文献涉及全面分析旅游业发展对海南经济的传导效应。因此，在此背景之下，本文从产业结构角度，利用海南宏观经济月度数据，在VAR模型框架下，实证分析旅游业对海南经济发展的传导效应，并就旅游业的传导作用途径重点回答下面两个问题：第一，旅游业对海南宏观经济影响如何？第二，旅游业通过怎样的途径影响海南经济增长？

三、旅游业对经济增长传导效应分析

凯恩斯认为，促进经济增长的必然措施是刺激消费，增加有效需求。旅游业对地区经济生产总值最直接的贡献就是该地区旅游业所实现的产值。旅游业越发达，实现产值越大，占经济生产总值比例越重，旅游业对该地区经济贡献就越大。钱纳里认为，消费需求是拉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而旅游消费是社会再生产过程中的重要环节，它促进了居民消费的增加，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我国经济增长长期以来消费不足和消费率偏低情况。因此旅游业的发展可通过增加居民消费来提高当地经济收入，在传导效应中属于直接效应。

旅游业的发展同时会带动房地产开发，进而带动当地经济的发展。随着旅游业的发展，旅游房地产逐渐进军房地产市场，特别是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使得海南旅游房地产市场越来越红火。首先，房地产的开发可以通过房地产销售收入提高地区生产总值；其次，房地产的开发会提高建材等上游产品的需求以及家居、家电等下游产业的供给，进而促进当地经济发展；最后，房地产的开发会提供更多就业岗位，解决当地就业问题，减少地方失业率，刺激经济发展。因此，旅游业的发展可通过带动房地产业的发展为经济增长带来直接效应和次级效应。

产业经济学理论中有一种产业辐射效应，即产业经济某一方面发生变化时，必然会因为各产业的相互作用传导到其他方面乃至整个区域经济体系，没有一种变化是孤立发生的。旅游业的发展会促进关联产业的增长，在一定程度上对产业结构调整会有影响，而产业结构调整又是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手段。海南省旅游业在发展初期是以其特色资源优势发展旅游经济，缺乏工业化基础，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缓慢，消费性服务业居主导地位。随着旅游业的发展，这种情况将得到逐步改善，产业结构必会得到调整。产业结构的调整将导致生产规模的扩大，同时会促进就业增长，引致居民收入提高，对经济增长起到促进作用。因此旅游业可以通过对产业结构的调整对经济增长起到次级效应。

为了使旅游业得到更好发展，旅游企业必须购买生产资料，因此旅游企业需将旅游收入的一部分支付给生产资料提供者，而购买过程中必然会导致生产资料提供者的产品需求增加。这些提供生产资料的企业需要用收入的一部分为旅游企业生产产品，同时还需将一部分收入以税收形式流入政府部门，增加了地方公共财政收入。地方公共财政收入的增加必然引起地方公共财政支出的增加，从而提高该地区交通运输、公共安全、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等整体水平。地方公共财政支出的增加便得城市整体发展水平提升，增加了居民福利，对提升居民消费和促进经济增长带来良性循环。这种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方式属于次级效应。

旅游业对经济增长的传导效应途径如下图所示：

图1 旅游业对经济增长传导效应途径

四、指标选择和数据来源

本文采用旅游收入(Tour)作为旅游业发展水平的代理变量。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Ret)指批发和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以及其他行业直接售给城乡居民和社会集团的消费品零售额。因此选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作为居民消费代理变量。房地产开发可用城镇房地产开发投资(Rea)作为相应代理变量。因三产业的产值只有季度数据没有月度数据，此处用工业增加值(Ind)来代表产业结构变化情况。全省全口径公共财政预算收入包括地方公共财政预算收入和中央公共财政预算收入，而旅游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主要反映在地方公共财政预算收入内，此处选择地方公共财政预算收入(Rev)作为地方公共财政的代理变量。本文采用2010年1月至2014年9月月度数据，并将原始数据分别取自然对数后再进行分析，处理之后的变量分别用lnTou、lnRet、lnRea、lnInd、lnRev来表示。数据均来自海南省统计局发布的海南省统计月报。

五、旅游业发展对海南经济增长的动态模型

传统的经济计量方法是以经济理论为基础来描述变量关系，而经济理论通常不能对变量之间的动态联系提供一个严密的说明。本文选用VAR来建立各变量之间关系的向量自回归模型，它是基于数据的统计性质建立的一种模型，并把每一个内生变量作为系统中所有内生变量滞后值的函数来构造模型，从而将单变量自回归模型推广到由多元时间序列变量组成的“向量”自回归模型。本文将采用双变量VAR模型探讨海南旅游对经济增长的动态效应。

VAR(p)模型的数学表达式为

yt=A0+A1yt-1+…+Apyt-p+εt
t=1,2,……,T

(1)

其中yt是n维内生变量向量；A0是常数项；A1……Ap是要被估计的系数矩阵；p是滞后阶数；T是样本个数；εt是随机拢动向量，它们相互之间可以同期相关，但不与自己的滞后值相关。本文采用的双变量VAR模型可表示为以下矩阵形式：

(2)

(一)单位根检验

VAR模型的估计假设是变量的平稳性，如果变量为平稳的时间序列，才可以构建无约束的VAR模型，否则将导致模型本身不稳定，出现虚假的分析结果。本文在估计之前采用ADF检验对旅游收入和各经济相关指标进行两两平稳性检验。检验结果表明，旅游业增长和各经济增长相关指标都存在单位根，即都是一阶单整I(1)。(限于篇幅，检验结果略)

(二)协整检验

由单位根检验可知lnTou、lnRet、lnRea、lnInd、lnRev均是一阶单整过程，即各变量差分序列均是平稳序列，所以lnTou与lnRet、lnRea、lnInd、lnRev两两之间可能是协整的，可以对他们进行协整检验，进一步判断它们之间是否真正存在长期均衡关系。本文采用JJ法对变量lnTou和lnRet、lnRea、lnInd、lnRev分别进行向量自回归协整检验。JJ法是Johansen(1988)和Juselius(1990)提出的一种在向量自回归系统下用极大似然估计来检验协整关系的一种方法，它可以用于检验多个变量，同时求出变量之间协整关系。

协整检验结果如下表所示：

表1 协整检验结果

注：以上结果是以5%作为显著性水平

由上表可知，lnRev 、lnRet、lnRea分别与lnTou至少存在一个协整关系，而lnInd与lnTou至少存在两个协整关系。因此lnTou分别与lnRet、lnRea、lnInd、lnRev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可以运用VAR模型进行实证研究。

(三)基于VAR模型的广义脉冲响应分析

在上述分析基础上，对lnTou与lnRet、lnRea、lnInd、lnRev分别进行了VAR模型估计，并采用AR根估计方法对VAR模型估计结果进行平稳性检验。结果表明VAR模型所有根模的倒数都小于1，所有点均落在单位圆内，因此各模型均是稳定的，所得结果是有效的。由于VAR模型是稳定有效的，所以可在此基础上使用广义VAR模型的脉冲响应分析来进行旅游与经济各指标相互间冲击响应，刻画各变量动态关系。本文选取的是滞后期数为15期的脉冲响应模型。

图2至图6均为脉冲响应分析结果，图中位于中间位置的蓝色实线表示脉冲响应函数，上下两条红色虚线分别表示正负一个标准差偏离带。

图2 地方公共财政收入对旅游业冲击的影响

图3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对旅游业冲击的影响

图4 房地产投资对旅游业冲击的影响

图5 旅游业对房地产投资冲击的影响

图6 工业增加值对旅游业冲击的影响

图2是海南省地方公共财政收入(lnRev)对于海南省旅游收入(lnTou)的反应过程。旅游收入对地方公共财政收入的冲击在第1期就已表现出来，在第2期有个短暂回落之后于第4期达到最大值，然后逐渐稳定在一定范围内。这说明海南省地方公共财政收入对海南旅游业变动较为敏感，且持续时间较长，在长短期反应均为正向的。这进一步证实了“旅游业的发展带来旅游企业生产资料的需求，进而带动整个产业链发展最终增加地方公共财政收入”的假设。因在发展初期，旅游企业对旅游生产资料需求较大，因此在短期内对地方公共财政收入影响效果较明显；随着时间的发展，旅游企业的生产资料在逐步积累，需求呈减弱趋势，因此中长期旅游业的冲击所带来地方公共财政收入的正向影响效应有所减弱。当旅游业发展到一定程度，生产资料需求降到一定水平之后稳定下来，但这种需求是一直存在不会消失的，所以给旅游业一个冲击，它长期对地方公共财政收入的影响趋于稳定，并且持续为正向作用。

从图3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lnRet)对旅游业冲击的影响可以看出，旅游业对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冲击均是正向的，在第4期之后趋于平稳。因此我们可以判断，旅游业的发展在短期和长期均可以刺激居民消费，从而促进经济增长。究其原因，随着旅游业发展，也提供了很多就业机会，提高了居民收入。而居民收入除了用作储蓄和投资部分外均拿来消费，收入提高必然导致消费提高，所以旅游业的冲击在第1期就可影响居民消费；旅游者涌入会增加当地消费需求，同时由于旅游业的吸附作用，资源要素向旅游业及相关行业集聚，而需求品生产规模增长是有限的，加上旅游消费表现为集中性，供需不平衡极易推高城市物价，使得原住居民生活成本提升，短期内促进居民消费。由于市场的灵敏性，随着需求的增加，供给也会随之增加，并且经过一定时间调节之后供需能再次达到平衡，物价会有所回落。所以从长期来看，居民消费对旅游业的冲击影响弱于短期并趋于稳定。

图4和图5分析可以看出，旅游业的冲击对房地产投资的影响在短期内是负向的，中长期是正向效应，长期影响效果渐趋于0。这可能是由于随着旅游业的发展，来海南旅游的游客有所增加，这些游客当中有一些潜在客户会选择在海南购置房产。房产开发商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会通过分析游客喜好和行为来决定楼盘选址及建筑的设计方案。因此给旅游业一个冲击，在短期内房地产开发投资会产生一个较小的负向效应。而中长期，房产商的分析已有结果，可以开始实施投资方案，这种冲击影响将变为正向的。又由于土地资源是有限的，市场需要也不是无限大的，所以旅游业的冲击在长期对房地产投资的影响趋近于零。而房地产投资冲击对旅游业的影响在第1期无反应，之后开始上升，在第5期达到峰值后反应逐渐变小，这个效应在长期均维持为正向。这可以表明房地产业发展对旅游业增长有着长期正向影响。

图6可以给出以下信息：给旅游收入一个冲击，工业增加值(lnInd)在第1期反应为零，在第3期反应达到顶峰后逐渐回落，而且是持续时间较长的正向效应。这可能是因为旅游业的发展依赖于较为完备的基础设施，这促进了旅游企业对旅游索道设施等商品的需求增加，以便为旅游者提供优质的旅游服务。因此旅游业的冲击对工业增加值带来的效应是正向的，并且在短期内作用显著。需求产生之后必然会有相应的厂商供给产品，但产品的生产需要一定时间，这可能是造成工业增加值在第1期反应为零的原因。工业增加值对旅游业冲击脉冲响应函数同时表明旅游业的发展可以带动关联产业发展，对产业结构调整具有一定正向效应，且影响效果是长期的。

六、结论和建议

本文通过构建VAR模型，运用脉冲响应函数分析经济相关指标对旅游业冲击的动态影响。结果表明，旅游业的发展对居民消费、产业结构调整、地方公共财政收入均有正向冲击，而且均在第3至第4期影响达到最大，之后影响稍有减弱，但均保持正向影响。旅游业冲击对房地产投资的影响在短期内为负向，中长期为正向效应，长期为负向效应。

从整体角度来看，旅游业的发展对海南宏观经济有正向影响，因此海南省政府应该制定相应策略进一步促进旅游业发展，从而带来海南省经济增长。

(一)进一步放宽海南岛离岛退税政策

海南岛是继日本冲绳岛、韩国济州岛和马祖、金门之后第四个实施离岛退税政策区域。但目前海南岛的离岛退税政策在品种、限次、限值和限量方面限制条件较多，免税商品各类于2012年10月24日由18种扩大到21种；岛外游客每年限购2次，岛内居民限购1次；在各商品品牌购买数量上也有相应限制规定。因此，应通过提高购物限额和限购次数，增加免税商品种类等方法刺激消费者对离岛退税产品购买欲望和消费力度，吸引岛外游客进岛旅游消费，诱惑岛内居民出岛游玩以便有机会购买免税产品。除旅行离岛退税政策外，还可以有选择地对岛内居民施行免税政策，如可选取部分产品对本岛居民在岛内购买免税且无限量、限额、限次规定。海南可以借鉴香港DFS免税店模型并根据自身现状进行调整。

(二)海南省应大力发展高端房地产行业

随着旅游业发展，海南房地产炙手可热，海南岛已成为全国人民的后花园，每个有能力有条件的人都想在海南拥有一套房产。由于资源是有限的，房地产无限制的开发会破坏生态环境，为了使有限资源发挥最大作用，海南省政府应考虑发展高端房地产行业。高端房地产在某种程度上会对入驻海南的岛外居民做出选择，扩大了高收入高消费水平人群比例，为海南创造更大经济效益。

(三)应考虑扩大第二产业比重

在大力发展旅游业之前，海南省的发展主要靠第一产业，旅游业发展起来之后，第三产业成为了经济支柱。可能基于保护环境角度，海南省第二产业一直不是特别发达，海南省没有像内地部分省份一样通过牺牲环境大力发展重工业来振兴经济。但随着社会发展，单一的自然优势已不足以支撑海南省国际旅游岛建设需求，因此海南省委省政府应在保护好环境前提下适当发展工业，为旅游业发展做好支撑。

(四)地方公共财政应大力扶持文化产业，加快旅游业与文化产业相融合

海南省旅游业发展目前主要依靠其独特的热带旅游资源和优美的自然生态环境。虽然近几年会展旅游得以发展，越来越多的公司年会和大型展会选择在海南举办，但由于海南会展旅游业刚刚起步，发展水平还不高，使得海南会展旅游发展受到一定限制。有专家指出，外地公关公司垄断企业年会、海南会展旅游服务产业链过于短小、会展业人员奇缺是严重制约会展旅游的三大短板。政府应制定相应政策打破这三大短板，为海南会展旅游迈向新台阶提供相应政策支持。因此，海南省政府应大力发展文化旅游、会展旅游、演艺旅游、动漫旅游等产业，让海南旅游业发展更加多元化，以便于该产业可以持续稳定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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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ConductionEffectonRegionalEconomybyTourismDevelopmentACaseStudyofHainanProvince

WU Xue-pi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Hainan University,Haikou 570228,China)

How does the tourism industry impact the macro-economy of Hainan Which way does the tourism affect the economic growth of Hainan through This paper used the VAR model to examin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ourism and the economic growth in Hainan province. The result of model shows that there is long-term equilibrium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ourism industry and the regional economy by affecting the consumption、real estate、the local industry structure and public finance;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dustry has positive effect on regional economy in Hainan province.

tourism; economic growth; the VAR model; conduction effect

F592.7

A

1009-9743(2017)04-0073-08

2017-06-30

吴学品，男，汉族，海南儋州人。经济学博士。海南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旅游经济、计量模型等。

2014年海南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基于国际旅游岛建设视角下的海南农村社会保障制度问题研究”(编号：HNSK(GJ)14-22)成果之一；海南大学中西部高校综合能力提升计划项目成果之一。

10.13803/j.cnki.issn1009-9743.2017.04.014

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