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觉的引导作用
2018-01-02李俊辰
李俊辰
【摘 要】本文以分析《大红灯笼高高挂》这部电影的视觉效果入手,分析知觉引导作用对表现电影主题的重要作用。并着重从知觉的选择性和整体性进行分析与浅谈。
【关键词】知觉;引导作用;视觉效果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1007-0125(2018)32-0101-01
《大红灯笼高高挂》改编自苏童的《妻妾成群》,电影以陈府中几个女性之间的关系为表现内容,表现了封建制度下对女性的摧残。影片以19岁大学生颂莲来到陈家给50多岁的陈佐千老爷做四太太开始,表现了与大太太毓如,二太太卓云,三太太梅姗以及使唤丫头雁儿之间的明争暗斗。四太太颂莲最后疯了,雁儿和三太太死了,不久,陈老爷又娶了五太太。故事主要表现封建社会之下对人性的摧残,主要通过颂莲这个人物的变化来表现人物性格的变化,而本文主要是分析知觉的引导作用对表现电影主题的重要作用。
客观事物直接刺激人的感觉器官,不仅可以产生感觉,还可以引起知觉。知觉是在感觉的基础上产生的,是对刺激物整体的反应或对刺激物之间简单关系的反应。例如在日本电影中看到和服,不会感觉到奇怪,因为知识经验中知道是日本的传统服装,而同时也会判断电影是发生在日本或与日本人有关的情境中,而对于不了解日本传统文化的观众,就不会做出对剧情的预判。感觉和知觉也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当对客观事物的刺激产生某种感觉并能清晰的认识所感觉到的事物时,知觉也已经形成,在人们观看影视影像的时候,在受到光影的刺激产生影响感觉的同时,基本能从感觉中理解到一部分或者大部分内容的意义。
美国艺术心理学家鲁道夫·阿恩海姆对知觉也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他认为:“所谓知觉,就是以那些具有相对说来较为简约形状的模态或式样,与刺激物达到一致。”[1]“有机体的知觉能力,是随着能够逐渐把握外部事物的突出结构特征,而发展起来的。”“只有在下述意义上,才能够说刺激物进入了知觉过程中。这就是这一刺激物的大体轮廓,在大脑里唤起一种属于一般感觉范畴的特定图示。这时,这个一般性的图式就代替了整个刺激物,就像科学陈述中,总是用一系列概念组成的网络,去代替真实的现象一样。”[2]例如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的意象造型大红灯笼,整部电影自始至終都贯穿着大红灯笼,从颂莲入府到颂莲发疯,新太太的入府,几乎每一个镜头都有红灯笼的出现,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中,大红灯笼的出现已经在观众大脑中唤起一种属于一般感觉范畴的特定图示,此时的灯笼不再是简单的灯笼,而是一种特定图示的存在,即封建社会的枷锁,那个时代人人无法挣脱的桎梏,导演用灯笼作为意象,代替真实的现象,在强大视觉冲击下将观众带入思考。
实践和研究表明,人的知觉活动按照一定的特殊规律进行,本文从知觉的选择性和整体性进行分析与浅谈。
人眼的视觉系统是特殊的,人眼在收录信息时是带有选择性的,人眼在观看景象时,处于一种主动积极的探索转态,处在“带有高度选择性的状态之中”[3],只有人主动的有意识的想看到某物时,才会去辨认与识别清楚。
在观看电影时,电影的视觉效果对观众的知觉有着重要的引导作用,首先注视对象的差异性会影响人们的知觉选择性。“在人们观看景物时,就意味着在捕捉眼前事物中某几个最突出的特征,这些特征往往是从整个景象的大背景中分离出来的。于是,关注对象与背景之间的差异性越大,就越容易实现二者的分离,也就越容易被优先选择出来。”[4]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中,整部电影的色调都是偏暗的色调,即使几位太太的旗袍的颜色都是偏暗色调,所有屋内的家具的颜色也都的偏暗的色调,只有府内的大灯笼是偏暖的橘红色,形成强烈对比,也成为每一个镜头的突出特征,所以每一个镜头中的大红灯笼也就被观众的知觉优先选择出来,在陈府中高度对称的建筑结构和单调灰暗的建筑物颜色中,显得格外明显,这时候灯笼不仅仅是简单的灯笼,而是具有引导作用的电影意象。
在电影中有两个情节需要浅谈,即颂莲入府和颂莲假怀孕两个情节。颂莲刚入府的新婚夜,她的衣服的色调和整体房间内的暖橘红色融为一体,这里利用了知觉的整体性的引导作用,导演在这个情节即要表现颂莲已经由刚开始有新思想的大学生变为封建大家庭的一份子,整个服饰的颜色与灯笼颜色的一致,成为一个具体的意象,此处颂莲和整个房间成为一个整体的意象,引导作用不言而喻。
在假怀孕期间,颂莲穿着金色的旗袍和大红色的旗袍,整个的衣服色调已经完全融入整个封建宅院,颜色更加绚丽,寓意颂莲已经融入大宅院,并且在这个封建宅院生存,斗争,成为了封建大家庭的一份子。知觉的引导作用对电影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无论意象的表现还是主题的传达,都离不开对知觉引导作用的合理利用,电影艺术是用镜头来讲故事,一部好的电影,一定会有准确的视觉效果给观众传达其要表现的深刻内涵。
参考文献:
[1](美)鲁道夫·阿恩海姆.视觉思维[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1,36.
[2](美)鲁道夫·阿恩海姆.艺术与视知觉[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1,54-55.
[3][4]彭玲.影视心理学[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