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硝烟的战场

鲁曼俐

摘 要：電影《商海通牒》真实地还原了2008年金融风暴前夕美国华尔街一家投行抛售不良资产以自救的过程。华尔街的贪婪、商人的唯利是图在影片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商场如战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本文通过对影片中公司次贷危机的解析旨在剖析2008年金融危机的根源及商业的生存法则。

关键词：金融风暴；不良资产；次贷危机

中图分类号：I71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7）33-0118-02

一、引言

电影《商海通牒》①讲述了金融风暴前夕华尔街一家投资银行抛售不良资产以自救的过程。影片内容紧凑，真实地还原了商人唯利是图的本性和商场的现实与残酷。商场如战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这里没有多余的同情，有的是“绝不能赔钱，不管别人怎么样”的商业准则。《商海通牒》英文原名《Margin Call》，Margin Call是一个金融专业术语，指的是“要求追加保证金的通知”，意思是你的保证金已经进入紧张状态。如果你不追加保证金，就会被强行平仓。影片真实地反映了华尔街的贪婪，有人说正是华尔街无节制的贪婪和金融监管的欠缺导致了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但是不仅仅是华尔街贪婪，贪婪又何其不是人性当中恶的存在。

二、2008年金融危机

影片中故事发生的背景是08年全球金融危机前。电影一开始就笼罩着金融风暴之前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一个个人力资源专员在众目睽睽之下鱼贯而出穿过交易大厅来到玻璃墙后面的会议室，他们准备在交易部会议室直接裁人，因为要大批地裁员。一夜之间有多少人失业，有多少人流落街头，又有多少公司破产。就连像影片中这种107年历史的老牌企业也不得不大量裁员。这让我们很容易联想到华尔街曾经的老字号雷曼兄弟公司，同样是158年悠久历史的老牌投资银行，2008年因为次贷危机负债宣告破产。面临同样的情形，不过影片的结局公司的头图德更狠，一天之内抛售了公司的不良资产挽救了公司。当然，挽救的是公司和公司拿着高薪的高管们，普通的交易员抛售完不良债券后还是面临被裁员的结局，因为金融危机养活不了这么多人。2008年金融危机影响巨大，爆发原因从影片中我们可以窥见一斑。由于美国房地产泡沫，发行了过多的房地产次级贷款，抵押贷款公司又发行了过多的MBS（Mortgaged-backed securities抵押支持债券或者抵押贷款证券化）产品给投行，过高的杠杆率使得这些抵押债券将一文不值，跌破预期将使得公司负债将超过公司的市值，也就是说将出现像雷曼兄弟公司那样的宣告破产。08年美国次贷危机爆发之前美联储一直实施低利率政策，长期宽松的贷款利率也进一步刺激了美国房地产市场的泡沫。加上正如影片中体现的“这种情形在前两周就已经发生了”但是却没有监管部门发现，公司还把风险部门的经理给裁掉了。监管部门的欠缺也使得金融危机的爆发不可避免。

三、华尔街的贪婪

很多人把华尔街的贪婪归结为2008年金融危机的根源之一。瑞银中国区主席李一在接受《中国经济周刊》的采访时就说到：“对财富无休止的追求、人类的贪婪、不称职的监管，以及只是为了获取利润而设计的金融产品-这些产品完全背离了实体经济的需求，所有这些都是这场金融危机的根源所在。”“当贪婪的人和滞后的监管合作到一定程度之后，灾难就降临了。”影片反映的正是这种情况，公司大量发行捆绑的MBS产品，因为这种交易获利很丰厚，甚至发行过多风险预警机制失效都不自知。公司高层的薪水和基层员工的薪水是天壤之别，这在华尔街应该是共性存在。以影片中的人为例，基层员工像塞思·布雷格曼那样的初级分析师年薪25万美金；交易主管威尔·埃默森过去一年赚了250万美金；而公司的头约翰·图德年薪8600万。差别之大让人咂舌。影片中图德为了说服萨姆·罗吉斯发动公司裁员后剩下的60几名交易员抛售不良资产时给了他一张支票，正是这张支票使得萨姆屈服了，萨姆最后说：“我留下来，约翰，不是因为你的劝导，而是因为我需要钱。难以置信，这么多年以后，但是我，还是需要钱。”影片中威尔的一段话令人印象很深，当塞思说：“普通人要受牵连”，威尔说：“如果你真想干这一行，你得相信这世界少了你不转”商场如战场，容不得你去考虑什么普通人，先保证自己的利益。华尔街贪婪，贪婪又何其不是人性当中恶的存在。影片2011年上映，正值“占领华尔街”运动期间，当时有多少的普通人失业，自由派媒体ThinkProgress的博客人AaidJilani说：“华尔街的行为使得上千万的人戏剧性的变穷。”迈克尔·刘易斯在其华尔街经典名作《说谎者的扑克牌（Liars Poker）》中就曾总结道：“衍生产品交易是一场血腥的游戏，猎物就是毫无防备的投资者。”

四、商业生存之道

影片中有很多台词非常经典，一语中的地道出残酷的商业生存之道。图德说“干这行有三种谋生之道：出手快（be first）、脑子好（be smarter）、会耍赖（or cheat）。”“如今耍赖的事我不做了，先下手为强还是最简单的做法。”脑子好，像影片中年轻的皮特·苏利文，麻省理工的博士，最后在大部分员工被裁的情况下能被留下了而且还被升职了，因为他脑子好，对公司有利用价值；出手快，像贾德·科恩，在图德来之前就想好了对策当天抛售完所有不良资产；会耍赖，图德口口声声说现在已经不做耍赖的事了，但是把手中的即将一文不值的债券抛售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耍赖或者欺骗。事实上，图德能收拾这个烂摊子还是靠的这三点。残酷的商场，生存法则从来没有变过。就像图德最后跟萨姆说的：“你以为我们今天这么做搞死了很多人，这全是为了钱，但是你天天这么干，干了几乎四十年，如果这全是为了钱，出去还是一切为了钱。”图德例举了一次又一次的金融危机，1637年、1797年、1819年、1937年……1974年、1987年……“一样的缘故，一次又一次，我们挡都挡不住，我们还想控制它，阻止它，甚至放慢它，我们的本性一丁点都没有改变，我们仅仅随机应变，如果对了，就赚了一大票，如果错了，就被晾在一边。这个世界上过去有，将来也永远有同样比例的赢家和输家，得意洋洋者与垂头丧气者，撑的撑死，饿得饿死，今天像我们这样的人也许前所未有地多，但是那个比例，原封未动。”说得太经典了，图德的快、狠、稳使得他在这个弱肉强食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成为了赢家。商场生存法则从来都没有变过。绝对不能赔钱，不管别人怎么样。

五、结语

影片《商海通牒》真实地还原了2008年美国房地产泡沫、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风暴前夕一家投资银行紧急抛售不良资产，赶在危机来临之前脱身转嫁危机的过程。

商场如战场，虽然没有流血、没有硝烟但杀人于无形。商人，唯利是图，追求的终极目标永远是“钱”。赢钱，你就生存下来了；输钱，你就消失了。一次又一次的金融危机直接原因各一，但是根源都一样，人类的过分贪婪必然导致金融危机的爆发。面对无法阻止的金融危机，商业生存法则就是随机应变，脑子好，出手快，够狠够无赖。

注释：

①本文中的电影对话译文均引自芒果TV网.

参考文献：

[1]谷红.从亚洲金融危机和08年金融危机的比较看对中国的启示[J].中国外资，2013（22）.

[2]李洋. 唯“新”不败[J].中国印刷与包装研究，2016.

[3]刘永刚.高盛的中国生意：最早参与中国的不良资产处置[J].中国经济周刊，2015.

[4]史蒂芬·吉斯勒，郑刘瑶（译）.追加保证金对信贷与股价的影响-1927年德国“黑色星期五”事件[J].金融市场研究，2015（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