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网络语词结构、解构与重构的逻辑理路
2018-01-02李灵通
李灵通 唐 亮
(重庆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语言文学系,重庆 404047;辽宁警察学院治安管理系,辽宁 大连 116036)
【语言与文化】
后现代网络语词结构、解构与重构的逻辑理路
李灵通 唐 亮
(重庆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语言文学系,重庆 404047;辽宁警察学院治安管理系,辽宁 大连 116036)
后现代网络语词的生存状态,呈现出语词结构类型的纷繁、语词能指与所指功能异化的解构偏离,同时,躁动的语词深处却涌动着重构“语言之家”的本性回流。
后现代;网络语词;结构;解构;重构
“记住有3个相互关联的‘后现代’是有帮助的,即‘后现代主义’、‘后现代性’(post-modernity)和‘后现代化’(post-modernization)。”[1]尝试给“后现代”一个精准的定义本身就是危险的,或者说这种操作意识本身就是被“后现代”所嗤之以鼻的。“后现代”本身如同宇宙黑洞一样,接纳与吞噬着任何存在的可能性,“这是一种无所不在(特别是在西方)的现实,涉及网络、社会分化、道德相对论、多元文化论、全球迁移以及媒体轰炸等。”[2]网络语词是“后现代化——这一潜在的事实。(这就是计算机的生产和谷歌搜索的消费,就如我们呼吸的空气一样无所不在,又像每分钟从我们脑袋顶上经过的数十亿美元的电子交易一样无法看见。)”[3]的直接产物。中国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出现网络,进入90年代中期网络开始逐步面向大众普及。伴随腾讯QQ等网络信息交流媒介的出现,使得“美眉(美女)”“7456(气死我了),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等网络语词开始大行其道。“后现代化”工具理性的逐步升级,使得网络语词能指与所指的功能配对从无意识的键盘误入开始进入有意识的解构偏离。网络语词的此起彼伏、更新换代恰好演绎了一条自身结构——解构——重构的逻辑理路。尽管,“后现代”的庞杂之中一直充满着对前代“不满、反抗、破坏、颠覆”的躁动情绪,但探究网络语词解构的深处,我们却看到了其后现代之后理性重构价值回归的可能。
一、网络语词的界定及结构类型
(一)网络语词的界定
与“网络语词”这一概念相比,学界更加习惯使用“网络语言”这一指称。在中国知网上以“网络语言”为主题词进行搜索,时间轴线最早可溯及20世纪90年代初,而围绕其内涵界说与外延分类之研究可谓汗牛充栋。但概而言之“网络语言的概念经过了两个阶段,有两个义项:起初多指网络的计算机语言,也指网络上使用的有自己特点的自然语言 。”[4]本文论述的“网络语词”指后者,主要用于网络上的各种论坛、贴吧、微博、微信等。之所以选用“网络语词”而弃“网络语言”出于以下考虑:按照索绪尔提出的“语言”与“言语”之对立,“语言”是社会的、抽象的规则,“言语”是个人的、具象的使用。考查网络上使用的自然语言,既有具象的,如“大虾、青蛙、蓝瘦”等词语;也有开始抽象化的如“……我爸是李刚、……元芳,你怎么看?、……有木有”等句模式语句。
(二)网络语词的结构类型
如上所述,对于“网络语词”的界说与结构分类,实在蔚为壮观。本文按照我们对“网络语词”的理解,从概念上析取“具象词语”与“抽象语用”两个大的类别;从结构看,“具象词语”类以吴传飞(2003)七大类为准,“抽象语用”类依据我们的观察分析只限句模式语句一类。现将具体分类及语例表列如下:
表1 网络语词结构类型分划
表中所列具体语词,尤其是吴传飞(2003)分别的七大类具体语词,以时间维度考量最多截止到2003年。从2003年到今天又有十余年的时间延伸,网络语词新出的速度也是几何式地倍增。故此,以时间为轴线从网络语词出现之时的1996年(我们曾以“XX年网络流行语”为关键词,在百度上进行搜索。时间起点从1980年开始,直到1996年才有相关的网页信息出现。另外,我们也在中国知网上以“网络语言”为关键词进行搜索,最早的文章显示在1996年。大体印证了我们选取时间起点的可靠性。)到2016年梳理历年网络语词的具体代表语例,则能更加清晰地显示出网络语词结构——解构——重构的逻辑理路。现以时间为轴线分列1996年—2016年的网络语词(网络流行语)如下表2:
表2 ①表格中语料主要来自网友“思客”在新华网上发布的一篇题为《1996-2015,网络流行语20年》文章的附录部分,同时参考了网友“心情不错hhh”在新浪博客发布的题为《十五年网络流行语终极盘点(2001-2015)》的文章。网络语词时间列序(1996-2016,单位/年)
时间语 例2005PK;PS;海选;凉粉;作秀;漂移;过劳死;XX很生气,后果很严重…2006恶搞、断背、草根、额滴神啊、顶你个肺、素质,注意素质…2007ORZ、晒、我看行、你太有才了、水能载舟,亦能煮粥、死者目前情绪相当稳定…2008囧、槑、宅男、宅女、山寨、打酱油、范跑跑、猪坚强、很XX很XX…2009不差钱、躲猫猫、被XX、裸XX、蜗居、蚁族、草泥马、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2010给力、围脖、XX控、鸭梨、我爸是李刚、神马都是浮云、没有强拆就没有新中国…2011亲、伤不起、有木有、坑爹、围观、二X青年、蛋疼、尼玛、hold住…2012屌丝、高富帅、白富美、表叔、房婶、躺枪、元芳你怎么看,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2013习大大、彭麻麻、女汉子、绿茶婊、涨姿势、人艰不拆、累觉不爱、待我长发及腰…2014心塞、逗比、撕逼、友尽、APEC蓝、脑洞大开、挖掘机技术哪家强、有钱就是任性…2015Duang、狗带、然并卵、吓死宝宝了、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重要的事情说三遍…2016洪荒之力;蓝瘦;香菇;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来啊,互相伤害啊;一言不合就…
二、网络语词的解构偏离
仔细审查表二20年间更替的网络语词,可以总结出一条规律,即语词在词音、词形、词义、句式上尽可能造成直接解读的困难,尽可能通过一层歧义甚至多层歧义才达到最终语词能指与所指的功能和解。概言之,就是想尽办法达到“语不惊人死不休”“敢把皇上拉下马”的轰动效果。这样的内在诉求完美地诠释了网络语词的后现代解构进路,下面我们将从词音、词形、词义,句式四个层面深入剖析这种解构意识在网络语词上的具体表征。
(一)词音上的解构偏离
“稀饭(喜欢)”“斑竹(版主)”“表酱紫(不要这个样子)”“帅锅(帅哥)”“美铝(美女”“大虾(大侠)”“果酱(过奖)”“94(就是)”“7456(气死我了)”“蓝瘦(难受)”“香菇(想哭)”“屁屁(屁股)”等,这些网络词语均已谐音达到解构的效果,具体又可细化为四种,一是数字谐音,如“94”“7456”;二是方言谐音,如“蓝瘦”“香菇”;三是键盘误入谐音,如“大虾”“斑竹”;四是仿童口误谐音,如“东东”“漂漂”。诚如邹立志(2007)所指出的,这类“网语的出现并非因为语言中找不到现成的词,而往往是为旧事物造新词……”[5]“现在的普遍性会受到‘不同的语言游戏’的挑战”[6],这种“现在的普遍性”就是后现代所要破坏、颠覆与解构的前方标靶。词音层面的解构偏离只能算作后现代解构的先遣部队,对词形、词义与句式的解构才真正彰显了后现代解构所蕴含的“疯狂的逻辑”。
(二)词形上的解构偏离
“弓虽(强)”“彦页刀巴(颜色)”“囧(窘态)”“槑(特别呆)”“烎(斗志昂扬、遇强则强)”“ORz(失意、沮丧、膜拜)”“艹(草<粗口>)”“?-?(瞪着眼睛看)”“8-)(睁大眼睛)”“T-T(流泪)”“^@^(小猪)”“@%¥#&+*(乱码)”等,如果没有括号里的注解,恐怕我们对每一个词语的解读都会发出“这都是神马”的感叹。词形层面的解构偏离,用尽了能指*“能指”与“所指”在索绪尔那里对应着“听觉形象”与“概念”,深入理解“能指”就是用来指称事物的材料,“所指”就是用来对应“能指”的事物。索绪尔之所以特别强调“能指”对应着“听觉形象”在于他认为语言学的真正研究对象是口语的,至少不应该惟书面语马首是瞻。而网络语词基本是以书面语的形式呈现的,故此“能指”与“所指”是“词音、词形”与“词义”的对应。因为,书面上的语词,就能指材料而言有音与形两个面向,深究起来“词义”本身在网络语词解构层面理解,既是“能指”也是“所指”。即利用能指的“字面意义”寻求解构之后所指的“醉汉之步”。形式叛离的一切可能。如“弓虽”这种拆字游戏,尽可能将能指形式变得不可捉摸,但是还留有一丝理性推进的小径。后现代试图超越前代现代性的规约,但又不得不遵循前代的底层逻辑。正是这种矛盾定义了后现代是一种批判的现代性而不是激进后现代主义所叫嚣的对任何符号语词无意义的追寻。表二所列20余年流行的网络语词可以见证,尽管这些躁动的符号语词试图通过自身内在、外在与前代的分裂彰显自我的存在价值,但依旧要最终回归语词能指与所指意义的正值赋予。所以,我们看到诸如“艹(草<粗口>)”“?-?(瞪着眼睛看)”“8-)(睁大眼睛)”“T-T(流泪)”“^@^(小猪)”一类词语并没有成为时代流行的话语标志,它们本身叛离汉语语言文字体系的距离已经超出了后现代本身内在逻辑的可控范围,而如“@%¥#&+*(乱码)”一类完全无厘头的符号空壳更加不会保有存活的空间。
(三)词义上的解构偏离
可以说词义上的解构是词音与词形共振解构的结果。说到底,能指层面的解构目的在于所指意义的“无路可寻”,在于通过颠覆语词符号能指与所指时间的连续性原则而达到语词符号能指与所指瞬息万变的“万花筒”效应。佐证如“KTV”“B4”“白骨精”“蛋白质”“然并卵”“说闹觉余”等,这些网络语词如果按照字面的常规理解,“你就输了!”。如“说闹觉余”,从字面上更是无法参透玄机。“KTV=尅你一顿+踢你一脚+再做一个胜利(V)的手势”“B4=Be(B)+fore(4)”“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蛋白质=笨蛋+白痴+神经质”“然并卵=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说闹觉余=其他人有说+有笑+有打+有闹+感觉自己很多余”。看完解释之后,是不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后现代语词符号解构的目的就在于此。常规的释义路径已经让人乏味,不走寻常路的怪异曲解正是后现代思潮的内在情绪。
(四)句式上的解构偏离
本文所指“句式上的解构偏离”与“网络体”既有差别也有联系,联系在于它们都是对某些具体网络语词的抽象概括,差别在于前者概括的具体对象限于小句而不是词语。如“……我爸是李刚”“……元芳,你怎么看?”“……有木有”“一言不合就……”,它们本身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句模化,而具体的“我爸是李刚”的语义指向已经完全超出字面解读。伴随着网友的叠加式调侃,“我爸是李刚”这类语例完全成了一种语法化的标志,佐证如下:
原型句:“有本事你们告去,我爸是李刚。”
仿写句:“世事随缘自在行,只因我爸是李刚。”(醉逍遥版)
“我父李刚,警车随响。”(撞车版)
“莫非尔等眼无珠?我爸爸,是李刚!”(苏轼版)
“而今尽识愁滋味,欲说还休,奈何我爸是李刚。”(辛弃疾版)
“冲虎大声喊:我爸是李刚。”(武松打虎版)
“保安?小李轻声笑了笑,按下车窗,只说了一句话:‘我爸爸是李刚’”(古龙版)
“李启铭也斜着眼,再次大笑,说道:我就是要走,我爸是李刚,你有本事去告我啊。说完之后,就要矮身进去。”(金庸版)
如所周知,“我爸是李刚”一句是伴随着2010年发生的一起严重的夜间交通违章撞人事故而引发的。肇事者第一时间不但没有醒悟及时救人,反而口出狂言“有本事你们告去,我爸是李刚”。旋即,此语迅速在网络上“走红”,随之而来的各种仿写体如上所列,不一而足。网络语词的一个特点就在于,它的出现都是被一定的社会事件背景所推动的,尤其是负面的社会事件更加成为网友“乐此不疲”的“玩点”,如“水能载舟、亦能煮粥”“死者目前情绪很稳定”“没有强拆就没有新中国”等。可以看到这些网络语词都在试图打破固有的句式语法规约,深层次的是一种对现实社会一些不合理现象的反向批判,同时,也顺带“涮”了一把“正统”的经典形象(如,苏轼版、辛弃疾版等),这是一种对现实指控的无力而反扑传统道德正位的“怪异”表现。然而,正是这种“疯狂逻辑”的背后,却暗闪着重回理性归路的内在诉求。后现代“被构想成一种少数人的手段、一种反抗性的运动,而不是一种占统治地位的风格。一旦与统治势力和平共处,它就失去了方向。这就是后现代主义内部针对自己生产的伪劣品的自反转向(reflective turn)”[7]
三、网络语词价值重构的可能
(一)“后现代”自身的矛盾性
开篇言及相关联的三个“后现代”,“后现代主义、后现代性(post-modernity)和后现代化(post-modernization)”。如所论述,“后现代化”是现代化的技术反叛,倡导复兴传统要素和技术;“后现代主义”是一种艺术领域的运动,尤其在建筑与绘画领域表现突出;“后现代性”是一种思想风格,它置疑客观真理、理性、同一性和客观性这样的经典概念,置疑普遍进步或人类解放,不信任任何单一的理论框架、大叙事、或终极性解释。无可争辩的,三个“后现代”都遵从对“现代的”批判与颠覆。在我们看来,今天的“后现代化”并没有复兴传统的迹象,反而是对“现代化”的进一步复加。“后现代化”工具理性的逐步升级是孕育网络语词的技术温床;“后现代性”是对网络语词解构的思想引领;“后现代主义”则是对网络语词解构成品的直接反映。
探究三者的关系,是为了说明“后现代主义不仅仅是内部现代主义,而且,按照一种疯狂的性逻辑,实际上它还生出了自己的父母!”[8]这一关于“后现代主义”的阐释同样适用于“后现代化”与“后现代性”。这个“疯狂的性逻辑”直白而深刻地道出了“后现代”自身的内在矛盾,而这一矛盾则是讨论网络语词价值重构可能的内在逻辑触点。
(二)“语言之家”的“母体”回归
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之家”,表征着一种对语言工具观的批判。由于“语言”本身的复杂性与多元性,古今中外贤哲对其认识也是莫衷一是的。但总体而论,可以归结为静态的语言观与动态的语言观。这对概念来自索绪尔,不可否认索氏的语言观是静态的,认为语言是一个自足的系统。他如是说“静态语言学的独特之处是研究关系和价值。我们必须坚持进行静态语言学研究,虽然演化语言学具有更大的吸引力。”[9]任何一种语言观点必然带有它的时代印记,自然也就有了历史的局限性。尽管,本文赞赏动态的语言观并试图以此佐证网络语词价值重构的可能性,但并不因此而绝对否定静态语言观的可取之处。这正是“‘后现代’是批判的现代性”的命题指向。
“语言是存在之家”承认人与语言的共生,甚至语言先于人而存在。人在言说语言,更是语言在言说人。最朴素的经验感受,我们任何存在个体都有言说的欲望,而这种言说又必须通过语言来呈现。尤其,今天的网络语词的具体言说,深层次的是一种自我存在的证明,这种存在感的加强是通过语词的新奇、反常态来实现的。放眼网络自媒体,我们每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言说与被言说,“后现代”是一种“我说故我在”的社会存在。
然而,无论语词的能指与所指怎样“离经叛道”,它都必然返归语言“母体”而重获新生,这正是“疯狂的性逻辑”的真实写照。梳理20余年的网络语词,可以看到所谓“数字式”“字母式”“混杂式”“符号式”的网络语词生命力有限,如“886=拜拜了”“pmp=拍马屁”“开个paty=举行聚会”“^@^=小猪”等,而如,“……我爸是李刚”这种一时集体情绪释放的句模化语句则更难找到适切的生存土壤。而那些要素以汉字为基础的解构语词则备受欢迎,如“给力”“拍砖”“人艰不拆”“洪荒之力”等。这种喜恶有别所反映的便是人们对于自身母语能指与所指功能配对的无意识认同,更是对语词符号时间的连续性规则的“拜服”。那种“弓虽=强”“李白乘舟不给钱,船夫一脚踢下船。桃花潭水深千尺,不知李白死没死”的戏谑调侃并非要一棒子打死,但是,要引领这种“脑洞大开”走向正途,而如“草泥马”“撕逼”“屌丝”“蛋疼”这类粗鄙化的语词则是需要“拍砖”的。
四、结语
本文以“后现代”为论说时代语境,按照“结构——解构——重构”的逻辑进路,较为详尽地阐释了“网络语词”20余年来呈现的“三构”理路。我们认同语言动态观的研究范式,认为语言与人是可以同构的。时代社会的变迁,在语词的新旧更替间具象化,通过观察分析共时个体言说的语词,可以窥见个体内心深处的真实情绪。分析得出,尽管后现代社会的共时个体因为多元因素的内外压力,导致一种集体的烦躁与玩世不恭,但是,从“结构”的“正确说”到“解构”的“胡乱说”再到“重构”的“好好说”,我们坚信汉语母语时间的连续性规则或者说历时传承的语词内在智慧依旧会让她的后人“点赞”。
[1][2][3][6][7][8][美]查尔斯·詹克斯(Charles Jencks).现代主义的临界点——后现代主义向何处去?[M].丁宁、许春阳、章华、夏娃、孙莹水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20.20.20.83.89.68.
[4]吴传飞.中国网络语言研究概观[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3,(6):102-105.
[5]邹立志.从语言系统本身看网络语言的规范[J].修辞学习,2007,(3):61-64.
[9][瑞士]费尔迪南·德·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张绍杰译.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1.139.
H08
A
1673-7725(2017)12-0192-06
2017-10-10
李灵通(1980-),男,重庆人,讲师,主要从事应用语言学研究;唐 亮(1982-),男,内蒙古通辽人,讲师,主要从事语言哲学研究。
董丽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