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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受众心理需求的VR纪录片创作探究

2018-01-01

鞍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真实性纪录片

程 程

(同济大学 艺术与传媒学院,上海 200092)

一、VR与纪录片

(一)VR技术的发展

VR是Visual Reality 的缩写,当今流行的含义就是虚拟现实。其实早在20世纪80年代,VR才由美国人拉尼尔最早提出。后虽然有了发展,但一直没有被大众所熟知。直至2014年Facebook以20亿美元收购虚拟现实设备制造商 Oculus,VR才在一夜之间成为最炙热的技术[1]。如今的VR已经不单单是一种新的技术革新,更是运用到游戏、影视等一系列娱乐产业中的技术发展。

(二)VR走进纪录片

VR与纪录片的渊源始于2012年的圣丹斯电影节向人们展示的一部关于洛杉矶人面临食物问题的影片《饥饿的洛杉矶》/《Hunger in Los Angeles》。在这部影片中,Nonny de la Pena向观众再现了 8月炎热夏季中的一天,发生在美国洛杉矶第六大街食物银行前的一个真实事件[2]。

这部VR影片带来的强烈的体验感,让每一个观众都仿佛身处在洛杉矶的街头,等待着食物的发放。这一影片一公布,引起了大众激烈的讨论和反响,在很多人看来这里存在着许许多多的伦理问题,但同时也让很多的纪录片电影工作者看到了新的希望,纪录片可能是VR技术一个巨大的释放突破口。国内方面,在2015年夏季达沃斯论坛及第四届全球反贫困与儿童发展国际会议上,中国首部VR纪录片《山村里的幼儿园》发布,该片由联合国、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和财信传媒共同完成。该影片是我国VR纪录片领域早期探索性的尝试[3]。由于VR纪录片面临的最大的困境就是叙事线索的引导,也是因为这部影片,国内的纪录片创作者开启了用声音引导情节的手法。

(三)VR纪录片的普及

目前,VR纪录片有越来越多的媒体机构、专业的制作公司和某些大学相关机构在进行尝试性开发。包括三种:首先是媒体机构,例如优酷支持和运用的纪录片《最美中国》就运用了VR航拍技术,整体展现祖国风貌,让观众置身于宏大场景中,获得深刻而丰富的体验。其次是专业机构或是实验室,这些专业机构目前是非常大的行业引导者,主要集中在美国,在各个国家有代理的机构,例如目前发展非常好的JAUNTVR就是一家目前在行业内具有领军型人物的公司,该公司不仅在设备上拥有良好的后备力量,同时也积极地与各种电影工作者及高校进行合作,支持拍摄了许多的VR 纪录片和剧情片,在其平台有非常多的资源供大众观赏。最后就是独立电影制作人。2017年威尼斯电影节上获得最佳VR 故事奖的VR纪录片《Bloodless》就是由美籍韩裔导演金镇雅执导的,该片讲述的是美军驻韩部队区域内的一名性工作者的最后时光,给人巨大的震撼。他是一名纪录片导演,更有很多非常优秀的剧情片作品。

此外,政府的参与与推动也是不可或缺的力量。比如在2016年12月23日落幕的由文化司指导、北京电影学院主办的中国虚拟现实产学研联盟年度大会暨首届国际虚拟现实VR/AR大赛上,VR纪录片《摆渡人》获得最佳VR视频类优秀剧情奖。

二、纪录片中受众心理的需求

(一)传统纪录片中受众心理

其一,不可复制的真实性。纪录片大师伊文思曾经说过:“真实是纪录片的生命”。与追求剧情片的“做一个电影的梦”不同,纪录片存在的价值在于真实地表现生命的起伏,生活的跌宕。真实的纪录片提供给受众的不仅仅是信息,还有丰富的情感内涵和人文价值。受众选择纪录片观看的时候,期待的就是其不可复制的真实性,希望能被真实的故事和情感打动。

其二,情感的共鸣。现实中的观众对于影片的表达都会带有自己的喜好,所以也代表着纪录片的价值不仅仅是真实的再现,也有其所代表的艺术价值。观众追求能与影片中的情感产生共鸣,也就意味着纪录片要从各个方面给受众提供一个感情宣泄的方式,满足受众的情感需求。

其三,除了表层的享受和情感上不由自主的沉醉,深刻的人生意味和领悟高尚的人生价值才是纪录片的终极目标,才是衡量纪录片的最高尺度。纪录片所代表的辩证性思维是对世界、对社会、对人生的真正追求。纪录片在于表达一个事件,还在于表达一种思考,一种对人生和社会的思考。所以说,纪录片是对人生和社会层面的探讨,而不是构造一个所谓的环境;而这种层面对观众的触动,一旦深入观众的内心,观众无不为他的表现力所震撼和折服[4]。

(二)VR纪录片中受众心理的需求

其一,强烈刺激的真实感。纪录片之所以被称之为纪录片就是因为其“记录”的特性。就中国而言,纪录片开始的时候被很多人写为“记录片”,以为这样的片子就是不修篇幅,只是简单地把现实生活记录下来,但是人们渐渐开始意识到,纪录片也是有其脉络的变化,有其情节的推动。归根到底仍是其真实的特性让其更有价值和独特性,就象当今仍有许许多多的学者追求“真实电影”,仍有许许多多的人追求着《北方的纳努克》,就是因为其真实性的魅力。而VR 技术对于纪录片最大的影响之一,也是在于其不仅让观众去感受真实,更是将观众带入到了真实建构的过程中去[5]。VR纪录片的真实架构不单是像传统纪录片那样保持真实的环境、真实的声音、真实的人物,更是带领观众进入一个相对“真实”的环境,再多的环境和不修边幅的真实的人物,都带不来观众仿佛“置身于其中”的生理感受。正如西英格兰大学数字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曼迪·罗斯(Mandy Rose)所说,“电影提供了关于动作的幻象,而VR则是制造了‘我在场’的幻象”[6]。

《Clouds Over Sidra》是一部讲述叙利亚难民女孩的故事。影片根据女孩的讲述……我们跟随女孩去了一个又一个她生活过的地方,曾经的教室现在堆满了破碎不堪的桌椅,墙也倒了,孩子也不见了,多少个孩子只能有一个球踢……我们跟着小女孩仿佛“真真实实”地走进了难民营,许多第一次看影片的人说,“我害怕,我无法想象我好像真的在那里。”这就是VR纪录片带给观众巨大的、深刻的、不可复制的影响力。

其二,全景式的观影感受。传统的电影都存在着边界,进而营造出电影叙事的七个空间,但是这些空间和边界在VR影像的表达中完全丧失掉,这是对传统电影人一个极大的挑战,该如何面对蒙太奇手法的消失,我们的视听语言该如何进行改变,是一个无比巨大的问题。但相对于剧情片,纪录片就更有其优势,纪录片的蒙太奇手法的运用相对弱化,我们可以让观众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对新环境的熟悉和认知上,打破边界,不仅仅意味着打破框架,也意味着可以有更多的细节可以让观众熟知。我们经常做的就是给主人公许多特写镜头的描写来表达我们给予的意义,但是面对全景式的变化,我们可以运用环境的整体性,引领观众感受“切身”的体会,有更多的细节可以去探索。

其三,自主选择故事发展路线的权利。笔者认为相对以往的导演剪辑、引领观众思路,如今的VR纪录片可以带给观众的就是自主性,这种自主性的体现就称之为交互。导演可以让观众感受更多的面,观众也可以去相应地选择自己想探索的内容和画面。其实,对于,导演剪辑构造成的结局,观看者可以选择不同人物、不同情节进行深入了解挖掘。相对应地,这一方式解决了纪录片一直被质疑真实性的问题。以往的纪录片,观众都会相应地质疑,尤其是最后的结束是导演剪辑推进的结尾,其他的人物命运如何,有什么变化,观众都会产生质疑。原因在于画面的边界和导演可以选择性切入镜头,而VR纪录片的拍摄让拍摄者无法隐藏,观众可以自主选择感兴趣的方向,自主地参与到故事的发展中去,选择更为感兴趣的方向进行了解。

三、VR纪录片在创作上的改变

(一)传统纪录片创作方法分析

首先,跟随拍摄者获得故事。传统的纪录片的创作,首先就是要寻找到有特色、值得挖掘的纪录片人物,这就是跟随人物的“真实电影”。著名的BBC纪录片《Seven up!》,就是选择了14个小孩子,有的来自孤儿院,有的来自上层社会,在他们人生的路上,每隔七年,作者都会重新拍摄他们,聆听他们的梦想,跟随他们的一生。这样的纪录片选择了不同的有特色的人物进行拍摄,其灵魂在于真实性,而真实性恰恰是需要靠人来体现、来表达的。传统的纪录片可以对单独的主人公进行一系列细节的描写,可以完全将注意力放在主人公的情感表达、细节描写上,而VR纪录片针对这样的难关需要思考与调整。

其次,采访、跟随被拍摄者,发现故事。发现对象之后,拍摄者必须跟随被拍摄者进行一系列的调查、采访,让被拍摄者适应镜头,开始适应被调查、被跟踪的感觉,这样才能使被拍摄者能够适应镜头,敢于在镜头前表达真实的情感和想法,从而达到纪录片所追求的“真实性”。面对镜头,被拍摄者都会产生伪装的想法,进而有冲动地躲避镜头。例如郭熙志导演的《工厂青年》讲述了深圳的一个大型工厂里的青年人,他们年纪参差不齐,小至十七八岁,大至三十五六岁,这样的混杂的人群,面对镜头的拍摄,他们无不希望能表达自己相对良好的一面,但是纪录片所承载的不仅仅是“良好”,还有较为“脆弱”的一面,因此导演及团队用了将近有6个月的时间完完全全与他们生活在一起,最后完成了与他们进行更为深入的沟通。影片带给观众的不是一群无所事事、漫无目的的青年,而是一群有自己抱负、但却面临社会和家境的困惑不知该如何走出的青年们。VR纪录片同样需要跟主人公有一个沟通、交流的时间,但是面对VR设备的巨大,长时间启用VR纪录片拍摄设备跟随主人公同样是一个摆在VR纪录片工作者面前的难题。

最后,运用蒙太奇手法剪辑影片。所谓的蒙太奇手法,是现在影片最为重要的剪辑手法,简单而言,就是凭借镜头的剪切和组合,从而表达导演希望表达的内容。就这部影片而言,通常情况下导演会将影片进行一系列的叙事线划分,由开头、中间、高潮、结尾四个部分构成,形成一条能让观众跟随故事发展的故事线。就细节而言,影片中蒙太奇手法的奇妙所在就是可以进行不同镜头的切换、不同的远近景和细节表现、不同的节奏的表达,从而可以激发起观众的共鸣,这就是视听语言的魅力。而这,恰恰是VR纪录片需要攻克的最大难关。

(二)VR纪录片的叙事变化

VR纪录片创作的难点就是如何将传统的线性叙事变成VR中的互动式叙事,虽然原理相似,但是仍旧带来大量的改变。传统纪录片的线性叙事其实是导演的匠心独运,导演可以利用蒙太奇手法将一切镜头、一切细节赋予意义,但是VR技术带来的模式是全景式的视频,是我们无法回避的一个全景式呈现的影像表达方式,这就意味着现场中一切的景与物都无法避免地呈现在镜头下,观众可以根据自身的兴趣进行适当的选择。互动式叙事带来革命性的改变要求创作者必须考虑一切观众可能发生的情况,必须思考一切现场因素对故事展开发生的引导。

目前对于这一难关,许多的VR纪录片工作者发现两种方法:一是利用声音进行引领。例如我们拍摄的一部VR纪录片,拍摄的就是传统江西的傩戏,这样的表演艺术虽然是全景式展现,但是可以通过场内的声音大小对观众进行引领。我们并不是要妨碍观众进行自我的探索,但是观众在观察周边环境的同时,也要让观众对故事的发生有所察觉,有所观察。二是字幕的引领。纽约时报投资拍摄的 VR纪录片《The Displaced》就利用小男孩的字幕引领观众应该关注哪个点,虽然是环绕式的,无论你从左侧绕一圈还是右侧绕一圈,你都能发现字幕在哪里,而且观众相应地明白,字幕在的地方就是情节发生的地方。

互动式的运用也是VR纪录片的一把双刃剑。所谓互动,就是观众与影片的交互,该如何让观众在影片中有所体验,有所刺激,其实也是各位电影工作者的一个难关。不同于传统纪录片,我们没有了蒙太奇的运用,就好比没有了刀,不知道眼前的菜该从哪里切能让观众看得更舒服。VR的特性就是观众可以有所选择,这就是考验导演能力的时候,该如何设置场地、环境、人物情节的变化,并能在一个大的环境里吸引各位观众跟随主线发展。其实交互也是VR纪录片的优势,因为传统纪录片就算是特写镜头,也难免观众睡着了,看不下去了,但是VR纪录片的交互性带来的是,观众可以有不同的新的事物来接受感官刺激,有各种新鲜的事情在发生,观众仿佛进入了大观园。

正如斯坦福大学实验室主管Jeremy Bailenson所言[7]:“导演们都非常聪明,在传统电影中他们会告诉你什么时候该看,并且该看向何处。然而在VR中,我可以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四、VR纪录片的未来

(一)VR纪录片的缺陷

技术的革新带来的是传统媒介方式的变化,带来的是纪录片有了新的生命力,但是VR纪录片同样也存在许多缺陷和难关。

VR技术的拍摄上存在大量的技术难关,如何通过一镜到底的360 °视角表现大型的叙事性故事,如何突破蒙太奇手法和形成一种适合于VR技术的视听语言,皆是创作不可跨跃的难题。

另外就是VR纪录片带来的沉浸感感受,其实带来的不仅仅是眩晕感,更严重的是,有时候会产生一个道德伦理问题的质问。VR作为一个技术工具,在尝试了各种类型影片之后,就当今技术而言,最适应的是纪录片。纪录片的目标是通过影片表达让观众感受其真实性,从而达到情感共鸣。但是VR纪录片中,观众沉浸在一个虚构营造的空间中,面对遭难、困苦发生的瞬间,观众拥有的是一种无助的、却感同身受的感觉。虽然VR纪录片更能引起观众情感的共鸣,但却也带来一系列的伦理问题,如果观众开始时面对这样的困境是一种无助的感觉,那么未来观众适应了这样的模式,会不会在未来某一个时刻,同样在现实社会中发生这样的事情,观众会变得漠不关心,这也是纪录片工作者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

我们必须明白,也必须承认一个事实,“一切媒介都是 ‘补救性媒介’,补救过去媒介之不足,使媒介人性化,因而人有能动性,能够主动去选择和改进媒介。[8]”

(二)关于 VR纪录片的争论与思考

目前,报告显示,“中国VR潜在用户约2.86亿,重度用户达到百万量级,其中有83.2%的用户偏好巨幕电影,有62.37%的用户偏好全景视频[9]”。潜在的巨大的市场潜力使我们无法抗拒这样的用户,越来越多的观众有能力并选择购买VR眼镜,虽然如今VR眼镜较大的消费会使受众面对新技术望而却步,但新的技术让人产生好奇心却值得我们认真考量。

相对纪录片作者而言,真正具有行业前景的是VR纪录片本身,VR纪录片是否在未来的影像趋势中有所存活,取决于大众对VR纪录片的期待价值和作品价值。

笔者认为,VR纪录片在未来的存活空间还是较大的。优势主要基于两点:一是VR技术的实现取决于可以佩戴的头戴眼镜,这样的头戴眼镜是院线电影的最大难点。对于剧情片等一系列院线电影来说,面对院线需要配备足够的设备去满足观众观看VR影片,是巨大的花费。但是相对而言,成熟的VR技术完全可以满足在家中佩戴眼镜享受一部“置身于‘真实世界’”的纪录片。可以说,个人化观赏方式还是较为实际和具有前景价值的。当今纪录片的发行仍旧集中于电视台、实体影片和院线的相对传统的模式,所以,VR纪录片对于对“沉浸式”体验有需求的观众还是值得期待的。

二是VR纪录片本身的价值所在。纪录片所追求的灵魂是其真实性,就其本身而言,“真实性”才是纪录片真正的价值。VR技术恰恰填补了这一方面,它带给纪录片的沉浸式感受和360 °全感官的体验是当今其他技术无法企及的,所以“真实性”的体感成全了纪录片。然而,VR剧情片带来的弊端不仅仅是上述提到的线性叙事和蒙太奇手法的无法利用,还有交互性叙事带给剧本的一系列问题,360 °全景视图下,你无法限制你的观众仅仅关注一点,作为剧情片创作者,你需要考虑各种情况,安排各种剧本,而VR纪录片的真实性优势就在于可以调整叙事模式。

笔者认为,探索初期的VR纪录片还有较大的艺术前景和商业前景。

《Clouds Over Sidra》 的导演Chris Milk积极拥护VR纪录片,在他看来,“我认为我们由此才刚刚开始发掘虚拟现实的真正力量……它以一种史无前例、深刻的方式连接着每个人,它可以改变人们对他人的印象。这就是我为何相信虚拟现实可以真正改变这个世界[10]。”

VR纪录片有利有弊的形势其实人人皆知,传统电影人不愿意尝试无非就是需要挑战的难关太多,如何将真实性与故事性两者相结合其实颇有难度,但不可否认,VR纪录片带来的“真实”的体验感是每一个纪录片工作者所渴望的,我们都希望观众能和我们一起感受到拍摄时的感动与冲击。同时,我们必须看清,时代在变化,技术革新的浪潮没有人能抵挡。许许多多的年轻纪录片工作者试图通过新的技术、新的表达方式——VR纪录片来探索更多敏感而深刻的话题,就像今年得奖的《Bloodless》就给予笔者沉重的思考。美军驻韩部队种种劣迹早就有所耳闻,金镇雅导演用VR纪录片这样一个表达方式,让我们看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切身”看到了那命运坎坷女孩生活的环境,她们没有身份,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我相信,回归到我们为电影艺术疯狂的那个最初,我们都知道,这就是我们渴望与观众达到的共鸣。

法国影迷的精神之父安德烈·巴赞说:“支配电影发明的神话就是……这是完整的现实主义的神话,这是再现世界原貌的神话……”“电影就是从萦绕在这些人脑际的共同念头之中,即从一个神话中诞生出来的,这个神话就是完整电影(cinema total)的神话……[11]”

笔者对完整电影的神话仍旧充满期待,相信VR纪录片会为这个神话的完整添入更多力量。

[1] 王天宇.VR电影:这是一场革命[J].走向世界,2016(19):86-89.

[2] 万彬彬.试论虚拟现实(VR)技术对纪录片发展的影响[J].现代传播,2016(10):110-113.

[3] 郝巍东.VR与影像记录的融合研究[J].当代电影,2016(10):82-85.

[4] 李晓菲.论纪录片叙事语境下的受众心理需求[J].现代视听,2008(1):27-29.

[5] 王迟.真实性问题与纪录片的定义[J].中国电视,2013(9):61-66.

[6] 克里斯蒂安·福斯,潘媛.电影经验与幻象构成——作为电影“代理身体的观众”[J].世界电影,2012(4):4-16.

[7] 赵苏砚.VR电影的成熟还需要五年[EB/OL].http://tech.163.com/16/0110/09/BCV7AMHG00094P0U.html,2016/01/10.

[8] 莱文森.数字麦克卢汉:信息化新千年指南[M].第2版.何道宽译.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

[9] 无上限观点聚合网.优酷VR频道低调上线后续或推重磅内容[EB/OL].http://www.sohu.com/a/65647148_114157,2016/03/25.

[10] Chris Milk.How Virtual Reality Can Create the Ultimate Empathy Machine[EB/OL].https://www.ted.com/talks/chris_milk_how_virtual_reality_can_create_the_ultimate_empathy_machine,2015/03.

[11] 廖鸿飞.电影是什么:巴赞的“完整电影”神话与现象学哲思[EB/OL].http://mp.weixin.qq.com/s?__biz=MjM5MzA2MDk3MQ==&mid=2650750817&idx=1&sn=27d96ad6f715eb64dc5644fa32f932df&scene=0#wechat_redirect,2016/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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