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文人独爱菊
2017-12-29山东艾里香
文/山东 艾里香
自古文人独爱菊
文/山东 艾里香
自古文人独爱菊。菊花迎霜独立,是中国文人孤标傲世的精神象征。苏轼有“菊残犹有傲霜枝”之赞,元稹有“此花开尽更无花”之叹,韩琦有“且看黄花晚节香”之志。所以,秋意悠悠,菊花静放,文人的情趣则一览无遗。
文人犹爱以菊名志,以此比拟自己高洁坚贞的情操。屈原由衷赞美过菊:“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屈原因忠贞爱国而遭发配,却矢志不移,其心可比日月。他对菊的赞美,也是对其自身气节的坚持。菊花也是陶渊明一生的写照,他喜爱菊花,认为菊花品格高尚,不奉迎风雅,敢于傲雪凌霜。即使是残菊,也挺立不落,依然含香。陶渊明用菊花的清雅倔强,来象征自己的君子之节。那首东篱采菊的肖像写意诗,成了千年绝唱,体现了一种彻悟人生真谛、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率真本性。
菊花开放时,正是秋高蟹肥的季节。旧时一般文人,往往要邀一二好友,边看菊边吃蟹。红菊,红得热情奔放;白菊,白得纯洁神圣;黄菊,黄得温和光明。即使菊花混色,也是白中带紫,黄中透红。她笑傲霜天、高洁无畏的品质,让人领略到不畏艰难、百折不挠的执著风范。作家周廋鹃在《秋菊有佳色》中说,古人诗文中,常有重阳赏菊的记载。然而事实上,重阳节往往无菊可赏,总要延迟到十月。苏轼就曾经说,岭南气候不寻常,他原以为菊花开时即重阳,因此在海南种菊九畹,不料到了仲冬才开放,于是只得挨到十一月五日,方置酒宴客,补作“重九会”。
菊花有一种自然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亲近它,似朋友一般亲切,用心谛听,或许能听到花瓣从容开放的声音。小说家张恨水就得到了菊花的灵气。张恨水常在菊花丛中散步,构思小说,以至友人们都说:“张恨水的作品得花之灵气。”每当一部作品问世,张恨水总爱到花市买几盆菊花或去山上采野菊,可见他对菊花一往情深。而另一位作家林语堂,则对菊花的香味有着独特的感受。林语堂谈到菊花时说,当许多花草色损香消的时候,菊花则含苞吐蕊,一花独秀,给深秋装点出迷人的色彩。
菊花是适秋而放的花,慷慨独悲歌,强悍为剑气。在冬春夏三季里,菊积极孕育、生长,而不消极等待——等待春去春又回。菊花坚毅地开在寒霜雨露里,开在乡野阡陌上,显出其傲岸的气质来。
由此看来,文人爱菊,爱的是菊花那种不同流合污、傲世独立的气节。所以苏轼说:“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这正是菊花的可贵品格。菊花遇到了文人,便有了君子之德,隐士之风,志士之节。
杨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