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高度决定创新的高度

思想的高度决定创新的高度

“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十九大报告中提及“创新”一词超过50次，而科技创新又首当其冲。在此前举行的2017北京CBD创新发展年会上，清华控股副总裁、紫光集团副董事长李中祥参加了“科技创新引领，打造北京CBD发展重要增长极”战略对话，并发表了精彩的讲话。如何进行创新？创新究竟需要什么？从科技创新到产业创新的转化过程中，又是什么在发挥关键性的作用？《北京CBD》杂志近期专访了李中祥先生。

创新路上清华的坚守

在2017北京CBD创新发展年会上，李中祥谈到技术创新推动产业创新是创新的一种实现路径。具体而言又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通过科技成果转化，不断创造新的产品、新的企业和新的行业；第二个阶段则是用高新技术去渗透、覆盖传统产业，为传统产业的升级提供支持，打造全球科技创新的生态系统。

2012年，李中祥加入清华控股。正是从这一年开始，清华控股进行了全面战略升级，开启了清华产业改革创新、蓬勃发展，并形成新的产业格局的五年。

2016年，清华产业发布了“基石计划”和“星聚计划”，并启动了新的五年发展战略规划，致力于成为科技创新和科技服务的世界级生态平台。

1.《北京CBD》:2016年，清华产业发布了“基石计划”和“星聚计划”，为什么要命名为“基石”和“星聚”呢？

李中祥：因为对我们来讲做的很多项目，包括30多年以来推动的40多项重大科技成果转化，其实都是国家级的重大科技成果，像我们现在还在推动的国家科技重大专项中的06专项、02专项，都是国家的“重器”。“基石计划”实质上是要投入重金、大量的人力、物力，在提升国家核心竞争力、满足国家重大战略需求的“重科技”领域，推动重大、关键、核心技术的研发和成果转化。像这样的项目，一般纯粹的商业企业或者投资机构可能不见得敢投，第一是周期长，第二风险大，第三它不是一个纯市场的东西，但是对我们来讲很重要。

另外清华产业也一直在做科技企业的孵化、投资和运营，目前已在全球拥有200多个创新孵化载体，累计孵化6000多家创业企业。“星聚计划”是要汇聚众力，链接资源，将大大小小的创新服务力量聚合起来，推动新时期双创事业的发展。我们希望在5年内培育出500家资产过亿的“炬星”企业，在某个产品、某个行业具有比较重要的地位，成长速度非常高，所以我们提出来叫“星聚计划”。就像当年清华科技园推出“钻石计划”，从清华科技园挑选出一批比较好的公司，我们给他们特别的支持，包括导师的培养、各种市场、资金和环境的对接。第一批“钻石计划”9家企业中，6家上市，2家被收购，1家挂牌新三板。在清华这种孵化体系里，像这样的计划几年推出一轮，都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2.《北京CBD》：您刚才提到清华产业在将科技创新成果转化为生产力方面持续进行了30多年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您认为有没有面临比较大的困难或者是挑战的时候？

李中祥：当然也有了，我们面临比较大困难的时候是2001年到2011年的这十来年，其实我们也是面临着巨大的困惑、挑战和迷茫。那个时候已经过了高校产业发展的辉煌期了，不像90年代末，很多高校产业去上市，清华紫光包括当年的北大方正、联想都发展得很好。后来，清华产业进入一个10年的沉淀期。有的高校产业，他们的一条腿还在产学研一体化的道路上发展，另外一条腿迈向了所谓的真正的市场，他们觉得有些产业可能有巨大的发展空间，比如说农业、冷链、酒业、金融、钢厂、房地产等等，然后我们也觉得看人家过得多好啊，也跟学校去探讨，就是我们能不能也那样去做。学校毅然决然就拒绝了我们，说清华产业的发展如果不能对学校的学科建设、人才培养、科技成果的转化做出贡献，那你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虽然你们也能挣钱，但是这样的钱清华产业应该挣吗？对学校来讲没有意义。

3.《北京CBD》：清华产业有清华产业的坚守，那从过去再回到现在，在创新的时代大潮下，有越来越多的投资机构，也有越来越多的创业平台，他们都在吸引着创业者，那您认为清华产业在创新服务方面的特色是什么？

李中祥：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太容易回答。首要的我认为有两点，第一个是清华的血脉很深，我们围绕清华大学很多好的东西，做了非常全面的布局。我们有很多孵化器和有特色的东西，目前在全球发展了超过203家创新孵化基地，包括中国在内，我们在亚洲、欧洲、北美、南美等地都有着广泛的布局，像启迪之星、清控科创、创业大街、小样社区、x-lab、icenter等。我们也有种子基金、DNA基金、基石基金等全链条的基金布局。第二个是我们孵化器中专注于技术创新的比较多，在专业技术领域具有非常强的能力。

4.《北京CBD》：能够一直坚守技术创新的确是清华的一大特色。

李中祥：不一样的思维，不一样的脑子，但这就是人的价值观决定的。就像去年我看过一篇访问颜宁的文章，她今年入选中科院院士候选名单，成为今年最年轻的院士候选人。她在任教清华后又受聘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别人觉得你要换一个地方，你会挣很多很多的钱，你会怎么怎么样，颜宁说我现在的工作我很幸福，我每天都会有点突破、有点成就，我会很快乐，发自内心地幸福，即使我有钱、有大房子，我也不快乐，这就是人生的真谛，到底追求的是什么。

世界“三分天下”有紫光

说起清华的产业，比如同方、紫光、启迪等等，人们都耳熟能详。但是，这些企业的核心业务是什么呢？它们的创新之路如何走？大家却未必了解。我们的专访就选择了有代表性的企业进行解读，比如，紫光集团。据介绍，在芯片产业当中，紫光2016年一年的出货量超过了30亿片。在中国人的身份证中，每四个证件有就一个使用了紫光的芯片；大部分港澳台通行证中所使用的芯片也是紫光的；全球每四部手机中就有一部的芯片由紫光提供；同时，紫光还在做一些特种芯片。

今年，紫光斥巨资，陆续在武汉、南京、成都等地筹建存储芯片的生产基地。其中，在武汉工厂的面积大约可以停放48架播音777，其投资额也与48架777的造价不相上下。

在紫光集团副董事长李中祥眼里，紫光集团是正在从“芯”到“云”转型发展的一个重科技集团，而在10年以后，希望在存储芯片领域三分天下有紫光，这是战略目标之一。

1.《北京CBD》：芯片能够把海量存储聚集在方寸之间，那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很难理解，为什么存储芯片的生产基地会那么大，比如说武汉建的这个生产工厂能摆放几十架波音777，您能科普一下吗？

李中祥：不仅是我们这个厂，世界上所有这样的工厂都是一样的，它是资金密集型和装备密集型的工厂。比如，我们有一家企业是做极大规模集成电路化学机械抛光机的设备，这也是国家02专项的核心设备，这只是芯片生产工艺当中的一类设备，任何一台抛光机，大概就有这个办公室这么大，一台设备就是五六百万美金。在存储芯片的生产工厂里，它所有大空间都堆满了这样的设备，一条一条的生产线，全部都是高大上的巨型的装备，你是几乎看不到人的。

2.《北京CBD》：要生产这个芯片需要的都是这种大型的装备？

李中祥：全都是那种大型装备，这种大型装备在全球就有那么几家公司可以做，中国企业里能做的很少。但中国又一定要发展自己的自主芯片产业。刚才你觉得芯片那么小，为什么它是“国之重器”是吧？这个芯片在智能时代是整个工业的核心和基础，芯片是无处不在的，就像小黄车、汽车、飞机、航母，这些都是由无数的芯片组成，而且它最核心的像指挥系统、监控系统、控制系统全部都是芯片。尤其是存储芯片，像智能驾驶、人工智能都是先探测，接收大量的数据，然后快速地计算，未来大量的数据、大量的计算全部在存储芯片上。

3.《北京CBD》：在未来的发展中，芯片可能就相当于是心脏或者是大脑一样？李中祥：对，我说的是存储芯片，但是还有多种芯片，包括这种物联网芯片，怎么去连接、怎么让它沟通，还有那种特别厉害的叫FPGA芯片，现场可编程门阵列芯片，这就是用于飞机、航天的那种大型芯片。

4.《北京CBD》：您也是紫光集团的副董事长，紫光现在处于从芯到云的转型期，如果说芯片是一个硬件的话，那么云就是一个可以海量储存的软件，可以这样理解吗？

李中祥：可以这样来理解，云实际上就是存储空间不再本地化，一个是自己的这个存储空间越来越小，第二个是更多的存储来给大家共享，云的概念实际上是跟大数据、存储芯片都联系在一起的，包括信息的处理，全部都在云上来完成。云又分公有云、私有云，还有混合云。企业像阿里、腾讯都在云上，他们是进军的公有云；私有云实际上是涉及到国家安全的；还有混合云就是有政府的，也有个人数据的处理。紫光作为一个国有控股的公司，它未来在私有云，就是为政府提供特别服务的方面一定是大有口碑。紫光的创新发展战略，就是从硬件到软件，从网络的架构、芯片，然后到行业的解决方案，一直到云的整个提供商都在转型，而且它的云是从大互联、大安全、大信息几个方面来做。

5.《北京CBD》：芯片可以说是未来发展的基石，您刚才也提到，“基石计划”往往需要投入重金，那紫光是不是也加大了资金的投入？

李中祥：第一存储芯片投资很大，第二存储芯片它的研发和生产结合得很紧密，它不像一般的产业，研发是研发，研发完了

一点点做起来，再到大的生产期，那存储芯片几乎是研发和生产是一体的，按我们的计划，我们未来要砸120亿美金的研发投入。

紫光集团旗下有两块业务都在投巨资，其中一个是展讯的5G芯片，我们现在的研发投入今年达到了41%，这在国内可能都是最高的研发投入水平。

6.《北京CBD》：这个41%的数据占比是？

李中祥：研发投入占销售收入的41%，这是非常非常高的，今年在中国的500强企业中，我们的研发强度排名在第7，这个已经很高了，像展讯可以说近乎于疯狂砸钱，但是必须要砸，我们提出来向美国高通挑战，决战在5G，你凭什么能跟人决战到5G，没有投入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发展愿景：世界级生态平台

国际社会日益广泛深入的科技、产业、经济合作正在深刻地改变着全球格局，全球经济一体化趋势不可阻挡。国际社会日益成为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在梳理了自身的一系列核心竞争力之后，清华产业将发展愿景定义为科技创新与科技服务的世界级生态平台。继2016年推出了“基石计划”和“星聚计划”之后，今年清华控股推出“太平洋创新走廊”计划，这是清华控股“基石计划”的全球纵深延展，宗旨是以国际合作助推自主创新，理念是“大平台、泛交易、创造价值、分享价值”。10月，“太平洋创新走廊”计划（简称TIE）在北京、美国硅谷举行多场推介会，所到之处，反响热烈。据介绍，TIE优先关注的9大领域是人工智能、生物信息工程、新材料与新化工、新能源与环保、智能制造与机器人、物联网与集成电路、金融科技、大健康与医疗、大数据与智慧城市。

1.《北京CBD》：您刚才也提到了清华有一个特点，科技力量很强，但是市场力量相对要弱一些，那您觉得提出“科技创新与科技服务的世界级生态平台”这么一个宏远的战略目标之后，我们怎么样来补足这个短板呢？

李中祥：木桶理论还是以前的理论，哪个木板都不能太短，太短了盛水就不够。每个人和每个人竞争、每个团队和每个团队竞争，要求每一个人综合能力都很强，但是这个时代已经不是这样的了，一定要有自己最特长的、最优秀的，或者说你自身的价值一定要在你那个点上得到极大的爆发与突破。你让教授们去干市场，一点戏都没有，然后你再招一部分人说做市场，几天你就被他哄走了，为什么呢？理念完全不同，所以清华就提出来我们的战略是什么呢？我们就做我们认为最强的事情就够了，而不必要把你那个短板一定要补上，没有意义，那我们最强的是什么呢？还是科技创新这件事情。其实我们30多年的历史一直走的就是这样的一条道路，产学研一体化。还有一个就是科技服务，科技服务就是我们的园区，我们的孵化器，当年比尔·盖茨说的，放眼全球清华科技园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学科技园之一，这么多年清华产业科技服务的经验、能力和体系在不断地深化。

2.《北京CBD》：您也提到清华要对标美国的斯坦福大学，您认为斯坦福对于清华产业的启示是什么？

李中祥：斯坦福当年也是做过像清华控股这样的校办产业，那做来做去，它觉得跟大学的运营规则不一样，所以它停掉了那种做法，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路，通过园区、各种人才的培养、技术的转移、投资孵化来发展。而我们国家随着80年代中关村的兴起，科学院所办产业兴起以后，我们就一直不断地发展，到现在我们也成为世界的一个特色，也是中国对世界创新的一种贡献。因为我们这种模式为中国的“双创”做出了很多的贡献，很多国家在向我们学习，包括韩国、日本、俄罗斯、英国，都在引进我们的模式，起码我们的模式在一定意义上还是成功了。但是我们说和斯坦福比较，主要还是看到我们的差距是巨大的，我们的发展空间是巨大的，我们完全有能力像人家那样去做，至于能不能做到那么好，这有时间的差距、文化的差距、包括各种综合实力的差距，但是我们会比现在要好很多，那是毫无疑问的，我们现在也在改革之中。

3.《北京CBD》：有比较才有进步，我们也看到清华产业和十几家国际组织联盟达成了合作，最近与“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心”也达成了合作伙伴关系。您怎么看待清华产业和“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心”的合作？

李中祥：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心落户在美国，它是一个非营利性的研究机构，它的上级单位是世界达沃斯组织，我们今年年底正式入驻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心，在中国有几家入驻的，华为、清华控股、清华大学，清华大学也入驻，因为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心有大学的成员，例如哈佛大学，中国的就是清华了，我们共同打造这样一个大的平台。它实际上是研究很多内容，首先是技术发展的趋势、方向，还有未来产业、投资、创新驱动、科技创新高地上这些点，如果在这些点上不争夺，北京就无法成为中国科技创新的高地；还有就是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心，包括达沃斯组织，它的理念是发现问题及早应对，上升到世界或者国家治理的层面，因为新的技术、新的东西出来了以后，你不知道它是给人带来了好的福报还是洪水猛兽，即使是好的东西，它也可能带来巨大的冲击，也需要政府去提早应对，比如说人工智能发展，可能会使一部分人失去工作，失业率怎么办？比如说转基因，未来对人类的基因影响怎么办？这样类似的问题很多，需要我们积极地应对。

北京CBD如何创新发展

1.《北京CBD》:您在2017北京CBD创新发展论坛提到了，北京CBD有大量的国际资源，也是对外交往的一个窗口，您觉得CBD的创新更侧重于把国外新的东西引进来，或者把中国新的东西推出去，您认为北京CBD在创新发展方面有哪些值得挖掘的地方？

李中祥：现在北京市对几个区域的创新有一个导向性的东西，比如说中关村是以高校为主、科研院所排第二位、企业排第三位的一个创新中心，它的技术源头或者人才的源头大部分是从高校出来的人，它的创新主要是基于中国大的科研院所，以国内的创新带动国内产业的发展。而昌平的未来科学城，它的定位是企业排第一位，科研院所、大学分别排在第二、第三位，这个排序就跟它自身的天然禀赋有很大的关系。北京CBD是中央商务区，是国际大企业在中国的一个集聚区，这种天然禀赋决定北京CBD在创新发展上得去做深度的挖掘，能不能把这些外资机构、国际大企业的创新挖掘出来。

还有一个可以挖掘的资源，比如说中国提出来“一带一路”倡议，但“一带一路”的倡议在中国还没有一个像样的总部，而亚投行已经有了。北京CBD是不是可以做这么一个总部，然后把更多的资源装进来，因为“一带一路”意味着什么？我们更多的产业、技术向海外去渗透，央企是主力军，还有很多的民企，但是到哪儿去修路，到哪儿去建港口，在哪个国家做什么样的行业，当这些企业真正要走出去的时候，不是说布几个点就行了，我们要深入地挖掘当地的政治、社会、经济、人文、法律、环境资源，最重要的是商机。“一带一路”要深化，要普及，要做得长远，双方共赢，一定是一个市场化的东西，我觉得北京CBD、朝阳区有机会，以前CBD是“引进来”的大本营，中国到了“引进来”和“走出去”并重的时候，我觉得CBD应该承担起这样的一个角色。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挖掘我们这方面的潜能去支持服务。

2.《北京CBD》：其实您提到的是一个更长远的发展战略，对于北京CBD创新发展品牌的打造，您提到不仅是“引进来”还要“走出去”，在2017北京CBD创新发展年会上，北京CBD还注重一个文化的创新与发展，您怎么来看待？

李中祥：实际上文化和科技进行对接，定期地进行交流碰撞，要打造出这样一个品牌来，真正有智慧的大师级的人物很多，而现在更多的创新一定是来自跨界，所以我谈到我们清华的教授沙龙，很多不相干的人在讲不相干的问题，大家都听得很有味道，因为不断诞生出新的东西来。有的问题，对有的人来说可能就是透明的，但是对你来讲就有边界，你永远过不去，为什么呢？你看都看不到，你都不知道边界，你的眼光就是被锁死了。但是他讲的那个东西突然就给你打开了一个天窗，形成大格局的、更超前的创新发展思路。

3.《北京CBD》：您觉得北京CBD可以打造文化、经济、科技等方面大师的系列讲座，每个月举办一次，或者每半个月举办一次，以形成一个品牌？

李中祥：对，也可以请国外的真正大师级的人物，比如说美国能源部部长、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朱棣文，我们都请了好几次，这是能源方面的专家。比如说，北京CBD会在哪几个领域创新，那就找这些领域的大师级的人物，去做这样的交流探讨，一定会对北京CBD未来作为创新高地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因为创新高地一定是思想的高地，没有思想的高地就没有创新的高地。

人物简介

李中祥，毕业于人民大学统计学系。曾在多家企业担任领导职务，在财务管理和战略管理领域上有深厚的研究和工作经验。自2012年加入清华控股以来，主管公司战略发展、公司治理、合协同作、品牌传播、公共关系等领域的工作。李中祥先生还拥有政府工作经验。

现兼任清华科技园培训中心教授、北京市高校产业协会副理事长。2015年应邀加入农业龙头产业智库龙源研究会，担任战略专家。2017年应邀成为新华社瞭望智库专家库首批入驻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