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喜欢玩昆虫的科学家
2017-12-25朱长超徐艳丽编辑一帆
文/朱长超 徐艳丽 编辑/一帆
两个喜欢玩昆虫的科学家
文/朱长超 徐艳丽 编辑/一帆
人们以为,科学家整天都在观察啊,思考啊,研究啊,忙个不停,这样的科学家是有的。但是,更多的科学家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也喜欢“玩”。人们说,玩物丧志,其实,玩物不一定丧志,有时候,玩是科学研究的一种途径呢!
昆虫世界的玩伴——法布尔
法国生物学家法布尔一生与昆虫交朋友,他经常在他的园子里与昆虫玩,他是昆虫的好朋友。
有一次,法布尔在去城里的路上,看到一群蚂蚁在搬运粮食。他在路上坐了下来,仔细地观察着它们怎么发现粮食,怎么将发现粮食的信息告知同伴,又怎么叫来伙伴一起搬运。他还看到,这群蚂蚁遇到另一群蚂蚁前来抢粮,双方立刻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看着,看着,他看得入了神。一群村里的居民到城里去,见到他正伏在地上看着什么。等到太阳西斜,村民们从城里回来,他还在地上痴痴地看着,还不时地用小草棍挑逗正在忙碌着的蚂蚁们。这一天,他玩得津津有味,发现了蚂蚁世界有着许多人们从来没有发现的秘密。
蚂蚁好玩,蛾子也同样好玩。有一次,法布尔到一座林子里采集,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孔雀蛾的蛹。他觉得这个蛹很好玩,就把它带回家。过了两天,这个蛹化成了蛾,这是一只雌蛾。当天晚上,几十只雄蛾扑打着他的窗户,想飞进屋里与雌蛾成亲。它们是从十几千米外的森林中飞来的。这一群雄蛾都想与这只雌蛾谈恋爱,想娶它当新娘,与它生儿育女。哈,昆虫世界真有意思!
法布尔想,这些雄蛾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只雌蛾的呢?它们怎么找到这头雌蛾所在的地方呢?法布尔想要搞清这个问题。
他把雌蛾放在一只小笼子里,不让雄蛾看见,但是,雄蛾们还是准确地找到了雌蛾,一齐围在小笼子外面,它们知道新娘就在里边;他又把雌蛾放在一只密封的玻璃罩里,这时,虽然玻璃罩是透明的,雄蛾们可以看到雌蛾,但是,雄蛾却再也找不到雌蛾了,它们围着玻璃罩子,却不知道新娘就在自己的身边。法布尔玩着蛾子,玩得入了神。
他终于认识到,雌蛾招引异性,也许是靠气味。它也许能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而雄蛾有特殊的本领,能够非常及时地接收到这些微妙的信息。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用棉花球在雌蛾身上擦了一下,看看雄蛾们会作出什么反映。没有想到,雄蛾们像找到新娘一样,直扑沾有雌蛾气息的棉花球。棉花球移到那里,雄蛾们就跟到那里。它们不管雌蛾长得是何等模样,只要有那种雌蛾发出的气味信息,它们就把它当作新娘了。在大自然中,雄蛾通常不会出错,它们根据千万年形成的本能去寻找雌蛾,当棉花球上沾上雌蛾的气味后,雄蛾就把沾上雌蛾气味的棉花球当成了雌蛾本身。
法布尔又玩起了雄蛾来了。他想,这些蛾子在十几千米外就及时地知道这里有一只雌蛾,夜里就赶来与雌蛾相会。这说明它们的嗅觉特别灵敏。它们是靠什么接收气味信息的呢?法布尔发现蛾子有两根触须伸展在外面,就猜想,这也许是接收气味的装置。他将雄蛾的两根触须剪掉,雄蛾还是那么活泼好动,但是,它再也找不到雌蛾了。法布尔的游戏证实,雄蛾是依靠触须来接收雌蛾的气味的。通过玩,法布尔将孔雀蛾求偶的知识了解个一清二楚。
法布尔玩过蛾子,也玩过囊蜘蛛。他发现,雌蜘蛛织了网,然后将网卷成一个圆球,随身携带着。如果什么东西碰了它一下,它就会发疯似地扑上去嘶咬,它还每天用后腿捧起丝球晒太阳。原来,蛛丝球中有它的卵,那是它的骨肉啊,怪不得它时刻不离身,还给它晒太阳;遇到危险还会挺身而出,像个英雄似的。法布尔还发现,两只雌囊蛛打架,一只咬死了另一只,留下了一群出生或尚未出世的孩子,胜利者会收留这些孤儿。蜘蛛们相处,仿佛也有规矩。
法布儿还玩过有毒的蝎子(蝎子有毒,小朋友不可轻易模仿)。晚上,他打开电灯,观察着蝎子的婚礼。只见雄蝎子跳着舞蹈,引起雌蝎的注意,雌蝎会跟着雄蝎跑,但交配以后,喜剧就变成了悲剧,深夜里,雌蝎子把雄蝎子一口咬死,残忍地吃掉。对于蝎子来说,结婚是雄蝎子的末日,婚礼之后就是它的葬礼。类似的生物还有螳螂。雌螳螂也会把雄螳螂吃掉,作为抚育孩子的营养。生物世界是多么奇怪啊。
法布尔玩各种昆虫,每一次玩都有所发现。他与屎壳郎交朋友,发现它推粪是为了制造粪球,然后将卵产到粪球里,利用粪球的热量孵化出幼虫。他玩蚂蚁,发现了它们会放牧蚜虫,让它充当奶牛。蚂蚁还会掠夺另一群蚂蚁的卵或幼虫,长大后把它们当成奴隶,为自己做各种工作,例如让它们为自己打扫蚁巢。
法布尔的一生,与各种昆虫交着朋友,看它们怎样觅食,怎样做巢。可以说,昆虫是他的玩伴。他十大卷的《昆虫记》,就是他玩昆虫的记录。昆虫世界的许多奥秘就是在他玩昆虫的过程中发现的。
赏玩蝴蝶的翅膀
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它优雅的舞姿,美丽的图案,曾使许多人入迷。画家、生物学家都喜欢它,与它交朋友。然而,科学家们也喜欢蝴蝶,喜欢与它玩。苏联科学家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也喜欢玩蝴蝶。
他对蝴蝶真是情有独钟。他收集了各种各样的蝴蝶,观察过它们身上的各种各样的图案。他非常喜欢蝴蝶的那一对轻柔的翅膀,爱翅膀上那美丽的图案。他发现,蝴蝶翅膀上美丽的图案与环境的色彩非常一致,是一种很好的保护色。他细心地观察各种翅膀上图案的颜色,观察在不同花丛采花的蝴蝶的翅膀的色彩,发现了保护色的内在机制。他对蝴蝶翅膀入了迷,卧室里,办公室里,会客室里,到处都是蝴蝶的图案。
但是,对于鲍里斯玩蝴蝶,人们并不理解,有的人称他不务正业,有的人挖苦他,说“研究这个课题就像数一只黄狗身上有几根毛一样无聊”。报纸上批判他,单位里批判他,鲍里斯被整得抬不起头来。后来,他伤心地处理了心爱的蝴蝶标本,告别了这个心爱的朋友。从此,隐姓埋名,不再玩蝴蝶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飞机轰炸列宁格勒,敌人的炸弹使人们想起了鲍里斯的颜色保护理论,请他用他的蝴蝶保护色原理伪装机场、车站和军事基地。经过他的伪装,飞机投弹失去了目标,使列宁格勒减少了损失。
1957年,鲍里斯离开人间,人们为了感谢他,纪念他,也为了表示对他批判的歉意,在他的墓碑上刻上了一对美丽的蝴蝶。
蝴蝶的研究居然对战争产生了作用,这似乎有点奇怪,然而又不奇怪。世界上的许多事物,隔行不隔理,内在的道理是相通的。蝴蝶要保护自己,城市也要保护自己。保护的方式有相通的机理。另外,有的知识是因为有用才去研究,有的知识并不是知道有用才去研究,而是研究了才发现它的作用。
现在,许多孩子在考试的压力下,与自然接触少了,变得不爱玩、不会玩了,这是科学素养的重要缺失。我们要努力鼓励孩子投入自然,学会玩,学会在玩中学,在玩中思索。这样,才能激发他们的创造性,培养从心底里热爱自然、热爱科学的孩子。
朱长超
上海社会科学院信息研究所研究员,中国、上海科普作家协会会员,上海作家协会会员。
徐艳丽
中学高级教师,鞍山教师进修学院信息部主任,《鞍山教育》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