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溪笔下狼形象的象征意蕴探析

王东凯，付 媛

(陇东学院教育学院，甘肃庆阳 745000)

■文学·艺术研究

沈石溪笔下狼形象的象征意蕴探析

王东凯，付 媛

(陇东学院教育学院，甘肃庆阳 745000)

沈石溪关于狼形象的塑造，在当代动物小说创作中占据独特的地位。他的作品既展示了狼在大自然中真实的生活状态，也找到了狼世界与人类世界的契合点。作品通过对动物的生存法则、动物间的关系、动物与人类的关系以及动物之间的情感描写，对狼形象做出了全新的诠释，也反映了作者对人类社会状况的剖析和思考。

动物小说；狼；象征意蕴

动物小说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学表现形式，主要是将动物作为文章的主人公，惟妙惟肖地展示了动物世界的生活：包括动物的觅食、求偶、避难、防御的技能与方法，动物在大自然中的生存与命运，动物间的相互关系，动物与人类的关系等，从而了解动物的真实状态，给人类给予心灵上的享受与启示。动物小说是对自然的反映，不但反映了我们的生态环境，更重要的是反映了人类在自然界所处的位置。沈石溪的动物小说有独特的艺术表现形式，使他的作品具备了强大的艺术感染力。作者独具匠心地给我们展现了一个真实感人的动物世界。由于科学观察方法和艺术虚构手法的结合，使其动物小说真实而精彩；读者既能学到科学知识，又能获得阅读美感。他以独特的叙述视角，深入动物内心的描写，避免了将动物小说写成动物寓言的危险[1]。

狼的形象在传统文学作品中是凶残贪婪，阴险狡诈的代名词，同时也是邪恶的象征。沈石溪认为动物小说之所以比其他类型的小说更具有吸引力，是因为这个题材最容易刺破人类文化的外壳、礼仪的粉饰、道德的束缚和文明社会种种虚伪的表象，可以毫无遮掩地直接表现丑陋与美丽融于一体的原生态的生命。他的以狼为主要艺术对象的作品有《牝狼》、《狼王梦》、《残狼灰满》、《白狼》、《狼妻》、《结伴同行》、《狼“狈”》等。在这些作品中所塑造出来的栩栩如生的狼形象，构成他动物小说中最让他自豪也是最重要的部分——一个独特的“狼世界”。

一、母狼：感人至深的亲情体现者

动物世界中的生存法则与情感态度是我们人类所不了解的。沈石溪的动物小说有其独特的叙述视角，他的作品中，人往往是以一个观察者、见证者或者是故事的叙述者的身份出现，这样的写作视角就是为了让动物有更多展示其真实之美的空间和机会，同时在写作方法中，沈石溪通过变换叙述角度，以合乎逻辑的想象和科学严谨的推理，模拟动物的内心世界进行心理描写[1]。沈石溪的动物小说能引起读者的兴趣，不仅在于故事情节的紧张激烈，更重要的是在故事中所凸显的激情和浓郁的爱意。这种爱意则主要指伟大的母爱。

对于动物到底有没有母爱这一问题，回答是肯定的，只是动物的爱和人类的爱是有区别的。人类的爱除了是延续后代的本能外，还包含许多复杂的成分。而动物的爱，则要简单一些，它们更接近本能。尤其是母爱这一伟大的情感。为了繁衍后代，保护子女，它们愿意忍饥挨饿，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母爱，这种动物本能，在哺乳动物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而沈石溪笔下的狼，能够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与崇敬，主要在于狼身上表现出来的母爱。

(一)深情呵护狼崽的母狼形象

《狼妻》讲述的是作者和强巴用捕兽夹夹死了一只大公狼，而作者为了能够更好地了解狼、观察狼，就披着死去的公狼皮走进了狼窝，扮演着一个称职的狼丈夫的角色，并且成功取得了黑母狼的信任。直到三个月后，在作者睡觉时，黑母狼拿走他的手枪，剥下他披在身上的狼皮，并用报仇的眼神看着他，作者才明白，原来黑母狼为了几只小狼崽可以顺利存活，一直在演戏，直到狼崽长大，黑母狼才选择为丈夫复仇。

作品设置的悬念较强，扣人心弦。开始作者就进入狼窝与黑母狼一起生活，直到小狼崽出生，才向读者道明原委，解除悬念。人披着狼皮接近黑母狼，明明早已看穿真相，而黑母狼却一反常态地接受人类给予的食物，并在两个月后为丈夫报仇。这是什么原因呢？就是浓浓的母爱，可以牺牲一切的母爱。母爱是人的天性，同时，也是动物的天性，为了自己的狼崽，为了让狼崽可以存活，黑母狼压制住自己的野性，直到自己有能力捕食时才让自以为是的人恍然大悟。在动物世界中，以牙还牙，锱铢必报，是狼的生存法则，也是狼的处世风格。所以，《狼妻》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母爱的力量高于一切。

《狼妻》这部作品将沈石溪动物小说的一大艺术特点——神奇的想象体现的淋漓尽致。沈石溪认为，动物作为一个生命体，只是与人类的语言不同，地位却和人类是一样的；人类世界中语言不同都可以相互认识、了解，人类与动物之间也是可以相互认识、了解的。他以科学发现为依据，运用大胆合理的想象、幻想以及严谨的思维逻辑，对动物的生活方式和心理感觉进行了创作。

(二)严厉培育“狼王”的母狼形象

《狼王梦》主要讲述了一匹名叫紫岚的母狼为了完成死去丈夫的狼王梦，努力付出了半生心血培育自己的孩子，希望他们成为狼王，可是最终梦想破灭，悲壮死去的故事。紫岚坚信“不想做狼王的狼崽，不是好狼崽”。最终紫岚将希望寄托于自己的狼孙，希望它们能够实现丈夫遗留下来的狼王梦，为了狼孙生存的环境更加安全，紫岚最终决定与杀死黑仔的金雕同归于尽[2]。

这是一个关于狼，关于爱，关于梦想的故事。从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出，紫岚既是一个强权的追求者，又是一位为了狼崽置自己生命于不顾的母亲，母爱是生物的本能，但生存的现实是完成丈夫的遗愿，本来这种双重身份就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而这些矛盾最终则促使紫岚产生了母性的疯狂，母爱的异化。紫岚的母爱同一切母性一样，是深沉而醇厚的，然而对于狼王梦的追逐，使它的爱也变得狭隘残忍。但这狭隘，残忍的母爱背后，只是因为它承担着丈夫生前的遗愿——狼王梦。紫岚付出了它的青春，它的活力，它的幸福，它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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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为狼族尊严而疯狂的母狼形象

《牝狼》主要讲述了一只纯种的母狼白莎，被河水冲到了西双版纳，在那里，它与大公狗帕帕生下了一只狗崽子，两只非狼非狗的小崽子。在它的孩子出生前，它咬死了全心全意爱它的、忠诚的帕帕。在孩子出生后，它又因为花花是一只狗崽，很快地吃掉花花，重新将它“吞”回肚子里，并将所有的母爱都倾注在黑黑和黄黄的身上，只为培养出所谓的“狼”。当黑黑失踪时，她疯狂地寻找黑黑。它知道是人类带走了黑黑，它无法伤害人类，只能不断地伤害他们的家畜，猎人叫它“狗精”，开始捕杀它。它被猎人打伤后昔日的威风与傲娇荡然无存，可昔日的理想并没有因为身体的残疾而泯灭，反倒因为身体的伤残和经历的痛苦被煽动得更加炽热。它到处奔波寻找黑黑，可当它发现黑黑已经忠诚于人类时，它又将黑黑亲手杀害，亲手毁掉自己的一切[3]。

白莎，它是一头狼，它残忍，冷酷，它有着狼的尊严，它向往权力，可它却用“狼”的方式爱着它的孩子。它对自己的孩子感情深厚，母爱浓郁，但它培养孩子的方式是极端的、残忍的。白莎的母爱不是单纯的、表面的爱，而是对于后代的期望，期望它们在竞争激烈的狼世界里能够拥有立足之地，期望它们可以成为强者，同时，也期望着它们能够突现自己的愿望。后代是它们生命的延续，而这也是母性中最温暖的延续。

二、公狼：野性与智慧的统一体

从古至今，狼在人类的印象中以其野性和力量占据主导地位，而狼在动物世界中表现出来的强悍野性众所周知，许多动物也惧怕狼。但是人类却将狼的这种野性笼统地称为狡诈凶残。狼只有具备了最基本的狼性，即强悍的野性，才能适应大自然中生存竞争的环境。因此，狼的野性也有其双重的含义。一方面，野性在自然界的生存法则中意味着不屈不挠，勇敢无畏；另一方面，在人类传统的思维中，野性则较多的变现为凶残狡诈。沈石溪笔下的狼形象虽然大多数都有凶残的举止，但在沈石溪的眼中这些都是在情理之中的。因为只有强悍，才能实现狼王梦，才会成为强者，才可以在竞争激烈的动物世界中生存下去。

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智慧”这一字眼只有人类拥有。然而这种观点是错误的。人类本身是由猿进化而来的，而人的智慧也不是猿进化到人的那一天才出现的。恩格斯的一篇论文《劳动在从猿到人转变过程中的作用》明确指出，动物具有计划、思考后行动的能力，而这一能力在哺乳动物身上已经具有非常高的水平。因此，沈石溪在他的动物小说中对狼的心理活动，狼的意识行为以及手段与策略的使用的描写，是真实可信的[4]。在《牝狼》中，白莎为了培养出一只纯种的狼，通过各种残酷的训练去除后代所表现出来的狗性；在《残狼灰满》中，灰满通过多次尝试克服自身的缺陷，再次成为狼王。

(一)用生命保护狼崽的公狼形象

《红奶羊》中黑宝是尕玛尔草原的一只普通公狼，与一只名叫蓓蓓的母狼生活在一起。可不幸的是蓓蓓在生产后死了，其中一只幼狼也因为没有奶死了。黑宝为了让另一只狼崽能有奶吃，它决定捕捉一只奶羊为狼崽哺乳，可是黑宝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变成一只半羊半狼的怪物，它决定当着狼崽的面咬死茜露儿。就在黑宝下口要咬死它的那一刻，猎人的枪口对准了狼洞，为了保全小狼崽的生命，黑宝决心自己冲出洞口，掩护儿子黑球[5]。

我们可以看出在狼群中表现出的父爱是严肃、刚强、博大精深的。父爱同母爱一样伟大，只是父亲表达爱的方式不同而已。黑宝虽然残忍，凶狠，但是它有足够的勇气和浓浓的父爱，为了儿子有奶吃，它勇敢地窜入羊群，选中一只哺乳期的奶羊为儿子哺乳。在猎人将枪口对准狼崽时，黑宝义无反顾地堵在洞口，中枪后忍着疼痛将猎人引开。为了自己的儿子，即使狼血流干，狼心停止跳动，它也是心甘情愿的。

在许多人的眼中，狼是可恶的，是残忍凶狠的，可这也是它们在自然界生存时必不可少的野性，如果没有这种野性，在物竞天择的大自然中，也许就没有狼这一生物了。在黑宝的身上，我们看到的不只是残忍，其中也有智慧的一面。在孩子没有奶吃时，它会想出解决办法，使孩子安全地度过哺乳期。同时，它的智慧中包含了浓浓的父爱，因为它的机智，使它的儿子逃过了猎人的捕杀。为了儿子，它毫无畏惧，这是狼的天性，令人佩服。

(二)勇敢坚强、拼搏进取的公狼形象

《狼王梦》中对于黑桑的描写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百字，但从中可以读出一匹优秀的成年狼应该具备的品质。首先，从它的外形上来看，体格魁梧，体毛漆黑，在狼群中算是一匹俊狼；其次，它拥有作为一匹狼所必须的野性。它是捕猎高手，为了早日成为狼王它不断地训练自己，提前计划偷袭狼王，这是狼在优胜劣汰的自然界中作为强者的一种特性。而黑桑的野性也从这几点中体现出来；最后，我们还可以发现，不论哪一个事件的叙述，都是黑桑智慧地集中体现。它并不像其他狼一样，只是单纯地觊觎王位，它深知强健的体魄才是制胜的关键，同时在抢夺王位这件事上，它也没用想着靠蛮力去拼，而是提前制定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只可惜天不遂狼意，黑桑并未实现它的梦想。

《残狼灰满》中灰满是沈石溪笔下一匹值得所有人尊敬的头狼。灰满因为害怕狼群的安全受到威胁在与野猪搏杀的过程中被咬断了一条腿，成了一头孤独的残狼。但残酷的命运并未将它淘汰，母狼黄鼬同样不受狼群待见，但是它俩的合作，成就了双体六腿的神话，它们化屈辱为力量，灰满重新当上了狼酋，它的智慧深深地震撼了我们。灰满还有一个显著的优点就是它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放弃，只要有一个目标，就会向前，这是它野性的体现。它顽强，不放弃。在文章的最后，灰满纵身一跃，扑向公原羚，最终和公原羚同归于尽。灰满的英雄壮举，把自己双体狼的尊严、威风和熠熠闪光的形象永远定格并凝固在古嘎纳狼群每一匹狼的记忆深处。

在《残狼灰满》这部作品中，沈石溪毫不保留地展现了狼群独特的生活方式以及不同种群在危险发生时不同的应对天敌与灾难的生存法则，从而体现了新奇特殊的故事情节和新颖特殊的动物形象。由此可以看出，狼的野性有时并不可怕，这只是它们的本性。我们更多的应该看到它们智慧的一面。

三、狼形象的象征意蕴及其启示

尽管动物小说写的是动物世界里的事情，但是作者在题材，表现形式和表现角度的选择上，从人的角度出发，并且融入自己的感情，就使得动物形象具有深层的象征意蕴。沈石溪笔下以狼为主要艺术对象的作品，下意识地以狼为镜，照出人类的灵魂。 沈石溪笔下的狼形象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找到了狼世界与人类世界的契合点，将狼作为观照人类的一面镜子。

(一)以狼族情感象征人类的亲情

沈石溪的动物小说不同于其他以动物为主角的作品，他开辟了一个全新的叙述视角，他不是通过对动物形象的描述来进行道德说教，而是通过对动物故事的讲述，使读者可以更好地将狼世界和人类世界作对比，从而选择一个视角去观照并反思人类社会。母爱作为人的天性，同时也是动物的天性，沈石溪将动物身上浓浓的、充满理性的母爱和伟大的、勇于牺牲的母性精神展现在读者的眼前。

沈石溪笔下的弱肉强食的狼世界，体现了动物在自然界中的生活是不易的，他们为了能够活下去，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拼搏，去奋斗，让我们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贵。同时，他们通过彼此间的合作，可以完成很多事情，这也让我们体会到合作的重要性。在人类社会中，我们的生存之道也是这样的，在竞争中，我们也离不开合作，我们也需要像动物一样，通过彼此之间的合作，从而达到双赢的目的。沈石溪笔下的动物世界，也极大地突出了中华民族知恩图报这一伟大美德，动物对人类的报恩，动物之间的相互报恩，都在沈石溪的动物小说中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了，这恰巧也是作者用来让读者反思自己，反照社会的一面镜子。同时，也呼吁广大读者能够保护动物，关爱动物，这也是对于广大读者的心灵净化。

(二)以狼的竞争意识象征人类的进取精神

沈石溪笔下的狼形象，除了具有母爱这一伟大情感，还有就是表现对生存竞争的思考。在《残狼灰满》中，灰满是一匹残疾的狼，为了能在自然界中生存，为了重新夺回狼王的位子，在黄鼬的帮助下，它成功地将自身局限所带来的痛苦化为动力，依靠它顽强的意志和聪明的头脑，创造了双体狼酋的神话。在《牝狼》中，白莎为了去除后代身上的狗性，亲口咬死了自己的丈夫和三个孩子，自己最后也悲嚎一夜而死。

沈石溪的动物小说展现了一个生存竞争激烈的狼世界：公狼会和自己宠爱的母狼为了生存会争食物，这是狼世界的残酷；为了具有真正的狼性，咬死父亲，吃掉母亲也是常有事儿，这是狼世界的神秘；宁愿用生命去获得尊重，也不愿苟活于狼群之中，这是狼世界的价值追求。

狼世界的生存竞争意识和人类世界的积极进取精神是想通的。而当下的许多年轻人，不思进取成为名副其实的啃老族，他们不顾及父母是否有能力继续养育他们，只顾一味地伸手要钱，这难道符合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沈石溪通过对狼世界生存竞争的残酷以及狼为了生存而顽强拼搏的渲染，旨在激发人类的进取精神。希望读者能够通过狼对生存的坚持和努力，而促使我们也有一颗勇于拼搏，勇往直前的进取心。

(三)以狼族之爱折射人性的沉沦

生命可以延续，种族得到发展，都是因为母爱这一无私而伟大的情感存在。因此，不管在人类世界中，还是在狼世界中，想要延续生命，就必须尊重母爱。狼有狼性，在大自然中，只有不断培养后代的狼性，才可以使他们拥有立足之地。沈石溪笔下的狼母都具有浓浓的母爱，它们不惜一切代价，包括献出自己的生命，只为培养出优秀的后代。它们的无私奉献，使我们看到了母爱的伟大和无私。

母爱作为人类世界和狼世界的契合点，动物之母爱尚可如此伟大，那么人类的母爱呢？在新闻报道、电视节目中，虐待孩子、丢弃孩子的情况时常发生。孩子本身没有错，他们与成人享有平等的权利，甚至拥有更多的保护。但有些孩子并未享受这些同等或特殊的待遇，甚至连最基本的生存权利都被自己的父母剥夺了。将人类社会中这些罪恶的现象与狼世界中抚育后代的感人故事作对比，足以揭示人性的泯灭，人类母爱的沉沦。

通过狼的母爱，沈石溪是希望读者能够在阅读作品的过程中理解作品，在理解作品的过程中，潜移默化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不断反省自己，改进自己。因为，母爱是生命的延续，有爱才有希望。沈石溪笔下的狼形象和以往文学中的狼形象不同，是独特的。他的作品因为选用“动物视角”，向读者们展现了一批新颖的、具有本体价值的狼形象，既有本性邪恶的一面，也有亲情母爱的一面，有野性，有智慧，有坚韧的心，还不时地散发着人性的闪光点，成为照亮人类灵魂的一面镜子，因此显得更加独特与丰满。

首先，他不仅打破了其他动物小说中对于狼形象类型化和人格化的局面，而且向读者展示了狼的本真面目，体现了生命原色。其次，沈石溪将狼作为主要艺术对象的作品中，不只是单调地展现狼的本性价值，同时也揭示了狼形象所蕴含的象征意蕴，以此作为观照人类社会的一面镜子照出人类的灵魂，给人以启迪、警示作用。

总之，沈石溪笔下的狼形象具有深层的象征意蕴，而他以狼为主要艺术对象的动物小说，在中国当代动物小说中是独树一帜的，也是儿童文学作品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

[1] 周清叶. 沈石溪动物小说的艺术特征[J]. 北方民族大学学报，2009(4).

[2] 沈石溪. 狼王梦[M].杭州：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2010.

[3] 沈石溪. 残狼灰满[M].杭州：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2012.

[4] 马亮静. 论沈石溪动物小说中野性的呼唤[J]. 龙岩学院学报，2005(8).

[5] 沈石溪. 红奶羊[M].杭州：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 2007.

ResearchontheMeaningandImageSymbolizationofWolfsinShenShixi’sNovels

WANGDong-kai，FUYuan

(LongdongCollege,Qingyang745000,China)

On describing the image of the wolf, Shen Shixi’s works occupied a unique position in contemporary animal novels. His works not only show the wolf in the real life of nature, but also find out the matching part of the wolf world and the human world. His works described the survival of the nature law, the relationship among animal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nimals and human being, and the emotional description of animals. The image of the wolf give readers a new interpretation of wolf, and presents the author’s thinking of human society.

Animal novels; wolf; symbolization

I207.8

A

2095-770X(2017)12-0109-04

http://sxxqsfxy.ijournal.cn/ch/index.aspx

10.11995/j.issn.2095-770X.2017.12.025

2017-05-25;

2017-07-07

甘肃省“十三五”教育科学规划课题(GS[2016]GHB0244)

王东凯，男，甘肃宁县人，陇东学院教育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儿童文学与语文教育。

[责任编辑李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