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名的焦虑
2017-12-20周志强
中国图书评论 2017年11期
周志强
从小学毕业到博士后出站,我读完了所有可以读到的学位,寒窗廿余载而就。有趣的是,我读过书的学校,大半或已经杳无踪迹,或改名换姓,不复旧貌。小学、初中、高中,连旧址都没有了;大学则由原来的“聊城师范学院”,改名为“聊城大学”,旧址虽在,但物不是人也非;我工作过的“滨州师范专科学校”则改名为“滨州学院”,据说现在正在积极热情地改名为“山东飞行学院”。好在我的硕士、博士、博士后期间的“北京师范大学”还屹立不变,给我挺拔崇高的支持。
从校名的更迭变迁里面,一方面我感觉到了中国大学教育力争上游的激情,另一方面,也看到一种急功近利和不着边际。我在早稻田大学看到学生们在忙乎校园祭,那种平静从容,并没有因为校名是土里土气的“早稻田”而感觉自卑与渺小;我所在的“南开大学”之“南开”,校名不过是“南边有水的开洼地”的意思,想来随随便便毫无高大上的意思。早稻田大学最终让“早稻田”成了东京的地标,“南开大学”最终让天津设立了“南开区”。从这个意义上说,“校名的焦虑”,满足了“迅速崛起”的欲望,也可能带給官员办学成绩的虚名,却不一定能真的办好大学。
2017年11月于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