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希望就是武器!

2017-12-07tasi

数码摄影 2017年12期
关键词:吉布森敦刻尔克汤米

tasi

由克里斯托弗·诺兰(Christopher Nolan)导演的战争历史电影《敦刻尔克》于2017年9月1日在国内上映。首映日的中午,当笔者正在翻看莫兰迪绘画的时候,一个重庆的朋友用她南京的手机号给笔者打来电话,语气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激动:“我刚看完了《敦刻尔克》,这部电影你真应该去电影院看看……”

电影的背景

《敦刻尔克》的题材来源于二战时期的敦刻尔克大撤退——记得历史课上老师曾经这样说:这是历史上唯一的一次将撤退作为胜利手段的“战役”。1940年5月25日,英法联军的防线在德国机械化部队的快速攻势下崩溃之后,英军在敦刻尔克这个位于法国东北部的港口小城进行了当时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军事撤退行动。这项代号为“发电机计划”的大规模撤退行动使英国及法国得以利用各种船只撤出了大量的部队,从而成功挽救了大量的抗击德国法西斯的有生力量。

多维度平行叙事

多维度平行叙事是电影《敦刻尔克》的一个显著特点——陆地上,芬恩·怀特海德饰演的英国士兵汤米从德国人的袭击中幸存下来,死亡的恐惧充满了他的内心,求生的欲望让他无比渴望回到大海对面的故乡;海洋里,马克·里朗斯饰演的游艇主道森和他儿子彼得等人为了营救被围困在敦刻尔克的军民,他们义无反顾的驾驶着自己的度假游艇从“安全”的英国驶向了战火纷飞的法国;天空中,汤姆·哈迪和杰克·劳登饰演的皇家空军战斗机飞行员法瑞尔和柯林斯驾驶喷火战斗机也从英国本土飞往敦刻尔克,去阻击空袭敦刻尔克的德国空军。这三个故事相互独立,相互平行的展开叙事。

相较于其他的平行叙事电影,《敦刻尔克》似乎是更加彻底——每一个故事似乎都可以独立成章,在电影的叙事构架中也都处于一个平行关系——它们以各自不同立场和视角来讲述敦刻尔克大撤退这个事件,从而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真实和饱满。

“商业大片”

这是一部由美国华纳兄弟影业发行的好莱坞“大片”,影片从一个寂静的,漫天飞舞着海报的街道展开叙事,漫天的海报、整齐的街道、美丽的花园、空无一人漂亮房屋、空空的自来水管……这一切都显现了一种曾经的“美好”,也暗示了战争给人们所带来的巨大创伤。在短暂的宁静之后,骤然响起的枪声让一切都回到了1940年的现实。在德军的枪林弹雨中,英国士兵汤米的战友纷纷倒地,死亡的恐惧让他一路狂奔。看着他奔跑的镜头我不由得想起了《阿甘正传》里的主人翁阿甘——在残酷的战争面前,我们每一个的个体变得如此渺小,求生的欲望让我们不得不去奔跑,去逃离。跑过空无一人的建筑群,面前突然一下子豁然开朗,镜头从狭窄的街道一下子拉开到开阔的海岸线,而在这无比宽阔的海岸线上站满了井然有序的等待撤退的士兵们,此时故事开始由个人上升为群体。

生死存亡的关头,却没有任何的骚乱迹象,这也从侧面显现了他们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电影在这里倒是非常真实的还原了曾经的历史,而有的网友则在这里留言说:英国人真爱排队。

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细节让我产生了兴趣:在生命暂得以安全之后,汤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找寻一个僻静的角落去方便一下——我猜测这是一种对死亡恐惧对人内心所产生的压力的释放方式。

在偏僻的沙丘背后,汤米偶遇了由阿纽林·巴纳德饰演的正在从尸体上扒衣服的法国人吉布森。这颇为尴尬的相遇,让他们放下了彼此的戒备开始“组队逃亡”——一起装扮运送伤员的运送员,浸湿自己装作已经上船的士兵,藏匿在海滩上因退潮而搁浅的商船……战争的残酷也随着他们的逃亡开始显现出来(其实电影已经刻意的“美化”了战争的残酷,真正的历史要远比电影残酷的多)——他们刚被人从医疗船上赶下来,医疗船就被德军的飞机炸沉了;换乘到驱逐舰上,刚刚在船舱里喘口气,驱逐舰又被鱼雷击沉了;好不容易在岸上找到一艘搁浅的商船,又被德国士兵打漏了船体……一次又一次的挫折沉重打击着他们对于求生的欲望,一个士兵抛下手中的枪,独自走进了大海……

一切的苦难都是为了影片后面的“胜利”做铺垫,无数灾难性的打击也让很多人的求生希望几近破灭,所以当海军指挥官在廊桥上用望远镜看到数不清的民船出现在海面上的时候,电影的气氛一下子由低谷升到了高潮,这种强烈的对比就像是过山车一样,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Home!”无论是多么巨大的困难,无论是多么严峻的考验,只要我们坚持自己的信念,总会有奇迹出现。这就像是预告片里所说的:希望就是武器。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睛突然有了一些湿润,我们只有在经历过如此多的生死苦难之后,才会真正的懂得生的意义,才会真正了解和平的美好与珍贵!这似乎也刚好应和了这部电影本身的主题——谴责战争,倡导和平。

“自我”和“超我”

影片在很多环节显露了一种人格在“自我”和“超我”之间的矛盾,汤米和吉布森跟随着幸存的士兵躲进了搁浅在海滩上的商船,但当他们被德国人发现并射击的时候,这些同一个连队的士兵开始用枪驱逐汤米和吉布森。为了求生,他们忘记了不久之前,正是吉布森拯救了他们的性命——也许,当人在真正面对生死考验的时候,人的本性才会真正的显露出来。与此相对的则是游艇主道森和他儿子彼得等人在接到海军的征船通知后,却义无反顾的独自驾船驶离开了安全的海港,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营救被围困在海对面的军民。当基里安·墨菲饰演的海军士兵被他们救起时,受战争创伤综合症的他和道森进行了激烈的冲突——他要求道森立刻驶回英国,而道森却坚持要去敦刻尔克去营救更多的人,在冲突当中,士兵失手让彼得的好友乔治深受重伤。在这里,一个“不经意”的细节让我深受感动——当内疚不安的海军士兵向彼得询问乔治伤情的时候,道森却暗示自己的儿子:他还好(但实际上乔治已经因为伤势过重去世了)。在道森的眼中,这个或者这些士兵是一个个的病人,他们承受着战争给他们带来的痛苦,自己应该压抑着痛苦去安抚他们(在看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知为何想到了李安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这展现我们人格“超我”的一面,也正是这种“超我”,给予了人类文明一种延续的希望。

“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混杂

“在黑暗中驾驶是危险的事。阴云低垂,月昏星暗,我们没带灯,也没有标志,没有办法辨别敌友。在渡海航程一半还不到时,我们开始和第一批返航的船队相遇。我们躲避着从船头经过的船队的白糊糊的前浪时,又落入前面半昏不明的船影里。黑暗中常有叫喊声,但不过是偶然的喇叭声而已。我们‘边靠猜测边靠上帝地航行着。”

作为一个好莱坞的商业片,《敦刻尔克》在最后不可避免的笼罩上了浓重的“浪漫主义”和“英雄主义”色彩——汤姆·哈迪饰演的战斗机飞行员法瑞尔在战斗机航油耗尽之后凭借着滑翔的动力飞掠过了敦刻尔克的海滩。在夕阳的映射下,他被笼上了一层“神性”的光辉,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停滞了,只留下那震撼人心的“光彩”。刹那间,这金色的飞机成为了一个象征,一个精神,它代表了诺兰对于“超我”人格的一种赞美。从商业电影的角度来说,这一切都无可厚非,但我个人总感觉这种所谓的赞美却给我一种“虚伪”的直观感受——电影前半部分的逃跑、伪装、驱逐、死亡、胆怯……让观者对于人、对于生命都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敬畏感,但这最终的赞美却让这一切都化为了乌有——它们是一种冲突,一种画蛇添足。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数不尽神奇,它只需要我们去现实的再现。

猜你喜欢

吉布森敦刻尔克汤米
敦刻尔克的奇迹
汤米小老鼠
吉布森 美网首位黑人冠军
“敦刻尔克大撤退”六十年
“大章鱼”
Something I Didn’t Do我没做的事
《敦刻尔克》不止是战争史诗
“食疗抗癌”:一场沸沸扬扬的骗局
“食疗抗癌”:一场沸沸扬扬的骗局
谁的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