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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哲学思想指导我们快速突破氢弹

2017-12-07胡思得

军工文化 2017年6期
关键词:两弹氢弹科技人员

文 / 胡思得

毛泽东哲学思想指导我们快速突破氢弹

文 / 胡思得

科技人员自觉运用毛主席的哲学思想来指导科学研究,是两弹突破并取得辉煌胜利的重要原因之一。

突破两弹是以毛泽东主席为首的党中央英明的战略决策。早在1958年,毛主席说过:“搞一点原子弹、氢弹,我看有十年功夫完全可能。”1964年10月,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之后,毛泽东主席明确指示:“原子弹要有,氢弹也要快”。毛主席的这些指示,反映了国家领导人审时度势,高瞻远瞩,对提升国家安全能力的迫切要求,对从事核武器相关的广大职工提出了殷切期望。在以周恩来总理为首的中央专委领导下,广大职工排除文化大革命的干扰,艰苦奋斗,夜以继日地工作,决心抢在法国人前面爆炸氢弹。终于在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两年两个月之后,氢弹原理性试验爆炸成功。 又过了半年,第一颗氢弹爆炸成功。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相继突破原子弹、氢弹,是史无前例的。创造这一奇迹有许多重要原因:毛主席、党中央的英明决策和中央专委会的正确领导;大力弘扬爱国主义和集体主义精神;全面贯彻自力更生和大力协同的方针;发扬学术民主、充分调动专家和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等等,而科技人员自觉运用毛主席的哲学思想来指导科学研究,也是两弹突破并取得辉煌胜利的重要原因之一。

还在突破氢弹初期,周恩来总理就指示我们要学习毛泽东同志的《实践论》和《矛盾论》,以辩证唯物主义思想指导研制工作。周总理的批示把科学家们已经掌握的科学思维和已习惯运用的工作方法,提高到一个新的哲学高度,形成了更自觉地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思想指导科研工作的热潮。

大家肯定记得,彭桓武先生著名的公式:3≈∞,就是把众多的因素中,先挑两个因素对总体结果的影响写成分式来进行比较,如果这个比例大于、等于3,就先不考虑分母因素的影响,集中力量先把分子因素搞清楚。此外,程开甲先生习惯把波形用勒让特函数展开,周光召先生习惯用微扰理论来处理,其实都是把一种复杂矛盾进行分解,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然后用不同的方法各个击破。

大家也肯定记得,经常来理论部检查氢弹研制进展情况的刘西尧部长,在传达周总理学“两论”指示的座谈会上,讲了一个有趣的比喻:我们要攻克的氢弹,好像是要演一出京戏,氢弹中要用到的材料,好比是演员,要搞清楚谁在戏中演老生,谁演花旦,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谁跑龙套,都要研究得很清楚,才能抓住主要矛盾,迎刃而解。

氢弹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美国从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到掌握氢弹的基本原理花费了七年时间。我们要掌握其内在物理规律应当从何下手呢?当时还是青年的黄祖洽、于敏、周光召等在老科学家的指导下,分头进行了探索。他们依据《矛盾论》的思想,先从分析内因入手,即先搞清形成热核爆炸的机理和热核材料的作用。为此,他们把氢弹整个燃烧过程分解成许多特点各不相同而又相互关联、相互依存、此消彼长的若干个阶段,搞清楚每一个阶段的主要矛盾、次要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次要方面,以及这些矛盾如何发展,相互之间如何转化。通过反复深入细致的研究,初步掌握了点燃热核反应并使材料充分燃烧的温度、密度条件和相关的一些规律。在搞清内因的基础上,再研究外因,即如何利用原子弹产生的能量提供实现热核爆炸所需的外部条件。经过这样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的周密分析,只用了不长的时间,就理清了氢弹爆炸的大致过程以及其中各阶段的主要矛盾,从而明确了技术攻关的重点,为迅速掌握氢弹的基本原理奠定了基础。

大家知道,主要由于经济条件的限制,在五个核国家中,我国进行的核试验次数是最少的(英国虽试验次数也很少,但它与美国有技术合作)。只通过少量的核试验而设计出先进的核武器,不仅要求科技人员有较高的学术水平和强烈的创新意识,而且还要求他们掌握并善于使用辩证的分析方法,善于抓主要矛盾。我们在制定核试验规划时,总是根据军事需求,确定合适的奋斗目标,力求围绕核武器技术发展中的主要矛盾,用最少的核试验次数达到一个明确的阶段目标,同时又对这一目标进行细致的技术分解,选择正确的技术路线,落实到各次试验中去解决,做到一步一个脚印。正是通过几次试验,才使我们对核武器物理规律的认识上了一个台阶。依据毛主席“在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的教导,对于每一次核试验,我们在战略上要求有较大跨度的技术进步,在战术上则力争使所采取的技术路线和措施有较大的可信度,以保证试验有尽量高的成功率。正是抓住主要矛盾,选准合适的目标和正确的技术路线,才使我们能以很少的核试验,把核武器技术提升到较高的水平。

理论与实践(试验)的紧密结合是我国突破两弹中的又一重要特色。理论设计、冷试验(爆轰试验)和热试验(核试验)是核武器研制中三个紧密相关的环节。只有将三者很好地结合起来,才能逐步深入掌握核武器的内在规律。

1965年底,理论部的氢弹理论方案形成之后,邓稼先、于敏立即率队赴青海基地向刘西尧部长和实验、设计、生产部门汇报。此时,221厂正在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许多技术骨干还在“楼上”,等待检讨过关“下楼”。刘部长当机立断,决定“运动”马上结束,技术领导马上“下楼”参加到突破氢弹的攻坚战中。

摆在实验部科技人员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是如何保证氢弹“初级”的动作是正常的。氢弹“初级”在结构上与原子弹有重要区别,实验部要设法保证这种区别不至于影响“初级”的正常动作。依靠广大科技人员的不懈努力,实验部很快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并且得到了爆轰实验的验证。这就有力地支持了我国氢弹的快速突破。

由于我国核试验次数少,要求做到“一次试验,多方收效”,理论与实践的紧密结合就显得更为重要。事实上,理论与实验紧密结合已成为我国核武器科技工作者的优良传统。每一次核试验前,理论工作者详尽地计算数据,提出实验要求,实验工作者周密地制订测试方案。双方不断交流,不断切磋,共同确定测试项目和量程,共同分析实验结果。正是理论与实验的这种结合,加速了我国核武器技术的发展。

中国突破两弹的经验表明,科技人员自觉地学习和运用毛泽东的哲学思想来指导科学研究,对推进科研工作实现大跨度的技术进步,尽量少走弯路,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作者: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原院长、中国工程院院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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